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一到辦公室,阿儉組長就開口了:
“小李,又有牛被盜了。”阿儉組長問着。
“什麽?!又發案了?!”我吃驚地問着。
阿儉組長點了點頭。
“牛都牽到農戶家裏去了,還是被盜了?!”我緊跟着問了一句。
阿儉組長重重地點了點頭。
“什麽情況?”我繼續問着。
“金山村何家灣兩頭牛被盜了。作案時間是0點至5點,是打洞入室的。”阿儉組長有氣無力地回答着。
“走,我們去看看。”我說着,起身,刑事組一行四人趕赴何家灣。
“何師傅,你說說具體情況。”我問着。
“這不,鎮zheng fu和村裏、灣子組長都通知我了,說最近牛被偷的多,叫我們都将牛牽回家裏。我不僅将牛牽回家裏,還安排在堂屋裏呢!而且,而且我還将前後門都加固了,并且還用木棍抵着呢,窗戶也安裝了防盜網了。誰知道這殺千刀的,又從牆上打洞到我屋裏将牛偷走了呢?!這叫我們怎麽防啊?!這是防不勝防啊!總不能将牛牽到房間裏與人同睡一間屋!”何師傅搖着頭說着。
“兩頭牛的具體情況呢?”我問道。
“一頭大的,有四歲了,另外一頭能的,才一歲多一點。這殺千刀的,這麽小的牛也偷!”何師傅氣憤着。
“兩頭牛的詳細特征呢?”我繼續問道。
“大牛是頭黃se的母牛,牛肚子處有五朵白se的牛毛,最明顯的特征是這頭牛的尾巴差一截,是前年爛尾巴爛成這樣的。小牛是頭黑se的公牛,一米多一點,你說這點小牛,他偷去幹什麽啊?”何師傅繼續氣憤着。
“洞口,你們破壞了嗎?”我轉移着話題。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看看罷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動的。”何師傅趕緊回答着。
“先帶我們看看洞口。”我說着。
“30厘米長,26厘米高,一個人鑽進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阿儉組長,你看,這土磚裏還有撬開的印!”我小聲地和阿儉組長說着。
“看着象起子的印?”“阿儉組長問道。
“應該不是起子的印,這印痕寬了點,都有25毫米了,起子口寬一般達不到這個寬度,我感覺象鑿子。”我分析着。
阿儉組長點了點頭。
“牛欄打掃了嗎?”我問道。
“還打掃個鬼啊,牛都不在了,懶得打掃了。”何師傅又開始氣憤了。
我心頭一喜,說道:
“那你帶我們看看去。”
在灣子西頭,又是一家低矮的牛欄房。
我蹲在地面,打開手電,一寸又一寸地看着,随着燈光的移動,我又發現了那個波浪紋的鞋印。
“這狗ri的!又是他啊!”阿儉組長咬着牙說道。
“你們昨天沒有看嗎?”我問道。
“昨天你出去了,接到報案後,我也不在家,值班室的人就做了筆錄後,叫老何回家等着呢!再說,你不親自來看,我們也看不出什麽名堂出來嘛。”阿儉組長換了面孔,笑着說道。
“别這麽的擡舉我,好不好?!你就是怕牛屎臭才不來的。”我揭穿了阿儉組長的yin謀。
阿儉組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儉組長,我們真的要抓緊時間破案啊,不然,可能會出事!”我憂心忡忡地說。
“怎麽了?”阿儉組長緊張地看着我。
“你看,作案人從開始的偷牛,發展到摸女人,現在又帶了鑿子,這鑿子是打洞入室的好工具,又可以當兇器用的。我們都在各地布防了,群衆都是有jing覺的,我說萬一,要是萬一,作案人和群衆遭遇了,那作案人肯定會動用鑿子來保護自己,那流血,甚至發生命案的可能xing都有。”我嚴肅地說着
“那趕緊叫zheng fu幫着再提醒下?”阿儉組長問道。
我搖着頭說着:“本身,耕牛被盜了,群衆就風聲鶴唳的,緊張得不得了,我們再告訴他們,說這作案的人還想xing侵害婦女,而且還帶着兇器,那不要亂成一夠粥啊!真要這麽的做,我怕起不到防範的作用,到時候,就不是王書記找我們談話了,局長也會找我們談話的。這可使不得啊,我們隻好抓緊時間破案了才是道理。”我分析着。
“但是,這不通報下情況也不是個辦法啊?要是再打洞入室盜竊呢?”阿儉組長問道。
“沒有辦法了,隻好叫群衆将牛牽到自己的睡房了。”我搖着頭說。
“牛要拉屎的啊,那太臭了,群衆能接受嗎?”阿儉組長問道。
“這牛被盜,和牛屎的臭相比,我想群衆應該能接受。”我繼續搖着頭說着。
“好,那我們就通知下去。”阿儉組長說着。
王書記聽完我們的彙報,馬上就叫殷秘書安排下去了!
一陣時間内,案件是沒有發了,但是,不久,案件又接着發!
