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完了,都看着我。
“師弟,你可要好好的說說啊。”阿友提醒着。
我笑了笑,開口說了:
“首先,歡迎各位師兄來我們派出所指導工作,希望大家交流的開心快樂,對彼此都有促進。
剛才,馮所長、阿儉組長全面介紹了我們派出所的做法和經驗,他們說得很具體了,我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
“師弟,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你就這麽的打發我們啊?”阿勝笑着問道。
“等下會議開完了,我陪你們喝酒,将你們喝好,行嗎?”我回答着。
“阿流,喝酒的事再說嘛,你就具體說說你的經驗嘛,你别是怕我們學去了?”阿水來個勸将不如激将。
“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兩位領導都作了全面的介紹和交流。”我回答着。
“小李啊,你就說說嘛,你看,你師兄們都來了,你不說幾句,不行。再說,我和阿儉組長一直都是這個态度和方法的,爲什麽以前的人就沒有取得你現在這麽大的成績啊,這裏面肯定有你個人很大作用的。你們都是師兄弟,說錯了也不怕的,别不好意思嘛。”馮所長開導着。
“不是我不說,是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這破案嘛,就是多想想,想多了就自然出來了。
比如,這扒竊案件,我就是一步步的想起來的,我看材料,看到受害人說燒成灰也認得,我就想,那沒有燒成灰不是更認得了嗎?順着這條思路,我就想到制作相冊,有相冊了,就可以很好地打擊作案人了。
再就是推理,貯麻案件中,我就是運用推理,鎖定作案人。我仔細看了窗戶,從鋼筋的劃痕來看,很明顯就是人站在室内形成的,但是,鋼筋卻是朝向外,痕迹方向反了,不正常。再就是,一樓倉庫是有挂鎖的,這挂鎖必須站在倉庫門外撬開,而一樓的大門又沒有撬壓破壞的痕迹,很自然就推理出來,有人藏在室内。那這室内的人又是從哪裏來的呢?一種可能是事先潛伏着,另一種可能是打字牌的人利用上廁所的時間,偷偷地将門打開,放這人進來。前一種可能xing不是很大,因爲要在一樓藏一個人,又沒有其他房間,是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因此,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打字牌的人放進來的。有了這想法後,我就安排人調查這幾個打牌的人,我就不相信十幾萬塊錢的貯麻被盜了,盜竊的人在經濟上沒有反常表現。一查,果然,作爲打字牌的四個人之一的胡麻子,經濟上出現了明顯反常,又結合訪問中的三碼車,就又查出胡麻子同灣三碼車司機胡前進,一審查,案件就突破了。
還有就是分析,在扒竊案件中,從一波又一波的發案中,我分析後,找出了作案規律,那就是,每次發案都是連續三天,然後,就有一個二三天的短暫間隔期,接着,再發案三天,再間隔期,如此循環下去;從三天的作案中,我又分析每天發案最早的時間,發現都是早上五六點就開始發案。發案這麽早,沒有外地的客車來我們江南鎮,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作案人在本鎮居住或者暫住,本地的作案人,馮所長剛才已經講了,那就是采取請他們到派出所來‘上班‘進行控制,起到了震懾作用。再說,我們就守在街上,要是本地人作案,我們都是認識的,很快就能知道是誰作案,而實際情況就是,我們不知誰作案,甚至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案件,我們都不知道是誰作的案件,由此,就分析出,那隻有可能是外地人作案,分析到這裏,就好辦了。外地人作案,又要在本地住,那最方便的地方是哪裏呢?大家肯定會想到賓館旅社,對,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到旅社一查登記,情況就出來了,誰誰誰,叫什麽名字,哪裏人,都知道了。而且,很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是作案完了就不來了,還在繼續作案,那就好辦了。知道是誰,知道在哪裏落腳,知道在什麽時候發案,剩下的就是張網以待,一網打盡了。
我就說這麽多,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我終于結束了說話。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會議室裏靜得出奇。
說錯了啊?我心裏一慌,還沒有等我慌完,猛烈的掌聲響起,我才明白,大家是聽入神了!
