會議完畢,各組馬上分頭行動,我們先回了趟朱家莊,接上瘋子等人,然後,兩台車直插勞教所。
在車上。
“談組長,你和二十萬的配合怎麽就這麽的漂亮呢?每次都能搞出意想不到的成績出來!”張大隊說道。
“張大隊,這就叫有火!火來了,我們所向披靡!”瘋子哥說道。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我想,是不是我們在一起運氣好呢?”談組長笑着說道。
“二十萬,你說說。”張大隊轉頭對着我說道。
“我能說什麽呢?刑偵四傑威名遠播,我是跟着一起沾光罷了。”我的聲音。
“一次成功是意外,兩次成功是巧合,你們不可以這麽多意外和巧合,我認爲這是一種刑偵魂,你們用自己的氣勢、靈魂在工作,宏揚着正氣,滌蕩着濁氣,所以才有這樣的結果。”張大隊認真地說道。
圍繞着這個問題,我們在車内讨論着。車一到勞教所門口,大家馬上停止了讨論,紛紛下車,張大隊将小劉安排在門口看守後,就帶着我們進去了。
我是第一次到勞教所,也來不及觀看周圍的環境,張大隊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就找着值班的負責人彭所長。
簡單的溝通後,我們又進了裏面一個院子内,竟然是另一番天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至少有二十多人,吵吵鬧鬧,簡直就是菜市場了。
“彭所長,這是怎麽回事?”張大隊皺起眉頭問道。
“張大隊,今天是十五号,是家屬接見日,這大大小小的就都跑過來了。”彭所長解釋道。
張大隊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瘋子你和柯大俠守在這道門口。睜大眼睛看着。别讓朱瑞海溜了!”
兩人馬上散開,走到大門兩側。
我們則繼續往前走。
在一排房子前,我們一個房間挨着一個房間地找起來,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個鐵欄杆。裏面是穿着囚服的人。外面則是拿着大包小包的男女。有的在哭泣,有的人說笑,情況各有不同。
又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朱瑞海!”走在前頭的談組長突然喊道。
一個穿着灰白色外套的男人應聲掉了頭。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
“談組長,你們怎麽來這裏了啊?”
“朱瑞海,你說呢?”談組長不答而問道。
“你們找我問的情況,我都說了啊,你們還找我幹什麽呢?”朱瑞海問道。
“羅嗦什麽?!跟我們走!”張大隊剛說完,我們就沖了上去,抓着朱瑞海雙臂往外帶人。
“你們憑什麽抓人?!”鐵欄杆裏面的肯定是朱瑞湖了,他抓着鐵欄杆,身體不停地跳躍着,并大聲地問道。
“朱瑞湖,你給我放老實點!”彭所長厲聲地說着。
朱瑞湖馬上停止了跳動,乖乖地站在那裏,但是眼睛卻死死地盯着我們。
我們走出房間,到了院内,男女老少看見我們押着朱瑞海出來了,紛紛讓開路,到了院門口,瘋子哥和柯大俠馬上趕了過來,兩人就象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人一隻手,提着朱瑞海就往外走。
“彭所長,我們要提審朱瑞湖,你安排一下。”張大隊說道。
彭所長點了點頭,帶着我們往前走。
我一下子摸不清張大隊想幹什麽,我們來抓朱瑞海,已經抓着了啊,直接回去啊?他朱瑞湖做哥的,親眼看見他弟弟被我們抓了,有這種表現,很正常啊,這用得着去提審嗎?再說,這裏是華碩市勞教所,又不是東陽縣公安局刑偵大隊,不是我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的地方。
坐在辦公室裏,我滿腹疑問。
很快,朱瑞湖就坐在我們面前了。
彭所長介紹道:
“朱瑞湖,這是東陽縣公安局的張大隊,他們有事要問你。”
一聽說我們是刑偵大隊的,朱瑞湖馬上就往後靠了靠,眼睛緊張地看着張大隊。
“朱瑞湖,你知道我們要問你什麽嗎?!”張大隊厲聲地說道。
朱瑞湖搖了搖頭。
“你竟然敢說你不知道?你找死啊?!” 依然是張大隊嚴厲的聲音。
朱瑞湖吓得站了起來。
談組長馬上用他寬大的手掌将朱瑞湖壓了下去,他重新坐了下去。
“你弟朱瑞海殺人的事,你别告訴我們你不清楚!”張大隊說道。
朱瑞湖渾身顫抖着,眼睛偏向一邊。
張大隊扳正了朱瑞湖的頭,提高了聲音說道:
“你要是敢不說清楚,你要是敢将你知道的事不說清楚的話,我就讓你換到外地去繼續坐牢!”
