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我們的訪問還沒有完全展開訪問工作,卻遭遇了新的情況!
第二天一大早,張村馮家灣馮申平就到派出所來報案了,跟随着他同來的還有其兒子馮立國。
一聽說又發生了耕牛被盜案件,我馬上就将阿儉組長叫來了。
“什麽情況?”阿儉組長坐下後就開口問了,滿臉嚴肅。
“我們家牛被盜了。”馮申平回答着。
“我是叫你将詳細情況說說。”阿儉組長有點急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肯定是阿儉組長的嚴肅吓着了老馮。
“昨天晚上六點鍾,我就将牛牽到牛欄去了,還放了不少稻草的。淩晨一點鍾,我起來上廁所,也順便到牛欄看了,還好好的,牛還在,正在吃草呢!誰知道早上五點鍾,我到牛欄牽牛,準備去做事,牛卻不見了。你說,這這這有多長時間啊,怎麽幾個小時牛就不見了呢?”老馮說着,問着,急着。
“怎麽就肯定牛是被盜了呢?”阿儉組長繼續問着。
“我家這頭牛很乖的,就是不系牛繩,放着它,它也不走遠的。”老馮解釋着。
“爸,等我來說,你怎麽就說不着重點呢!”老馮兒子馮立國急了。
阿儉組長欣賞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啵,阿儉組長。早上不見了牛。我爸就告訴我了,我也急忙到牛欄去看。這系牛繩的樁子還是在的,但是樁子上沒有牛繩。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牛欄是有門的,這門上又用繩子系着門框。怎麽說,牛也不可能自己打開門,從牛欄裏面跑出來。現在不見了牛,百分之一千可以肯定牛是被盜了。”馮立國說到最後,肯定了語氣。
“你這麽說就清楚了嘛。”阿儉組長繼續贊揚着。
得到阿儉組長的肯定。馮立國又說開了:
“我家這頭牛啊。長的膘肥體壯的,個頭那個大啊,做事那個快啊,誰見了誰都愛。我就知道這樣的牛會惹事的。都和我爸說了好多次了。叫他别将牛放在牛欄裏。放在家門口。這要是有個什麽動靜,我們也好聽見的,你說是不是啊?但是。我爸呢,總說牛阿屎臭,不願将牛系在家門口,還批評我年輕人不怕臭。”馮立國說完,看着老馮。
老馮低着頭,不做聲,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
“你怎麽看這件事呢?”阿儉組長又開口了。
“我認爲就是那個牛經紀做的事。”馮立國說着。
我和阿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你快說說是什麽情況。”阿儉組長的聲音。
“這幾天,爸,是幾天了?”馮立國調轉頭,問着老馮。
“五六天前。”老馮馬上回答着。
“對,就是五六天前,來了一個牛經紀,說我家的牛塊頭好,要是殺了,賣肉,肯定要賣個好價錢。阿儉組長,這牛是我們農民的命根子,這牛又是正做事的年齡,現在是又忙的季節,我們吃多了啊,怎麽可能将牛賣了呢?我和我爸都不肯,那就牛經紀就纏着我們說,叫我們将牛賣給他,并說價格好商量的。我和我爸都始終都沒有答應。
第二天,這個牛經紀又找了我們村的阿榮來,還帶了一條煙。我爸就動心了,準備将牛賣了算了。但是,我堅持着不肯賣。我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這不,牛就被盜了。不是這個牛經紀還能是誰啊?!”馮立國憤憤不平地說。
阿儉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心裏也想,這可能有點戲了。
“你說說這個牛經紀的情況,還有阿榮的情況。”阿儉組長深入了話題。
