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了,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剛才你也感覺到了?”
“是啊,突然間就感覺喘不過氣,胸口也憋的很。”
“我感覺氣血一下子沖到腦袋頂上,就像那些高血壓的人腦溢血的情況,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一個人摸着腦袋道。
與此同時,張慶元睜開雙眼,一口濁氣自鼻間噴出,隻見兩道白練如有實質般均勻,氣息悠長,幾乎過了幾分鍾才緩緩結束。
張慶元緩緩站起身,雙眼開阖間精光四射,一臉神清氣爽之色,意氣風發,雙眼熠熠生輝,整個人似乎從内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子超凡脫俗之态!
如果是認識他的人,就會發現他與衆不同之處,雖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但無論氣質還是整個人的感覺,都有了全新的變化!
因爲,現在的張慶元,靈魂境界已經突破到金丹初期!
靈魂是一個人的根本,沒有靈魂的軀體,什麽也不是,猶如行屍走肉;當然,沒有軀體的靈魂,就如無根之浮萍,但卻依然可以存在,可以修煉鬼修之道,孰輕孰重,自然顯而易見。
靈魂境界決定一個人可以達到的高度,而本體境界則決定承載修煉的廣度。
而靈魂境界有了實質的飛躍,對張慶元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畢竟現在的他已經進階到主機大圓滿境界,同之前的靈魂境界相當,接下來,如果他想再進一步,或者說,萬一他的本體境界超越了靈魂境界,就會導緻根基不穩,修煉起來就會有極大的風險。
但是,靈魂境界比本體境界高出一籌,那麽他就可以繼續往上修煉,而不用擔心反噬。
現在的他,不僅神識可以覆蓋的面積比以前更加寬廣,在查探未知危險時,也能更先一步發現危機,同時,在以後的修煉道路上,張慶元對天道的感悟能夠比同等修爲的人有更清晰的認知,在進階上也能更快。
對于這些,張慶元自然都明白,所以此刻他眼中的喜悅非常明顯,不過一會兒之後,就被他隐藏了下去,因爲吳道子時刻告誡他,要喜怒不形于色,這些張慶元都時刻謹記。
拉開門,看到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面色青紫的吳老,張慶元趕緊來到他身邊,向他輸送了一縷木靈真元。
剛剛在突破的時候,張慶元也趁機檢查了一下體内情況,自己丹田裏之所以會産生五顆碧綠珠子,已經可以确定是木靈牌的作用,這讓張慶元也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自己丹田被毀,卻通過木靈牌重新架構連接天地靈氣的橋梁,再次構築了一個修真界獨一無二的丹田,這是他的大幸運。
木靈氣一直以來都是生機的代名詞,有了這縷木靈氣,吳老的臉色瞬間由青轉爲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下來,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吳老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張慶元的手,歎道:
“老弟啊,你要是再不結束,老哥這條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張慶元撓了撓頭,滿臉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吳老,這次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要是早知道,也不會讓你幫我護法了。”
吳老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擺手笑道:“不礙的,要是以前肯定早就沒命了,不過自從你幫我調理身子後,現在好的不得了。”
說着,吳老一臉享受道:“還真别說,你剛剛給我弄進來的那道清涼的感覺,還真是舒服啊,五髒六腑都跟洗了個澡似的,渾身毛孔都舒坦,感覺身體比之前更好了不少,謝謝啊,老弟。”
見吳老恢複了過來,張慶元笑道:“吳老,咱們還客氣什麽,你幫我護法,讓我順利突破,比起這個大恩,我幫你做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确實,如果剛剛有人闖進來,驚擾到張慶元,不說靈魂感悟中斷,隻怕還會遭到反噬,輕則跌落境界,重則受傷,而現在,張慶元靈魂境界順利進階金丹初期,自然感激不盡。
張慶元提升,吳老也與有榮焉,聞言哈哈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誰都不感謝了,怎麽樣,在京城住一段時間吧,老頭子陪你到處轉轉?”
聽到吳老的話,張慶元搖頭道:“我這才剛當上教授,開學還不到一個月,就曠工兩次,領導早就對我不滿意了,再不回去,估計能扒我一層皮咯。”
“嗯?”吳老頓時臉色一闆,“他們敢!”
說完,吳老拍了拍張慶元肩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找人幫你請過假了,你就安心的在這兒,多久都沒關系,你要真想繼續當老師,老哥我把你調到京城也行啊,學校任你選,哪怕你不去上班都沒事,怎麽樣?”
吳老的話如果讓所有了解他的人知道,鐵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吳老一直以來,别說以權謀私,哪怕是自己的直系親屬想借他的東風,也得有足夠的本事,否則絕對會遭到他毫不留情的訓斥。
而現在,吳老竟然因爲張慶元一句話,就要把他調到京城,甚至還說出了‘哪怕不上班都沒事’的話,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風格。
張慶元倒沒想到這些,不過也被吳老的話說得半天沒回過神——他怎麽也沒想到,吳老會這麽細心!
