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連一号首長面對吳老時都需要恭敬對待,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怎麽不讓楊曉光驚恐萬分?
鄭道飛也被吓傻了,吳老的能量在華夏不說跺跺腳整個華夏抖三抖,也至少具有絕對的威懾,再加上吳家子弟枝繁葉茂,軍、政、商每一方面的人才都層出不窮,在華夏絕對無人敢惹!
雖然吳老已經退休,但他的話卻依然比一号首長管用,與當年那位南巡的老人分量一般無二!
察覺到楊曉光和鄭道飛的神色,鄭伯仲在疑惑過後,眼睛慢慢睜大,渾身像是有一道電流劃過一樣,刺激的他渾身一僵,接着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終于想了起來,吳老就是吳江紅!
這個時候,鄭伯仲面對張慶元除了恐懼,再也沒有任何情緒,試問,能跟吳老如此說話的人,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嗎?
可笑他之前還不知死活的去挑釁張慶元,一想到這些,鄭伯仲就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在楊曉光幾人内心激蕩的時候,張慶元已經簡略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吳老,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當然,這隻是我的片面之言,你可以關注調查一下,另外,國安局那邊也調查有相關的證據。”
聽到張慶元的話後,吳老沉默了一會兒,随後才緩緩道:“兄弟,我知道了,唉,這些混賬東西,人民給了他們權力,他們卻爲了一己之私,就置國法與不顧,打擊報複,實在是可恨!行了,兄弟,這事兒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查實!”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那行,我就等你的信兒。”
張慶元随後又跟吳老寒暄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看到張慶元終于挂斷了電話,楊曉光趕緊跑了過來,一臉驚惶之色,哪還有之前的大義凜然和氣勢!
對于他們來說,權力可以改變他們,他們也可以爲權力做任何事。
看到楊曉光跑來,鄭道飛也想跟着過來,但此刻他雙腿都被吓軟了,哪還能邁得動步子,連他都這樣,何況是剛在仕途小有成就,正是意氣風發,準備在未來大展拳腳的鄭伯仲,現在的情況對于他來說無異于驚天噩耗,瞬間把他的所有希望和未來擊垮!
“張……張先生……我……我之前實在是鬼迷心竅,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現在經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我才幡然醒悟,之前都是爲了權力蒙蔽了内心,多謝您剛剛的教訓,我……”
楊曉光滿頭是汗的說了一通,但卻被張慶元伸出手止住了,張慶元嘲諷的看着楊曉光,淡淡道:
“楊書記,現在再說這些,你覺得還有用嗎?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如果說,你這次的态度能誠懇一點,我依然不會怎麽樣,你說是來道歉,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心裏還在想着打擊報複,我稍微說兩句,你就原形畢露,竟然又反咬我一口,我想我也不用再給你機會了。”
看到楊曉光一臉頹喪的樣子,張慶元淡淡道:“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就像你說的那樣,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麽你最清楚,你往曰種的什麽因,現在就是什麽果,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張慶元的話,楊曉光如遭雷擊,腳下一個踉跄,差點站立不穩,眼神也瞬間黯淡了下去,一臉絕望。
說完,張慶元轉過頭,看向季若琳,發現季若琳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打趣道:“怎麽,傻啦?”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眼淚頓時再次下來了,她終于知道,當初是誰幫了自己,而張慶元卻什麽都沒說,恐怕要不是這次的事情,她還一直蒙在鼓裏,而自己的父親反倒還恩将仇報的帶人來抓他,還給母親打電話說離張慶元遠點……
想到這些,季若琳就覺得一陣對不起張慶元,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我真傻……我早就該猜我爸那件事是你幫我們的,我真是太傻了……你爲什麽不告訴我,爲什麽?”季若琳眼淚婆娑的道。
