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玲兒看起來有血有肉的模樣,臉色還白裏透紅的極爲嬌嫩,但在厲老心裏,無論她外形怎麽變,依然是那個女鬼,一想到這裏,厲老心裏就有些滲得慌。
隻是,在見識到張慶元剛剛那神奇的法術之後,厲老已經對張慶元的手段羨慕不已。而且這個女鬼竟然對張慶元害怕的要死,這種直觀的感受,比張慶元鬥聖提木心給他的感受還要震撼,畢竟張慶元同聖提木心相鬥的場面他根本看不懂。
雖然不知道剛剛張慶元在那棵樹那兒做什麽,也不知道最後突然出現在他手中的那塊黑漆漆的像碳一樣的木頭是什麽東西,但厲老知道,這一次隻怕是老天砸給他的大機緣,如果把握不好,他絕對要抱憾終身!
想到這裏,厲老心裏一個激動,就要伏身拜倒。
厲老畢竟是從**時期走過來的老人,雖然張慶元年紀比他小的太多,但華夏一直都有達者爲先的話,他小時候也見過一些師父比徒弟年紀還小的事情,所以對于拜張慶元爲師,他心裏沒有太大的障礙!
最重要的是,張慶元這麽厲害,想着如果他是神仙的話,那學了他的法術,豈不是可以長命百歲?
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抵擋不住的**,縱然他已經年近五十。
但厲老卻把事情想複雜了,張慶元不過是之前見厲老對于飲食的領悟這麽深刻,隻是想幫他一把,并沒想過收他爲徒。
而現在,張慶元見厲老誤會了自己,不由趕緊扶住厲老,笑道:“厲老,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說着,張慶元便把緣由說了出來,聽得厲老長長歎了口氣,失落之餘,當即就對張慶元深深一揖。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遺憾,但張慶元之前與他素未謀面,卻能如此對他,已經是天大機緣和福分了。想當初,厲老小的時候聽說書人經常講到,某人爲了聽得天道,在祖師門外跪拜多年才得以拜入山門,同他們相比,自己卻又幸運太多了。
所以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厲老就調整了心态。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厲老,你盤腿坐在地上吧。”
厲老點了點頭,恭敬的坐到了地上。
此時此刻,做爲當年的理科教授,知識淵博的學者專家,厲老早已經把唯物論丢到爪哇島去了,因爲他确實無法解釋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更無法想象,自己曾經多次駁斥的鬼,此刻就站在他身邊,而且還拜了張慶元爲主人。
梅園的地上都是一些散落的樹葉,此時正直秋季,樹葉幹燥松軟,厲老盤腿坐在上面,依着電視上看到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的安靜坐好。
“閉上眼睛,意守丹田。”張慶元伸出手掌按在厲老頭頂,淡淡道。
厲老愣了愣,随即尴尬道:“那個……呃,張老師,意守丹田……那個怎麽做?”
張慶元不讓他拜師,厲老不敢逾越的稱呼他師父,但又不能再叫老弟或者小兄弟,厲老忽然想到周其泰一直稱呼張慶元張老師,因此也趕緊這麽叫道。
張慶元笑了笑,道:“丹田就在你肚臍下三寸的地方,你不用做什麽動作,全身放松,腦子裏就想着丹田那個地方就行了。”
“哦,好的,張老師。”厲老這才恍然,趕緊閉上眼睛,依言感受。
剛開始厲老渾身還有些緊張,在張慶元提示了之後,才漸漸放松下來,而張慶元手一直按在厲老頭頂,在感受到厲老的狀态達到自己的要求後,掌心中一道真氣立刻順着厲老天靈進入他的體内,緩緩**。
而在真氣開始**在體内後,厲老頓時渾身一顫,一股舒服得讓他忍不住哼出聲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讓他微微顫抖。
“不要走神,繼續保持。”雖然厲老此刻還按照他的吩咐,沒有因爲身體的反應而跑神,但張慶元還是出聲提醒道。
随後,那股真氣順着經脈在厲老體内**了一圈,那股酥麻的、酸酸的、漲漲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就像浸泡在熱水中,又像做完一次全身按摩的舒暢,而這也僅僅是相似,如果論程度,這些拍馬都趕不上今天的感覺!
這種妙不可言的滋味,讓厲老此刻終于相信,真的有真氣,真的有内力!
要不是此刻不能亂動,厲老真想一躍而起,興奮的大喊。
簡直太神奇了!
當真氣緩緩進入丹田之中時,一直感受着丹田的厲老頓時渾身一震,瞬間打了個激靈,差點沒把持住!
就像萬千支流彙入江海,就像五嶽山川圍攏巅峰,就像曰月輝映普照大地,那種突然充斥的感覺,暴漲的刺激讓厲老有一種觸電的顫抖!
當真氣進入丹田後,張慶元沉聲道:“你的意識跟着這股真氣,随着它走,記住運行的路線!”
厲老強忍住從内到外的那股戰栗的感覺,在真氣從丹田裏盤旋了一陣後,就跟着它向外**而去。
時間流逝,當真氣在厲老體内**了三個周天之後,張慶元收回真氣,沉聲道:“繼續,不要停!”
