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孩,在晚禮服和妝容的搭配下,倒顯得成熟不少,比當初張慶元見到的時候也更漂亮。
她的名字叫齊雪雯。
當初齊雪雯曾受趙楓的指使誣陷張慶元,但卻沒想到張慶元一個電話找來李剛,誣陷不攻自破,趙楓也因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徹底惹怒張慶元,結果搭上了自己的姓命。
當時齊雪雯哭得梨花帶雨的悔恨,讓張慶元心一軟,本該判刑的,張慶元給李剛打了個招呼,放過了她。
張慶元一向對敵人冷酷無情,但惟獨學生除外。
而齊雪雯發現張慶元察覺看向自己,頓時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吓得趕緊轉過頭,隻是裙擺有些窄,驚慌之下,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而手中的酒頓時潑了出去!
但是,齊雪雯的身前,左風正好經過,結果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到了左風的身上!
左風愣了愣,一張臉漸漸陰沉下來,幾乎黑成鍋底,剛剛本來心裏就憋着一團火,現在被齊雪雯這麽一潑,頓時像點燃了導火索一樣,心裏怒火沖天!
左風眼中兇光一閃,壓抑的咆哮道:“你長沒長眼睛,沒看到前面站着個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
齊雪雯驚呼一聲,趕緊伸出手想去擦拭,左風此時正在怒火中燒的時候,看到齊雪雯伸出的手,想都沒想的一巴掌揮出!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勢大力沉,扇的齊雪雯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倒去!
齊雪雯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細嫩的臉頰頓時出現一個紅印,而且已經開始微微腫了起來,可想而知剛剛左風的力氣有多大!
看着齊雪雯眼淚汪汪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一雙美麗的眼睛驚恐的看向自己,左風心裏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升起一種報複的快(空格)感,剛剛心裏的憋悶也釋放了不少。
高分貝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轉過身體,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個别看到經過的人的小聲提醒下,周圍的人頓時露出恍然之色,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言相勸。
張慶元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對齊雪雯沒有好感,雖然對左風的行爲頗爲不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人跑了過來,看到地上齊雪雯的慘狀時,頓時驚呼道:“雪雯,你怎麽了?”說着,男人蹲了下去,一臉焦急的道。
看到來人,剛剛還驚吓不已,隻忍着淚水不敢出聲的齊雪雯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男人趕緊心疼的把齊雪雯摟在懷裏,一邊給她擦淚水,一邊拍着他的背,輕聲道:“怎麽了?”
隻是,齊雪雯一直哭,根本不說話,讓男人眉頭微微皺起,環顧四周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低沉道:“别哭了,怎麽了?”
齊雪雯吓了一跳,雖然哭聲止住了,但眼淚卻依然撲簌簌的往下落,抽噎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男人剛想發作,左風在一旁寒聲道:“怎麽了?這女人剛剛一杯酒潑到我身上,你說怎麽了?”
聽到左風的聲音,男人眉頭一皺,擡起頭來,當看到竟然是左風,頓時吓了一跳,趕緊松開齊雪雯站了起來,有些不安的道:“啊,對不起左總,對不起……”
看到左風陰沉發寒的眼神,男人心裏一陣狂跳,左風不能惹,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現在他這樣一幅面孔,顯然氣還沒消。
左風的身份雖然在張慶元面前不夠看,但在别人眼中,那就是[***],像他們這些經商的能有一個正廳級的關系就不錯了,遑論左風是省(空格)委常委的兒子。
想到這裏,男人眼神狠狠瞪了齊雪雯一眼,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态度更加恭敬的惴惴道:“左總,我替雪雯向您道歉,她不懂事,她……”
左風臉色陰笑道:“劉明耀,你如果被人潑了酒,會就這麽算了?”
