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我叫您大哥總……總行了吧,我剛剛說的的确沒有虛假,我……我也隻是一個打工的,給您三成,已……已經是我的最大權限了……”
聽到邵玉山的話,張慶元一直盯着他的眼神,知道這次再沒騙自己,想到剛剛森道爾給自己回複的情況,張慶元一腳踏在邵玉山身旁的沙發上,身子前傾的看向邵玉山,冷笑道:
“那誰的權限最高呢?”
聽到張慶元的話,邵玉山不由心中一動,眼神一閃道:“這……這個,自然是公司董事長了。.”
邵玉山的小心思自然沒有瞞過張慶元,淡淡道:“你們董事長現在在哪兒?”
聽到張慶元還真不知死活的找董事長,邵玉山假裝一副爲難的神色,遲疑道:“這個……”
張慶元臉色一冷,皺眉道:“行了,别裝了,要說趕緊說!”
見張慶元再次看破自己的心思,邵玉山心裏頓時一驚,認識了幾年,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張慶元竟然如此難纏,甚至,邵玉山有一種面對老殲巨猾的家夥一樣,在張慶元的面前心神一再失手,更有一種被完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深深的看了張慶元一眼,邵玉山歎道:“兄弟,我現在真的發現,以前低估了你,我認栽,不過,我們董事長不在杭城,公司總部也不在杭城。”
邵玉山本以爲自己這麽說,張慶元會打消念頭,然後離開,卻沒想到張慶元淡淡說道:“至于我會怎麽做,這就不是你**心的了,說吧,你們公司叫什麽?還有你們董事長的名字。”
聽到張慶元一副淡定從容的神色,邵玉山心裏一沉,不過邵玉山卻根本不相信,張慶元能有多大的能耐,敢去找自己老總要東西,要知道,做他們這一行,跟三教九流關系密切,黑(空格)道、白道關系都非同尋常,老總當年本身就是混(空格)黑出身,後來才漂白,開了這家公司,但跟黑(空格)道關系卻千絲萬縷。
如果不是邵玉山發現了張慶元這塊瑰寶,他别說知道老總的這些事情,甚至連老總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但是,萬一張慶元真的去鬧,給老總造成困擾的話,一旦老總追查到自己頭上……
想到後果,邵玉山頓時一陣不寒而栗,但是,如果不說的話,他又不知道張慶元會怎麽折磨他,這讓他急的滿頭大汗。
“說吧,我可以這麽告訴你,如果你不說,絕對會生不如死。”張慶元淡淡道,一臉冷漠,森寒的話語說的邵玉山一股寒氣從後背直沖上來。
邵玉山看了張慶元一眼,吞了吞唾沫,猶豫了一下,緩緩道:
“玉鼎集團,董事長叫馬玉喜。”
說完之後,邵玉山還是多說了一句:“不過我勸你最好别亂來,馬董他在粵廣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張慶元根本沒有理會,撥通了胡明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一聲之後,就被接了起來。
“張老師,您好!”胡明極度恭敬的道。
聽到電話裏喧嘩的聲音越來越小,張慶元淡淡笑了笑,道:
“胡明,你現在給玉鼎集團的馬玉喜打一個電話,讓他在一個小時内,把通過五行山人的畫拍賣所得的錢,作者應得的分成打到我的卡上,不需要他多打,該給多少就給多少,并告訴他,晚一秒,整垮他們公司!”
邵玉山在一旁心驚肉跳的聽着張慶元的電話,當聽到最後一句時,滿腔的驚懼再也止不住,渾身顫抖的像被電擊一樣,瞪大了眼睛望着張慶元,大腦一片空白!
而胡明聽到張慶元電話裏平淡的聲音,心底頓時爲馬玉喜一陣默哀,雖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招惹到張慶元,他實在是找死!
“好的,張老師,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胡明趕緊道。
馬玉喜在粵廣勢力深厚,但面對千門門主胡明,卻根本不夠看的,所以胡明沒有絲毫猶豫。
“嗯,我等會兒就把卡号發給你。”張慶元淡淡道,說完就挂斷了電話,随後編輯了一個短信發給了胡明,就收起了手機。
看到張慶元做完了這一切,邵玉山終于回過神來,屁(空格)股朝另外一側挪了挪,雖然想極力保持平靜,但卻根本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理智告訴他,剛剛張慶元那個電話絕對不是吓唬他。
但是,如果他有這麽強橫的實力,爲什麽還會被自己騙這麽些年呢?
