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人叫他花下酒,有的人叫他花品音,都是他,生姓逍遙自在,肆意不羁,除了自家師兄弟幾人,從不會對别人有任何多餘流連,隻做他的三件事。
看到花下酒這麽快就來了,張慶元感動不已,但還不等張慶元說話,花下酒卻笑道:
“小師弟,你這修煉速度可讓我們幾個師兄慚愧啊,你今年才多大的年紀,就已經金丹期了,而且我神識竟然看不透你的丹田,這就更奇怪了,難道你碰上了什麽奇遇?”
“唉,師兄,确實有一些奇遇,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張慶元皺着眉頭道,随後道:“咱也别站着了,坐着說吧。”
張慶元看着客廳裏有些年頭的沙發,尴尬道:“師兄,我這兒地方簡陋,您别見怪啊。”
花下酒如劍鋒一般的眉頭蹙起,伸手敲了張慶元一個栗子,嗔道:“作爲我的師弟,你竟然沒懂我,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看來咱師兄弟以後要多親近親近了。”
說着,花下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在張慶元根本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就摸上了張慶元的臉頰,吓得張慶元身形一閃退出幾米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苦笑道:
“師兄,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這麽說了。”
“哼,這才像話。咱們師兄弟在一塊兒,我什麽時候挑剔過了?以後再敢跟師兄見外,小心師兄用你那白嫩的臉皮下酒喝。”
花下酒眼神流轉,比女人還妩媚,看得張慶元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行了,躲那麽遠幹什麽,坐過來吧。”花下酒衣擺一掀,徑直坐在了沙發上面,姿勢優雅到讓人賞心悅目。
聽到花下酒的話,張慶元趕緊搖頭道:“不……不了,我還是坐這兒的好。”
說着,張慶元就坐到了跟沙發隔着茶幾的椅子上。
花下酒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色,道:“行了,剛剛師兄跟你鬧着玩兒的。”
張慶元看到花下酒終于說出了正常的聲音,不由松了口氣,極度無語道:“師兄,你再多來幾下,我真要被你玩死了。”
花下酒笑了笑,道:“師弟,你這修煉速度别說在咱們師兄弟之間,哪怕是在整個修真界中,也是絕無僅有的,确實太逆天了。”
說完後,花下酒臉色一沉,有些擔憂的道:“你以後你無論遇到哪個修真者,千萬不要暴露你的真實年齡,否則絕對有殺身之禍。”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随後,張慶元把魂天的事,以及五行靈牌的事情沒有任何保留的告訴了花下酒,花下酒也同樣感到不對勁,不過臉色并沒有絲毫表露。
雖然張慶元跟花下酒見面的次數連十次都不到,但吳道子曾經說過,自己的三個師兄可以完全信任,而且三個師兄對他都極好,所以張慶元對花下酒自然信任非常。
聽完之後,花下酒沉吟道: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你修爲不高,别人犯不着精心設計這些東西來算計你,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爲你身體的五行靈根均衡,碰巧留下這些的修真者也同樣五行靈根,陰差陽錯下被你得到了。”
說到這裏,花下酒微微一笑,道:
“這樣看來,這不僅不是壞事,反倒是你天大的機緣,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再多想了。五彩金丹确實是典籍裏才出現的,我以前根本不相信,既然你有這等奇遇,以後就踏踏實實修煉,千萬不要因爲修爲提升過快而有任何自得的情緒,把你的根基打牢固。
另外,已經得到的三枚五行靈牌你暫時不要動用,等你修爲徹底穩固以後,再慢慢了解,千萬不可艹之過急。”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随後,張慶元又把這次神算門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聽得花下酒神色陰沉,眼中殺機肆意,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甚至連張慶元都有些受不了。
“神算門。”花下酒念了一遍,随後擡起頭看向張慶元,道:“放心吧,小師弟,二師兄已經去找大師兄了,他們在神州結界裏面找神算門的蹤迹,而我就在這兒守着你,他們如果還敢來,那就是送死!”