“張大隊啊,你千萬别這麽做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朱瑞湖突然哭了起來。
“我知道殺人的事不是你做的,這事本不關你的事。但是,你如果敢窩藏、包庇、知情不報,法律後果你是知道的,還需要我們給你做工作!**律!說道理嗎?!”談組長也厲聲說道。
“他他他說他想強奸我們灣的朱海霞,朱海霞不肯,他就掐她的頸,将她掐死了。”朱瑞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結巴什麽?!将事情過程都如實說出來!”張大隊繼續窮追猛打。
朱瑞湖隻得将情況如實地作了陳述。
原來,朱瑞海今天來看朱瑞湖,主要目的是來問他怎麽逃避公安機關的打擊,對作案過程倒是沒有詳細說。
整個情況問清楚後,談組長作了筆錄。朱瑞湖簽字、捺印後,彭所長才将他收監了。
在彭所長辦公室裏,張大隊給唐局長打了電話,報告了情況,唐局長指示将朱瑞海直接帶回刑偵大隊。
等電話打完,彭所長笑着說道:
“張大隊啊,你還是這麽的牛啊,簡單的幾句話就将案件破了。”
“哈哈,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知道他弟弟殺人的情況,我們都追到勞教所了。他朱瑞湖心裏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嗎?他要是不說。是真的找不快活嘛。”張大隊笑着說道。
大家一陣大笑。
告辭了彭所長,我們往回走,兩輛警車,拉着警笛。急馳而去。
一路無話。
等我們回到刑偵大隊時。唐局長、張局長等人都站在院内。車輛一停,瘋子哥和柯大俠就繼續老鷹抓小雞樣,提着朱瑞海進了審訊室。
鄭隊長帶着小柯等人對朱瑞海進行了例行的采取指紋、照相。完了,正準備離開。
“小柯,等等。”我說道。
鄭隊長扭頭看着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叫法醫過來。”我說道。
小柯很快就将法醫老蔡叫來了。
“朱瑞海,将你全身的衣服都脫掉!”我命令道。
朱瑞海還是一聲不做,也不脫衣服。
瘋子哥走上前去,就是一巴掌,并說道:
“你啞巴了啊?!趕快脫衣服!”
這一巴掌非常起作用,朱瑞海馬上開始脫衣服,先是上身衣服,接着是下身衣服,隻留下了一個三角内褲。
衣服一脫下來,朱瑞海前胸、後背上一條條紅色的印迹立即呈現出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開始結痂了!
在法醫老蔡的幫助下,對傷痕進行了拍照固定。
我随着鄭隊長等人離開了審訊室,回到技術隊,關上門,我就問道:
“鄭隊長,朱瑞海房間裏的白色李甯運動鞋提取回來了嗎?”
“已經提取回來了,正安排小柯、小曹做鑒定。”鄭隊長回答道。
“大家辛苦了,這鑒定書要迅速制作完成。”我說道。
小柯、小曹點了點頭,小柯說道:
“李隊長,我們保證不耽誤工作!”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
“老蔡,你們屍體解剖時,檢查了朱海霞的指甲沒有?”
老蔡搖了搖頭,然後低下了頭,滿臉通紅。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說道:
“馬上采取補救措施。”
“二十萬,這事都怪我,是我疏忽了,我馬上帶隊去殡儀館,對屍體進行全面的檢查。”鄭隊長忙說道。
我點了點頭,又說道:
“同志們,大家不要以爲我是小題大作。如果我們在被害人指甲裏找到了嫌疑人的皮膚組織,那我們就可以肯定作案人是受傷了,它還可以确定作案人的血型,這對案件的偵查是非常有用的,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
這起案件,經過努力,我們是提取到了作案人的足迹,也通過足迹找到了作案人朱海瑞。但是,如果沒有足迹,又沒有指紋,那作案人指甲上的皮膚組織是多麽重要啊。
我們一個小小的疏忽,很可能就讓案件偵查陷入迷糊;我們一個認真負責的态度,就可以使案件偵查柳暗花明。我希望大家引以爲戒,在以後的工作中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一定要保持嚴肅、認真、細緻、嚴謹的工作作風。
這件事,我們技術隊内部掌握,大家就不要對外說了。至于如何處置,怎麽收尾,由我和鄭隊長來負責。另外,我繼續參加審查,看看我們還是不是有其他的不足。”
蔡庭平感激地點了點頭。
“老蔡,你别有壓力,你是個老同志,我也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我隻是就事論事,希望你别有思想顧慮。這是命案,我們應該小心小心再小心。這起命案,外勤也有失誤。唐局長都說了,工作中有失誤和錯誤都是正常的,改正了就好。”
蔡庭平使勁地點了點頭,說道:
“謝謝李隊長,我以後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好,我們大家分頭行動,如有情況就迅速聯系。”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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