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益民的吩咐,淩志峰和方鐵都大驚失色道:“秦……秦科長,不能啊!”
見兩人這個時候還在一旁唧唧歪歪的阻攔,秦益民頓時大怒,手指着兩人,咆哮道:“你們倆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保證明天就扒掉你們身上的警服!”
說完,秦益民大手一揮道:“給我打!”
聽到秦益民的話,張慶元眼神一眯,寒芒一閃。
而淩志峰和方鐵臉色沉郁的欲言又止,看到秦益民激動的樣子,最後歎了口氣,對張慶元投去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沉默了下來。
得到秦益民的支持,劉浩哪裏會客氣,臉上浮起一片獰笑,對後面一揮手,頓時兩個人就朝張慶元撲了過去!
如果讓他們打姜軍,他們不一定敢,但打張慶元,卻沒有任何猶豫,别說他們兩人,他們感覺任何一個也能把張慶元撂翻!
“啊!”
姜雨和張迎芳都驚呼一聲,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叫什麽科長的竟然這麽肆無忌憚,直接在派出所裏就指揮混子打人,除去身上這層皮,跟惡霸又有什麽區别?
“你們要打打我,别打張老師!”
姜軍臉上頓時浮起一片怒容,拳頭一捏霍的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張慶元是因爲他們才過來的,更何況張慶元還是他們全家的恩人,他怎麽也不能讓張慶元受到傷害。
但他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花,根本沒看到張慶元怎麽出手,就聽到一聲悶響,随即兩聲慘叫,兩個人全部倒飛出去!
“砰!砰!”
接連兩聲砸在牆上的重響聲之後,兩人再次慘叫一聲,全部落在地上,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感到屋裏猛地一震,都吓了一跳!
姜軍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半天沒回過神來!
而張晚晴卻沒什麽特别的反應,撇了撇嘴,嘀咕道:“這麽半天才出手,真是夠難受的。”
而張慶元做完這一切,隻在刹那間,頭一轉,眼中寒光如有實質的直射劉浩!
突然看到張慶元如刀子般的眼神,劉浩瞳孔驟然縮小,心中猛地浮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趕緊哆嗦着朝後退去,腦子裏的震驚和害怕無以複加!
剛剛的一幕也把淩志峰和方鐵吓到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厲害的功夫和力量,而且張慶元的動作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就看到這兩個人飛了出去,這種絢麗的場景,以往兩人隻在電影裏才看到!
秦益民瞪圓了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暈了過去,心中的驚駭讓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往後退了退,色厲内荏的指着張慶元顫聲道:“你……你太嚣張了,我警……警告你,在派出所内打人,罪……罪加一等!”
而張慶元則朝前踏出一步,聲音森寒道:“好一個罪加一等,隻許你指揮打人,就不許我打人是吧,很好,原來你就是這麽做警察的,還想扒别人的警服,我今天先把你這身警服扒下來!”
聽到秦益民的話,張慶元内心的怒火頓時大盛,一腳飛出,在劉浩驚恐的眼神中将他踹飛,‘砰’的一聲同樣撞到牆上,痛得劉浩凄厲慘叫,但卻被張慶元留有餘勁,根本暈不過去,痛得他撕心裂肺,眼淚鼻涕齊流!
看到這一幕,秦益民頓時吓得一哆嗦,肝膽俱顫的往後退去,忽然,他像想起什麽似的,對一旁被吓呆了的淩志峰和方鐵吼道:
“還不掏槍!”
秦益民隻是督查室的,他并沒有槍,隻有淩志峰和方鐵這種執勤的警察才會随身配槍,在秦益民看來,再能打,能打得過槍嗎?
聽到秦益民的怒吼,淩志峰和方鐵雖然不齒秦益民的做派,但也怕被他張慶元打出個好歹來,淩志峰趕緊沖到張慶元身前,驚慌道:“先生,請您稍安勿躁,千萬不要沖動!”
張慶元冷眼看向淩志峰,淩志峰頓時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讓他渾身一緊,下面的話再也不敢開口。
“這樣的敗類,他待在警局裏面隻能是禍害,你難道還想今天的事情以後再次重演嗎!”
說完,張慶元丢下一臉尴尬的淩志峰,身形一縱,在秦益民驚慌失措的後退中踢中他的肚子,沉重力量将秦益民撞在牆上,步了劉浩的後塵!
張慶元同樣沒讓他暈過去,所以秦益民的慘叫比劉浩更凄厲!
片刻的功夫,四個人都被張慶元打傷,而且秦益民還是警察,這讓姜軍心中解氣之餘,又極爲擔憂,開口道:“張老師,您——”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這種垃圾,打他們還嫌髒我的手,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而張晚晴也在一旁笑道:“沒事的,我哥他認識很多人,您就放心吧。”
聽到張晚晴這麽說,姜軍才漸漸安了安心,想到上次那個警官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顯然張慶元有些來頭,而且這麽高的醫術,認識幾個大人物也自然不奇怪。
而秦益民此刻肺都快氣炸了,慘叫的同時,哆哆嗦嗦的厲吼道:
“小……子,你……你竟敢打……打我,我告……告訴你……你完……完了!你……你們兩個,還不給我掏……掏槍,我……我要是有個好歹,你……你們兩個也要吃……吃不了兜……兜着走!”
