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猛然轉過頭,眼神森寒的直射剛剛說話的組長,鋒利的眼神如刀子般瞬間插進他的眼中,直達心髒!
組長眼眶劇痛,腦中轟然炸響,如同山崩地裂,胸中更像是有萬斤大石砸下!
“噗!”
強烈的氣勢震懾下,氣血奔湧,組長再也忍不住渾身的戰栗和胸腔中的強烈壓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咣當!”
握槍的手一松,槍頓時掉在地上!
這一刻,組長臉色慘白,眼角滲血,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如見鬼一樣,驚恐到了極點!
但張慶元還不準備放過他!
“咻!”
張慶元動了!
站在一側的吉昌再次瞳孔一縮,心神大駭!
“嘭!”
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出,組長根本沒回過神來,就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飛了出去,砸在十幾米遠的地上,再次嘔出一口鮮血,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時間,僅僅過去了一秒!
“轟!”
所有人隻感覺一隻大手猛地揪住心髒,一股強烈的心悸感襲遍全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滿頭冷汗滾滾而下,心中狂跳不止!
槍掉落在地上的‘咣當’聲響成一片,不管是吓得手一松掉落的,還是丢掉的,這些警察都怕,害怕自己成爲下一個組長,雙腿都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這一刻,無論是這些警察,還是軟倒在地的邱民偉,以及蘭永婷和汪宏林,甚至包括吉昌在内,所有人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懼怕到了極點!
尤以吉昌更甚!
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吉昌心底呐喊:“他絕對不止武道八層,他……他肯定突破了武道境界,至……至少是後天初期……”
吉昌吓得渾身顫抖,如遭雷擊!
吉家隻有一個後天初期的高手,在吉昌感覺中,剛剛張慶元竟然能憑借一個眼神讓人吐血,這種恐怖,在他們家,連他那個喊爺爺的高手也做不到!
他……他究竟是誰?
以吉昌的修爲,也僅僅知道江湖中有幾個年輕人突破到後天初期,任何一個都是家族中精英中的精英,到了别的家族,均坐上席,可想而知地位有多尊崇!
而他,在這等關鍵時刻,竟然惹上這等修爲的高手,如果讓家裏知道,别說成爲繼承人,恐怕把他打個半死都是輕的!
想到這裏,吉昌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胸口的憋悶讓他差點沒步了那組長的後塵——吐血!
吉昌終于害怕了,害怕到了極點!
因爲,以對方的身份,現在隻要不把他打死,家族絕對不會爲他出頭,至于什麽襲警、什麽搶槍的罪,對于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吉昌也終于知道,張慶元之所以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絲害怕,甚至焦慮神色,原因就在這裏,但知道了,更讓他心沉到底!
張慶元還是那個模樣,沒有一點變化,但在所有人眼中,他的身影已經瞬間拔高成一座巍峨巨山,别說是手裏都沒槍了,即使有槍,也沒人敢再指着這麽恐怖的人。
因爲那不是自保,而是自殺!
“呼哧、呼哧……”
邱民偉大口喘着粗氣,像被扔上岸的魚,嘴一張一張的模樣滑稽,但他的心裏一片絕望。
“完了……老子今天要死在這兒了……”
邱民偉已經完全被吓破了膽!
蘭永婷一雙水潤的大眼睛早已不會眨動了,驚恐之色褪去,隻剩下空洞,她怎麽也沒想到,現代社會,竟然會有功夫厲害到這種程度的人。
更沒想到,連一群人手握着槍都制不住他,被他以最淩厲的攻擊踢飛,一腳定局面!
這個時候,蘭永婷多希望吉昌依然保持鎮定,告訴她:雖然這小子很厲害,但以我吉家的地位,可以調集更多的警察、甚至特警整死他。
但是,蘭永婷卻隻看到,吉昌比她還要不堪,不僅渾身哆嗦着,眼中更是一片懼色。
雖然蘭永婷想不明白,但也知道,恐怕這次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誰惹了自己,吉昌可以狠狠的把對方踩在腳下。
就在這時,看到張慶元竟然朝自己這邊走來,蘭永婷和吉昌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汗毛直豎,頭皮發炸!
