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孫老師?”葛建飛迷茫道。
“哈哈,飛哥,我告訴你,有人要把這桌上的酒都喝幹淨,哈哈!”孫彬拍着葛建飛的肩膀,笑的滿面紅光。
葛建飛轉過頭,當看到桌上的酒時,呆了呆,腦子裏漸漸記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看向張慶元,遲疑道:“張……張老師,你……你輸了?”
張慶元搖了搖頭,拍了拍葛建飛的肩膀,笑道:“飛哥,不是我,而是他們。”
說完,張慶元揭開了自己的蓋子,裏面三顆色子,三顆六點。
“十八點!”葛建飛驚呼一聲,眼睛瞪圓了,随後趕緊擡起頭,像是不認識張慶元一樣,從上打量到下。
看到張慶元的色子,孫彬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了,哈哈笑着揭開了卓鵬飛的蓋子,大聲道:“你是十八點,我們也是十……怎麽會這樣!”
孫彬的話還沒說完,當他看到卓鵬飛的三顆色子時,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像是見鬼了一樣,震驚的臉色都變了,驚呼出聲!
在孫彬臉色劇變的時候,卓鵬飛也看到了自己的三顆色子,同樣目瞪口呆!
林安娜在卓鵬飛落桌後,就被孫彬叫停了,她隻是作爲一個後備,既然卓鵬飛對孫彬點頭,林安娜的也就可有可無了,剛剛看到張慶元是十八點的時候,她也笑的滿臉嘲諷,但此刻,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了,臉色難看的像誰欠了她錢一樣。
程付探過頭,匪夷所思的盯着桌上的色子,瞳孔縮的非常小,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因爲他對卓鵬飛很了解,卓鵬飛雖然很多時候比較輕狂,但也是分場合,一般情況下都比較理智,就像之前要不是他攔着,孫彬早就跟張慶元打起來了。
所以,卓鵬飛既然笃定的對孫彬點頭,那就基本是百分百的肯定了!
但讓他們根本沒想到的是,卓鵬飛的三顆色子竟然是三顆一,就算是随手扔都不止這麽點!
要知道,出來三顆一的概率不比三顆六低,難道卓鵬飛失誤了?
但再怎麽失誤也不會失誤到這種詭異的程度吧?
如果不是他一直注意着張慶元,程付真要懷疑張慶元出千了。
想到這裏,程付揭開了林安娜的蓋子。
剛剛因爲林安娜被孫彬打斷停了下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甩出了多少。
随着蓋子揭開,林安娜的三顆色子展露在所有人面前,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林安娜的三顆色子竟然跟上一次一樣——兩顆六點,一顆五點!
十七點!
“噢耶!”
方妙玲興奮的在沙發上差點蹦了起來,經曆了擔憂和害怕,再到孫彬的猖狂大笑,她的心緊緊揪住,已經跌到谷底。
而此刻,發現張慶元赢了,方妙玲的心情瞬間像過山車一樣飙到頂端,抱着張慶元的胳膊,激動的雙眼都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如果有熟悉的她的人絕對不敢相信,方妙玲竟然會有這一面!
但與方妙玲的興奮相反的是,孫彬此刻自殺的心都有了,通紅的雙眼死死盯着林安娜的十七點,猛地擡起自己的手,‘啪’的一巴掌抽到自己臉上!
林安娜已經甩出了十七點,再差一點就是十八點了,但卻被他打喊停了,還有比這更狗血的事情嗎?
不僅是孫彬,卓鵬飛、林安娜和程付都呆若木雞的望着那十七點,點子的殷紅反刺眼的讓他們的目光都一縮,尤其是卓鵬飛,緩緩擡起頭,有些驚疑不定的望向張慶元,如果這一切的詭異都是因爲張慶元,那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有這麽出神入化的千術,高深到不僅可以控制自己的,還能控制别人的?
想到這裏,卓鵬飛突然打了個哆嗦,有些不寒而栗。
而聽到孫彬的耳光聲,林安娜三人頓時驚醒,也把葛建飛驚醒過來,眼裏再次一片茫然,有些弄不明白剛剛自己發暈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孫彬!”
林安娜抓住孫彬的胳膊,制止了他繼續扇自己耳光的動作,而孫彬此刻已經把目光從色子上收回,像是忘了之前雙眼的刺痛一眼,再次死死盯着張慶元。
“好了,我的十八點,你的三點,而林安娜的十七點,清晰無誤,孫彬,你還有什麽話說?”張慶元手裏拿着塑料杯,一臉淡然的道。
孫彬臉上一片鐵青,拳頭攥了攥,咬了咬牙,突然怒哼了一聲,抓起桌上的酒,朝自己嘴裏灌去!
