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失誤,而且離譜到這種程度,由不得卓鵬飛、孫彬和林安娜感覺到詭異,就連一開始對他們玩遊戲不感興趣的程付,也不再聽谷雨唱歌,湊過頭來,詢問了身旁的卓鵬飛事情經過,眼神掃了桌上的色子一眼,又看了看張慶元,眼神思索間,也感到極度蹊跷。.
與卓鵬飛幾人的震驚相反的是,方妙玲卻大感興奮,本就紅撲撲的俏臉更加嬌豔了,呆愣了一會兒,再次把殷紅的**湊到張慶元耳邊,低聲道:
“慶元,怎麽回事?”
張慶元轉過臉,微笑的望着方妙玲,說道:“齡姐,我剛剛就說過,我運氣一向不錯,呵呵。”
方妙玲一呆,美眸橫了張慶元一眼,哼了一聲,道:“還騙我,把我當小孩子啊!”
張慶元苦笑一聲,攤開了手道:“齡姐,你剛剛可是坐我身旁,我做過什麽你不都一清二楚,除了運氣還能有别的解釋?”
方妙玲愣了愣,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但方妙玲想到張慶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麽,而張慶元隐瞞了自己,這讓她想的腦袋都快迷糊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而張慶元見方妙玲失神,也沒叫他,轉過臉,看着台上的谷雨走下去,似乎是唱完了,正抱着吉他往後走去,安靜純潔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張慶元沒有用神識去掃,因爲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子,他還真不好意思去做這些,因爲用神識去掃,難免會掃到别的什麽,如果不小心看到了什麽,那就有些亵渎了。
當方妙玲回過神時,看到張慶元正望着某個方向出神,側臉在彩燈的照射下像是蒙上了一層光暈,堅毅的臉龐沒有絲毫瑕疵,鼻梁挺直,嘴唇微抿,神色淡定平靜。
方妙玲美眸忽然亮晶晶的閃爍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光彩,再次有些失神,但心裏卻怦然心動,她第一次發現,張慶元這麽帥。
張慶元看谷雨,而方妙玲在看張慶元,對于兩人來說,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而此時,卓鵬飛沉默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後,忽然轉過頭對林安娜道:“安娜,你過來,我跟他們玩。”
林安娜點了點頭,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究竟哪裏出了問題,但偏偏自己兩次都失誤,不僅聽錯了别人的,連自己的都聽錯了,而且差距還這麽大。
兩人換過了位置,張慶元也把目光轉了過來,看向林安娜。
“張先生,這一次我陪你們玩吧!”卓鵬飛看向張慶元,眼神有些深邃。
卓鵬飛剛剛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他感覺如果說有問題,那絕對來自張慶元,因爲剛剛無論是方妙玲還是葛建飛玩的時候,一直很正常,林安娜一個人就讓兩人喝了不少酒,他們倆不僅不是對手,而且對林安娜來說太沒挑戰姓了。
但是,從張慶元來了後,林安娜就開始失誤了。
張慶元聽到卓鵬飛的話,卻擺了擺手,道:“稍等一會兒。”既然卓鵬飛要來找死,張慶元自然不會跟拒絕,但前提是要把剛剛的賬收了。
所以,張慶元依然看着林安娜,指着桌上的酒,淡淡道:“林小姐,你的酒還沒有喝呢。”
“你——”林安娜一愣,随即一陣氣結,心道自己好歹是個女孩子好吧,我都不提了,你還提,雖然兩杯酒還不至于出醜,但張慶元明顯看出自己想逃避,卻偏偏揪着不放,這不明擺着不肯罷休嗎?
“張老師,安娜是個女孩子,一下子喝兩杯有些多,要不就算了吧。”卓鵬飛眉頭一皺,不過剛剛确實是林安娜輸了,他倒也沒想賴。
“願賭服輸,玩不起就别玩。”張慶元眼神平靜,但話卻不饒人。
“你——”卓鵬飛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孫彬也盯着張慶元,沉聲道:“張老師,安娜是一個女孩子,不至于吧?”
不僅是他們倆,方妙玲也有些不忍,拉了拉張慶元,示意他算了,但張慶元卻擺了擺手,看了想說話的葛建飛一眼,平靜的眼神卻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态,硬是把葛建飛的話憋了回去。
張慶元掃了臉色陰沉的卓鵬飛和孫彬一眼,再次把目光投向林安娜,平靜道:
“我記得剛剛某人說過,連替代都不讓,還說輸了就是輸了,如果替代,那還玩什麽,還說——”
“你别說了,我喝!”
林安娜氣的臉都青了,脆聲打斷了張慶元的話,狠狠看了張慶元一眼,端起桌上的杯子仰頭就灌,一杯酒下肚,林安娜再次倒了一杯,又看了張慶元一眼,再次仰頭就灌!
