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氣總是那麽的晴夾着雨,時雨時晴的,感覺總沒有一個徹底的時候,周末了,難得天氣晴了,我和婉芳又回到了老家,經過一冬沉睡的大地完全蘇醒了,田野上到處都是瘋長的新苗,各種花兒也是你争我奪的競相開放,油菜花遍野而開,東一塊,西一族的,花香四溢,輕輕地一吸,那醉人的香味就入骨入髓。
我和婉芳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欣賞着春天的風景,享受着陽光的照耀,心情一片大好。
“阿流,我們以後多回家,家裏的空氣和景色真好!”婉芳伸着懶腰,說道。
“你還多回啊?你看你從過年到現在都回來了幾次了啊,我們一起回來就有五次了,而你自己回來的就更多了,你别真的喜歡上了這裏了?”我笑着說道。
“我就是喜歡這裏,怎麽了?有什麽不好嗎?這有錯嗎?我回來的感覺非常好,我就喜歡和媽媽在一起的感覺。”婉芳也笑着回答道。
“好好好,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你高興的就是我高興的,這總行了。”我隻好順勢而爲。
婉芳滿意地笑了起來,挽着我的手繼續漫步。
回到縣城之後,又連續下了兩天雨,而且雨下得很大。這一下雨了,而且是連續的下雨,這作案人也就懶得出來作案了,因此報警量就明顯地減少了。我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好好地學習電腦和查看案件材料。
周三上午,天終于放晴了,這苦雨而停,心情格外高興。
下午剛上班,小柯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李李李隊長,剛才接到樂平鎮蔡所長打來電話,說在他們鎮磚廟村一處田野發現一具屍體,懷疑是他殺,刑事組阿棟組長已帶人趕往現場了。”
“殺人了?!”我站了起來。問道。
小柯扶着桌子點了點頭。
“快通知鄭隊長和全隊人員。”我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張大隊還沒有來。劉教導正好在辦公室。
“劉教導,樂平鎮磚廟村發生一起殺人案件!”我說道。
“殺人?你确定?”劉教導問道。
“現在還不能确定,但是蔡所長打電話過來是這麽說的,阿棟組長已經趕往現場了。我估計應該不會錯。就是發生了殺人案件。我已叫小柯通知技術隊全體人員迅速趕過來。”我回答道。
“好。你和鄭隊長帶領你們技術隊的先趕赴現場,我馬上通知全隊随後過來。有什麽情況保持聯系。”劉教導說完,和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人員不斷回到刑偵大隊。等鄭隊長和技術隊的人員全到齊後,我們分乘吉普車和摩托車,出發往樂平鎮。
樂平鎮離縣城隻有三十公裏,到了派出所後,發現整個派出所隻留下兩名值班人員在家看院子,一問,才知道其他人全部到現場去了。
叫上一名聯防隊員給我們帶路,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磚廟村,兩輛車在彎彎曲曲的機耕路上急速行駛,時不時濺起路面上沉積的水。
遠遠地,就望見前面一個近似圓形的小山坡上,圍滿了人,更近時,發現每個田埂上都站着人,男女老少都有。
看見我們車到了,蔡所長忙趕了過來,開口便道:
“兩位隊長,他殺!”
我和鄭隊長點了點頭,又和蔡所長上了車。
“蔡所長,具體什麽情況?”鄭隊長問道。
蔡所長給我們每人分了一支煙,然後開口說道:
“今天下午1時40分,我們接到轄區磚廟村朱支書報警,說是磚廟村有人被殺了,一聽說殺人了,我和阿棟組長先後趕了過來。經訪問,發現人叫柯淑娥,是磚廟村朱家莊灣一個五十歲的婦女。
據她介紹,前兩天雨下得比較大,今天放晴了後,她擔心下雨讓油菜倒伏了,就在吃飯後,到她油菜地裏看油菜情況。在一塊油菜地裏,她發現躺着一個人,趕忙跑上去匆匆一看,發現人已經死了,口鼻上都在流血,這樣就急忙找到村幹部,然後報案。
我們趕來時,已經有上百名群衆圍在現場上了,我們迅速清退了群衆,對現場進行保護,我過去看了下,舌頭都伸出來了,面上有血,肯定是他殺,所以我馬上就退了出來,等待你們到來勘查現場。
據村支書何立平介紹,死者叫朱海霞,女,現年15歲,磚廟村朱家莊灣人,其父叫朱教河,38歲,母親叫葉素芬,37歲,兩個人都是務農的,還有一個弟弟,叫朱海波,12歲,正在讀書,其家庭比較困難,朱海霞綴學在家。
今天上午,其父母帶着她弟弟到縣城去買東西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已經叫村支書安排人到縣城去找了。
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就是這樣。”
鄭隊長接着說道:
“小柯,你和小曹配合派出所的人,将現場群衆疏散得遠點,拉起警戒線,做好現場保護工作,不準無關人員入内。”
兩人拿着警戒帶,馬上跑開了。
鄭隊長和我帶着法醫蔡庭平走向現場,站在田埂上就能看見油菜地裏的屍體,在一大片倒伏的油菜地中間位置有一具年輕少女屍體,這屍體應該就是朱海霞了。死者下身衣服被脫至膝蓋處,雖然沒有詳細檢查,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起他殺案件。
一個花季少女就這麽的凋零了!
