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鵬沒有任何遲疑,趕緊後退!
就在張慶元三人剛剛退後的瞬間,一顆子彈呼嘯而過,劃出一道呼嘯的聲音,擊中兩人剛剛站立不遠處的石闆地面。.
‘砰’的一聲,那塊石闆被打的碎石飛濺!
張慶元神色一冷,點睛筆瞬間飛出,剛剛開槍的人他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殺了,因爲他知道,除了黑手黨的人外,不可能是别人。
“怎麽了?”弗朗斯家的門開了,旺素吉他們都跑了出來。
“沒事,黑手黨的人一直在附近監視,剛剛被我順手解決了。”張慶元擺擺手道:“你們進去吧,記住,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出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衆人都點了點頭,再次回到弗朗斯的家中。
想了想,張慶元将那明喚出,此刻的那明身上的氣勢比上一次更盛,黑霧彌漫,煞氣凜然,甚至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神采,隻不過更多的還是敬畏。
讓那明在這裏保護家人後,張慶元這才帶着被吓得瑟瑟發抖的弗朗斯坐船離開,那明現在已經堪比金丹中期的修真者,更何況他還有那件法寶,即使金丹後期的修真者來了也不可能讨得了好,張慶元自然放心。
上船後,張慶元就給韋洛夫打了個電話,雖然張慶元可以将這些知道情況的黑手黨的人殺光,但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因爲通過解決沙漠軍團的事情讓張慶元明白,無論怎麽樣都會留下蛛絲馬迹,萬一黑手黨的人調查,肯定會查到弗朗斯頭上,這不是張慶元要的結果,但他也不可能爲了弗朗斯殺光所有黑手黨的人。
隻是讓張慶元沒想到的是,韋洛夫驚慌失措的告訴他,黑手黨同樣是伯萊克家族旗下勢力之一,這讓張慶元一陣無語,雖然讓他見識到了黑暗勢力這些家族的能量,但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會客氣。
讓韋洛夫告訴黑手黨的魁首解決後續問題後,張慶元就挂斷了電話,而韋洛夫打出一個電話讓人準備自己的專機後,趕緊撥出了另外一個電話。
西西裏島的一處巨大的莊園裏,黑手黨的魁首莫多夫正在兩個漂亮女人的服侍下,泡在一個溫泉裏享受按摩,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走了過來,恭敬的将一個小巧的手機遞到莫多夫手中。
莫多夫有些疑惑的拿過手機,當看到上面顯示的代号名字時,他的眼神立刻一縮,趕緊起身,同時對身旁的三人揮了揮手,三人趕緊離開出了這間房子。
“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了?”
莫多夫神色凝重道,他知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韋洛夫從不會主動聯系自己,這麽多年他聯系自己也是寥寥幾次,但每一次都是大事。
“莫多夫,你趕緊給你們黑手黨在威尼斯的負責人打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到一個叫蒙山巷五十六号的地方去,那裏是一個叫做法濃的人的地方,如果那裏面的人都被殺了,讓他處理後面的事情!
如果還沒有發生事情,立刻殺光那裏的所有人!然後,讓他在那裏等待一個叫做張慶元的尊貴的先生!記住,他非常年輕,是一個華夏人!”
韋洛夫語速極快的道,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莫多夫臉色一變,能讓韋洛夫如此焦急,顯然事情非常大,但是韋洛夫提到的法濃他也知道,是威尼斯黑手黨負責人下面的三号人物,也是負責威尼斯黑手黨武力的頭目,這樣一員大将出事,莫多夫當然要問清楚。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莫多夫沉聲道。
“莫多夫,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立刻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你,我隻能告訴你,那位尊貴的先生連家族族長看到他都需要恭敬對待,你趕緊去做,而且做完後你也立刻趕到威尼斯去,我現在就過去!”