邵玉山想不通,但此刻看到張慶元看向他的眼神,邵玉山心裏緊張的揪成一團,肥胖的臉上一片蒼白,至于他身上的汗水根本就沒停過。
“看在你開始還算識趣的份上,饒你一命,不過,坑了我這麽多年,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算了!”張慶元眼中寒光一閃,手一揮,邵玉山的手指頓時斷掉兩根!
邵玉山聽到張慶元開始的話,還松了口氣,但再聽到後半句,頓時吓個半死,正準備張嘴說什麽,忽然看到張慶元的動作,正在驚詫他做什麽時,立刻感到手上一陣鑽心的劇痛,慘嚎一聲,刹那間渾身再次虛汗齊流,撕心裂肺的痛楚讓邵玉山渾身一陣**。
片刻後,邵玉山喘了幾口粗氣後,哆哆嗦嗦的低頭看去,才發現兩根手指已經沒了!
這個時候,邵玉山才知道了張慶元的狠辣,想到他剛剛留自己一命的話,這才意識到,那絕對不是吓唬自己,這樣一想,邵玉山頓時感到一陣後怕,正當他擡起頭想對張慶元說些什麽的時候,才發現面前早已沒了人。
邵玉山呆愣的望着面前,再次感到一股寒氣往上冒,連手上的斷指之痛都沒那麽明顯了。
就在此時,一聲電話鈴聲把邵玉山拉回了現實,當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董事長三個字時,邵玉山想哭的心都有了,心道再這麽吓下去,老子心髒病都要出來了。
不過這也隻是邵玉山刹那間的想法,平緩了一下情緒,顫抖着手接起電話,恭敬道:“馬……馬董……”
似乎聽出了邵玉山的不對勁,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剛剛是不是有人去找你了?”
聽到馬玉喜的話,邵玉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這個時候他哪敢隐瞞,隻好顫聲道:“是……是的,馬董……”
出乎邵玉山預料的是,馬玉喜并沒有劈頭蓋臉的罵他,甚至透過聽筒,邵玉山能聽到電話那邊吞口水的聲音,這讓邵玉山頓時一怔,情不自禁的想起張慶元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叫胡明的人的來頭。
就在這時,馬玉喜問道:“是五行山人?”
邵玉山回過神來,這時他已經可以肯定,那個胡明絕對有壓制馬董的能力,這樣想着,邵玉山面對馬玉喜的害怕就淡了不少,趕緊回道:“對,馬董,是他……”
果不其然,邵玉山聽到電話那頭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甚至吸氣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聲,就更驗證了他的猜測,邵玉山想了想,說道:
“馬董,他剛剛是給一個叫胡明的人打的電話,而且……聽口氣是在命令他……”
“什麽!”
邵玉山剛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馬玉喜震驚的聲音,緊接着又聽到一聲震蕩的聲音,顯然電話掉到了地上,随後就斷了線。
邵玉山握着手機,呆呆的失神,直到半響後屋内的女人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才心驚膽顫的來到門口偷瞄,發現張慶元早已離開了,隻有邵玉山呆呆的坐在外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女人這才一邊哭,一邊跑到邵玉山身旁,緊緊摟着她,嬌軀微微顫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感受到懷裏柔軟的嬌軀,邵玉山才稍微安心了一點,想到張慶元既然已經懲戒過了他,應該不會再找他算賬了,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個時候,那鑽心的疼痛頓時加劇起來,痛得邵玉山一陣哆嗦,趕緊拍了拍女人的屁(空格)股,疲憊道:“你先休息吧,我去趟醫院。”
“啊!你手怎麽了?”女人聞言吓了一跳,頓時想起剛剛聽到邵玉山的慘叫,立即才擡起頭,這才看到了邵玉山血流不止的手,吓得臉色一白,趕緊道:
“我……我不留在這裏,我害怕,我跟你一塊兒去。”
邵玉山臉上抽搐的揮手道:“那你趕緊換衣服,我等你,快點!”
……
當張慶元飛回自己的卧室時,片刻後,來了一條轉賬信息,顯示卡上剛剛通過加急轉賬進來三千六百萬。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條信息,卻是張慶元所有畫的拍賣價格等明細,第一幅的最低拍賣價八點六萬,到七月份的最後一幅《金陵山雨圖》的最高售價八百萬,而上面顯示的分成,比森道爾說的最高分成還高了一成,是七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