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建平,你這個滅絕天良的人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大聲地喊着,用力拍打桌子。
阿東呆呆地看着我,殷建平驚恐地看着我。
“你是李李李幹部。”殷建平小聲說着。
“知道是我!你還敢來偷啊!你找死嗎?”我繼續大聲地說。
“我我我我下次不敢了。”殷建平更加小聲說着。
“你還想有下次?!”我依然大聲在說。
殷建平手足無措地抖地着。
他這态度絲毫也沒有降低我的怒火!
“你知道這錢是幹什麽的嗎?!你這個人渣!”我還是大聲地說。
殷建平驚恐地搖着頭。
“這是爲一個要死的食道癌的病人東拼西湊借來的錢,這種救命錢!你也敢偷!!你這個人渣!”我發覺我有點瘋狂了。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殷建平說着,更加驚恐地看着我。
“你一句不知道,就将所有的問題推得一幹二淨!要不是我們處置及時,現在這錢都被你們揮霍了!你就送了别人一條命!”我還是在瘋狂。
殷建平繼續驚恐地看着我。
我還想說下去,但是,我感覺手臂被碰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阿東将一杯水推給我,我馬上就清楚了,我才明白,我有點失态了。
接過水,我一口氣就喝完了,喝完了,我感覺手好痛,我剛才拍了多少下桌子啊!
我馬上換了語氣,“都說清楚了嗎?”
殷建平使勁地點頭,我又看着阿東,阿東也點了點頭。
見情況都明了了,我準備離開辦公室。
我扭頭一看,電視台的幾台攝像機,正在對着我拍攝,我吓了一跳,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失态了。”
記者們都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拍攝。
我又到另一個審訊室,看了看,劉建勳也已經交代了。
我看見後面還有記者跟着,隻是少了幾個,就再也不敢失态和拍桌子了。
我再次坐在會議室裏。
“小李啊,你休息下嘛。”馮所長關心着說。
“沒有關系,我不累的。”我回答着。
“聽說,你剛才發火了。”馮所長小聲問道。
我一驚,忙誠懇地說着:“對不起,馮所長,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沒有什麽,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個家庭的确讓人心酸和同情,但是,我們都幫不了這個家庭,這是個社會問題,你已經盡力了。”馮所長寬慰着我。
我點了點頭。
“下一步打算呢?”馮所長換了話題。
“這幾個人關押後,我想能不能開個公處大會。”我說着。
“這主意好!我同意。”吳主任說着。
“我也正有這想法,我們要公開展示我們的成果,震懾犯罪!”馮所長堅決地說。
我點着頭,表示同意。
“等我們吃過飯後,叫阿儉組長帶隊,将他們兩個人送看守所關押,你繼續跟着吳主任、記者朋友們拍攝,你盡量配合。”馮所長說着。
我又點了點頭。
吃飯時間早過了,馮所長就安排大家在派出所食堂裏吃了個便飯。
吃完飯,我們就馬上到街面上拍攝。
歐陽梅和胡小鈴一聽說可以上電視,滿口答應了,還特意換了新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老殷也在老伴的陪同下過來了,也是換了新衣服;柯麗萍師傅也是在老伴金和平陪同下來的,記者們忙着問這個人,又忙着問那個人,對這個問問這方面的事,對那個人又問問那方面的事,他們都如實地回答着。
去江南鎮zheng fu,是由馮所長陪同的。
王書記早和客商老萬等候在會議室裏,陳鎮長、幾個的副書記也都在,鎮電視站的站長都來了。
記者們先是問老萬情況,問完,就集中采訪王書記,我發現王書記頭梳的更光亮了,臉上滿是笑容,王書記回答了記者的很多問題,又作了講話,陳鎮長也說了幾句。
吳主任說在江南鎮的所有采訪都完了,其他的回局裏,明天再說。
馮所長本是安排晚飯到外面餐館去吃的,王書記卻笑着說,“你們派出所那點錢,還是能省就省,你們吃完了,又要找我要錢。早叫殷秘書安排好了,就在zheng fu食堂吃。”
馮所長又叫上已從看守所回來的阿儉組長、阿波隊長等幾個民jing,殷秘書在zheng fu食堂一個大包廂裏,擺了三大桌。
吃飯時,王書記硬是拉着我坐在他和陳鎮長中間。坐好後,王書記問我嶽母家的電話号碼,我說了後,他就拿出磚頭手機打起電話。
我一聽,電話那頭果然是嶽母的聲音,有點驚喜。王書記在電話裏将我好好地誇獎了一番,什麽我破案水平高啊,尊敬長輩啊,我嶽母有眼光啊,都是好話;又叫馮所長接電話,馮所長除了表揚我外,又将我今天當着記者們的面,快速破案的情況說了,并說,再給我補兩天假,吃飯完了,就跟着吳主任車回縣城;又叫吳主任接電話,吳主任又是一通表揚,說他這個介紹人做的很不錯,嶽母在電話那頭忙着感謝,搞的象個電話會議一樣的。
電話終于打完了,菜也上了一大桌。
王書記帶着陳鎮長、zheng fu一班人,輪番向記者們敬酒,馮所長、吳主任也跟着上,有幾個記者直喊受不了。我也跟風上,也敬了每人一杯。這幾輪下來,記者們都喝得臉紅脖子粗了。
葉記者端着一杯酒,下席,走到我身邊,我趕緊站起來。
“小李,今天我話多了,你見諒。我是真心地、徹底地佩服你了。當了這麽多年的記者,我也采訪了公安機關不少英雄人物,但是,我從來沒有在采訪過程中,在跟蹤辦案中,有誰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内就将案件破了的,你是第一個做到了!我們都親眼目睹了你破案的過程。我一直都在注視你,我看見你不僅會破案,你還有血有肉,是個真xing情的人。今天,王書記和各位領導太客氣了,我多喝了幾杯。我就是再喝多了,也要敬你一杯!來,我敬你一杯!誠心誠意地敬你一杯!”葉記者扶着我的肩膀說着。
我一陣感動,脖子一仰,就幹了杯中的酒。
葉記者這一說不打緊,大家都和我敬酒,此起彼落的,我連菜都不能吃一口。
我又一一回敬,并到其他桌子上敬酒。
我一回到家,嶽父、嶽母、婉芳都坐在客廳裏,看着電視,等着我。
劇情大家都熟悉了,隻是喝酒改爲喝茶,我說着和記者們見面的情況,我怎麽緊張,記者們怎麽窮追不舍,又怎麽突然發案,我怎麽的臨危受命,怎麽有信心說出見證奇迹,又怎麽的安排工作;說到我怎麽問柯大嬸,怎麽找出嫌疑人,又怎麽抓捕,說了怎麽破案;也說了将現金送還柯大嬸手裏,大家感動而捐款,還有晚上在zheng fu食堂宴會情況。
婉芳見我喝了不少酒,不停地往我茶杯裏加水;嶽母則津津有味地聽着我講,茶杯裏的水都沒有碰一下;嶽父則是煙也不抽,茶也不喝,專心聽我說。
“回家後的情況,你們都是清楚的。我就不講了。”我調侃着,語言跳躍着。
嶽父、嶽母愣了一愣,才從案件中回過神來,馬上哈哈大笑起來。
“老柯,你看咱們兒子破案的過程是不是和我那晚說的一樣啊。”嶽母樂呵呵地看着嶽父。
嶽父不停地點着頭,說着:“人家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有什麽樣的女婿就有什麽樣的嶽母。”
我們又一陣哈哈大笑。
晚上,瘋狂在繼續上演;白天,接送上下班又在繼續,我過着快樂的ri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