“不……不要過來……”
蘭永婷帶着哭腔的一邊緊緊挽着吉昌的胳膊,一邊同吉昌一樣,朝後退去,之前在飛機上的潑辣、下了飛機後等待張慶元被踩、被揍的幻想全部破滅。
當一切身外之物褪去,失去了吉昌的庇護,蘭永婷才發現,她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弱女子,此時别說是張慶元這種恐怖到令人發指的高手,就是一個普通男人,都能打得她滿地找牙。
“如果在飛機上,你們能對我平等看待,恐怕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
張慶元沒有再走,而是冷冷的看着兩人,“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爲你們覺得高人一等,你們說什麽,我必須就要聽,否則就是我不識擡舉!”
張慶元冷冷一笑,隻是那笑容看在兩人眼中格外陰森可怖,不自覺的都打了個寒顫。
“我想我那一拳已經足夠警告你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還不依不饒,看來是我那一拳打輕了啊!”
話剛說完,張慶元眼神一冷,猛然踹出一腳!
“嘭!”
吉昌應聲而飛,同時響起的還有蘭永婷的尖叫!
“噗!”
剛被踹出,吉昌就感覺一股翻江倒海的痛楚感通過肚子傳遍全身,噴出一口鮮血,血雨灑落一地,随後人重重落在地上!
在沉重的撞擊下,吉昌又咳出一口血,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這一次,吉昌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而此時,蘭永婷在那聲尖叫後,就被張慶元的狠辣吓得癱軟在地,嬌軀顫抖着,神經繃成一根随時都會斷掉的弦,哭聲不止。
除了害怕,更多了一絲悔意。
站在一旁的汪宏林,渾身發寒的雙腿打着擺子,如果不是這些年經曆過不少事情,恐怕他也如蘭永婷一般無二的癱軟在地。
“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慶元沒有再看蘭永婷和汪宏林,拍了拍手,轉過身。
看到張慶元突然轉身,所有警察都吓得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全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張慶元,他們隻希望這個煞神趕快離開,至于抓他,誰也不敢再有這個念頭。
張慶元搖了搖頭,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聲聲急促的警笛聲在機場裏響起,所有人疑惑看去,隻見一輛輛車從遠處疾馳而來,每一輛車身上都印着兩個大字——武警!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精神都爲之一振,心想,這次這麽多武警過來,不僅有沖鋒槍,更有機槍,你一個人再厲害,能敵得過這麽多武警?
原來,在張慶元讓龐守志幾人撞暈的時候,就被遠處的機場負責人注意到了,擔心機場公安局這邊處理不好,引發事端,就趕緊彙報了上去。
到後來,當發現那些狙擊手都昏迷過去,而且張慶元竟然讓局長邱民偉倒了下去,更速度極快的把一個警察撞飛,這就更讓機場負責人驚慌不已,又彙報了一遍。
所以,才有了這些武警急速趕過來!
這一刻,除了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眼神複雜的吉昌,所有人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夾雜着一絲冷意,認爲張慶元再也插翅難飛!
而且,這家夥又是擰槍,又是暴打警察,面臨他的至少是長時間的牢獄之災,雖然他們不太清楚吉昌的身份,但也知道吉昌背景深厚,吉昌被打,他背後的勢力更不會放過張慶元。
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場面,都認爲張慶元在劫難逃,但他們卻忘了,之前他們也都信心滿滿的不把張慶元放在眼裏,而剛剛,張慶元又是如何讓他們認清現實的。
而看到大批的武警趕來之後,張慶元腳步爲之一頓,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看來不打這個電話是不行了,否則還不知道耽誤到什麽時候。”張慶元喟然一歎,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号碼。
幾乎同時,警車都一個急刹停穩,随即從後車廂裏跳出一隊隊的武警,将張慶元團團圍住,隻不過,在看到地上散落的手槍和倒在地上的吉昌幾人時,一些武警神色間都露出狐疑,心想這麽多警察,還拿着槍都對付不了這個人?
這讓他們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都充滿了驚訝,根本不相信張慶元有這麽厲害。
雖然如此,他們依然整齊有序的全部緊握沖鋒槍槍柄,對準張慶元,露出警惕之色,同時有武警按照事先的命令,将倒地的警察和吉昌、蘭永婷等人擡走。
至于剛剛那些扔掉槍的警察,在武警還沒圍住的時候就跑到外面去了,他們不相信,武警來了張慶元還敢打他們。
不過,張慶元也确實沒有打他們,不是因爲不敢,而是他已經撥通了吳喜本的電話,而吳喜本,正是湘南省的省委書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