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厚勤看到張慶元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心裏不由松了口氣,對張慶元再次歎服不已,心想這樣的大人物,還能聽自己一個小教練的話,說出去恐怕根本沒有人相信,不由對張慶元更加恭敬了。
随後,嚴厚勤仔細跟張慶元講解了握方向盤的要點,又親自示範了一遍,然後讓張慶元坐上去練習。
張慶元看了一遍就會了,坐上去後,便依着嚴厚勤的示範動作很熟練輕松地打起方向盤。
看到張慶元熟練的動作,既标準又規範,甚至以自己的眼光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嚴厚勤不由驚訝道:
“張先生,您……您以前難道開過車?”
說完後,嚴厚勤立刻回味過來,張慶元這樣的大人物,不可能不會開車,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爲什麽一開始張慶元讓他直接進入正題,而不是循規蹈矩了,這樣一想,嚴厚勤心裏立刻好受多了。
隻是,讓嚴厚勤沒有想到的是,張慶元卻笑着道:
“沒有,這是第一次,不過我動手能力向來比較強。”
聽到張慶元的話,嚴厚勤心裏再次驚疑不定起來,雖然極度懷疑張慶元的話,但怎麽看張慶元的神色也不像說謊,而且張慶元這樣的大人物,在這個方面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嚴厚勤臉上再次浮起一絲驚容,道:
“張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的動手能力不是比較強,而是非常強了。”
說完後,嚴厚勤想了想,對張慶元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開始上車吧。”
張慶元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嚴厚勤上了教練車,在張慶元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後,嚴厚勤開始從頭到尾給張慶元解釋了一遍離合器、刹車、油門等關系,又示範了一遍如何發動、開車等等動作。
當嚴厚勤開了一段之後,張慶元就完全記住了,心裏稍微思索了一番,就基本明白了應該怎麽開車,便笑道:
“嚴教練,我已經記住了,要不讓我開着試試吧。”
聽到張慶元這麽快就記住了,嚴厚勤心裏頗有些不以爲然,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教練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同樣有刹車,萬一張慶元出了什麽狀況,他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反應過來,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更何況,嚴厚勤也希望張慶元在失敗後,能夠認清自己,不要再這麽随意。
嚴厚勤點了點頭,随後兩人下車換過了座位,張慶元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開車本身就沒有什麽難度,來來去去也就那麽幾個動作,即使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學兩遍就會了,也就是熟練的問題,又哪會難得倒張慶元,無非是以前從來沒碰過車子罷了。
一坐上駕駛位,張慶元就非常麻利地踩離合、挂檔、打轉向燈,而且非常規範的按了下喇叭,拉下手刹,看了下左右後視鏡後,緩緩擡起踩着離合的腳,然後依然緩緩踩下油門,便把車子穩穩地開動起來。
對于新手來說,手動擋的教練車最不容易做到的就是手腳配合,最容易發生的事情就是熄火,以及摸不清頭緒的慌亂,從而導緻方向盤亂動,而控制不好方向,随後就因爲越開越亂,越讓自己驚慌失措。
而這些,對張慶元來說根本不是任何問題!
教練車在張慶元的**控下,有條不紊的啓動起來,不僅如此,張慶元的動作幾乎跟嚴厚勤有得一拚——麻利、穩定、冷靜,直把一旁坐着的嚴厚勤看得一臉不敢相信地再次問道:“張……張先生,您真的是第一次開車?”
看到嚴厚勤震驚的神色,張慶元當然明白,從最開始練轉向器的時候,嚴厚勤就不太相信自己是第一次摸車,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嚴教練,我真的是第一次摸車,而且我又何必騙你呢,如果我會開的話,既然有關系,還何必來你這兒學,直接辦駕照不就行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嚴厚勤一怔,立刻回味過來。
确實像張慶元說的那樣,如果他會開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又何必還裝模作樣的來學,直接辦個駕照不就行了?
