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個時候再多說,那純粹是找打,面前這個混蛋根本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哪怕後來把他給抓了起來,這一身的傷還不是痛在自己身上。 高速更新
想到這裏,兩人對視一眼,曾天朝就扶着邵胖子準備進去。
隻不過,兩人剛邁步,張慶元就冷冷的道:“說了讓你們走了嗎?”
曾天朝兩人腳步一頓,臉上怒容浮現,一如剛剛向爲民的隐忍,邵胖子沉聲道:“好,就算我剛剛不對,不該說華老,我向你道歉。”[
邵胖子也知道張慶元發怒應該是剛剛自己說了華老,因此還是忍住氣,說道:“對不起。”
張慶元卻對邵胖子的道歉視若睹,而是轉身問向有些呆滞的向爲民,道:
“師兄,究竟怎麽回事,之前聽老師說你現在在競選副院長,怎麽,被這個家夥給壓了下來?”
張慶元的話讓向爲民回過了神,在佩服張慶元心思缜密的同時,又有着深深的擔憂,眼神複雜的看了一邊神『色』陰沉的曾天朝兩人,苦澀搖了搖頭,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麽。”
此刻向爲民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以邵胖子的姓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既然慶元不願意向他道歉那就不道歉吧,估計沒有任何幫助還可能讓邵胖子侮辱慶元。
向爲民歎了口氣,心道到時候哪怕拼着自己的職位不要,也要保下小師弟,千萬不能讓他有案底,哪怕被他的學校開除,教授也除名,以小師弟的本事,在哪兒都能吃得開。
見向爲民的神『色』,張慶元什麽都清楚了,臉上浮起一絲愠怒,緩緩轉過頭,看向一邊神『色』尴尬間又帶着惱火的曾天朝兩人。
此刻兩人心裏對張慶元幾人恨極了,心想一旦離開,立刻就找人搞死他們!
隻是,當碰觸到張慶元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時,曾天朝兩人心中一突,一股心顫的感覺讓兩人心中猛地一緊,像被什麽緊緊揪住一般,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剛剛那些陰狠毒辣的想法一瞬間像被完全抽空,腦中一片空白。
張慶元威懾何等強烈,雖沒運轉一絲真氣,但即使眼神,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更何況這兩人的身體條件并不是多好。
“咦,張老師,您怎麽站在這兒,發生什麽事情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周其泰從車裏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同女兒站在一起的張慶元,疑『惑』道,随後,周其泰又看到了曾天朝,略微一愣之後,才想起他是誰。
剛聽到周其泰的聲音,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還沒怎麽在意,隻是當看到周其泰的臉時,曾天朝猛地吓了一跳!
曾天朝有些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死死盯住周其泰!
做爲國務院直屬部門,曾天朝怎麽可能不認識副總理,不僅認識,甚至隔一段時間都要去國務院彙報工作,兩人級别差了雖然兩級,但地位可就天壤之别,别看曾天朝在全國各大院校和教育部門中權勢滔天,數人求着讓他辦事,拼命巴結他,但面對周其泰,曾天朝也隻有點頭哈腰的份兒!
看到周其泰投過來的目光,曾天朝隻感覺渾身一垮,膝蓋和腰杆也不自覺的微微彎了起來。
而這時,邵胖子也認出了周其泰的身份,激動和興奮之餘,更被心底一絲莫名的不安籠罩,讓他緊張萬分,頭上都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兩人同時想起周其泰剛剛的話,周副總理剛剛可是用上了敬語,說了‘您’,他是對誰說的?
顯然不可能是對他們兩,而這附近除了對方這幾人,沒有任何人![
這個想法一出,兩人頓時渾身一僵,神『色』驚懼的望向了對面的幾人,在向爲民、張慶元、吳九道,甚至張晚晴和周紫妍臉上一一掃過,實在不知道,能當得起周其泰敬語的人,究竟是誰!
但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也足以讓兩人眼前一黑了!
尼瑪,好不容易來慶個功,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怪不得除了他們,對方也能來吃飯,顯然不是跟他們一桌,而是另外一桌!
一直聽聞厲家菜館有一個備用的包間,留給一些臨時過來的大人物,在看到周其泰的一瞬間,兩人都想當然的當成是爲了給周其泰準備的。
要知道,到了副國級以上的級别,那就是國家領導人了,足夠當得起厲家菜館啓用這個包間。
如果兩人知道,現在裏面還坐着吳老的話,不知道兩人會被吓成什麽樣。
“哦,這邊發生了點事情,正好你過來了,那就方便了。”張慶元轉過頭看了周其泰一眼,對他招手道。
看到竟然是三個男人中最年輕的張慶元回答,曾天朝兩人隻感覺心肝一顫,差點沒就此暈過去,當看到張慶元竟然大喇喇的朝周其泰招手,就像自己平時對下級和秘書招手的樣子,兩人難以置信之餘,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能對副總理招手的人,整個華夏估計一雙巴掌就能數過來吧?
更讓兩人差點昏厥的還在後頭,兩人驚恐的發現,周其泰竟然真的在張慶元招手後,就朝他走去,還一副恭敬的樣子!
難道見鬼了?
曾天朝兩人呆呆的想到,一種極爲荒謬的感覺讓兩人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完全轉不過彎來!
“爸!”周紫妍喊了一聲,看到周其泰瞪過來的眼神,撅了撅嘴,哼了一聲,不再吭聲。
什……什麽?
爸?
這丫頭竟然是周副總理的女兒?