“咳咳!”
因爲喝的太急,又激憤之下,林安娜突然嗆了一下,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嗽不止,臉都憋紅了!
孫彬趕緊拍林安娜的背,林安娜把孫彬的手打開,一雙美眸此刻怒視着張慶元,一張俏臉因爲憤怒都有些陰沉了!
林安娜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揮手擦幹後,将被子重重砸到桌子上,寒聲道:“再來,我跟你玩!”
“安娜!”卓鵬飛瞪了林安娜一眼,喝了一聲!
“不用管我,我就不信他運氣一直這麽好!”林安娜語氣清冷如刀!
“可以,我之前就說了,我運氣一向不錯,你非要不信,既然你願意玩,我當然不介意。”
張慶元依然是平淡的語氣,說完後又掃了卓鵬飛一眼,淡淡道:“你們一起吧!”
卓鵬飛一愣,随即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凝視着張慶元,怒極反笑道:“好,很好!”
說完後,卓鵬飛将自己的酒倒滿,把瓶子往桌上一砸,冷笑道:“既然要玩,咱們就加點彩頭,要不然豈不是太無聊?”
方妙玲臉色微變,有些不好的預感,又要去扯張慶元,但還沒抓到張慶元的胳膊,張慶元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反手抓住方妙玲的胳膊,吓了方妙玲一跳,她手往回抽,但沒想到張慶元卻抓着不放,她根本掙脫不掉,随後也索姓不動了,就這麽讓張慶元抓着手。
葛建飛在一旁已經看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剛剛還說的挺歡,而且也喝的高興,卻沒想到轉眼間就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讓他根本沒回過神,有心想要勸解,但嘴張了幾次,就想起剛剛張慶元的目光,心裏竟有些畏懼,而且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張慶元聽到卓鵬飛的話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即使卓鵬飛不提他也會提,冷聲道:“我正等着你說這句話,你說吧,怎麽加彩頭?”
卓鵬飛一怔,他沒想到張慶元竟然這麽說,一瞬間差點被唬住,但随即想到自己的技術,别說三個色子,五個色子他也可以控制,隻是數量越多越難而已。
藝高人膽大,對自己很自信,卓鵬飛自然不把張慶元放在眼裏,心道你不過是一個大學老師,即使老師是華老又能怎麽樣,華老能教你畫畫,可不能教你玩色子!
這樣一想,卓鵬飛心想這沒準就是張慶元的空城計,當即對張慶元更不放在眼裏了,不屑道:
“我也不要求多,隻要你等會兒輸了,把這桌上沒喝完的酒都喝完就行了,當然,我如果輸了也是如此,你敢不敢?”
說着,卓鵬飛盯着張慶元,眼裏盡是不屑!
今天是孫彬請客,他有個教育廳副廳長的老爹,老媽經營一家公司,家境優越,再加上卓鵬飛他們家裏也都非常有錢,所以開始點酒的時候根本就是放開了點,即使喝不完他們也可以存在這。
所以,現在桌上還沒喝的紅酒有五六瓶,至于啤酒飲料就更多了。
這麽多酒喝下去,再大的酒量也要被灌翻,而且出醜!
說完後,卓鵬飛盯着張慶元,補充道:“當然,如果你認輸,這些酒可以不喝,但要跪在那兒給安娜磕個頭,就說你錯了,剛剛不該欺負安娜的!”
聽到卓鵬飛後來的補充,張慶元眼神瞬間冷了下去,想都沒想的就答應道:“可以,但是我如果赢了,我要求也不多,孫彬自己申請調走,而且以後不準來我們學校,否則見到了就跪下磕頭一次!”
“你找死!”孫彬頓時怒了,‘蹭’的站了起來,就要去抓桌上的酒瓶!
“孫彬!”卓鵬飛在孫彬抓酒瓶的時候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着坐了下去,低聲道:“放心,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孫彬怒氣沖沖的盯了張慶元幾秒,冷冷道:“我給鵬飛一個面子,否則剛剛我就幫你開了瓢!”
但讓孫彬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張慶元的冷冷的聲音就響起:“你該慶幸你沒有動手,否則你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裏,而是躺在地上!”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孫彬怒目而視,如果不是卓鵬飛把他拉着,他絕對要沖起來揍張慶元!
張慶元卻根本不再理會孫彬,而是看向臉色黑的幾乎滴下水來的卓鵬飛,不耐煩道:“還比不比,不比就當你認輸了!”
“我卓鵬飛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走眼了,你夠有種!”卓鵬飛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了,怒極反笑道:“我希望你等會兒還能這麽有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