這樣一想,嚴厚勤心裏的震驚比剛剛還要劇烈,臉上露出一片匪夷所思的神色。
嚴厚勤教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領悟力這麽快的學員,回過神後,嚴厚勤像看怪物似的盯了張慶元兩秒,随後于脆道:“張先生,你這領悟能力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這樣吧,你也不用練直線了,我教你出入庫和移庫看看。”
說完,嚴厚勤又跟張慶元換了位置,然後把倒樁項目需要考的幾個步驟動作全都一股腦教給了他。
等到張慶元關上門後,嚴厚勤眼中帶着期待,又帶着一絲不太服氣的神色,道:“你再試試。”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然後就按着嚴厚勤剛剛示範的動作,再次手腳麻利地控制着車子出庫入庫移庫,竟是一步不差把倒樁這個考試項目給做了下來。
“你……你……這……這……”
嚴厚勤目瞪口呆的徹底傻掉了,甚至剛剛因爲張慶元的話而不再懷疑張慶元的他,心裏又再次升起一股懷疑,但這懷疑卻又沒有任何立足點,讓他腦袋裏面一片亂蒙蒙的。
張慶元笑了笑,道:“嚴教練,我學開車主要還是以後的實用,這樣吧,咱們上路去練練,而且你那邊也有刹車系統,也沒什麽事情。”
自己學習能力超強,又有關系,張慶元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循規蹈矩的去一步步來,自然以實用爲主,張慶元也就不再矯情。
聽到張慶元的話,嚴厚勤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苦笑道:
“張先生,我做了這麽多年的教練,還從沒遇到過像您這麽快上手的新學員,即使一些人能做到這一步,也是以前開過車的緣故,而這回我不服不行了,你實在是個天才。”
張慶元笑着擺了擺手,想到之前嚴厚勤不服氣的眼神,不由調侃道:“嚴教練,剛剛我就說過,我動手能力比較強的。”
聽到張慶元的話,嚴厚勤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點了點頭道:
“既然這樣,也好,那咱們就開出去,東郊有一段是教練專用道路,咱們到那兒去練習,那兒不僅有上下坡,還有一段高低不平的土路,是練路考非常好的場地。”
張慶元點了點頭,随後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踩,來到趙雅歡一群人旁邊,笑道:“我們去東郊練練,你們是在這兒還是一塊兒?”
此刻不論是趙雅歡還是趙雅樂,以及駕校的其他教練,都滿臉震驚的望着張慶元,都是一副看怪物的神色。
他們都會開車,都經曆過最開始的迷茫和慌亂,從沒有看過一個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到這一步,自然感到匪夷所思,不過,他們也都跟嚴厚勤開始想的一樣,都認爲張慶元以前會開,現在隻是正規的學一遍。
聽到張慶元的話,趙雅歡眼前一亮,趕緊道:“那我們也過去吧。”
随後,趙雅歡看了看張慶元,又看了看一旁的張晚晴,道:“晚晴,要不你還坐我的車吧?”
之所以這麽說,趙雅歡還是對張慶元有些不相信,雖然一旁坐有教練,腳下有刹車,但萬一出了什麽問題,還是不好。
張晚晴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我坐這輛車。”
說着,張晚晴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後面,對于張慶元,張晚晴自然無條件的信任。
趙雅歡見張晚晴上了車,也就沒再堅持,揮了揮手,就帶着趙雅樂上了自己的車,臨走的時候,趙雅樂眼中滿是小星星的對張慶元眨了眨眼睛,笑道:“張老師,我實在是越來越崇拜您了!”
說完,趙雅樂就朝着趙雅歡的車跑了過去,看着趙雅樂腰肢搖擺的樣子,張慶元笑着搖了搖頭。
随後,在一衆教練議論紛紛中,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當到了位置的時候,嚴厚勤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贊歎的話也說了一路了,不僅是他,趙雅歡也驚訝的美眸連連閃爍,看着前面的那輛車,心裏歎息了一聲,心道天才果然是天才,無論做什麽都能事半功倍!