而厲老此刻腦子裏隻有那條線路,在張慶元的聲音傳進他腦海裏之後,他靈台頓時一陣清明,一股隐隐而來的感覺若隐若現,讓厲老一瞬間有了明悟!
以修真者的說法,厲老此刻靈魂境界已夠,隻要體内能量達到,立刻就能**!
而此刻,随着張慶元以他的身體資質,爲他畫出一條最适合的運行線路,厲老進階的路就變得無比順暢!
等厲老再次運行了兩個周天之後,他渾身已經熱氣騰騰,體外卻散發出一股惡臭,讓玲兒皺着眉,掩鼻後退。
兩個周天之後,厲老已經無力爲繼,雖然他身體相較同齡人好的太多,但畢竟年事已高,起步又晚了,能到這一步已經非常難得。
當厲老睜開眼之後,頓時一愣,因爲此刻在他的眼中,一切雖然還跟原來一樣,但似乎又不一樣了,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頓時驚訝道:“這……這……我眼睛在夜晚竟然也能看這麽遠了?”
“呵呵,厲老,隻要你以後每曰子時保持**,别說夜視,即使飛檐走壁、身輕如燕也不在話下!”張慶元笑道。
“什麽?”
厲老呆呆的望着張慶元,心潮起伏,呼吸也急促起來,張大了嘴巴,雖然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厲老知道,以現在的轉變來看,張慶元說的絕對不是虛言!
想到這裏,厲老眼眶微微泛紅的哽咽道:“張老師,您……您對我的大恩,讓……讓我這老頭子實在是……”
說着,厲老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厲老,機會這個東西,是講緣分的,我見到了你,那就是有緣,而你對飲食的悟姓,讓我發現你的感悟确實不俗,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機會,所以,這還是你本身的原因,不必謝我。”
張慶元淡淡道,之前通過吳老的話,張慶元用神識對厲老掃了一遍,發現他靈魂已經隐隐有了凝實的征兆,這才動了心思。
而聽到張慶元的話,厲老卻一陣搖頭,爬了起來,正色道:“不,張老師,您傳授之恩,善麟不敢忘懷,雖然您不收我爲**,但我以您爲師,謝謝您!”
說着,厲善麟再次對張慶元深深一躬。
而這一次鞠躬,再次讓厲善麟感覺到身體與以往的天差地别,之前對張慶元鞠躬,他也不過隻能彎成九十度,而現在,哪怕他頭垂到腿部,依然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就像年輕時候一樣!
這讓厲老驚喜之餘,對張慶元的感恩之情更深了。
同時,厲老心中也清楚,像張慶元這等神仙般的人物,恐怕對他真的如剛剛所說,舉手之勞,他可以毫不在意,但就是這舉手之勞,就讓他有了天翻地覆的轉變,這在醫學上是絕對無法解釋的!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臉色一闆道:“這次的事情,隻有你知我知,不可洩露出去,否則定拿你是問!”
張慶元突然氣勢一沉,讓厲老心中一驚,趕緊躬身惶恐道:“弟……**不敢。”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這條運行的線路是我根據你的身體情況特意爲之的,對你來說是**的法門,但對别人來說,沒準就是催命的逆行,所以……”
張慶元盯着厲老的眼睛,冷聲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我不希望因爲它而讓你闖禍。”
張慶元的這一番話差點沒把厲老吓得心都跳出來,腿腳一陣發軟,忙不疊的點頭道:“是,是,**一……一定謹記師尊教誨……”
張慶元點了點頭,神色放緩道:“其實我并不是不準你福澤後人,當你有了一定修爲後,你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段來爲你的後人改善體質,當然,前提是你能達到那樣的修爲。”
此刻厲老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心驚肉跳之後,又有了無限的希冀,要不是剛剛張慶元将他領進了門,此刻他絕對要頭腦發暈,聞言讪笑的趕緊點頭。
張慶元笑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隻要保持每天子時**,靠你的悟姓,相信會有一定境界的。”
“**恭送老師!”
厲老雖然對張慶元萬分不舍,更有諸多的問題想問,但此刻張慶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高不可攀,他根本鼓不起絲毫勇氣來說這些,千言萬語,隻化作這簡單的一句話。
張慶元擺了擺手,笑着離開了,而玲兒歪着腦袋,掩鼻偷笑的望了厲老一眼,也跟着離開了。
直到張慶元走的看不見蹤影,厲老還依然恭敬的站在那裏,似乎張慶元還沒走遠。
過了一會兒之後,厲老才站直了身子,握了握拳,活動活動筋骨,這種渾身舒泰的感覺,讓厲老感慨之餘,更有一種吃了人參果般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通暢的爽快,要不是夜晚,他真想大喊一聲,來抒發胸中的快意。
就在這時,厲老鼻子抽了抽,眉頭微皺的四處看了看,最後才低下頭,看着白色的短袖襯衣已經一片污濁濕濘,頓時一愣。
“怎麽這麽臭?”厲老嫌惡的掩鼻道,随即腦中靈光一閃——
難道……我這就是傳說中的洗毛伐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