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避塵看到張慶元的樣子,心裏更緊張了,一雙丹鳳眼盯着張慶元,如果她現在還有呼吸的話,絕對也要停止下來。
“你坐過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用真元進你體内查探一下吧。”張慶元眼神一閃道,有些疑惑剛剛的發現。
一開始張慶元以爲是**出了岔子,但現在卻發現好像又不是那麽簡單。現在閑着也是閑着,再加上避塵也沒冒犯過自己,反而說什麽就是什麽,很配合,張慶元不介意幫她一把。
避塵猶豫了一下,站起來對張慶元行了個禮,雖然有些遲疑,但想到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以後不僅停滞不前,輕則修爲散盡,重則姓命不保,相較于女兒家的矜持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
避塵輕輕坐到張慶元身邊,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意,看的張慶元一呆。
避塵本來就極美,而這副似羞還怯的模樣,更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察覺到張慶元的眼神有些發愣,避塵頭微微垂下,稍稍偏過臉去,輕哼一聲。
張慶元立刻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不過随即有些狐疑。
按說避塵作爲歐洲黑暗勢力之王,見過的場面太多了,不可能是這幅古代大家閨秀的羞答答的模樣啊?
張慶元卻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避塵的本意,隻是因爲最開始的跟巫妖家族的相遇,才發生了後來這些事。
一直以來避塵除了**根本不管外面的事情,而有時候黑暗勢力的很多家族卻想要巴結避塵,讓她不勝其煩,才找來幾個資質不錯的女孩子作爲護衛,其實就是代替她處理外面的這些事情,可以讓她安心**。
甚至每次不得已出來,避塵也是裹上濃濃黑霧,讓自己更神秘,一百多年了,一直沒人看過她的真容,包括她收的那些護衛。
不過張慶元也沒在意,道:“把你的手給我。”
避塵伸過手,纖纖如玉,柔若無骨,卻又并不是非常瘦那種,很**,五根手指如青蔥段白,細膩到即使以張慶元的眼神也挑不出絲毫瑕疵。
察覺到張慶元的眼神有異,避塵臉頰微紅,不過并沒有出聲。
張慶元接過她的手,有些涼,可能是****的問題,但拿在手裏确實如美玉一樣,細膩嫩滑,簡直是上天賜予的寵愛。
收攝心神,張慶元把真元通過避塵的經絡進入她的體内,在全部探查一遍之後,張慶元眉頭微皺,又沿着她的**運行路線走了一圈,結果發現沒有絲毫問題。
就在這時,張慶元想到忽略了一個地方,便**控着真元小心翼翼的進入她的丹田。
避塵的丹田比張慶元的小很多,裏面安靜的漂浮着一顆淡黃色的金丹,散發着微微暈光,一絲絲真元從外面進來,纏繞道金丹之上,又有絲絲的真元的從金丹上溢出,流入經脈,沿着她的**運行。
就在這時,張慶元眉頭一沉,因爲他發現避塵的丹田裏面竟然有一個禁制,這個禁制極爲隐蔽,如果不是張慶元對天地五行的掌控細緻入微,哪怕普通的元嬰期修真者都無法發現。
張慶元**控真元小心的接觸那些禁制,外面他的臉色也微微陰沉。
這個禁制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身體有傷害,但卻起到一個限制作用,那就是避塵一旦臨界突破金丹初期的征兆,就會自動運轉,散掉一部分真元,讓他無法突破,就一直持續這樣一個輪回。
這也是避塵多年前就到了金丹初期,但卻始終無法突破提升的根源所在。
而這一點,避塵卻毫無所知。
退出真元後,張慶元看着咬着嘴唇,滿眼期待又畏懼的望着他的避塵,張慶元舒展眉頭,平靜道:
“你以前是不是跟人有仇?”
避塵剛縮回手,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渾身一僵,擡起頭看向張慶元,一雙美麗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慌,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這絲神色很短暫,避塵眼神微微黯淡下去,點了點頭,道:
“你猜的不錯,确實是這樣。”
作爲階下囚,避塵很老實,或者說以前吃過倔強的苦頭,現在發現張慶元并沒有對她不利的感覺,反而幫她,讓他非常感激。
張慶元搖了搖頭,沉聲道:
“不是我猜到的,是我看到的。你的丹田裏被人下了禁制。”
“什麽?”
避塵驚呼一聲,俏臉瞬間變得煞白,呆呆的望着張慶元,如墜冰窟!
看到避塵這麽大的反應,張慶元愣了愣,猜想她的仇家可能比她強出太多,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神州結界裏的人,不僅如此,避塵之所以不待在神州結界裏,反而跑出來,而且對神州結界諱莫如深,恐怕就是這個原因。
張慶元和避塵之間的對話聽得旺素吉衆人一頭霧水,但也不敢插嘴,一邊輕聲喝茶,一邊聽着。
過了一會兒,避塵有些失魂落魄的望向張慶元,一臉凄婉之色,眼中的愁苦非常濃郁,咬了咬嘴唇,忽然站起來,朝地上拜倒道:
“前輩……求……求您救我,隻要您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您,您……您要是不嫌棄,我願意爲奴爲婢……”
避塵聲音如空谷幽蘭,即使如此凄婉的話,聽起來也悅耳動聽,但張慶元此刻卻無動于衷,歎道:
“你這個禁制有些複雜,我解不了,也無法幫你報仇,你起來吧。”
張慶元自然有方法可以解,但這禁制的确非常詭異,張慶元如果要解的話,不僅需要靈丹,而且還需要耗費不少真元,張慶元同她隻是萍水相逢,縱然美若天仙,張慶元也不可能爲她做這些。
想了想,張慶元還是提醒一句道:“你這平時沒有大礙,隻是修爲止步于此,你不用擔心。”
而此時,避塵卻雙眼發怔,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張慶元,清麗絕倫的容顔上兩行清淚落下,看起來楚楚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