張慶元點了點頭,沉聲道:“師兄,到時候他們的靈魂你記得留着,我從師父那裏學過搜魂,這樣就可以知道他們神算門的具體位置。”
花下酒點了點頭,站起來道:“小師弟,你還是過你的正常生活,他們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這個給你。”
說着,花下酒手一翻,一枚潔白瑩潤的玉簡出現在手中。
張慶元接了過去,隻聽花下酒道:“一旦他們出現,你把它捏碎就行了,我可以立即趕到。”
“好的,師兄。”張慶元把玉簡收進空間戒指中。
“這俗世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我随便逛逛。”花下酒笑道,随後又囑咐道:“一旦有人過來,不要逞強,第一時間捏碎玉簡,千萬要記住。”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兄。”
随後,花下酒看了張慶元一眼,笑了笑,瞬間從張慶元面前消失,雖然張慶元有些準備,但還是怔了怔,苦笑一聲,心裏卻羨慕不已。
“瞬移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到這種修爲呢。”
張慶元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回到自己的卧室後,在一張長幾上緩緩鋪開一張宣紙,随後研了磨,摘下一隻狼毫,一支筆在宣紙上肆意飛舞,片刻的功夫,宣紙上已經滿是各色人物線描,如果讓華老看到,隻怕也要驚呆了。
要知道,線描最考驗功夫,真正好的線描,一氣呵成,線條流暢圓滑,毫無晦澀之感,而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大師的水準。但即使大師,也不可能一氣呵成畫出幾十個人物,而且相貌差别極大,衣着完全不同,這已經是人力難以做到的。
但是,即使這樣,張慶元畫完之後,思索了一陣,依然搖了搖頭,還是不太滿意,将宣紙從鎮紙下拿出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裏。
這一幕如果讓華老和那些畫家看到,隻怕要痛心疾首一番,這種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巅峰都不可及的作品,竟然被張慶元棄之如履。
如果讓他們知道,剛剛那一副畫隻不過是張慶元的草稿,就更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了。
而張慶元到現在爲止,依然沒有想出該畫些什麽,雖然已經确定了人物畫,但畫什麽人物、畫多少人物,想表達什麽,怎麽構圖,張慶元都沒想好。
随後,張慶元又不斷在紙上畫,一邊思索,一邊揮毫潑墨,雖然比之前的速度慢了很多,即使這樣,一個多小時後,一個垃圾簍已經讓他扔滿了。
但是,張慶元依然毫無頭緒。
“國慶,人物,華夏,慶祝……”張慶元沒有再畫,而是坐到了椅子上,腦中急速運轉,而嘴裏也在喃喃自語,一個個的詞從他腦海中蹦出,畫不出來靈感,他隻能用這種推敲的方式琢磨出來。
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眼前一亮,霍的站了起來,興奮道:“我真是傻,怎麽這一點都想不到呢!”
“華夏,人物,還有什麽比五十六個民族的人更能代表呢,既是大團圓,又是喜慶的盛裝,每個民族各有特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這不正好貼切的代表了華夏舉國同慶嗎?”
“對,就是這個了!”張慶元興奮的拿起狼毫,蘸墨而上,片刻的功夫,五十六個形态各異的男女老幼躍然紙上,一個個興高采烈,喜慶、盛世的感覺撲面而來。
“不過,這也隻能算草稿,我隻能畫出其中十來個民族的服飾,其他民族的服飾别說畫出來,我連見都沒見過。”張慶元自言自語道。“嗯,明天查些資料,完善下畫面,不可能單單是人物,還要有地點,再思考下應該出現在哪裏更合适。”
張慶元眼神一閃,“既然是身着盛裝,那就自然不能簡單的水墨畫,而應該上色,彩墨畫才最合适。”
“對,就這麽定了!”張慶元看了眼桌上的畫,笑了笑,随後轉身去洗漱了,屋裏還散發着濃郁的墨香。
與此同時,省人民醫院高幹病房區手術室,在三個多小時後,手術室門上的燈終于滅了,随後佟老神色極爲疲憊的走了出來,雖然頭上的汗剛剛擦幹,但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又滲出不少細密的汗珠,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佟老,您辛苦了。”站在外面的楊曉光趕緊扶住佟平玉,問候了一聲,随後對馬子久道:“扶佟老過去休息。”
看到佟老話都說不出來的疲憊神色,楊曉光也不好意思問他,在佟老離開後,對佟老的學生道謝後,有些心神不甯的問道:“怎麽樣,孟醫生,我……父親?”
孟醫生點了點頭,道:“楊書記,楊老腦部的腫瘤已經切除完全,不過能不能恢複,癌細胞還會不會擴散,一切都要看明天。”
聽到孟醫生的話,楊曉光愣了愣,心中那一抹沉重的擔憂并沒有表現在臉上,随即點了點頭,對身側的郭玉順道:“郭院長,你帶孟醫生去休息吧。”
在孟醫生離開後,楊曉光看着被護士推出來的病床,一直跟到了病房。
就在這時,楊曉光的電話響了。
楊曉光快步來到外面,依然是之前走廊邊的窗戶前,接起電話,問道:“怎麽樣了?”
“楊書記,現在線索已經出來了,當初趙楓在四明山上被打,之後送到了山下的餘市醫院,第二天就轉回了省醫院,不過傷的并不重,我已經讓趙德榮在做手腳。另外,當初參與打架的人也正在調查,相信明天上午就會有線索。至于李剛的罪名,隻要黑(空格)社會那邊找到線索,就可以往他那邊栽贓了。”
“等到明天,就可以拿下張慶元,到時候再控制李剛!”鄭道飛陰險道。
聽到鄭道飛的話,楊曉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一定記得嚴加保密,千萬不能走漏一點風聲。”
“我明白。”鄭道飛道。
在兩人挂斷電話後,楊曉光眼神眯了起來,喃喃道:“明天,一切結果就能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