聽到季若琳的話,不僅汪慧珍三人一臉震驚,一旁的鄭道飛也頓時瞬間想明白了,可笑他還以爲吳老是季家的後台,還讓鄭伯仲千方百計的要娶到季若琳,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既然沒事了不是挺好的嗎。”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
季若琳望着張慶元,怔了怔,澀聲道:“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麽,你又沒做錯什麽,再說了,你爸、你媽他們的做法和想法很正常,你就不要去責怪他們了,畢竟……他們都是爲了你好。”張慶元笑道:
“好了,你們就趕緊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我家那個小魔王又該造反了。”
剛剛在來的路上,張慶元給張晚晴打了個電話,說他晚上有事情,稍晚一會兒回去,讓張晚晴一通抱怨,當時季若琳也聽到了,還嘲笑張慶元被他妹妹管的死死的,讓張慶元一陣無奈。
此刻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雖然滿心不舍,但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且,經過這件事情,她發現自己對張慶元的感情更深了,但想到自己父親、母親做的事,讓她再面對張慶元,總覺得心裏有一層障礙。
那是一種歉疚,雖然張慶元沒有絲毫不高興和責怪,甚至還替她開脫,但季若琳卻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執拗的覺得自己家就是恩将仇報,就像一個種子一樣,在她心底種了下來。
一臉複雜的深深看了張慶元一眼,季若琳點了點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聲道:“嗯,快點回去吧。”
張慶元笑了笑,道:“我走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說完,張慶元又對後面已經回過神來,但卻一臉羞愧,呐呐無言的汪慧珍三人點了點頭,上了李剛的車,同趙楠一起離開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鄭道飛惶然無助的來到楊曉光面前,顫聲道:“楊……楊書記……怎麽辦啊……”
“怎麽辦,怎麽辦,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
楊曉光心裏的陰霾徹底被點燃,朝鄭道飛怒吼了一聲,又掃了一邊的季若琳一家,重重的吐了口氣,走回了自己的汽車,一會兒之後,汽車發出一聲悶響,開走了。
看到楊曉光離開了,鄭道飛眼中的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的看着一号車離開的方向,暗罵道:“老子這麽做還不都是你這混蛋指使的,現在反倒罵起老子來了,什麽玩意兒!”
雖然心裏罵了一通,但鄭道飛一想到張慶元的話,還有吳老,就感覺心裏像是壓着一座大山一樣,根本舒緩不起來。。
不過現在留在這裏根本沒什麽必要,在吳老開始查他們之前,毀滅以前的證據才是正事,想到這裏,鄭道飛招呼了深思不屬的鄭伯仲一聲,兩人急匆匆上了車,也離開了。
看到人都走了,汪慧珍三人讪讪的來到季若琳身邊,看着眼淚緩緩流淌的季若琳,汪慧珍猶豫了一下,道:“琳琳……我……”
汪慧珍剛開了個頭,季若琳就轉過頭,怒視了三人一眼,哭道:“别說了,我不想聽!”
說完,季若琳就捂着嘴往回跑去。
看着季若琳的背影,汪慧珍和季若敬、喬佩菡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泛起一絲苦澀,他們誰也沒想到,張慶元竟然同吳老關系那麽近,再聽到季若琳的話,他們也終于知道,當初季騰國的事情竟然因爲張慶元的幫助才得以脫困,而自己這一家子,卻那麽對他。
再同鄭伯仲比起來,張慶元的身影瞬間拔高無數倍,而他們除了後悔,又能怎麽樣?
至于袁英梅,早已經吓得魂不守舍,吳老,對她老說那就是坐在共和國巅峰的人物,張慶元同他平等交談,還讓讓他幫忙辦事,自己之前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對他極盡嘲諷,想到剛剛自己的大膽,袁英梅心裏就一陣哆嗦,生怕張慶元會對她打擊報複!
而張慶元此刻哪有功夫去管她,坐在車裏,聽到李剛連聲的道謝,張慶元笑着擺了擺手,道:“李剛,你就不用客氣了,你和你母親在剛剛那個時候,還能想着我,并讓你過來接我,我自然不能不管你們,所以,要謝就謝你們自己。”
聽到張慶元的話,李剛頓時心神一凜,一陣冷汗就下來了,暗道一聲慶幸,他甚至不敢想,如果自己沒有來這一趟,又會是什麽樣一個結果。
而張慶元現在的心思早已經不再這件事上,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太過艹心,畢竟到了他的境界,這些已經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反倒一直在想自己畫的事情。
一想到邵玉山,張慶元眼中頓時寒光乍現。
“竟然敢占我的便宜,你也太不知死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