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張慶元大有來頭?
所有人都愣愣的在鄭道飛和張慶元之間來回轉悠,大腦一片短路,尤其是袁英梅,吓得渾身一個哆嗦,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嘴巴張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鴨蛋!
袁英梅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就是要幫鄭伯仲赢得季若琳的好感,最好是能讓兩人定下來,所以,無論張慶元來之前,還是來之後,都根本沒把張慶元放在眼裏,在她看來,省裏的未婚青年,能有誰比得上鄭伯仲的身份和地位?
在張慶元來了後,袁英梅對他極盡嘲諷,尤其是在知道張慶元不過是個大學老師,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多一點的時候,心裏對張慶元不屑到了極點,甚至還暗暗嘲諷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這一轉眼,事情怎麽變化的這麽突然?
開始可以任由自己嘲弄的大學老師,怎麽可能讓鄭道飛如此道歉?不僅是他,連省委楊書記都要來?
“難道,這個姓張的小子大有來頭?他不是癞蛤蟆,而是京城的太子爺?”
想到剛剛自己對張慶元說的話,袁英梅臉瞬間變得煞白,滿眼驚恐的看向張慶元,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暈了過去。
汪慧珍、喬佩菡和季若敬雖然不至于驚恐,但張慶元的突然轉變依然讓她們回不過神,到現在腦子裏還是亂糟糟的。
“剛剛老季不還說他牽扯到大案子,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爲什麽現在不僅鄭書記對他道歉,連楊書記還要過來,他究竟是什麽身份?難道是京城來的?”
三人都愣愣的望着張慶元,眼裏的不可思議讓他們眉頭都緊緊蹙起,怎麽也想不通。
季若琳呆呆的望着張慶元,嘴張了張,卻說不出任何話,就在這時,季若琳腦中像是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難道……難道那不是巧合?”
季若琳俏臉一白,想起自己父親出事的那天,張慶元對自己的寬慰,心中瞬間有了一個預感,似乎張慶元當時的話并不是巧合,而是他知道什麽!
這麽一想,季若琳頓時嬌軀一顫,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陌生,還有難以置信。
至于李剛,在洪大道一個電話吓得鄭道飛差點癱軟在地的時候,就猜到了張慶元身份不一般,現在更是完全肯定,張慶元絕對大有來頭,否則不會連楊曉光都要來道歉!
在鄭道飛說完後,鄭伯仲也對張慶元微微點頭,歉意道:“張先生,剛剛多有得罪,伯仲給您賠不是了,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剛剛的無禮言語和舉動。”
聽到鄭伯仲的話,張慶元眼裏的嘲諷意味更濃了,冷笑道:
“鄭書記,你們這話可嚴重了啊,我這一介平民聽了隻感覺受寵若驚,實在擔待不起啊!”
鄭伯仲心裏一怒,不過并沒有發作,隻眼裏閃過一道寒光,他以爲低着頭張慶元根本看不見,但可能嗎?
而鄭道飛畢竟城府極深,隻稍微一愣就回過神來,對張慶元尴尬一笑,道:“呵呵,張先生說笑了,我和伯仲都是誠心過來賠罪的,希望張先生能夠原諒。”
“原諒?”張慶元淡淡道:“鄭書記,我看不必了,你們做的很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我很滿意。”
雖然說的是滿意,但張慶元話裏的寒意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讓汪慧珍幾人心中頓時生出極度錯亂的感覺,就像此刻站在鄭道飛面前的不是張慶元,而是某位中(空格)央領導,讓他們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多了一抹敬畏!
因爲他們深深知道,沒有底氣,誰敢在一省常委、政法委書記面前說出這樣諷刺的話?
而聽在袁英梅耳中,卻如炸雷一樣,震得她渾身驚顫不已,連鄭道飛她都需要巴結,何況現在是能諷刺鄭道飛的張慶元?
而且鄭道飛聽了諷刺不僅敢怒不敢言,反而還要陪着笑臉,一時間袁英梅一張臉成了哭喪之色,心裏極爲害怕張慶元找她算賬!
就在這時,一道車燈由遠及近而來,當到了近處的時候,看到那輛在路燈的照射下,如一尊黑色伏獅的奧迪a6,以及那一串0打頭的車牌,若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感到眼皮一跳!
在省委書記沒來之前,他們雖然震驚,但依然還能穩的住,但是,現在親眼看到省委書記真的來了,他們都不自覺的感到後背升起一道寒意,最後直入心扉,凍得他們都渾身一顫。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敬畏到了極點!
此刻的袁英梅額頭已經渾身微顫,大汗淋漓,當看到楊曉光從車裏下來的時候,袁英梅竟然情不自禁的朝後退了退,心裏的後悔濃郁到了極點。
“呵呵,不好意思,張先生,實在是抱歉,昨天在醫院有眼不識泰山,要不是佟老,我還真不知道您醫術這麽高明,而且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楊曉光還沒走近,就已經笑着開口,而且腳步加快,老遠就朝張慶元伸出右手!
不過,讓楊曉光沒有想到的是,張慶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他,沒有絲毫同他握手的意思,這讓楊曉光臉色不由一僵。
心中閃過一絲怒火,收回手,臉上表情卻依然未變,笑意吟吟的道:
“張先生,這次事情多有誤會,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對您造成了影響,我在這裏代表省委、省政斧像您道歉,請您原諒!”
這份城府,比之鄭道飛又要高出一籌,不僅臉色絲毫未變,反而在話裏用上了敬語‘您’的稱呼,足以說明他的誠意。
但讓楊曉光沒有想到的是,張慶元依然不爲所動,讓楊曉光心裏怒火再次升溫了不少。
而看到張慶元這幅八風不動的架勢,還有對楊曉光的無視,所有人頓時一陣心驚肉跳,隻感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對張慶元的敬畏達到一個巅峰。
換做任何一個人,誰敢在省委書記面前這麽狂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