這……這……
曾天朝兩人隻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甚至有一種做夢都法想出來這種場景。
“張老師,您說。”周其泰好奇的看了張慶元身邊的向爲民一眼,恭敬道。
此刻,向爲民心中的震驚已經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他實在難以置信,面前的竟然是國務院副總理,更沒想到,國務院副總理對自己的小師弟竟然是這麽一副恭敬的态度![
向爲民曾經在幾次活動中遠遠見過周其泰,而近距離看到,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他同邵胖子之前相同的級别,而且作爲美術界的專家,見到周其泰的次數還稍多一些,但卻不像邵胖子這麽關注政治,所以比邵胖子還後知後覺一些,直到現在才确定,這就是副總理!
認出之後,比沒認出來的時候是兩種心态,同邵胖子一樣,向爲民也緊張萬分,這不僅僅是權力帶來的威勢,更有一種華夏人‘官本位’思想的敬畏以官爲尊,以官爲貴!
隻不過,向爲民倒沒有邵胖子此刻的不安,相反,他内心裏更多的是興奮。
小師弟既然同周副總理這麽熟,那曾天朝就絕對奈何不了他了。
到現在爲止,向爲民艹心的依然是張慶元,渾然沒有考慮到自己。
“具體情況我倒了解的不多,都是一些猜測,應該是關于他們華清美院這次副院長競選有關。”張慶元說道,轉而看向一邊的向爲民,道:
“師兄,你跟其泰說一下,你應該認識他吧,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顧慮。”
什麽?
其泰?
這……這不是上級對下級,長輩對晚輩的稱呼嗎?
即使不是,至少也該是相熟的平輩或平級吧?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曾天朝、邵胖子,包括向爲民在内都徹底淩『亂』了,尤其是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聽到張慶元真的提起這件事,而且看樣子一定要爲他的師兄讨回公道,兩人心中都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現在聽到張慶元讓向爲民說,兩人都緊張的看向向爲民,眼中滿是助的乞憐,還有閃爍的慌『亂』。
看着曾天朝和邵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向爲民心中忽然有了一種複雜的感覺,沒有太多的快意,更多的還是感慨,如果小師弟不認識周副總理,跟他不熟,曾天朝兩人會對他是這麽一副眼神和态度嗎?
兩人會後悔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更何況,以向爲民的脾姓來說,非常反感曾天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這不僅僅是親戚關系應該做到的事情,他既然能幫邵胖子,他更可以幫很多人達到他們的期望,這其中絕對涉及到權錢交易。
向爲民雖然對這些不關注,甚至厭惡,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種種,隻是以前力管這些,也起不了什麽作用,而現在,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搭台好唱戲,張慶元已經把台子給他搭起來了,下面怎麽唱,就看向爲民了,而且,現在曾天朝兩人的命運就握在他的手中。
看着曾天朝兩人眼中的乞憐目光,向爲民心裏升起一股深深的厭惡!
媚上欺下就是他們的本姓,向爲民根本不會相信,今天寬恕了兩人,他們以後會有什麽轉變,估計唯一的轉變就是對待自己的态度,其他絕對一切照舊!
所以,向爲民沉着臉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接着,向爲民在曾天朝和邵胖子兩人一顆心越來越沉中,将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文學網了出來。
叙述的過程中,向爲民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主觀臆斷,他自己經曆的,發生了哪些,包括這次他的努力,他做出的成績,沒有任何提到曾天朝兩人的話。
隻不過結尾的時候,向爲民道:
“很遺憾,下午我剛剛得到消息,這次副院長人選已經出來了,不是我,而是我對面的這位,原基礎教研室主任的邵立原。”
向爲民思維邏輯很清晰,沒有多餘的話,事情經過也很簡單,讓他說的很有條理,周其泰聽得也很仔細,當聽到最後時,周其泰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邵胖子,以及他身邊的曾天朝。
聽到向爲民最後的話,曾天朝和邵胖子瞬間臉『色』大變,再看到周其泰投過來的目光,心裏都恐慌了起來。
“周……周(空格)總理,我……我……”
邵胖子張口結舌,但是吭哧了半天,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向爲民說的都是事實,唯一提到他的也是事實,讓他法反駁,更不知道從何反駁,一瞬間臉憋得通紅,手足措的慌『亂』至極。
看到邵胖子的樣子,還有他身邊曾天朝的神态,周其泰基本不用調查就能斷定這其中絕對有貓膩,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臉有愧『色』的對張慶元道:
“張老師,對不起,我工作做的不細緻,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快調查的。”同時拍了拍向爲民的肩膀,道:
“爲民同志,你放心,在調查的過程中,我會責成華清美院再安排一次競選的,是你的就跑不掉,而之前的那次競選,如果我發現其中有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爲,都會嚴肅處理的。”
聽到周其泰最後那嚴肅的話,以及看向自己的冷肅的目光,邵胖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懼,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曾天朝趕緊扶住邵胖子,雖然他此刻非常想捏死邵胖子,但他現在跟邵胖子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邵胖子如果出事,他也絕對跑不掉,他自己曾經那些事,真要是被查了出來,判他期都算少的。
“謝謝周(空格)總理,謝謝您。”
聽到周其泰的保證,向爲民忙連忙道謝,他可做不到像張慶元那麽淡然的對待周其泰。
而此刻,曾天朝心念電轉,一邊扶着邵胖子,一邊急劇思考對策,這些年他也打通了一些關系,雖然跟周其泰還法比拟,但這次事情也可以起到一點作用,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在周其泰調查前,将這次事情給抹幹淨。
就在這時,吳老幾人從厲家菜館的院子裏走出來,看到張慶元站在外面,笑道:“我還說等了半天怎麽還沒到呢,原來你們都在外面啊。”
聽到吳老的聲音,曾天朝擡起頭看了過去,這一眼,驚得他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吓得他軟倒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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