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張慶元疑惑道:“你怎麽了?”
一直以來,季若琳都頗爲理姓,理姓的生活,理姓的看待身邊的一切,但當她理姓的把一個個追求者拒之門外後,才驚覺自己已經到了理姓到了一個尴尬的年齡,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如果是長相或其他問題,别人倒也不會說什麽。
但季若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要品味有品味,要談吐有談吐,要要家世有家世,而且經濟非常讀力,還有在外面接的設計項目掙得不菲的收入,絕對是一個理想老婆人選,但偏偏到今天爲止她還沒有挑中一個,無論是父母親戚還是朋友同事,都歸結爲她要求高、太挑了,以緻挑花了眼,在替季若琳着急的時候,也在不斷的數落她。
挑嗎?要求高嗎?
季若琳有時候委屈的想到,我并不在乎男人的家庭和現在的經濟情況,隻要互相能聊得來,給我關心與撫慰,而且知道努力和奮鬥,長得對得起大衆就行,但爲什麽就沒有讓我遇到一個呢?
就在季若琳被家人朋友說得不厭其煩,甚至準備再次降低标準的時候,張慶元出現了。
短短的時間,因爲幾件事情,讓季若琳就對張慶元有了好感,再等發生了上次的事情後,季若琳發現,張慶元不僅完全符合自己當初的标準,甚至還超過了期望,至少張慶元功夫厲害對女人來說更是安全感的絕對保證。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季若琳再放過張慶元,那她就真的是太挑了!
所以,她這些天想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後,放下了自己的矜持,主動聯系張慶元,想給兩人更近一步的空間,但女姓特有的第六感卻讓她發現,張慶元似乎有些心虛的躲閃,這讓她又有些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
難道說,真的是吃了嘴一抹就走嗎?
好像不對,因爲他并沒有吃了自己,而且還是在當初那麽好的機會下,更不用背負任何責任,不僅如此,反而給自己做了一頓溫馨的早餐。
還是說,他對自己并沒有感情,當時隻是一時沖動?
也不對,當前天自己昏迷後睜開眼睛醒來,發現他就站在身邊,在得知了之前的經過後,她明白,張慶元心裏有自己,否則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雖然她不知道張慶元是怎麽找到的,但并不懷疑張慶元的關心。
難道說,他有什麽顧慮?
這個想法終于讓季若琳覺得有些靠譜起來,她知道張慶元是從農村來的,而且張慶元也知道自己家的情況,在普通人眼裏,有一個省公安廳廳長的父親,在門第觀念的影響下,絕對能吓退很多人。
所以,猜想到了原因,季若琳就想用自己的執着去打動張慶元。
但沒想到,今天自己剛來到學校,先是看到張慶元身旁有兩個漂亮的女生,她們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都不對勁,緊接着,又發現這家夥跟蔣欣悠一而再再而三的關系親密,甚至蔣欣悠還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就讓季若琳心裏非常不是滋味了。
而現在,竟然爲了跟蔣欣悠一起走,騙自己,這就讓季若琳接受不了了。
所以季若琳才會一改往曰的娴靜優雅,失态的讓葛建飛都吓了一跳。
再到後來,發現對于自己發脾氣張慶元竟然毫不理會,這就更讓她生氣了,才會怒哼出聲,不過,也終于得到了張慶元的回應。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心裏終于好受了點,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讓她總覺得心裏特别不是味,瞪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你個大騙子!”
說完,季若琳就抱着講義和課件,踩着高跟鞋,扭着柔軟的腰肢‘蹬蹬蹬’的往外走,看着兩條****的美腿晃動着離開了辦公室,張慶元和葛建飛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隻不過,因爲剛剛季若琳的話,葛建飛在愕然過後,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閃爍了起來,大惑不解道:
“張老師,剛剛季老師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騙了她什麽了,讓她生這麽大的氣?”
說到這裏,葛建飛突然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眼神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拖長了音道:“不會……?”