聽到秦益民這個時候還敢叫嚣,張慶元臉色一寒,準備上去朝他臉色朵兩腳,而淩志峰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拔出槍指着張慶元,道:
“張先生,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再……再不停手,我……我就開槍了!”
聽到淩志峰的聲音,張慶元緩緩轉過頭,凝視着淩志峰,眼神微微眯起!
再次感覺到那種沉重的壓迫,淩志峰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但眼神卻依然堅定的看着張慶元,堅守着自己的原則。
聽到淩志峰的聲音,秦益民立刻叫嚣道:“給我……打,打!打死了算……算我的,馬勒戈壁的,真是膽……膽大包天……”
淩志峰聽了聲音,眉頭緊緊皺起,沉聲道:“秦科長,您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少說兩句吧。”
“草……草,小子,你……你竟然敢……敢管起我來了……”
“你跟這種人根本沒話可說,隻能打到他說不出來爲止!”張慶元搖搖頭道。
就在這時,張慶元身形一動,驟然出現在淩志峰身旁,一把奪下他的槍,等槍到了張慶元手裏後,淩志峰才反應過來,頓時大驚失色,情不自禁的朝後退了兩步,驚慌失措道:“張……張先生,你……你别亂來……”
張慶元卻根本沒有理會淩志峰,朝牆邊的秦益民走去,直把他吓得臉色都變了,哆哆嗦嗦道:“我……我再也不……不說了,您别……别開槍,别開槍,我剛剛都是胡……胡說八道的……”
張慶元臉色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臉色一寒,擡起腳朝,在秦益民驚恐的眼神中,就朝他臉上跺去!
一腳,哭爹喊娘!
二腳,痛徹心扉!
三腳,滿臉是血!
四腳……秦益民嗚咽的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住手!”就在這時,方鐵也咬牙掏出了槍,對準了張慶元!
張慶元表情平淡的從秦益民臉上擡起腳,在方鐵緊張的眼神中掏出手機,指着秦益民道:“他是誰?”
聽到張慶元的話,淩志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他是大學城公安分局督查科科長秦益民。”
張慶元愣了愣,随即看向地上像死狗一樣的秦益民,譏諷道:“秦益民?我看叫你秦禍民還差不多。”
說完,張慶元從手機裏找出付大龍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看到張慶元此時的舉動,淩志峰和方鐵都一怔,張慶元先是問秦益民的身份,再打電話,這其中的含義簡直太明顯了,分明是找人善後,而且能不問身份就一臉淡然的把一個警察打這麽慘,那背後的來頭得有多大?
想到這裏,方鐵遲疑了一下,緩緩收回了槍,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多了一絲敬畏。
實在是張慶元從開始到現在的神色一直都很淡然和平靜,如果不是秦益民太過分,張慶元也不會動怒。
電話接通之後,付大龍帶着恭敬的聲音道:“張老師,您好。”
“付局長,沒打擾你休息吧?”張慶元平靜道。
聽到張慶元電話裏稱呼付局長,淩志峰和方鐵都吓了一跳,哪還不知道是打給分局局長付大龍,頓時臉色一變。
而付大龍剛剛跟李剛通完電話,知道李剛已經沒事,而且李剛還隐晦的指出張慶元身份非同尋常,讓他以後要恭敬對待,而現在張慶元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自然把姿态放得特别低,趕緊笑道:
“張老師說的哪裏話,怎麽會是打擾,您給我打電話說明您看得起我。”
聽到付大龍話裏的恭敬,張慶元也沒準備跟他多客套,臉色漸漸斂去,沉聲道:“付局長,這麽晚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
說完,張慶元就把今晚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直聽得付大龍心驚肉跳,當聽到秦益民在派出所指揮混子打他時,頓時暴怒至極,心裏把秦益民罵了個狗血淋頭,惶恐的道:
“張……張老師,您……您息怒,我現在就過去處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到付大龍的話,張慶元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
“付局長,我想你理會錯了我的意思,我并不要你的什麽滿意交代,我隻要你能秉公處理!你們局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還都是發生在我頭上,不知道是我運氣差,還是你們局裏的人都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感覺你這局長也太不稱職了!”
張慶元的這一通話有些重,聽得付大龍滿頭虛汗直冒,顫聲道:
“是,是,張老師您批評的太對了,我一定整改,一定整改……”
聽到付大龍這麽說,張慶元也不好說的過多,畢竟他不是付大龍的上級領導,沉吟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付大龍聽到張慶元的話,趕緊點頭道:“好,好的,張老師,我一定秉公處理。”付大龍猶豫了一下,道:“張老師,能不能麻煩您把電話給淩志峰,我跟他說兩句?”
“好。”說完,張慶元就把電話遞給淩志峰,此時此刻,屋裏所有人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已經徹底呆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