“這個牛經紀,50多歲的,不知道是哪裏人,也沒有見過,長得滿臉橫肉,塊頭還比較大,我隻聽阿榮叫他阿彪,也不知道他真實姓名叫什麽。阿榮呢,我們同村人吳家灣人,也是50多歲,有時也做牛經紀生意的,和我們家扯起來還是親戚呢。”馮立國說着。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阿儉組長問道。
“他們來,就我和我爸知道啊。這牛不見了,我們灣子的人都知道的。阿儉組長,怎麽了?”馮立國看着阿儉組長問着。
“這事,你們回去後,對誰也别說,一定要保密,知道嗎?别影響我們的工作!”阿儉組長嚴肅地說着,生怕沒有吩咐清楚,消息走漏了就麻煩了。
“好!我們誰也不說!”馮立國保證着。
叫阿東做完筆錄,阿儉組長就帶着我和阿東、阿本,開着他的邊三輪摩托車往張長吳家灣去了,我還是坐在我的專座邊鬥位置,阿東、阿本則擠着坐在阿儉組長後面。
張村村委會。
“阿儉組長,怎麽有空來我們村啊?”吳支書笑着說,邊說邊遞上煙。
我們接了煙,開始抽起來了。
“吳支書,你們灣阿榮你知道嗎?”阿儉組長切入話題。
“一個灣的,哪裏能不知道呢?阿儉組長,我們都這麽熟了。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嘛。”吳支書說着。
“你先說說他的情況。”阿儉組長倒是不急了。
“阿榮是我個堂叔,今年58歲了,長期在家做農業的,有時候也做做牛經紀生意,爲人老實本份的,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在群衆裏口碑也很不錯的。他能有什麽事呢?”吳支書說着。
“最近,他都和哪些人來往呢?”阿儉組長跟着問道。
“這個不是很清楚。要不我叫他來問問?”吳支書征詢着阿儉組長的意見。
“行,你去叫他來村委會,其他的人,誰也不告訴,我們有事。”阿儉組長嚴肅着說。
看看阿儉組長的臉色,吳支書點了點頭,離開了村委會,找阿榮去了。
吳支書一走,阿儉組長就将我們幾個人安排在房前屋後比較隐蔽的位置,防止阿榮來後,發現情況不對而逃跑。
半個小時後,吳支書終于回來了,後面跟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是咱們江南鎮派出所的阿儉組長。”吳支書見阿儉組長站在院内,馬上介紹起來了。
他話聲剛落,男人就掉頭往後跑!
我們在外圍的幾個就馬上圍了上來,阿本沖上去,抓着男人,大聲地說,“你還行跑!跑得了嗎?!”
“你跑什麽啊?你說你跑什麽啊?!”吳支書也緊張了。
“阿榮,是不是啊?”阿儉組長看着男人說。
男人點了點頭,肯定是阿榮沒有錯了。
“阿儉組長,阿儉組長,别站在院内說話嘛,到辦公室裏說,到辦公室裏說。”吳支書邊說邊拉着阿儉組長進了辦公室裏。
阿本押着阿榮,我們跟在後面進了辦公室。
我和阿儉坐下後,阿本則坐在阿榮身邊,阿東則特意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
“啪!”阿儉組長猛力一拍桌子,吳支書吓了一跳,睜大眼睛看着阿儉組長,不敢說話。
“阿榮,你說,你跑得了嗎?”阿儉組長的聲音。
“跑跑跑不了,我就知道你們會找我。”阿榮結結巴巴地說着。
看來有戲了,我心裏想。
“說,什麽情況!”阿儉組長繼續高聲地說着。
“老馮和他兒子來我家了,說我和阿彪合夥偷了他家牛!”阿榮回答着。
這個老馮,這是幹什麽啊,怎麽自己跑到阿榮家去找他呢!
“你知道就好!你将情況說清楚,你要是不老實,我們馬上就帶你走!”阿儉組長威脅着,局限于高聲在說。
阿榮低着頭,不做聲。
“啪!”又是阿儉組長猛力拍桌子。
“叔啊,你說啊,你不說,阿儉組長真的會帶你走的,我可保不了你,你快說啊。”吳支書急了。
“還想狡辯,是不是啊?阿本,帶人上車!”阿儉組長真的生氣了。
我們一擁而上,阿本押着阿榮,準備上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