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哭笑不得道:“這味道怎麽說?完全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反正等會兒就有菜上來了,你一吃就知道了,隻是不知道這厲曉麟學到了厲老幾成水平,如果能全學到的話,那就絕對是妙不可言了,保準你能把舌頭吃掉。”
聽到張慶元的話,趙雅歡頓時驚道:“張老師,難道您……您之前吃的厲家菜是……是厲老做的?”
張慶元點了點頭,笑道:“的确是厲老做的,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聽到張慶元幽默的話,趙雅歡心中的震驚也消減了不少,**微張,隻能歎道:
“張老師,您确實運氣好,要知道厲老已經多少年都沒下過廚了,聽說前幾年米國總統來訪,都沒吃上厲老的菜,還是厲曉麟先生做的。”
張晚晴卻在一邊聽的極爲難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隻能嗔怪瞪了張慶元一眼,看着趙雅歡震驚的樣子,心道你們要是知道厲老是特意爲我哥和吳老做的菜,還不知道要吓成什麽樣呢。
張慶元轉頭看了張晚晴一眼,眼帶制止之色,意思是讓張晚晴别多說,張晚晴無奈,隻能繼續憋下去。
因爲私房菜的大部分功夫都用在配菜上,所以烹饪倒并不太占時間,而且私房菜爲了保證信譽和味道,一般每頓飯都不會做太多桌,所以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二十分鍾後,菜陸陸續續的都上來了。
而此時,一輛車正在朝花家菜館這邊駛來,開車的是彭澤運,自從下午讓人盯梢并查張慶元的身份後,他手下的人一直都沒閑過,一輛車一直跟蹤,而另外一輛車則通過張慶元住址調查他的身份。
直到一個小時前,手下們才把張慶元的身份打聽了出來,得知張慶元不過是個漁村來的大學老師,雖然還是副教授,但在彭澤運眼裏連個修車的都不如,至少修車工在他眼裏還有一些本事,可以替他的車做保養修理和改裝。
得到了張慶元身份後,彭澤運哪裏會放過他,更不願意錯過親自踩扁張慶元的場面,在讓跟蹤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後,他一邊打電話讓人過去,一邊開着車風馳電掣的往花家菜館這邊來。
而張慶元他們這間包間裏,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隻有動嘴和動筷子的聲音,尤其是趙雅樂和蘇木棉兩個,因爲坐的比較近,所以兩人經常會爲了搶菜而發出筷子撞擊的聲音,每次都是趙雅樂認輸敗退,畢竟她發現自己年齡上實在太不占優勢了。
而張晚晴和姜雨就斯文多了,張晚晴雖然有時候會跟張慶元鬧騰一把,但大多數時候還說較爲文靜的,吃飯更是如此,細嚼慢咽,雖然菜非常好吃,而且味道也回味悠長,讓人吃了第一口恨不得下一口把整盤子菜都吃掉,但依然慢條斯理
趙雅歡就更優雅了,吃的慢,而且姿勢看起來也非常優美,以張慶元的目光,看趙雅歡吃飯都是一種美的享受。
當趙雅歡注意到張慶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時,頓時感到一陣不自在,不由擡起頭,擠出一絲笑容道:“怎麽了,張老師,飯菜不合胃口嗎?”
“哦,不是。”張慶元恍然回過神,趕緊掩飾道:“我可能是中午吃的太飽了吧,不怎麽餓,看到你們吃的挺香的樣子,就看走了神。”
見張慶元再次撒謊,張晚晴對張慶元投去一道‘鄙視’的眼神,因爲中午做的飯隻有她和蘇木棉吃了,張慶元根本沒吃。
聽到張慶元這麽說,趙雅歡也就沒再多想,正想說些什麽,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花姐嚴厲的聲音:
“你想幹什麽?”
趙雅歡一怔,不由朝出聲的方向看去,但因爲門關着,窗戶也是那種紙糊的,所以趙雅歡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而張慶元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彭澤運來了,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看到張慶元起身,趙雅歡也跟着站了起來,而趙雅樂隻是稍微擡了下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就沒再多看,至于蘇木棉是根本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吃得滿嘴油乎乎的。
張晚晴和姜雨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想了想,兩人也站了起來,跟了出去。
而此刻,在屋外的院子裏,花姐站在門外,她的面前站着十來個人,爲首的自然就是來找張慶元麻煩的彭澤運。
“花姐,這件事與你無關,而且我也不會在你們店裏鬧,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哪兒把你傷到了,可怨不得我們!”