韋洛夫幾乎是咆哮道,說完後,不等莫多夫回答,韋洛夫就挂斷了電話。
縱然莫多夫經曆過太多的事情,也被韋洛夫的語氣和說的話驚呆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但手機裏隻剩下忙音了。
莫多夫眼中一陣閃爍,想了想後決定還是按照韋洛夫的要求去做,因爲韋洛夫的話很明白,那個叫做張慶元的東方年輕人在威尼斯出了事情,而且是法濃惹到了他,如果按照韋洛夫的話,一旦自己處理不好,不僅威尼斯的黑手黨完了,甚至他自己都會完蛋。
雖然韋洛夫這個老家夥的話很荒謬,但直覺卻告訴莫多夫,這件事超過了他以往任何一件事,容不得他遲疑。
咬了咬牙,莫多夫趕緊撥出黑手黨在威尼斯的負責人,但電話遲遲不接,讓他開始心驚肉跳起來,想了想,莫多夫趕緊從溫泉裏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繼續撥打電話。
直到他坐上自己的飛機,才終于打通了電話。
莫多夫甚至不敢浪費時間去罵那個家夥,但卻總算把自己的意思說完,同樣的,黑手黨在威尼斯的負責人也被吓呆了。
……
雖然威尼斯的水道縱橫交錯,但卻很少有像大都市堵車的時候,而且每一個船夫都對這裏非常熟悉,控船技術也非常高超,幾乎沒過多久就到了地方。
如果說弗朗斯住的那邊是貧民區的話,那麽蒙山巷這邊就是富人區,雖然也叫做巷,但比弗朗斯那裏的巷寬出幾倍都不止,而且建築格局和用料都是弗朗斯住的地方無法比拟的。
這一片都是類似别墅一樣的房子,每一家大門前的階梯都修到水邊,像小碼頭一樣,這在弗朗斯的住處幾乎不可能,因爲在他們的巷弄隻有這樣的兩個階梯,一邊一個。畢竟這種設施多了會縮小水道,而且建築材料也要多太多,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承擔的。
五十六号這一棟别墅與周圍建築差不多,階梯兩邊都是供船進出的通道,雖然在威尼斯幾乎每一家下面都有停船的區域,但這裏的停船區域卻是雙層自動升降的,當船進去後就會升起來進行保養,避免船的老化和腐爛。
一到地方,張慶元勉力放出神識,當看到屋裏埋伏的槍手,而且有近十人手裏有沖鋒槍,甚至還有手雷時,張慶元就明白這些肯定是爲自己準備的。
“看來剛剛的威懾還是沒有震懾住這些人啊!”張慶元内心殺機乍現,但臉色卻非常平靜。
而且,張慶元也想明白了,如果沒有遇見自己的話,弗朗斯剛剛即使逃掉了,這次也是有死無生,因爲達芬奇的畫每一幅都是價值連城,哪怕是黑手黨這樣的勢力,估計也會害怕洩露消息,引來更大勢力的觊觎和搶奪。
甚至不用想,所有知道弗朗斯手中有達芬奇畫作的人,恐怕都已經死了。
但讓張慶元奇怪的是,大廳裏面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兩人被綁在大廳的石柱上,一臉驚惶之色,應該就是弗朗斯的家人,既然黑手黨沒打算放過弗朗斯,爲什麽還留着這兩人?
但是張慶元并沒有思索的時間,在他們的船剛在階梯前停穩,那扇大門就打開了,出來幾個人,爲首的竟然是一個青年,這青年眉眼間與大廳裏坐在首位的法濃有些相似,應該是他的兒子。
之前在去弗朗斯家的路上,弗朗斯就說過,這次打他主意的人叫做法濃,據說在威尼斯黑手黨中非常有權勢,不僅如此,據說他還是黑手黨在威尼斯負責人的妻弟,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勢力。
以往弗朗斯距離法濃這樣的大人物太過遙遠,甚至覺得他人還不錯,畢竟法濃不時還會參加慈善活動,但通過這一天的時間,法濃在他心裏的印象差到極點。
這青年看到張慶元時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他這麽年輕,不動聲色的掃了張慶元身邊高壯的像鐵塔一樣的乃鵬後,像是忽略掉弗朗斯一樣,眼神再次回到張慶元身上,遠遠伸出手笑道:
“尊敬的先生,你好,我是巴布,之前是我們的不對,在這裏先向您道歉,爲了表示誠意,我父親已經在在裏面等着幾位!”
看着巴布一臉笑容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人之間有多好的關系,如果張慶元沒有看到大廳裏的埋伏,恐怕還真以爲法濃被自己的手段吓到了,想和解。
張慶元并沒有同巴布握手,冷聲道:“進去吧。”
似乎沒想到自己已經給足了面子,這家夥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這麽擺譜,巴布愣了下就要發作,但想到張慶元的厲害,隻好壓下心頭的怒火,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既然這樣,請進!”
張慶元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巴布的話一樣,帶着乃鵬和弗朗斯像回自己家,徑直朝裏面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