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老師,我一定按您的話告訴我父親。.”說完,厲曉麟再次對張慶元鞠了一躬,道:“謝謝您,張老師。”
張慶元擺了擺手,笑道:“遇到即是有緣,我也是看人的。”
說完這句讓厲曉麟摸不着頭腦的話後,張慶元轉過臉,眯起眼睛,看向地上抽搐着的彭澤運,冷聲道:“滾,以後再敢這樣嚣張霸道,就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躺在地上的所有人心裏都一陣心驚肉跳,而彭澤運更是感到全身發寒,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着他,讓他渾身頓時一僵。
就在張慶元話說完後,所有人立刻驚喜的發現,剛剛根本使不上力氣的他們好像又重新恢複了力氣,遲疑了一下,都畏畏縮縮的爬了起來,面面相觑了一番,都給張慶元鞠了個躬。
而彭澤運也發現了這點,看到手下們都爬了起來,咬了咬牙,忍住痛,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臉上抽搐的看了看張慶元,眼中的驚恐依然沒有消散。
彭澤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心旌搖曳下,卻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也隻能學着手下們一樣,對張慶元鞠了一躬,帶着手下們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之後,張慶元才對一旁的厲曉麟笑道:“咱們回去吧。”
厲曉麟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張慶元身後,像極了跟班。
看到面前這幅詭異的一幕,最震驚的還是花承泰,當張慶元和厲曉麟走到面前時,花承泰吞了吞唾沫,艱難的對張慶元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對厲曉麟澀聲道:“老厲,這位是?”
“哦,這位是張老師,是……是那個我父親的莫逆之交……”聽到花承泰的話後,厲曉麟看了張慶元一眼,随即領會到了張慶元眼神中的意思,趕緊對花承泰說道。
“可……可是?”厲曉麟的這番說辭顯然不能讓花承泰相信,眼神疑惑的遲疑道,隻是還沒說出個所以然,厲善麟就走過去攬着他的肩膀,笑道:“好了,有什麽可是的,張老師是客人,你難道一直讓他站在外面說話啊?”
聽到厲曉麟話裏言不由衷之意,花承泰雖然心裏好奇的要命,但也隻能打消了現在刨根問底的意思,趕緊對張慶元笑道:
“呵呵,不好意思,張先生,是我唐突了,咱們進去吧,剛剛耽誤了吃飯,恐怕菜都涼了,正好還有一些多準備的食材,要不我再給你們做幾個菜?”
張慶元則擺了擺手道:“花老客氣了,不用,我剛剛已經吃飽了,他們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就一個小丫頭還在裏面吃着呢,估計現在也吃飽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晚晴卻在一旁嘀咕道:“誰說的,我就沒吃飽。”
花老因爲離得較遠,并沒有聽到張晚晴的話,但挨着她的花桂卻聽到了,不由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師,您看,晚晴妹妹還沒吃飽呢,您就不要客氣了,反正那些食材也是爲今天準備的,要不就讓我爸再做兩個菜?”
張慶元瞪了張晚晴一眼,而張晚晴則郁悶的低下了頭,不再吭聲。
看到張晚晴的樣子,張慶元無奈笑道:“要不這樣吧,就不用麻煩花老了,我去做。”
聽到張慶元的話,不僅花承泰和厲曉麟都吃了一驚,花桂、趙雅歡她們也都瞪大了眼睛,花承泰驚訝道:“張先生,原來你也精通此道啊?”
