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悠揶揄笑道:“您還不承認,我剛剛可全都聽到了。”
此時的蔣欣悠,巧笑嫣然,在張慶元面前完全顯露與她年紀相符的燦爛與天真。
聽到蔣欣悠的話,張慶元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的話确實有些暧昧,而那些話都是他剛剛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腦子裏根本沒有想太多,而且當時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合适的,但是現在看到蔣欣悠的反應,張慶元不由沉默了下來,扪心自問道:“難道我已經對若琳動了真感情了?”
而看到張慶元沉默了下來,蔣欣悠微微一笑,眼眸閃爍道:
“看吧,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啦。不過,張老師,您真有眼光啊,季老師可是咱們學校的女神啊,您都不知道當初她在學校有多少人追她,結果沒一個人追上,而現在竟然讓你給追到了,果然不愧是我師叔祖,确實非同凡響!”
不自覺的,蔣欣悠就把師叔祖叫了出來。
而聽在張慶元耳中,讓他不由一陣苦笑,摸了摸鼻子,無語道:
“你這丫頭,聽你爸說我怎麽怎麽厲害,你不叫我師叔祖,現在發現我追上季老師,你反倒開口叫師叔祖了,難道我在你眼裏,最大的本事就是追女孩子嗎?”
聽到張慶元的話,蔣欣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不一樣嘛,那些我都沒見過,沒法見識您的厲害,這個是我親眼所見,而且當年追季老師的人曾經還跑到教室裏,當着學生的面來跪地求愛,外面還有一大幫子親友團,瘋狂的很呢,開豪車的也有不少。結果季老師愣是連看都不看。”
其實蔣欣悠不說,張慶元也知道,像季若琳這樣的女人,追求她的人絕對如過江之卿,不過現在聽蔣欣悠說出來,聽在他耳中又是另外一種滋味,反正不太舒服。
張慶元沒好氣道:“告訴你。你剛剛猜錯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知道你這腦袋瓜裏面整天想的都是什麽?”
“不會吧?”蔣欣悠愣愣的看着張慶元,愕然道:“真的假的?”
說完後,蔣欣悠眼中帶着狐疑的神色,想從張慶元的神色中看出是否是騙自己的,但蔣欣悠道行太淺,從張教授臉上根本沒看出任何端倪。
“真的。”張慶元瞪了蔣欣悠一眼,悶聲道:“别想了,上去吧,你家在幾樓?”
“哦……啊?”蔣欣悠正在出神。聽到張慶元的話再才回過神道:“我家在三樓。”
小區裏的房子全都是多層,而且樓間距也比較大,在寸土寸金的浣紗湖旁,顯然價格不菲。
見張慶元情緒有些不對,蔣欣悠還以爲他被自己說生氣了,眨了眨眼睛道:“張老師,您生氣啦?”
“沒有。”張慶元無語道。随即哭笑不得道:“我隻不過跟季老師關系好一些,但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以後在外面别亂說。”
“哦,沒有就好,我知道了,這我當然不會說啦。要是讓别人知道了,豈不要引起公憤。”蔣欣悠吐了吐小香舌,微微一笑,也不再問了,領着張慶元朝樓上走去。
聽到蔣欣悠的話,張慶元再次無語到極點。
早上張慶元跟蔣欣悠說完後,蔣欣悠就給蔣寒功打了個電話。所以當蔣欣悠剛把門打開的時候,蔣寒功就趕緊跑了過來,看到張慶元,不禁眼前一亮,趕緊微微躬身道:“師叔!”
看到蔣寒功這幅作态,剛拔出鑰匙的蔣欣悠頓時傻了。
蔣欣悠在這之前認爲,自己老爹見了張慶元,非常熱情是肯定的,畢竟整天挂在嘴上,但卻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這麽恭敬。
“呵呵,跟我你就不用客氣了,你看把這丫頭給驚的。”張慶元笑道。
“您是師父的結拜兄弟,這禮數當然不能廢了。”蔣寒功喜不自禁的搓着手,一臉興奮的表情,把張慶元迎進屋裏後,對一旁發呆的蔣欣悠道:“還不趕緊給你師叔祖倒茶。”
“哦……哦,好……”蔣欣悠愣愣的說完,也走進屋裏,把自己的包放在沙發上後,趕緊手忙腳亂的找茶葉泡茶。
“不在這兒,去我書房,在那個鐵罐子裏。”見蔣欣悠跑到廚房門口的冰箱裏找起來,蔣寒功趕緊指揮道。
聽到蔣寒功的話,蔣欣悠一愣,因爲那罐茶葉從拿回來後蔣寒功隻喝了一次,而那一次還是成風上門,蔣寒功才拿出來的,其他時候根本沒舍得喝,而現在卻讓她拿這罐茶葉,顯然在蔣寒功的心目中,這個師叔的分量極重!
在蔣欣悠跑進書房後,蔣寒功又對着廚房喊道:“麗娥,先别忙了,快出來,師叔來了!”
蔣寒功喊完後,就把張慶元讓到沙發上坐下,而這時,從廚房裏跑出來一個身材窈窕的中年女人,即使現在看來也極有韻味,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個美人坯子,否則也不可能生出蔣欣悠這麽漂亮的女兒。
跑出來的龐麗娥手一邊在圍裙上胡亂擦着,一邊朝外看去,當看到張慶元時,雙眼頓時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看着張慶元,張嘴結舌的呆在了那裏。
雖然之前蔣寒功多次說過張慶元非常年輕,而且蔣欣悠回來也說張慶元年輕的不像話,但畢竟沒見過,龐麗娥并沒有太直接的印象,但怎麽也沒想到,張慶元竟然這麽年輕!