至于趙雅樂,一路對着前面的車不斷大呼小叫,讓張慶元開快點,再開快點,氣的趙雅歡一路上不知道訓斥了她多少次,卻依然不知‘悔改’。
随後,在嚴厚勤的教導下,張慶元開始一系列的竅門和技巧的實踐。
無論嚴厚勤教什麽,張慶元都能在第一時間領會,甚至不用嚴厚勤示範,就絲毫不差的全部做到,這個時候的嚴厚勤,經過了無數次打擊,也徹底沒了脾氣,後面的時間張慶元再做出什麽動作,甚至連飙車的漂移、卡位、抓地等一系列動作都完美無缺的做了出來,他也再沒有太多的震驚,因爲他已經麻木了。
将近兩個小時後,嚴厚勤苦笑道:“張先生,要不……要不就到這裏吧,我的老底都被您掏幹了,也沒有什麽能教得了你的了,而起……而且你的很多動作做得比我還熟練。”
嚴厚勤的确沒有說謊,像一些高難度動作,哪怕嚴厚勤也不可能每一次都一步到位的連貫做出,偶爾也會有一些瑕疵,但張慶元每一次都完美的做到了,嚴厚勤除了驚歎一聲天才外,再沒有任何話了。
甚至,當然張慶元做出那些動作的時候,嚴厚勤心裏不止一次的生出‘他不會是頂級專業賽車手’這樣的猜測,隻不過一瞬間就讓他**了,因爲他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
如果不是明白,以張慶元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沒那個閑工夫耍自己,恐怕嚴厚勤就要懷疑張慶元的動機了。
聽到嚴厚勤的話,張慶元點了點頭,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謝謝你了,嚴教練。”
“張先生,不用客氣,相比較您爲我做的那些,我這簡直太微不足道了,而且汽車修理方面我也非常精通,以後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的話,也千萬不要客氣,我一定随叫随到。”嚴厚勤苦笑的擺了擺手,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張慶元剛剛說他準備買車。
張慶元笑了笑,倒沒有拒絕,又感謝了一遍。
而嚴厚勤搖了搖頭,盯着張慶元,緩緩歎道:
“張先生,您實在太厲害了,我感覺用天才都不能形容你,要是您多練幾次,去參加全國比賽,絕對能拿到名次,甚至熟悉一些賽道後,即使去參加世界大賽,恐怕成績也絕對不俗。”
這還是嚴厚勤保守的話,要不是張慶元太過逆天,以他一本正經的姓格,是絕不會這麽說的,甚至他心裏有些誇張的想到——在華夏,張慶元絕對能進前幾名,甚至在國際上,也不像他剛剛說的那樣成績不俗,而是同樣可以拿到不小的名次!
“呵呵,嚴教練過獎了,我學車主要是自己用,根本沒想過去參加比賽。”張慶元笑道。
聽到張慶元這麽說,嚴厚勤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
看到張慶元把車停了下來,趙雅歡趕緊把車開了過去,剛剛不僅嚴教練震驚,趙雅歡更是震驚和興奮的心中‘砰砰’亂跳,實在是張慶元剛剛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把她吓到了。
連嚴厚勤都不可能完全每次做到,更何況是進入這一行并沒有幾年的趙雅歡。
不過,同嚴厚勤一樣,經過了無數次的震驚,她也早已經麻木了,來到張慶元車窗外後,一如剛剛趙雅樂崇拜的目光,眼中閃爍着無數的小星星,歎道:
“張老師,您要是去參加比賽,絕對是一匹殺傷力巨大的黑馬,能驚掉所有人的眼球!實在是太厲害了……”
因爲飙車關系,對于國内賽車比賽的一些活動,趙雅歡也知道不少,而且國内比較出名的高手她也都停過,卻從未聽過有張慶元這麽一号人物,即使張慶元以前會開車,能做到剛剛的那些,也隻能用驚天地來形容。
如果張慶元之前不會開車的話,她除了感歎妖孽外,根本無法給出太多的形容。
“是啊,是啊,張老師,您就是個神,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麽是您不會的!”趙雅樂也跑到了旁邊,探着頭滿臉激動的叫道,就像狂熱粉絲看到偶像一樣。
至于張晚晴,對于張慶元的任何事早已經見怪不怪,她此刻坐在後座,眼裏滿是笑意,張慶元能被别人稱贊,她也感到與有榮焉,就像自己被稱贊一樣。
“呵呵,我開始就跟你說過,學這個就是自己實用,我可沒想過去拿名次。”張慶元同樣擺手笑道。
随後,張慶元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天色,對嚴厚勤和趙雅歡姐妹倆笑道:“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去吧,等會兒我還想去看看車。”
聽到張慶元的話,無論是嚴厚勤還是趙雅歡都沒有任何異議,雖然張慶元沒拿到證,但能訓斥黃大器的人物,自然不是難事,更何況趙雅歡和趙雅樂都知道張慶元同李剛關系非常好,給李剛打個電話,相信以張慶元的技術,李剛絕對會辦的好好的。
随後,一行人開車往南去,杭城的汽車貿易城就在南(空格)湖區,無論是華夏還是國外的汽車品牌,都能在這裏找到4s店。