雖然花姐是一介女流,又隻是一個廚子,但彭澤運倒也不敢不把花姐放在眼裏,因爲花家菜館的名氣,來這裏吃飯的不少都是名流政要,萬一把菜館弄出了什麽簍子,讓那些家夥吃不到菜鬧騰出去,恐怕彭澤運的老爹也壓不下來。
所以,彭澤運雖然叫嚣的比較兇惡,但也隻是動動嘴,卻不敢真的對花桂動手。
隻不過,當看到張慶元第一個走出來,彭澤運立刻雙眼一亮,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這并不奇怪,你在跟蹤我,我也在等你,所以見面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張慶元淡淡道。
聽到張慶元說他在等自己,彭澤運愣了愣,随即想到張慶元的身份,不屑道:
“少他嗎在我面前故弄玄虛,我告訴你,張慶元,你今天鐵定是要被修理,我倒想問問,你是乖乖的讓我們教訓一頓,然後做出保證,我們離開,還是你要反抗一下子?”
說着,彭澤運眼裏愈發的森寒起來,帶着戲谑的口吻道:
“我可以這麽跟你說,兩種選擇過程都差不多,隻是後面一個選擇我就不好掌控了,萬一失手,把你胳膊小腿的弄斷了,那我們也沒辦法,畢竟你一反抗這變數就太大了,我的兄弟們也無法保證。”
此刻在彭澤運的眼中,張慶元已經是案闆上的魚肉,任他宰割,所以根本沒想過還有其他可能,威脅的語氣極爲嚣張。
而這個時候,花姐也終于知道彭澤運是爲什麽要帶這麽多人進來,但知道了卻更加疑惑,因爲在他看來,張慶元和彭澤運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張慶元一個大學教授,怎麽會惹到彭澤運頭上呢?
雖然奇怪,但花姐卻不可能任由彭澤運在她這兒把張慶元給打了,俏臉寒霜道:
“彭澤運,我不管你跟張先生有什麽事情,現在張先生在我這兒吃飯,他就是我的客人,我不可能任由你胡作非爲!”
“沒事,花姐,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他們。”
張慶元朝前走出幾步,對氣呼呼的花姐道,眼神不經意間掠過胸前把旗袍撐的異常**的一起一伏,心中一蕩,趕緊挪開目光。。
花姐自然沒有察覺到張慶元刹那間的目光,聽到張慶元這麽說,頓時愣住了,有些沒回過神的道:“你……你說什麽?”
不僅是花姐,彭澤運也像是聽錯了一樣,他根本沒想到張慶元看到他這邊有十來個人,竟然還敢找他。
“難道這小子想以一挑十的‘單挑’?隻是他那瘦胳膊瘦腿的,别說十個,恐怕一個都能把他撂翻吧?”
彭澤運和他身後的十來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張慶元,嘲諷之色極爲明顯。
“花姐,你沒聽錯,因爲他們影響到别的人,實在不好意思。”張慶元看到别的一些包間也有人走出來,不由對着花姐道歉道,随後轉身朝彭澤運那邊走去。
見到張慶元根本沒讓花桂插手,自己就過來了,彭澤運心中頓時大樂,甚至暗暗猜測這家夥在學校教書,不會是書看多了看傻了吧,還是真以爲什麽朗朗乾坤沒人敢動他?
對張慶元投去一個不屑的神色,彭澤運也沒多說,隻是深深的朝趙雅歡看了一眼,他剛剛看的分明,趙雅歡是跟張慶元在一塊兒吃飯。
這讓彭澤運心中的妒火再次莫名竄起,“上午是孫語琴,下午又是趙雅歡,這小子究竟有什麽本事,竟然能認識這麽多美女,還關系這麽近?”
“難道……就因爲他臉比我白一些?”
想到這裏,彭澤運臉色更加陰沉了,擡腳朝外面走去,心裏卻在想着等會兒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小子,而張慶元則在後面跟着,腳步緩慢,神色平靜。
花桂見過的男人不計其數,如果說張慶元的這幅沉穩是發生在一個至少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花姐也不會太過奇怪,但偏偏張慶元一不是官,二又這麽年輕,而彭澤運今天一看就不是善茬,那張慶元的淡定又是來自哪兒呢?
看着張慶元跟着彭澤運一塊兒出去的背影,花姐眉頭一皺,正要跟出去,而趙雅歡卻走過去笑道:“花姐,沒事的,張老師功夫非常厲害,彭澤運他們恐怕根本不是張老師的對手。”
趙雅歡認識彭澤運,卻是因爲曾經一起飚過車,隻不過彭澤運的技術離趙雅歡差的太遠,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