“算不上精通,隻是做的次數多了,也就會了。”張慶元笑道,隻是神色間并沒有絲毫班門弄斧的覺悟。
“張先生太謙虛了。”花承泰雖然因爲剛剛厲曉麟的緣故,對張慶元比較尊重,而且嘴上說着張慶元謙虛,心裏其實并不太相信張慶元廚藝會有多驚豔。
哪一行、哪一道達到精通的水準,縱然有天資的成分,但依然需要後天的堅持、鑽研和嘗試。
做菜也是這樣,以張慶元的年紀,花承泰自然不會認爲張慶元能超過自己,但嘴上卻隻能客氣一番,而且這些都無傷大雅,他也并不會因爲這個而輕視張慶元,畢竟剛剛厲曉麟的态度可是擺在那裏,心想張慶元能跟厲老那個倔老頭成爲莫逆之交,想來廚藝應該也不會太差。
随後,一行人就到了廚房。
花家的菜雖然跟厲老的菜同是出自宮廷菜系,但卻都不會因循守舊的沿用古時候的柴火竈,畢竟現代技術不僅可以做到當初根本無法達到的功效,而且還有更多的花樣可以創新,除非是一些菜必須有煙火味,才會用到柴火竈。
所以,花家菜館的廚房新舊結合,極富有特色。
在花桂把那些食材拿出來後,張慶元心裏思索了一番,随即娴熟的升起柴火竈,在把鍋燒熱後,張慶元倒入油。
察覺到油到了理想的溫度和熱度後,張慶元抓起炒勺,像變戲法似的,手中的炒勺子一抄,竈台上保鮮盒裏的挑幹、洗淨,也腌漬好的蝦就被張慶元迅速一勺勺的舀進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蝦上沾着的料酒和水分立刻被他全部甩了下來。
随後,炒勺裏的蝦就被張慶元這樣一個個像下餃子似的扔進鍋裏,沒有濺出半點油星。
看到張慶元露的這一手,不僅花承泰和厲曉麟這些内行看呆了,趙雅歡她們這些外行更是看得**微張,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緊接着,張慶元像是給每個蝦貼了标簽一樣,依然按照剛剛下進油鍋的次序,再一一把那些蝦舀出來,控幹油後,張慶元把已經炸得金黃色澤的蝦放進一旁的盤子裏!
這個時候,蝦的香味已經完全被張慶元炸了出來,因爲對火候和油溫,以及蝦肉的精确掌控,張慶元幾乎是把每一隻蝦炸出了最好的狀态。
聞到撲鼻的香味,趙雅樂最先抽動鼻子,一副口水直流的雙眼放光之色。
随後,張慶元舀出一些多餘的油,計算好分量後,随即将竈台上盤子裏的蔥斷灑金油鍋裏,繼而炒勺翻飛,将蔥段在油鍋裏一撈,一股濃郁的蔥香再次撲鼻傳來,讓花承泰和厲曉麟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驚容。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張慶元能**到這一步,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天道五行的掌握早已超過了普通人能達到的入微的最高境界,所以一切的做到都像是順應食材的本身,将它的效果發揮到極緻!
在蔥香爆出的刹那間,張慶元眼疾手快的一抓,盤子裏的蝦被他全部倒進鍋裏,炒勺上下翻飛,一個個顔色金黃的蝦被他勾起在半空中,随即落進鍋裏,不僅讓每一個蝦都受熱均勻,也不會讓他過熱,始終處于臨界點的狀态!
聽到鍋裏劈了啪啦的聲音,再聞着越來越香的味道,在場的除了張晚晴,其他人都一副石化的狀态,眼神隻注意着鍋裏,鼻子不斷抽動,甚至連厲曉麟和花承泰嘴裏的口水都出來,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片刻後,張慶元轉身來到爐竈下方,再次添進一些柴火,爐竈裏的火勢頓時兇猛起來,張慶元走回鍋前,手中的炒勺并沒閑着,在周圍人感到眼花缭亂的頭暈目眩之際,張慶元手中的炒勺裏已經舀進了他根據蝦的香味,搭配出的調料。
随後,張慶元用小勺舀出一點生粉加進炒勺中,又加進一點水,一番攪拌後,炒勺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被張慶元勾好的芡汁頓時揮灑開來,均勻的灑在每一個蝦上面!
張慶元抓起鍋蓋,蓋了上去,随後繼續添火,在張慶元計算好的幾十秒後,張慶元揭開鍋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升騰而起,瞬間鑽進所有人的鼻子!
“呼~~~”
所有人口水再也無法忍住,全都極爲眼熱的看着鍋中,看着那紅翠相配,顔色鮮豔,搭配的恰到好處的蔥爆大蝦,都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甚至厲曉麟和花承泰也都下意識的做了同樣的動作!
張慶元炒勺在鍋裏一翻,在爐竈裏大火的炙烤下,鍋裏一個個蝦都發出‘嗞嗞’的聲音,油光鮮亮、金黃**,在勾芡的作用下,蔥段根本沒有變顔色,依然翠綠欲滴,混合在其中色香俱全!
下一秒,張慶元炒勺在鍋和盤子間飛快翻飛,幾乎刹那間的功夫,鍋裏的蝦就進了盤子!
根本不用嘗,單憑這香味和色澤,厲曉麟和花承泰就明白,這水準絕對在自己兩人之上,再次看向張慶元的目光,眼中已經充滿了震驚!
但他們卻不知道,做爲一個連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可以掌控的金丹期修真者,張慶元要掌控這些東西,實在太過輕而易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