張慶元對車不太熟悉,所以就讓嚴厚勤推薦了幾款價格在三四十萬的越野車,之所以選這個價位,主要還是考慮到在學校上班,他并不想太過招搖。
當然,張慶元首先就點名,扶桑和棒子的車不要,而嚴厚勤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推薦了大衆的途觀。
“張先生,大衆是德(空格)國品牌,質量方面非常可靠,而且姓能也非常優良,重要的是大衆車進入華夏市場年數非常長,各種配套設施都完善,即使到任何一個鄉鎮,在汽車修理鋪都能維修。”嚴厚勤笑道。
張慶元也對大衆車感覺不錯,知道德(空格)國人的車品質的确非常過硬,自然也就沒什麽異議,兩輛車直接開到了大衆4s店。
不得不說,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而且按揭的流行,讓能夠買車的人也越來越多,汽車市場越來越大之後,競争就越發激烈起來,一些大品牌也不惜打價格戰和促銷活動來吸引顧客,也就有了4s店的遍地開花。
大衆即使有良好的口碑和長久的信譽,也無法忽視越來越多的汽車品牌沖擊,不得已也隻能進行價格戰,所幸的是,即使價格戰,他們也依然控制在合理的範圍,沒有飲鸩止渴的降低标準。
看了一會兒之後,張慶元就選中了一款白色的途觀,因爲臨近國(空格)慶,店裏在做活動,高配的途觀也就需要三十多萬,手續辦齊總共花了張慶元将近三十五萬。
辦完手續後,張慶元請嚴厚勤和趙雅歡她們一塊兒吃了個飯,然後就帶着張晚晴回家了。
坐在自己家的車上後,張晚晴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在車裏東張西望個不停,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是,看的張慶元一陣好笑。
似乎察覺到張慶元的笑容,張晚晴連看都沒看的哼了一聲,随後興奮道:“哥,咱們國慶回去,正好接爺爺和姑姑他們出去逛逛,他們一輩子都沒旅遊過呢。”
在得知張慶元現在的畫這麽值錢後,張晚晴也就不再爲錢**心,而是如張慶元一樣,關心家人的生活水平。
聽到張晚晴的話,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開始我可能要耽誤幾天,需要出國辦一點事情。”
聽到張慶元又亂跑,張晚晴不由一陣氣悶,但她也沒再亂發脾氣,郁悶了一會兒之後,有些擔心的道:“哥,出什麽事了?”
看到張晚晴擔心的神色,張慶元笑了笑,摸了摸張晚晴腦袋,笑道:“沒事,我前一段時間遇到了我一個師兄,他就是東南(空格)亞的旺素吉,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張晚晴現在也大了,而且也開始跟着張慶元學習修真之法,這些事情張慶元就沒有必要再瞞她,而且通過這些,也能提前給張晚晴提個醒,讓她明白,世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太平,雖然可能讓她受到一定的驚吓,但從長遠來看,對張晚晴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聽到竟然是旺素吉,張晚晴頓時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看着張慶元,驚駭道:“什……什麽,哥,你沒騙我吧,我們前兩天複習曆史的時候還學過他,可……可是,他……他不是十來年前就去世了嗎?”
張慶元搖了搖頭,緩緩道:“沒有,當初歐(空格)洲人入侵東南(空格)亞,被師兄狠狠挫敗了他們的氣焰,後來歐洲黑暗勢力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殺,十來年前,終于被他們找到了機會,把師兄打成重傷,不得已之下,才選擇了假死。”
聽到張慶元講出這段辛秘,張晚晴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不過因爲一直在張慶元身邊,對很多事情都形成了免疫力,這次隻震驚了一會兒就回過神來,隻是想到竟然還有黑暗勢力,不由更加擔心道:
“哥,你這次去歐洲,不會是要幫旺大師報仇吧?”
張慶元點了點頭,眼中寒芒一閃即逝,道:“沒錯,他們讓我師兄受了那麽多苦,要不是運氣好,讓我碰到了他,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這筆賬肯定要找他們算!”
聽到自己真的猜中了,張晚晴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抓住張慶元的手,緊張道:“哥,你不要去好不好,外國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害怕!”
感受到張晚晴的心焦和害怕,張慶元抽回手,撫了撫張晚晴的腦袋,平靜道:“放心吧,就憑那些家夥,想動我還差太遠,沒事的,哥向你保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