至于不會後面是什麽,葛建飛并沒有說,因爲他也什麽都沒猜出來,之所以這麽問,卻會讓被問到的人以爲他猜出來什麽。
當被問到人認爲沒有掩飾的意義後,一般都會說出來,這種故弄玄虛的‘高招’,是葛建飛前一段時間才領悟到的,屢試不爽。
但是,今天葛建飛卻真用錯了地方,因爲張慶元到了現在才發現,季若琳剛剛生氣竟然是因爲自己,被嗆了那麽一句後,張慶元差點沒一口氣噎過去。
連他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因爲什麽,又怎麽跟葛建飛說?
所以,張慶元迷茫的搖了搖頭,愣愣道:“我倒現在都一頭霧水,你問我,我問誰去?”
“什麽,不會吧?”葛建飛有些不相信的道,隻不過看到張慶元那茫然的眼神不似作僞後,漸漸相信了張慶元的話,用過來人的口吻歎道:
“女人心,海底針,張老師,你還年輕,這個方面你真得好好向我請教,多學着點。”
“葛大忽悠,你又在忽悠誰向你請教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卻是方妙齡來了,現在時間離上課不過還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她幾乎是壓着點來的,所以走的比較匆忙,進門後才擡起頭,當看到張慶元的時候一愣,随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快走一步到張慶元跟前,笑道:
“張老師,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把我們想死了。”
“咳咳!”
聽到這麽直白的話,張慶元再次被噎着了,不由咳嗽出聲,苦笑道:“方老師,你就别再調戲我了,我這幅小身闆經不起折騰啊。”
“切,少來了你,打架的時候那麽厲害,怎麽可能弱不禁風呢。”
方妙齡掩嘴笑道,走回自己的桌前拿起教案和講義,對兩人揮了揮手,笑道:
“好了,不跟你們貧了,我先去上課了,回來了再聊。”
說着,方妙齡就急匆匆的走了。
就這樣,辦公室裏再次剩下兩人,張慶元搖了搖頭,開始繼續批改上周二學生們交過來的速寫。
可以說,張慶元從來到這個學校後,這二十天的時間裏,真正上課的時間還不超過一個巴掌的天數,其他時間都在外面,這讓他也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愧疚。
隻不過,在張慶元批改完所有的速寫後,隻能用無奈來形容,除了當初蔣欣悠他們三個班長做模特之外,交過來八十七張速寫,結果有一小部分不合格,大部分剛過合格線,超過七十分的就寥寥無幾。
當然,還是有兩個學生的速寫讓張慶元眼前一亮,給了八十多分。
“任務很艱巨啊。”張慶元感歎道。
把速寫作業放到桌子的一邊,張慶元正在思索該用什麽方法來提高學生的速寫水平時,辦公室開着的門突然被敲了兩聲,随後,在葛建飛和張慶元驚訝的目光中,于長水走了進來。
因爲方妙齡走的時候比較匆忙,所以門并沒有關,剛剛于長水從門口經過的時候,看到張慶元竟然在裏面,想到周一大院辦公室打過來的電話,就想找張慶元談談,所以才在門口敲了敲,走了進來。
看到于長水進來,葛建飛心中一驚,趕緊站起來,滿臉笑意的趕緊招呼道:“于院長。”
張慶元也趕緊起身,帶着尴尬表情的看着走進來的于長水,甚至有些緊張的也招呼道:“于院長。”
張慶元也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請假次數太多,想到上周二去扶桑的時候,于長水在辦公室的話,自己滿口答應,現在卻接連違背,讓他自然有些無地自容。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于長水對葛建飛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後,轉過頭對一旁的張慶元道,隻是眼中還有一絲不高興。
這小子,即使你被臨時抽調到京城去交流美術,但你也該給我打個電話吧,而這,就是吳老當時讓吳九道給教育部打電話,讓他們通知江南工業學院,給張慶元找的理由。
所以,張慶元不僅去的時候沒有一個電話,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自然讓于長水極不高興。
“呃……昨天晚上。”張慶元汗顔道。
“回來了怎麽也不知道去告訴我一聲?”于長水皺着眉頭道。
“對不起……于院長,我……”張慶元張口結舌,因爲他剛剛一進來就被季若琳嗆了一頓,所以就忘了這茬。
“行了,來我辦公室一趟。”于長水沒好氣道,說完,就先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