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吳家除了吳老,二代**們也都成長了起來,絕對是華夏最頂尖的紅色家族!
而現在,陡然看到吳老竟然出現在這裏,顯然跟面前這些人是一塊兒的,曾天朝被吓得魂不守舍之餘,心中更是一陣哀嚎,低頭看了眼身旁的邵胖子,心裏怨念深重的恨不得掐死這混蛋!
這個時候,曾天朝哪還敢繼續剛剛的想法,去遮掩那些事情,面對周其泰,雖然不夠格,但還可以讓他勉強鼓起一絲勇氣去做一些事情,但面對吳老,曾天朝實在沒那個膽子,更沒絲毫底氣。
吳老憎惡貪贓枉法和違法亂紀,現在被周其泰折騰,總好過自己在裏面攪混水,最後一旦被吳老盯上了,他隻會更慘!
不僅僅是曾天朝,向爲民此刻也同樣神色呆滞,剛剛周其泰過來已經極度超出他的想想,而此刻,吳老的出現,更是像一把大錘狠狠敲在他的心髒,讓他心顫不已!
吳老的威名在共和國就是一個傳奇,在當年那位南巡的老人故去以後,吳老就站在了共和國絕對的巅峰,隻要他一天建在,就能影響共和國一天的動向。
向爲民極爲艱難的從吳老臉上收回目光,帶着極爲陌生、甚至極度古怪的神色看向張慶元,想起下午他說的‘可都是一些大人物’那句話,當時還沒當回事,現在隻能無語的苦笑——果然是大人物啊,吓得他到現在還手心冒汗、渾身發軟。
“呵呵,正好碰上了一些事情,就耽誤了。行了,咱們都别站在這兒了,進去吧。”
張慶元笑道,說着,一馬當先的朝吳老走去,既然向爲民的事情交給了周其泰,他也就不再**心了。
吳老疑惑的在看了陌生的向爲民和曾天朝,以及曾天朝扶着的邵胖子一眼,在院門口側身讓過,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弟,請!”
這一聲稱呼,吓得曾天朝膝蓋一軟,差點沒軟倒在地!
張……張老弟?!!
哪怕是國家主席,吳老也不可能這麽稱呼吧!
曾天朝張大了嘴巴,渾身像有無數道電流竄過,刺激得他顫抖不停,再也無法集中絲毫的思維。
而再次聽到吳老對張慶元的稱呼,吳老身後的吳喜堂和吳龍芝對視一眼,都一臉的苦笑和無奈,得了,老爺子都叫張老師爲老弟了,這下自己兩人瞬間就矮了一輩,以後看來怎麽也不能再叫張慶元老弟了,還是恭恭敬敬的稱呼張老師吧。
而張慶元身後的吳九道接受能力自然比自己的叔伯們強,對張慶元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哪怕張老師說他能摘到天上的星星,隻怕他也不會奇怪了。
張慶元轉過身,看到向爲民還呆呆的站在那裏,臉色發僵,張慶元苦笑一聲,喊道:“師兄!”
聽到張慶元的喊聲,向爲民再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讓自己能清醒一點。
今天發生在張慶元身上的事,已經超越了向爲民無數的想象,本以爲張慶元能認識周其泰已經極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連吳老都出來了,更沒有想到,吳老竟然稱呼他老弟!
我這個師弟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麽事,怎麽會結交到這些絕大多數常人都難以見到一面的‘大人物’?還得到他們如此對待?
唉,真是個無法常理度之的怪胎啊!
張慶元對微微好奇的吳老道:“吳老,這是向爲民,跟我一樣,都曾經在華夏美院華正聲教授那裏學習,是我的大師兄,現在在華清美院工作。”
說完,張慶元又對走過來的向爲民笑道:“師兄,吳老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向爲民見張慶元竟然在吳老面前介紹自己,頓時慌了神,趕緊恭敬的伸出雙手,握向吳老伸出的手,當握在一起才發現,吳老竟然也伸出的雙手!
這個發現讓向爲民激動之餘,對張慶元更難以理解了。
在華夏,隻有平級和面對上級才會伸出雙手,但吳老如此給面子,還不都因爲自己的小師弟,沒有他,自己同吳老隻怕永遠都不會見上一面,就更不用說被互相介紹着認識了。
“吳老,您……您好!”向爲民聲音微顫的道。
“呵呵,小向同志,你好。”吳老笑道,“你們的老師我也認識,家裏還有他的墨寶呢,呵呵,是咱們華夏的驕傲啊。”
“多……多謝吳老誇獎。”吳老誇了自己的老師,向爲民當然要替華老道謝,更何況,華夏又有幾人能夠得到吳老的誇贊呢?