“這個殺千刀的,我防着門,防着窗,防着牆,他們就揭瓦從天上來了!”朱師傅咬着牙說。
“怎麽上到屋頂上去的?”我問道。
“還怎麽上去的呢?!老七家将梯子放在屋外面,他就拿着梯子上了屋頂了,将瓦揭開,從我家樓上下來,又打開我房間的門,将牛牽走了。我們也是睡的死啊,兩個大活人就睡在房間裏,怎麽就一點響動都沒有聽見呢?!”朱師傅自責着。
“這大睡如小死的,你們白天做農活太累了,睡熟了,沒有聽見響動是正常的。”我寬慰着朱師傅。
朱師傅這才緩和了下。
“你們有幾個人上了樓?”我問着。
“我和我老婆上去看了。”朱師傅忙回答着。
“你将你們夫妻穿上樓的鞋都拿來,我看看。”我吩咐着。
樓上光線很暗,我打開了手電,樓闆上蒙了薄薄的一層灰,可以看見幾個清晰的鞋印,有點雜亂。
我俯下身,一個又一個鞋印地看着,将朱師傅和其老婆的鞋比對後,我發現那波浪紋的足迹又出現了!
“又不他?!”阿儉組長小聲地問着。
我點了點頭。
“這狗ri的!我們一步步地提高防範,他就一步步地提高作案水平!氣死我了!我抓着他,非得好好地打一頓不可!就是他交代了,我也好好地打一頓!”阿儉組長真的來氣了。
我趕緊拿出煙,分給阿儉組長抽着。
阿儉組長狠狠地、大口大口地抽着煙。
“訪問情況怎麽樣?”我看見阿儉組長緩和了,問道。
“沒有什麽新的進展,發案時間又是淩晨,群衆都睡的太死了,什麽響動都沒有聽見。沿途訪問也進行了,農村這個時間段内,根本上就沒有人活動,就什麽也沒有訪問出來。”阿儉組長回答着。
“你問了朱師傅老婆了嗎?”我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也要問?”阿儉組長睜大眼睛問着。
我點了點頭。
“王大嬸,朱師傅也不在這裏了。我們兩個人問問你有關情況,你可要如實地告訴我們,行嗎?”我開口了。
“你們問。”王大嬸說着。
“除了牛被盜外,你感覺有什麽不正常的嗎?”我誘導着。
“沒有啊,都很正常的。”王大嬸感覺有點奇怪。
“比如說身體方面?”我繼續誘導着。
王大嬸搖着頭。
“讓我來問!”阿儉組長說道。
“作案的人摸了你或者對你做其他的事了嗎?”阿儉組長一急就直接問出來了。
王大嬸臉馬上一紅,頓了頓,說道:
“他可能将我衣服拉起來了,我醒來時,上衣都拉到了頸部,我剛開始怕是老頭子做的事,但是又一想,不對,肯定不對。”
“怎麽就不對了?”阿儉組長問道。
王大嬸臉更紅了,低聲說道:
“死老頭子,頭天晚上喝了那麽多的酒,臨睡前,硬要和我做那個事,我被他纏不過,就答應了,他做完了就象死豬一樣的睡去了。要是平時,家裏有一點動靜,他都知道的。都是這死老頭子,你們說,要是他不做這個事,我家的牛能被盜嗎?!
“你确定偷牛的人沒有和你做那個事嗎?”阿儉組長問了關鍵問題。
“這個真的沒有,要是做了,我知道的。再說,我老頭子也在旁邊的,我估計他也不敢。”王大嬸小聲地說着。
馮所長辦公室。
“怎麽辦,這該怎麽辦?這天上、地下都在防着了,還是發案!你們說怎麽辦!”馮所長有點惱火。
阿儉組長和我都不做聲。
“說說嘛,你們刑事組說說嘛。”馮所長繼續說着。
阿儉組長和我繼續都不做聲,低着頭。
“小李,你說說,有什麽好的方法沒有。”馮所長直接點名了。
“馮所長,該想的辦法,我們真的都想了。破案的方法,防範的方法都想了。但是,案件還是在繼續發,我們真的無能爲力。”我回答着。
“你肯定可以想出好的方法來的,我相信你!”馮所長鼓勵着。
“那能不能将耕牛都集中起來,以村或者以灣子爲單位集中起來,晚上安排幾個老人看守,叫這幾個老人晚上不睡覺,白天再睡,反正他們晚上也是睡不着的。”我試探xing地回答着。
“我說你就是可以想出好的方法出來嘛!我看這方法不錯!我就不信,将牛都集中起來了,安排人不睡覺地看守着,他還能偷走牛!再要是有牛被盜了,就不是偷了,那就是搶了!”馮所長高興地說道。
“群衆會不會罵我們啊?”阿儉組長問道。
“這還用得着問嗎?我們這麽多的案件都沒有破,群衆罵是正常的,你們抓緊時間破案,這防範的事,我現在就找王書記去,一刻都不能等。”馮所長說完,離開了派出所。
你還别說,讓專人看守牛的方法一出台後,耕牛被盜勢頭就壓了下去,我們也稍微輕松了點,忙着想辦法破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