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臉色紅潤、呼吸平穩的李琴芳看起來就像正常人一樣睡得正香,李瑩呆呆的望着母親,甚至她能察覺到,李琴芳以前一些零星的白發也消失不見了。
而張慶元剛剛除了捏着李琴芳的手腕外,其他的什麽都沒做。
“捏着手腕也能治病?”
不要說李瑩聞所未聞,屋裏除了闫森和吳千軍以外的所有人都沒聽說過,所以他們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
李瑩看了半天,才确定母親确實好了,在張慶元他們出去後,李瑩叫醒了李琴芳,李琴芳醒來後也大爲吃驚,趕緊掀開自己的衣服,揭開那些昨天包紮的紗布和繃帶,當看到那些大口子,此刻早已經變成了非常淡的痕迹,根本不像才受過重傷一樣時,母女倆都驚呆了。
“這……這怎麽可能?”
李瑩喃喃自語,眼中一片失神,而李琴芳更是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随後,一群人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這處宅院。
吳千軍帶了三輛車,坐這些人綽綽有餘了,離開前李瑩和李琴芳兩人再三感謝,張慶元隻是微笑道:“隻要阿姨喜歡闫森就可以了。”
一句話,不僅把闫森鬧了個大紅臉,李瑩更是臊的頭都擡不起來了,跺着腳羞怒道:“張老師!”
張慶元哈哈一笑,跟吳千軍上了他的車,連谷雨都在掩嘴偷笑,隻有李琴芳一頭霧水的望了望女兒,又望了望一旁手足無措的闫森,有些茫然,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了李瑩的眼神,心中一動,忽然間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李琴芳當然認識闫森,不僅認識,也知道他追了自己女兒一年多,畢竟母女倆相依爲命,李瑩的事情都跟她說,更何況這一年多來在李瑩嘴裏占據很重要地位的家夥,雖然都是差評。
對于李瑩的事情李琴芳很放心,所以很少去管,包括她開酒吧,她相信女兒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而現在,闫森跟女兒之間明顯有了新的發展,想到自己昏迷前李瑩要求給闫森打電話的事情,李琴芳眼中露出一絲恍然。
“闫森,跟阿姨坐這輛車吧?”李琴芳望着一旁有些尴尬的闫森,笑道。
闫森忽然有些心虛起來,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李瑩,卻忽然又勇氣十足,趕緊點頭道:“好,好的,阿姨,您慢點!”
說着,闫森攙扶着李琴芳上了車,就在此時,李琴芳的聲音從車上傳了出來:“小瑩,你也上來。”
李瑩眼裏閃出一絲羞意,趕緊答道:“哎,好!”
三輛車緩緩駛了出去,朝駐軍那裏開去,在市區的時候還非常正常,隻是離開市區後有半個小時左右,車行駛到一片山區時,張慶元突然道:“停車。”
“怎麽了,張老師?”吳千軍疑惑道,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趕緊道:“那些人追過來了?”
張慶元淡淡道:“不是追過來了,是我們出發後二十多分鍾他們就跟在我們身後,直到現在才準備現身。”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千軍心中一驚,被人跟了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今天要是沒有張慶元,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随着張慶元坐的第一輛車停了下來,後面兩輛車都停了下來。
後面車裏的人都疑惑不解,剛想下車問怎麽回事時,就聽到張慶元高聲道:“出來吧,别鬼鬼祟祟的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李瑩更是臉色一變,而李琴芳眼中頓時閃過警惕之色,朝外面看去,但黑夜之中,除了車燈照亮的前面一段距離外,其它地方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又能看清什麽?
在張慶元說完話的時候,像齊叔和那些軍隊高手們都趕緊下車,警惕的朝四周打量,但因爲有張慶元在這裏,所以他們并不太過擔心。
四周有了刹那間的寂靜後,響起一聲大笑:
“不錯,有點實力,竟然能發現我們的行蹤,不過……吳團長,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隻要陳家母女兩人,其他不相幹的人我們沒有興趣。”
随即,那聲音話鋒一轉,陰沉道:“如果不聽我的勸告,我也不管你是吳團長還是張團長,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你是吳老的孫子,我們自然不會拿你怎麽樣,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
很顯然,對方把張慶元當成吳千軍的手下了,而且他們之所以開始沒有動手,而是到了現在才準備動手,就是因爲忌憚吳千軍的身份,擔心還有别的埋伏和後手,經過這一路的跟蹤,他們發現并沒有其他人,而且這裏一片山區,是非常好的伏擊地段,人不知鬼不覺,正好解決掉這些人,卻沒想到被張慶元看破了行蹤。
“哼,狂妄!”吳千軍怒道:“隻有鼠輩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到現在都不敢現身!”