看到龐麗娥的神色,蔣寒功一陣苦笑,一邊扯了她一下,一邊對張慶元道:“師叔,麗娥她估計沒想到您這麽年輕,所以……那個……您别見怪。”
被蔣寒功扯了一下,龐麗娥再才回過神來,一臉尴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隻是剛張嘴再次愣住了,同蔣欣悠一樣,讓她叫比自己小的多的張慶元師叔,對于她這個知識分子來說,的确有點難度。
見蔣寒功瞪了龐麗娥一眼。張慶元趕緊站起來,對龐麗娥點頭笑了笑後,對蔣寒功搖頭道:“寒功,算了,不用那麽講究。”
聽到張慶元理解的話,龐麗娥再次尴尬的笑了笑,準備順着張慶元的話借坡下驢。卻沒想到蔣寒功卻是臉一闆,瞪向龐麗娥道:“不行。見了師叔連聲招呼都不打,像什麽話?”
“寒功!”張慶元聲音一沉道。
張慶元對這些稱呼并沒有太大的在意,如果龐麗娥真心實意的叫自己,張慶元也答應,但是龐麗娥不願意,張慶元也不會勉強,畢竟現代社會已經不興這一套了,而且蔣寒功是成風的徒弟,但龐麗娥卻不是。萬一因爲這個事情鬧得夫妻矛盾,又不是張慶元願意看到的。
察覺到張慶元的情緒變化,蔣寒功頓時不敢再強求,不過卻怒視了龐麗娥一眼,趕緊對張慶元點頭道:“是,師叔!”
見張慶元隻聲音一沉,蔣寒功就不敢違逆。讓深知蔣寒功性格的龐麗娥吓了一跳,匪夷所思的看了張慶元一眼,心中惴惴之餘,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而且,此時此刻。通過蔣寒功的态度對比,張慶元在她心中的地位頓時上升到一個非常高的位置。
而此時,蔣欣悠也把茶端了過來,放到張慶元面前,笑道:“張老師,您喝茶。”
聽到蔣欣悠的話,蔣寒功再次對蔣欣悠瞪眼道:“沒大沒小。叫師叔祖!”
“好了,你就别爲難她們了,你過來坐下!”
見蔣寒功要爲了自己不惜得罪一家人,哪還敢讓他繼續鬧騰下去,趕緊對蔣寒功瞪眼道,生怕因爲自己的到來弄得他們一家都不得安生。
“哦,好,師叔。”蔣寒功頓時不敢再多說,順從的坐了下來。
見剛剛怒氣沖沖如炸了毛的獅子一樣的蔣寒功,在聽到張慶元一句話後就溫順的如綿羊一樣,無論是龐麗娥和蔣欣悠臉上都露出驚詫的神色,心裏感到極不可思議。
在以往,蔣寒功如果犯倔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驢,現在卻因爲張慶元一句話就俯首帖耳,恭敬的不像話,完全像面對成風一樣。
如果張慶元如成風一樣的年紀,又是仙風道骨般的樣子,别說讓她們相信這些,連叫師父和師祖都沒有一點障礙,但是張慶元卻這麽年輕,看起來比蔣欣悠也大不了多少,這就讓她們難以接受了。
“好了,麗娥,你忙你的吧,我跟寒功聊會兒天。”張慶元對龐麗娥笑道。
聽到張慶元再次對自己說話,龐麗娥微微一愣後,有些慌亂的道:“好,那您先坐,菜一會兒就好。”
說完,龐麗娥對張慶元點了點頭,帶着一肚子的不解回到了廚房。
而蔣寒功趕緊端起茶來,遞到張慶元手中,尴尬道:“師叔,您喝茶,麗娥她們沒見過世面,您别見怪。”
張慶元端着杯子,搖頭苦笑道:“你啊。”
當聞到杯中傳來的茶香,張慶元心中一動,對蔣寒功道:“這茶是老牛鼻子給你的?”
聽到張慶元依然這麽稱呼成風,蔣寒功心裏一陣無語,但卻不敢說張慶元,隻能尴尬點頭道:“是……是他老人家給的。”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蔣欣悠卻好奇道:“爸,老牛鼻子是誰啊?”
聽到蔣欣悠的話,蔣寒功再也忍不住了,暴怒道:“不知道就别亂說,回你房間去!”
見從小到大都不對自己發火的老爹竟然發這麽大的火,蔣欣悠頓時呆住了,俏臉上滿是驚惶的神色。
“你這是幹什麽,看把孩子給吓得。”張慶元不滿的拍了拍蔣寒功的肩膀,對蔣欣悠苦笑道:
“欣悠,這個……老牛鼻子你确實叫不的,因爲那是你師祖。”
“啊?”聽到張慶元的話,蔣欣悠這次徹底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張慶元,剛剛被蔣寒功吓出來的淚水還在眼眶裏打轉,此刻也從眼中滑落。
張慶元見蔣欣悠這幅樣子,瞪了蔣寒功一眼,站起來走到蔣欣悠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好了,我跟你爸聊會天兒,你去玩你的吧。”
“嗯。”蔣欣悠低聲答應道,然後可憐巴巴的瞅了蔣寒功一眼,見蔣寒功對她揮了揮手,這才離開了。
重新坐回沙發,張慶元見蔣寒功還在生悶氣,隻好道:“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當着孩子的面那麽說他的,你就别生她的氣了。”
見張慶元竟然向自己道歉,蔣寒功頓時慌了神,趕緊語無倫次的道:“師……師叔,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沒有……”
“好了,不說這個了。”張慶元拍了拍蔣寒功的肩膀,沉聲道:“聽欣悠說你最近一段時間總心神不甯的,發生什麽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