“你說你不會說?!你還說你不會說?!我是參與案件的人,都聽得入迷了,思路跟着你跑,你說完了,我還不知道呢!”阿儉組長笑着說。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來。
“阿流啊,聽你一說,我怎麽感覺你就是坐在辦公室裏就能破案呢!看來你在學校學習的邏輯推理比我這做師兄的強多了。”阿友說着。
“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啊,這江南派出所的,一個個都這麽的厲害,破好案,破大案,才是正常的。”阿勝歎息着。
“阿流,你真了不起,師哥虛心向你學習,請教!”阿水認真地說着。
“你們看,時間也不早了,快到吃飯時間了。雖然說,你們師兄弟都在一個公安局上班,但是,平時都是各忙各的,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你們就早點去吃飯,好好地喝喝酒,叙叙舊嘛。”馮所長說着。
“那就多謝馮所長了。”阿友說着。
“不謝不謝,都是一個局裏的人。我就不陪你們了,我還要到zheng fu裏去有個事,你們吃好,喝好。阿儉組長,小李,你們可一定要招待好啊。”馮所長交代着。
我知道,馮所長肯定是怕他在,我師兄幾個人拘謹,到時候喝酒放不開,就找個理由到zheng fu去了。
這領導真的不錯!
阿儉組長将吃飯地點定在街上一家大酒店,大家圍了一大桌。
在點菜的空檔,阿水特意坐到我身邊,繼續問這問那的,我都一一解答。
“阿水啊,你就别問了嘛,你總不能什麽都學去了,那我們以後還怎麽活啊?”阿儉組長點完了菜,笑着說。
大家齊笑了起來。
“大家都是搞刑事的,放豪爽點,除了司機不喝酒外,所有的人都要喝酒,我也不說将你們喝倒,但是,不喝醉,你們是不能走的。”阿儉組長開始發威了。
“阿儉組長,你這不是吓我們嗎?你别吓我們啊,我們怕吓的。”阿友也毫不示弱。
“好,我就欣賞兄弟你這種豪爽。現在,正好菜還沒有上來,我是主,你是客,我們先來喝個三杯,歡迎你們的光臨,怎麽樣?”阿儉組長問着。
“行,三杯就三杯,你阿儉組長敬我三杯,我再回敬你三杯,我們先喝六杯表演下!”阿水答着。
菜都沒有上來,你們就開喝了啊?不用這麽急的!
兩個人,一人六杯就這麽的喝完了。
我心裏歎息着,今天隻怕是場惡戰。
“阿勝,他們表演了六杯,我們也來喝個六杯,行嗎?”阿東馬上跟上了,根本上就不要阿儉組長吩咐,真是應了阿儉組長剛才在會議室裏說的,我們是個良好的團隊。
“六杯,沒有問題。”阿勝也接了。
他們兩個一喝完,阿本就開口了,“阿水,他們都喝了六杯,我們也不能吃虧,對不對,我們也來六杯,行嗎?”
不用猜,兩人又喝了六杯。
“服務員,快先上點花生米或者别的小菜!要快!要快!”我忙喊道。
這麽的喝下去還得了啊。
“各位兄弟,各位大哥,等下菜來了再喝,行不行?大家慢慢地喝,慢慢地喝。”我趕緊圓場,我想,誰都不喝醉,那就最好。
“小李啊,你這是幹什麽啊?你想你幾個師兄說你舍不得讓他們喝酒嗎?”阿儉組長說道。
“阿儉組長啊,阿流可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嘛。我們就再等一下,等菜上來了再喝,行嗎?”阿友說着。
“那好,就等等。反正酒是跑不了的。”阿儉組長說着。
大家就說着閑話,等着上菜。
很快,菜就上來了。
“阿儉組長,今天本來是你的主,我就來個反客爲主,菜上來了,第一杯酒,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敬你們三個人,感謝你們今天給我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讓我們受益匪淺。我們三對三,每人喝七杯,行嗎?”阿友說着。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我的天啊!
不用說,每個人都是七杯喝完了。
“快吃菜,快吃菜,大家快吃菜!”我一邊說着,一邊往師兄碗裏夾菜。
“小李啊,你今天就不多喝酒了,你師兄難得來一次,你給他們每人敬一杯酒就行了。我們不讓你爲難,我們三對三喝。”阿儉組長說的。
“那最好,免得阿流左右爲難,這樣喝公平!”阿友回答着。
其他人馬上鼓掌。
“三位師兄,那就對不住了,我一杯杯地敬你們,希望你們喝的開心快樂!”我說着。
三個師兄都點着頭
我喝了三杯,三個師兄一人喝了一杯。
此後,他們從七杯喝到九杯、十杯,又從十杯,喝到七杯、三杯,喝完了,又換着人喝,誰也不示弱,到最後,一個個舌頭打勾,還在嚷着要繼續喝。
我和司機,将阿友、阿勝、阿水三人扶上車,又買了水和水果,以備他們在路上吃,然後,反複叮囑司機,叫他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
送走了師兄們,我又叫老楊開車過來,将阿儉組長、阿東、阿本扶上車,回派出所休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