看到孫彬的動作,卓鵬飛和林安娜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都一片頹然,卓鵬飛心裏此刻有萬千疑惑,但就像張慶元說的那樣,清晰無誤,他們他們無從抵賴,連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卓鵬飛和林安娜也都抓起一瓶酒,朝自己嘴裏灌去,清冽中又帶着辛辣的酒灌進嘴裏,化作一道火辣辣的熱流穿過喉嚨,進入腹中。
程付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看到三人都在喝酒,喟歎一聲,看了張慶元一眼,見張慶元沒反對,他也抓起一瓶酒,朝自己嘴裏灌去。
張慶元自然沒有反對,反而有些驚訝,本來以爲孫彬他們會耍賴一次,但沒想到竟然什麽話都沒說就喝,這有點出乎張慶元的預料。
這些酒如果讓孫彬一個人喝,喝死他也喝不完,一瓶紅酒七百五十毫升,還剩六瓶滿的,至于罐裝和小瓶裝的啤酒還有十來瓶,就算他們四個人喝也要受不了,所以張慶元沒有反對。
“咳咳!”當林安娜那瓶紅酒還剩一半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嗆了一口,一口酒噴了出來,臉上全都是酒水,而且因爲嗆了酒,咳嗽不止,喉嚨裏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痛苦的眼淚鼻涕一起出來,說不出的狼狽。
随後,卓鵬飛一瓶酒喝完,突然‘噗’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嗆得比林安娜還狠,扶着桌子大口的喘着氣,像上岸的魚。
“嘔!”
孫彬喝的慢一些,一瓶酒還有一點的時候,他突然拿開瓶子,一口酒噴了出來,就在方妙玲感到惡心的時候,一堆東西‘嗚哩哇啦’的從孫彬嘴裏吐了出來,吓得方妙玲趕緊躲開目光,但也瞬間感到小腹裏一陣翻滾。
就在這時,她察覺到張慶元的手拍在她的背上,連拍了幾下,方妙玲就感到小腹裏一暖,那種惡心的翻滾感覺也漸漸沒了,頓時舒了口氣。
在三個人狼狽的時候,程付一瓶酒也喝完了,讓張慶元有些詫異的是,程付除了臉上猛地一紅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見程付還要拿酒,而林安娜和卓鵬飛嗆得依舊不能繼續,至于孫彬更是吐的一塌糊塗,張慶元皺了皺眉,擺手道:
“行了,就到這裏爲止吧。”
說完,張慶元站了起來,對唯一一個還清醒的程付道:
“等孫彬清醒了你告訴他,讓他說話算數,明天就申請調走,别人做不到,但我相信他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他不聽我的勸告,繼續留在那裏,而且還搔擾齡姐,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自食惡果!”
說完,張慶元轉過頭對葛建飛道:“飛哥,你是在這兒待一會兒還是一塊兒走?”
葛建飛剛剛也被孫彬吐得差點引發自己也吐出來,此刻胸腔裏面翻滾的像坐在船上一樣,聽到張慶元的聲音,趕緊點了點頭,一臉痛苦的伸出手,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慶元,腿有些酸,拉我一把……”
張慶元拉起葛建飛,看着他踉跄的差點摔倒,張慶元無奈的搖了搖頭,扶住了他,而此時方妙玲也站了起來,剛剛她坐着還不覺得,此刻站了起來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趕緊抓住張慶元的胳膊,扶着他站穩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送你們回去吧。”張慶元苦笑道。
說完,張慶元左手被方妙玲攬着,右手抓着葛建飛的胳膊,扶着兩人離開了。
程付抓着空空的酒瓶,望着張慶元的背影,眼中一片沉思,就在此時,程付突然感到一股惡心,嘴一張,一口酒噴了出來!
原來,他比三人也好不到哪去,剛剛一直是硬撐着,此刻聞到孫彬嘔吐刺鼻味道,也受不了了。
“齡姐,你們今天怎麽來的?”張慶元問道。
方妙玲此刻腦袋基本上還清醒,就是有些頭昏腦漲,身體不受控制,聞言苦笑道:“我今天開車過來的,本來沒打算喝酒,結果還喝了這麽多酒。”
“那葛老師呢?”張慶元問道,同樣問的是方妙玲,因爲葛建飛從被他扶起來後,就頭重腳輕起來,也虧得張慶元不是一般人,否則兩個人還真不可能一下子弄走。
“哦,他知道今晚上要喝酒,所以沒有開車,來的時候坐我的車。”方妙玲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扶着兩人來到停車場,張慶元神識一掃就找到了方妙玲的車,但同一時間,張慶元神識也掃到一幕,讓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