“不要以爲你是吳老的孫子我就不敢動你,惹毛的老子,老子第一個拿你開刀!”
就在這時,一道粗犷的聲音傳來,顯然對吳千軍的話極爲不爽。
與此同時,十來個人影出現在周圍,正好将四周團團圍住,而且,這些人每個都帶着一個面具,顯然擔心洩露了他們的身份。
雖然如此,這些人眼中的冷意和不屑表明他們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也是,這十來個人實力最低的都是武道七層,最高的可是後天中期,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中年聲音。
這麽一群人,對付吳千軍這些人,在他們看來是穩艹勝券的,而且時間上根本不會浪費太久。
但就在這時,張慶元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們龔家是不是嫌上次沒打夠,這才多長時間,又冒出來找事,真以爲我不敢滅了你們龔家?”
“誰!”那個中年人驚聲道,張慶元的聲音他聽着有些熟悉,而且一開口就道出了自己這些人的身份,怎能讓他不驚?
要知道,他們圍攻陳家的時候都是戴的面具,陳家也隻是猜測,但卻并不敢肯定就是他們龔家,這人怎麽如此笃定?
“笑話,滅我們龔家?你也不看看你毛長齊了沒!”
“大言不慚!”
“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
龔家衆人都被張慶元的話激怒了,怒聲讨伐,但因爲爲首的中年人沒有開口,他們卻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張慶元走進車燈的範圍,身形和臉面顯露出來,冷眼盯着那中年人,淡淡道:“還認得我嗎?”
“張……張慶元!”中年人失聲道,語氣中夾雜着濃烈的驚駭!
“張慶元!”不僅是他,還有幾個人也見過張慶元,這一看頓時魂飛魄散,眼中滿是驚恐之色,聲音都有些發顫!
而那些不認識張慶元的人,聽到竟然是這個煞神,頓時肝膽俱顫!
自從當初的事情後,龔家家主龔朝厲已經在家族裏下令,在外面一律低調行事,一旦碰到張慶元,絕對要低頭,千萬不能得罪他,以免給家族惹禍,所以,張慶元的名字在整個龔家如雷貫耳,無人不知,連三歲小兒都知道這個名字。
而他們這次出來的人更是被下了嚴令,尤其是來杭城追捕陳啓明的這些人,更是被要求隐蔽行事,就是怕撞到張慶元,畢竟張慶元可是在杭城,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關系重大,龔家的人真不願意離張慶元這麽近。
可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跟蹤了一路的人,本以爲勝券在握,卻沒想到人是追上了,張慶元竟然也在裏面,怎麽能不讓他們心驚肉跳!
而李瑩和李琴芳,還有吓得夠嗆的谷雨,見剛剛還嚣張無比的這些人,在張慶元露臉後都被吓成這樣,都瞪大了眼睛,那三個沒聽說過張慶元的軍人,也都再次露出震驚之色!
對方明知道吳千軍在這裏,還敢這麽做,明顯是有恃無恐,而且實力強橫,但張慶元什麽都沒做,就露了下臉,竟然把對方吓的聲音都變了,這說明什麽??
張慶元究竟是什麽來頭?
還是說,他自己非常厲害?
想到這裏,李瑩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有些迷糊了,而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季若琳,想到她前段時間兩人通電話時,李瑩提到張慶元,季若琳說的話:“我配不上他……”
當時李瑩還以爲是氣話,是反話,現在看來,好像是真話。
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子能高攀得上的。
而與此同時,爲首的龔朝盛額頭冷汗直冒,雙腿一陣發軟。
龔朝盛當初可是親眼見識到張慶元一個手刀把巨大的高台劈碎,第二天更是發現張慶元竟然會飛,面對這種恐怖的人物,他連逃走的心思都不敢生起。
“張……張先生,我……我們錯了,我……我們這就走……”
說着,龔朝盛一揮手,就準備離開。
“我讓你們走了嗎?”但龔朝盛剛轉身,張慶元冷冷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吓得龔朝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渾身僵硬在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