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他爲什麽要開槍?”
張慶元冷聲道,每當他看向一個人,那人就渾身一個哆嗦,如果不是他們神經比普通人粗一些,隻怕早就吓趴下了,雖然這樣,也沒有一個人不害怕,他們殺人是用槍,而張慶元卻是這種詭異的東西,比槍快的太多了,根本防不勝防,再多的人也不夠他殺的。
“如果不是來救她一命,你們這種肮髒的地方我來都不會來。”
見衆人不吭聲,張慶元也懶得理會這些海盜,擡腳就朝外走去。
看到張慶元要走,再想起剛剛張慶元說的話,其中有兩個人趕緊上前一步,一臉緊張的道:
“先……先生,求……求您救救菲娜,我……我們雖然是海盜,但從來不胡亂殺人,更不殺普通人,這些都是菲娜嚴厲禁止的,她……她是個好人,求求您了……先生……”
聽到這人的話,張慶元腳步一頓,一臉冷笑道:“這麽說來,你們當海盜還有理了?”
聽到張慶元的譏諷之意,剛剛說話的人一臉尴尬之色,深深的彎下腰,一臉凄然道:
“先生……我承認我們搶劫,但……但我們從不搶劫客船,隻搶劫商船,而且即使搶劫也……也很少殺人……”
“是啊……先生,菲娜非常好,我們都崇敬她,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先生……”
在那個人的話之後,屋裏所有人都紛紛開口,腰全部彎了下去。
張慶元頓時愣在那裏,心裏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心道這海盜難道還盜亦有道了?不過看起來這菲娜倒挺得人心的。
張慶元剛剛本來準備離開的,隻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海盜說的都是真話,看樣子這個菲娜倒也算有底線,雖然是海盜,但行爲比喬治家族那些人強出百倍,打着爲納稅人服務的旗号,幹着卑鄙的事情。
這樣一想,張慶元也就轉過了身,淡淡道:“你們都起來吧。”
說完,張慶元走回了菲娜身旁,再次拿起她的手腕。
剛剛張慶元輸入一絲水靈氣,隻是保證她不死而已,至于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卻看他的造化了,而現在,張慶元倒也不好再離開。
水靈氣進入菲娜的體内,張慶元艹控着舒緩菲娜的經絡,别說是現在,就是當初的他對于這種情況也不在話下。
在張慶元的治療下,菲娜的已經漸趨于枯萎的經絡再次恢複了活力,生機也緩緩回來,心髒再次開始有力的跳動,造血功能也不斷提升,漸漸地,菲娜的臉頰開始浮起一抹紅暈,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這一幕看的周圍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心頭的震撼讓他們都難以置信,要知道剛剛的菲娜可是奄奄一息,而……這個神秘的東方人,除了抓住菲娜的手腕,其他的什麽都沒做,竟……竟然就讓菲娜再次複蘇,這該有多麽驚人?
這些海盜并不是沒有見識的,在他們之前查看的結果,菲娜已經沒救了,恐怕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和醫院也做不到,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麽快就救好了。
如果說他們之前面對張慶元隻有害怕和畏懼,那麽現在就是敬畏了,爲張慶元的手段感到深深的歎服。
“好了。”張慶元站起身,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剛剛那兩個人趕緊上前,其中一人一臉崇敬的道:
“尊敬的先生,您……您好,我們是海洋孤兒海盜團,我是普朗克,謝謝……謝謝您救了菲娜!”
張慶元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麽,這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不過他倒對這個名字起了一絲興趣,好奇道:“海洋孤兒,爲什麽叫這個名字?”
普朗克低下頭,趕緊道:“我們海盜團是菲娜的父親建立的,他當年就是海盜虐殺的幸存者,和另外幾個幸存者流落到流浪島,後來建立了我們海盜團,收留的都是海盜虐殺後的幸存者,就有了我們這個海盜團。”
普朗克說完後,猶豫了一下,又接着道:“菲娜的父親曾經說,既然政(空格)府管不了這些魔鬼,那他就來建立這樣一個組織,用暴力來解決暴力,雖然我們爲了蓄積力量也搶劫,但從不主動殺那些普通人,而且每次都隻搶其中的一部分。”
普朗克這麽說,顯然是赢得張慶元的好感,但張慶元卻感覺這普朗克有些奇怪,不過張慶元也沒多想,以爲他還是對自己太過敬畏。
張慶元點了點頭,心裏卻想這菲娜的父親有些過于理想主義了,雖然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但也不會多說什麽,指着剛剛被他殺死的那人道:“他是不是不希望菲娜活?”