确定是案件後,我們退了回來。
等小柯和小曹都回來後。我們進行了分工:先由鄭隊長和我過去打開一條通道,小柯負責照相,小曹負責錄像,胡育海負責記錄,陳敬海負責外圍聯絡。
這是一塊有一畝多面積的油菜地,地裏的油菜已經長出1米多高了,長勢非常好,花在怒放,在倒伏的油菜旁邊,我們小心地走過。來到了中心現場。
朱海霞仰躺在兩塊油菜地之間的地溝裏。頭東腳西,一頭烏黑的長發,粘附着泥土和油菜花,頭發淩亂。臉上有不少泥巴。口鼻上有血迹。她上着一件花格子長袖衣服。衣服被推至胸口以上,一個黑色的胸罩也被推至乳什麽房之上,胸腹部裸露在外;中間穿一條紅色三角内褲。在褲裆處可見少量白色分泌物;下身穿一條黑色的褲子,已被脫至膝蓋處;腳穿一雙黑色尼龍襪,一雙藍色半統雨鞋斜靠在屍體旁,鞋底花紋爲大波浪紋。胸前、後背、襪底及枕部粘附有大量泥土。
在屍體周圍2米的範圍内,油菜都有倒伏,很多地方有明顯的碾壓的痕迹,地面上到處都是松動的泥土,很明顯是新鮮的痕迹,我們仔細搜查了,但是未發現有明顯的足迹,隻有一個個泥土松動的印痕。
法醫蔡庭平對屍體進行了初步檢驗:
死者口腔上唇粘膜破損,口腔内有血樣分泌物,頸前有明顯的扼痕及散發性皮下乳斑。胸前區右側**、右小腿等處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突然,傳來了陳敬海的聲音:
“鄭隊長、李隊長,唐局長、張局長過來了,叫你們過去。”
一聽說領導來了,我們迅速退了出來。
等我們趕過去時,發現唐局長、張局長帶着刑偵大隊全體人員都來了,就連平時都很少出來的辦公室王主任也來了。
和唐局長、張局長等人簡單的招呼後,蔡所長又一次彙報接報案情況。
“這麽說,現場遭到了破壞?”唐局長皺起了眉頭。
蔡所長回答道:
“我接到電話後,就要求村支書趕緊支開無關人員,我們趕到現場後,又将無關人員清理得更遠了。”
“都已經被破壞了,清理得再遠也沒有用。”唐局長搖着頭說道。
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沒有誰說話,停頓了一會後,唐局長好像想起來什麽了,馬上改變了說話對象:
“兩位隊長,現場情況怎麽樣?”
鄭隊長馬上回答道:
“現場勘查還是剛剛開始,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是一起強奸殺人案件。”
“怎麽這麽快就确定了案件性質呢?”唐局長問道。
鄭隊長繼續回答道:
“目前的情況很明顯,死者朱海霞頸部有明顯的扼痕,上衣有翻動,胸罩都被推至**以上了,下衣又被脫至膝蓋處,三角内褲有白色物質,很可能是精液,這些都是明顯的強奸迹象,所以我認爲是強奸殺人。”
“痕迹方面呢?”張局長問道。
“除了可疑的精液外,目前尚未發現其他痕迹。”鄭隊長說道。
“我知道這是個野外現場,提取痕迹的條件比較困難,相對于室内現場,難度将更大。但是,我希望你們技術隊繼續發揚你們的優勢,用過硬的技術和嚴謹細緻的工作作風,努力提取到作案人的痕迹,爲我們的偵查工作提供良好的條件。”張局長說完,看着我,眼光裏充滿期待和堅定。
“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工作!”我說道。
“好,你們等會按照你的程序繼續工作,如有新的情況及時報告。”張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張局長掃視了一圈後,才開始繼續說道:
“剛才的情況,大家都聽見介紹了,我就不多說了。這是一起殺人案件,是一起命案,我們正式啓動命案程序。各組根據既定的目标有席進行。我在這裏提醒大家一點,那就是一定要開動自己的思維,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同時各小組之間保持聯系暢通。簡單碰頭會就開到這裏,馬上開展工作!”
随着張局長的一聲令下,人員迅速散開。
“蔡所長,請通知殡儀館的車輛過來,将屍體轉移出去,我們要在殡儀館裏對屍體進行詳細的檢查。”鄭隊長說道。
蔡所長點了點頭,就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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