這麽短的時間,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吳老還沒忘記幫自己請假,這種小事上的細心,如果不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是根本想不到的,但吳老就是做到了,想到這點,張慶元心裏一陣感動。
不過畢竟杭城離家近,回去看爺爺和姑姑也方便,妹妹又在杭城上高中,當時說讓妹妹轉校也是不得已,一個人習慣了一個環境,再突然換了一個,肯定會有影響,所以,張慶元自然而然的搖頭道:
“吳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畢竟家人長輩都在江南省,不适合走太遠。”
見吳老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張慶元笑道:“不過,既然吳老你幫我請過假了,我就暫時在京城待兩天。”
“真的?”吳老雙眼一亮道。
“呵呵,真的。”張慶元點頭道,他之所以留在這裏,除了吳老挽留的誠意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羅一手。
羅一手爲了救妻子能費盡辛苦的追尋金玉阙,雖然張慶元知道他這是徒勞無功,但心裏也動了一絲恻隐之心,所以準備出手幫他一把,現在張慶元有了磅礴的木靈真元,再治病救人就更有優勢了。
而吳老見張慶元點頭答應,自然喜不自禁,一張老臉笑開了花,連聲說好。
就在這時,吳老忽然愣住了,對着張慶元一陣上下打量,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像是有什麽讓他非常不明白一樣。
“老弟,我怎麽感覺你那些地方不對勁兒了呢?”吳老皺眉疑惑道。
“呵呵,吳老你看出什麽了?”張慶元笑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好像變了,但仔細一看,又沒什麽變化,不過卻總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真是太奇怪了。”吳老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又退後兩步,上下仔細的打量。
被吳老一直這麽盯着看,張慶元也感到一絲不自在,不由渾身氣息一斂,之前因爲突破帶來的轉變盡數被他掩飾了過去,笑道:“現在呢?”
“呃……怎麽回事?”吳老驚異道,因爲他感覺原來那個張慶元的感覺又回來了,不由更加大惑不解了,随即心中一動,試探道:
“難道……這就是你剛剛突破後帶來的轉變?”
“嗯,吳老你猜的不錯,就是這樣。”張慶元承認道,而聽到張慶元的話,吳老不由感到一陣不可思議,因爲一個人的氣質是多年形成的,怎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有大的變化,卻沒想到在張慶元身上發生了。
不過吳老也沒再多問,畢竟張慶元的世界對他太遙遠,即使說了他也不懂,而且沒準還涉及到張慶元的修煉方法,這也算禁忌,所以吳老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
随後,張慶元在吳老的陪同下,又回到三零一醫院,當看到自己毀滅的現場已經清理幹淨,不由對他們的速度趕到一陣咂舌,他可是知道,二十多層的大樓,所有建築材料全部被震成的灰都有幾層樓高,現在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全部清理完了,絕對是一項大工程,不過想想之前有吳老的交代,張慶元也就不足爲奇了。
來到病房後,張慶元一一給胡明、羅一手等人都治好了,包括孫語琴和蘇木棉。
蘇木棉這個小姑娘醒來後,就似乎對張慶元有極大的興趣,在張慶元給她媽媽治療的時候,也一直跟在他身邊,小手牽着張慶元的衣角,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
而張慶元也通過錄像看到了當時在地下停車場中蘇木棉的‘發飙’場面,對她有了很大的興趣,五條木靈根的資質,還有這麽快的覺醒,都證明她無論身體還是悟姓都上佳,讓張慶元不由動了一絲收徒的心思,畢竟現在的他也修煉成了五顆木屬姓丹丸,面對蘇木棉時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絲親切感。
他都如此,就更不用說蘇木棉了,醒來後就一直對他非常親昵,如果不知道的人,甚至會以爲他們是父女。
“嗯~~~”
孫語琴鼻息中發出一聲低吟,宛轉悠揚,十足的勾人,讓離她最近,此刻正握着她的細膩嫩滑的柔胰,又陡然聽到聲音的張慶元心中不由蕩起一絲漣漪,不過又被他瞬間壓制了下去。
“真是天生媚骨啊。”張慶元心中感歎道,接着就看到孫語琴睜開晶亮的雙眸。
孫語琴并不是極美的女子,也不會讓人一看就特别驚豔,但她那柔軟的嬌軀,還有嬌媚的聲音,以及白皙柔膩的肌膚,最讓人難以忘懷的,還是她舉手投足間那股自然而然的魅惑天成,讓張慶元想起《阿房宮賦》裏的‘姿态盡妍’這句形容。
孫語琴就是越看越讓人着迷的女子。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張慶元,孫語琴頓時瞪圓了雙眼,随即神色驚恐的向後退縮,身體在床上蜷曲着往另一側挪去,玲珑的嬌軀顯得更加柔軟魅惑。
顯然,在看到張慶元的一瞬間,孫語琴立刻想到了在地下停車場的那一幕——當時她真真切切的聽到從張慶元體内傳來的滲人聲音,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那麽兇猛的火焰在他頭上燃燒,他竟然沒有事,而且張慶元當時還被什麽東西洞穿腹部,鮮血狂飙的駭人場面她也全部看過。
而此刻,張慶元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怎能不讓她驚恐萬分?
說到底,孫語琴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雖然家世不錯,人也見多識廣,又有着不俗的頭腦和智商,但昨晚上那一幕,無論是她女兒的驚悚表現,還是張慶元的詭異變化,都是她從不曾經曆過的,甚至聞所未聞。
“你……你要幹什麽,你……你别過來……”
孫語琴花容失色道,雖然如此,聲音依然不高,顯得柔柔的,充滿無助的柔弱感。
張慶元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的道:“蘇太太,我像壞人嗎?”
張慶元不說還好,一說讓孫語琴更激動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了,“我不是蘇太太,别跟我提那個混蛋!”
就在這時,蘇木棉從張慶元身側探出頭,叫了聲:“媽媽。”
聽到蘇木棉的聲音,孫語琴頓時一愣,看向蘇木棉,随即在床上爬過來,一把将蘇木棉摟進懷裏,“木棉!”
孫語琴摟着蘇木棉,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張慶元和吳老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