剛剛張慶元就想清楚了,這海盜明知道自己的手段,還敢朝自己開槍,除了不希望菲娜活之外,應該沒有别的原因了,因爲張慶元相信這些海盜見識了自己的手段後,還敢因爲自己之前殺了一人而找自己報複。
看來這個團夥還沒完成自己的目标和任務,内部就出現了問題。
普朗克掃了地上的家夥一眼,道:“是的,尊敬的先生,他是二長老的人,自從我們組織有了更多的财富後,一些人的心思就變了,他們不想去做這種犯衆怒的事情,而是想成爲真正的海盜。”
雖然普朗克沒有多說,但張慶元也明白,這二長老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果然讓自己猜中了,張慶元心裏搖了搖頭,這事情跟他沒有關系,既然菲娜好了,他也就該離開了。
張慶元說道:“菲娜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隻是現在身體還有點虛,補一下就好了,我走了。”
說完,張慶元就朝外走去。
普朗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嘴張了張,想再說些什麽讓張慶元留下來,但又不敢太過明顯。
因爲剛剛被張慶元用那個古怪的東西殺掉的人是二長老的親信,二長老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之前被伯盛集團圍住的時候,他們就打電話回去了,按照時間他早應該過來了,但現在還沒出現,顯然是想等伯盛集團滅掉菲娜的勢力,卻沒想到因爲張慶元的出現解決了,雖然死了十來個人,但并沒有傷到根本。
剛剛普朗克之所以說那麽多,就是想拖延時間,因爲剛剛張慶元離開後,他就做主歸還了那批貨,并付出了賠償,但并沒有雙倍賠償那麽多,而伯盛集團那邊也沒有再咬死,兩方已經談妥,所以,算算時間二長老也該來了。
如果把張慶元留在這裏,就可以憑借張慶元的手滅掉二長老的勢力,甚至他本人,這樣就能保證組織裏的統一。
可是,張慶元要離開,他卻根本不敢阻攔,更不敢再多說,隻心裏歎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對講機裏傳來聲音:“二長老的船已經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普朗克頓時大喜,看着剛要出門的張慶元,咬了咬牙,突然沖到張慶元身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
“先……先生,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們,但是……但是,現在二長老已經來了,如果菲娜沒事的話,他不敢動菲娜,但現在我們不僅歸還了貨物,還賠償了不少東西,二長老一定會借機讓菲娜讓出位置,到時候,菲娜……菲娜恐怕就要遭到二長老的毒手,您……您能不能……”
說到最後,普朗克臉色因爲緊張變得通紅起來,顯然他知道這樣做非常過分,但張慶元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最後他也說不出口了。
張慶元因爲神識受損,如果剛剛不是要搜尋菲娜,他也不會再放出神識,所以現在雖然伯盛集團的船離開了他也不知道。
聽到普朗克的話,以張慶元的聰明,哪裏不知道之前普朗克之所以說那麽多,就是想拖住自己,當即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冷冷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讓開!”
“先生……”普朗克神色凄惶道,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與此同時,屋裏的人都跪了下去,神情哀切的道:“先生……”
張慶元眉頭皺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繞過普朗克,朝外走去。
察覺到張慶元離開了,普朗克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而就在這時,床上悠悠的傳來一聲輕吟,菲娜醒了過來。
普朗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趕緊跑了過去,道:“菲娜,你……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有?”
菲娜因爲剛剛蘇醒,眼中還有些茫然,不明白剛剛還在甲闆上談判,怎麽突然就躺在了床上,神智剛剛恢複,就感覺到身體有些虛弱,也有些使不上力氣,不由大驚失色,問道:
“普朗克叔叔,我……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躺在這裏?伯盛集團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張慶元剛來到外面,就被一個看起來像是成功人士的人帶着一群人攔住了,神色陰沉的望着張慶元,冷聲道:“你是誰?怎麽來到我們的船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