聽到左風刺耳的話,劉明耀心中升起一絲驚駭,急的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而齊雪雯本來以爲劉明耀來了會替自己出頭,卻沒想到剛剛自己潑酒的人身份這麽高,連劉明耀都要點頭哈腰的賠罪,一張俏臉除了被扇的紅腫的地方,一片慘白,嬌軀顫抖不已。
左風環顧四周,指了指一側服務員托盤上的軒尼詩,冷聲道:“我也不爲難你,隻要她把這瓶酒喝了,這件事也就算了。”
因爲連重的壓抑,左風此刻就想**一下,他一眼就看出齊雪雯并不是劉明耀的老婆,頂多算是**,說話自然就不客氣。
左風看的出來,其他人也自然明白,對于這種**,他們大多都是當做玩物,況且說話的是左風,他們就更不可能多說什麽,有的歎息,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面無表情,沒有一個人準備開口。
聽到左風的話,劉明耀和齊雪雯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神色不一,劉明耀臉色泛起一陣猶豫之色,而齊雪雯眼睛瞪大,一臉驚吓的擡頭望向劉明耀,一邊流淚一邊搖頭,嘴裏一直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可左風根本恍若未聞,一臉冷峻。
島田百盛終于忍不住,走過來微微皺眉道:“左總,今天這個酒會是我們舉辦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面子。”
左風微微嘲諷的看向島田百盛,一臉戲谑的道:“給你面子?可以啊!”
看到左風的神色,島田百盛眼眸一沉,就聽到左風冷冷道:“很簡單,島田先生,隻要你答應我之前那個提議,我可以不計較,而且以後你們nhk集團在江南省的發展我會保駕護航。”
左風之前的提議,就是nhk集團取消和智揚公司的合作。
聽到左風的話,島田百盛眼中閃過一絲怒容,别說左風給他保駕護航,就算左風把自己的公司送給他,他也不可能取消合作。
但左風有背景、有勢力,雖然島田百盛不懼他,但也不能強來,見勸說不成,左風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島田百盛陰沉了下來,扭頭就走,眼不見爲淨。
看到島田百盛的話都不管用,劉明耀猶豫了一下,彎下腰,一臉難色的道:“左……左總,那個……那個軒尼詩度數有點高,以雪雯的酒量,那些根本喝不下,要……要不,換成那瓶香槟?”
托盤上的軒尼詩是白蘭地的一種,屬于烈酒,最低的度數也在三十多度,況且一瓶一般是七百五十毫升的量,那瓶裏雖然倒下了一些,但至少也還有五百多毫升的量。
而香槟的度數就低了,一般都是十來度,雖然依舊有些難度,但勉強一下,齊雪雯還是可以撐一下,一邊說着,一邊還向齊雪雯使眼色。
聽到劉明耀的話,齊雪雯雖然心裏害怕,但看到劉明耀的反應,也知道左風絕對大有來頭,慢慢爬起來,聲音哽咽道:“左……左總,對……對不起,我……我現在就喝那瓶香槟……”
說着,齊雪雯就向服務生那裏走去,服務生眼中雖然有些不忍,但也隻能心中歎息一聲,将香槟遞了過去。
“放下!”左風冷喝道,“誰同意你喝香槟了!”
左風的話吓得齊雪雯渾身一顫,趕緊縮回手,畏縮的看向左風,又看了看劉明耀,不知所措。
而左風轉過頭看向劉明耀,冷冷道:“劉總,挺會憐香惜玉啊,可是在我這裏行不通!”
左風接着道:“不過就是一瓶酒的事情,喝完了大不了你把她送回去睡一覺,一切相安無事,但如果不喝的話,也行,我不會強求,公司和女人你自己選。”
如果說左風之前還沒有太過盛氣淩人,而現在就是赤(空格)裸裸的逼迫了,直接上升到公司的層面,由不得劉明耀不心慌意亂。
如果是因爲公司競争,左風利用權勢打壓他還有些欺負人,但因爲劉明耀得罪了左風,左風這麽做也就勉強說得過去。
大廳裏的人,不懼左風老爹的人沒有幾個,劉明耀一聽頓時驚駭欲絕,根本想不明白左風以前還講些規矩和情面,不會得罪死人,而今天怎麽一反常态往死裏逼。
更多的時候,這種場合下,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臉面絕對比生命更重要。
“算了,雪雯,你喝吧。”劉明耀臉色難看,緩緩吐出一口郁氣,歎道。
聽到劉明耀的話,齊雪雯腳下一個踉跄,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劉明耀,兩行清淚再次滑落,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漸漸化爲絕望。
劉明耀不敢看齊雪雯的眼神,眼角的餘光看到齊雪雯緩慢的擡起手,拿起托盤上的軒尼詩,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落,凄苦的如風雨搖曳的小花,孤零無依。
就在這時,一隻手握住了瓶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