幾人寒暄着走了進去,隻留下曾天朝神色呆滞的在外面失魂落魄,連周其泰進門前看他的一眼都沒注意到。
進門之後,厲家菜館的掌舵人——厲善麟老先生就迎了出來。
在華夏,厲善麟也是一個傳奇人物,曾經的大學數學系教授,現在厲家菜的創辦人,因爲厲家菜,讓他享譽國際,得到無數國家政要和各界名流的稱贊。
厲善麟的爺爺厲子嘉,想當年是清朝同治、光緒年間的内務府二品都統,深得慈禧信任,禦膳房每天的菜單都由他審批,慈禧、皇上吃的菜,他都品嘗過。每次看過菜譜,他都牢記在心,回家後一一記下,晚年整理出一套菜譜。
而厲善麟就是靠着這套菜譜,在親朋的慫恿下,退休後開了這家厲家菜館。
厲善麟年紀跟吳老相仿,雖然頭發掉光,眉毛胡子都白了,但身體相較于吳老還好一些,非常硬朗,腰間系一條幹淨的白色大圍裙,看樣子似乎今晚是他掌勺。
“老厲,今天破了你的規矩,多謝啦。”吳老笑着道。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來,誰都甭想壞了我的規矩!”厲善麟似乎對吳老的客氣極不買賬,嗤之以鼻道。
吳老也絲毫不以爲意,呵呵笑了笑,對身旁的張慶元道:“這老家夥自從被捧上天後,就誰都不放在眼裏,連當年的米國總統想吃他的菜,還是排了三個月的隊,哈哈,爲國争光啊。”
張慶元微帶好奇的看着面前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老頭,而厲善麟也在打量着張慶元。
厲善麟一過來就注意到了張慶元,不是因爲他有多銳利的眼神,而是因爲隻有張慶元和吳老并排走在前面,而其他人都跟在後面,這就讓張慶元十分顯眼。
雖然厲善麟極爲疑惑張慶元的身份,但也沒多問,在吳老介紹後,兩人笑着握了握手,就被厲善麟讓了進去。
“呵呵,剛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你們趁熱吃。”厲善麟一邊解開圍裙,一邊笑着道。
“老厲,一塊兒吃吧。”吳老招呼道。
“呵呵,不了,我現在是沒那個口福啦,你看。”說着,厲善麟張開自己的嘴,那幾顆所剩無幾的牙齒在嘴裏顯得空蕩蕩的。
“裝個假牙不就得了嘛,你非要那麽倔幹什麽。”吳老沒好氣道。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早年嘗過太多的菜,牙床、牙槽骨現在都不适合裝戴了,一裝上去要不了兩天就要發炎,上次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厲善麟也眼睛一瞪道,隻是神色間有些無可奈何的寂寥。
吳老歎了口氣,微微沉默,忽然眼前一亮,看向張慶元道:“老弟,你……有沒有辦法幫幫這個老家夥?”
聽到吳老的話,厲善麟好奇的看向張慶元,對吳老竟然這麽稱呼張慶元感到十分驚異,不過看着張慶元面白無須的年輕樣,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用的,我看了那麽多醫院,最後結果都是一樣。”
“嘿嘿,那些醫生不行,可不見得我這小老弟不行。”吳老神秘莫測的笑道。
見吳老這麽有信心,厲善麟再次看向張慶元,帶着一絲希冀的神色,問道:“這個……小兄弟,你真的有辦法?”
沒有人喜歡整天吃那些流食,尤其是對于他這樣一個美食家來說,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更是極度糟糕,如果不是生姓豁達,他隻怕早就抑郁了。
厲善麟同吳老相交已久,知道他說話做事都很嚴肅,即使開玩笑這是退休以後的事情,但卻從不會說謊,更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他說有辦法,那這個年輕人肯定有異于常人的能力!
“呵呵,厲老,我先幫你把把脈吧。”面對陌生的人,張慶元當然不會太過吓人的直接開口答應,還得迂回一下。
聽到張慶元現在就要看,厲善麟擺了擺手,笑道:“我這個不急,反正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倒是這菜,涼了可真就不好吃了。”
“你呀,還是老脾氣,一點都沒變,愛菜如命啊!”
吳老伸手指着厲善麟道,随即大手一揮:“老家夥說的對,他已經好多年沒下廚了,現在想吃他做的菜,那可真不容易,大家先吃,不用管他。”
說着,吳老指着首位對張慶元道:“老弟,這個位置是你的。”
見吳老竟然把首位讓給張慶元,向爲民雖然震驚非常,但好歹已經經曆過剛剛兩次波瀾,還能承受一些。而厲善麟卻瞪大了雙眼,極度疑惑的看向張慶元,現在他真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難道說……吳江紅這個老家夥是因爲他的醫術才如此看重?否則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
想到這裏,厲善麟心中火熱了起來,對張慶元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那可不行,那個位置還是你坐吧,我坐滲得慌。”張慶元擺手道,“這樣,我就坐在你旁邊,這樣總行了吧。”
說着,張慶元就坐了過去,吳老見張慶元這麽說,也沒再推辭,就坐到了首位上,見兩人落座,其他人才都坐了上去。
吳老首位,張慶元坐在他右邊,周其泰坐在他左邊,因爲沾了張慶元的光,向爲民忐忑不安的被推到了周其泰身旁,緊張不已。而張晚晴倒沒想這麽多,落落大方的坐到了張慶元身側。
厲家菜能有這麽高的盛名,的确名副其實,甚至還超越了張慶元的期望。
一邊吃,一邊吳老還指着菜對張慶元介紹,通過介紹,所有人才知道,原來一頓飯竟然花了這麽多的心思。
“怪不得一天隻做一桌,否則哪有那麽多的精力。”張慶元心裏這樣想到。
一頓飯,所有人都吃得極爲滿意,而看到張慶元滿意,吳老也破天荒的吃的比以往都多了不少,一方面是大病痊愈有了胃口,另一方面就是心裏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