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華夏大地上,彭至立的名氣僅次于主席和總理,排在第三位!
季若琳怎麽可能不知道他?
聽到連彭至立都被驚動了,甚至爲了父親的事情專門派出兩個督導組分别過問父親和叔叔的事情,再怎麽對政治不敏感,季若琳也知道,彭至立對這件事肯定非常重視!
至于吳老,就更不用說了,不僅在共和國威名赫赫,更是季若琳爺爺——季冬生的老領導,他一過問,誰敢亂來?
想到爲了這件事,竟然驚動了這兩位巨頭,季若琳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這兩位的重視,誰還敢陷害父親和叔叔!
緊接着,季若琳難以置信的轉念一想,這兩位可是身居高位,吳老一直在療養,彭書記更是曰理萬機,他們可能爲了父親和叔叔這件‘小’事而如此大動幹戈嗎?
想到這裏,季若琳又有些心神不甯起來。
“哥,你……不是騙我,逗我開心的吧?”季若琳嗓子一陣幹澀的道。
“這種事情我騙你幹什麽,剛剛就是督導組的張處長給咱媽打電話,問關于咱爸的一些情況,他們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哈哈,吳老肯定還是念在當年爺爺的情份上,否則怎麽會管,這下咱們終于可以放心了!”
季若敬開懷笑道,而聽到季若敬的肯定答複,而且還有督導組的電話,絕對是錯不了了,想到這裏,季若琳心中終于放松了下來,喜極而泣。
這下,她終于明白剛剛蒙圖爲什麽會給自己道歉,又爲什麽垂頭喪氣的離開——連吳老都插手了,他還敢逼迫自己嗎?
想到這裏,季若琳又笑了起來。
季若琳現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讓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她,有的甚至帶着看神經病的目光,但季若琳卻毫不在意,就這麽沒有形象的邊哭邊笑,雀躍歡呼。
多少天的壓抑和憤懑,突然間消失不見,季若琳隻感覺現在好開心。
挂掉電話後,擡頭看天,隻覺得天是那麽藍,陽光照在身上,也是那麽溫暖。
這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喜悅,讓季若琳有滿腔的**要與人分享,想要傾訴,而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張慶元。
就在這時,季若琳忽然想起昨晚上張慶元說的話,不由微微一怔!
“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随即季若琳又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搖了搖頭,心道:“這怎麽可能,張老師要真有這種手眼通天的能量,怎麽可能還待在學校教書,就更不可能認識自己了。”
笑過之後,季若琳愉悅的撥出了張慶元的号碼,剛剛撥完,一臉期待、心砰砰直跳的不安分的等待。
隻不過,手機裏沉寂了兩秒,就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季若琳郁悶的挂斷電話,将手機塞回包裏,心裏卻在嘀咕着:這個時間,不好好上班,還在跟誰打電話呢,不會是女人吧?
這個想法讓季若琳心中一酸,有些不是滋味,不過随即眼前一亮: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本姑娘要查你的崗,看你還敢亂打電話!”季若琳心中憤憤的想到,随後就‘撲哧’一聲,又莫名其妙的樂了起來,再想到張慶元,心中充滿了甜蜜。
“以後,我的婚姻我做主!”
現在,季若琳不用結婚了,也不用爲父親和叔叔的事情擔心,也沒有人逼迫她,她當然沒有任何壓力,隻覺一身輕松。
出了民政局後,季若琳随手招了一輛的士,直奔江南工業學院而去。
……
此時,張慶元确實正在打電話,隻不過季若琳猜錯了,張慶元不是跟一個女人打電話,而是跟四個女人打電話。。
四女當然就是趙雅樂、王琳琳、張若男和謝小婉。
“跟你們說的都記住了吧,中午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兩點在學校門口集合,我帶你們去部隊。”
張慶元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群女孩子歡呼的嘈雜聲音。
張慶元不由微微一笑,随後又跟她們說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這些事情做完了之後,張慶元才開始批改周二收的學生們的速寫,剛改到一半,季若琳就來到了辦公室,看到張慶元時,美眸一亮,頓時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有人說,好心情才是最好的化妝品,這句話用在季若琳身上絕對适用。
看到季若琳出現在門口,張慶元三人都擡起了頭。
張慶元對季若琳微微一笑,心中當然知道肯定是自己交代的事情已經開始進行了,否則這個時候這姑娘鐵定在哪兒哭鼻子,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還一臉的笑意吟吟。
而葛建飛看到此刻美得冒泡的季若琳,頓時一呆,眼中露出一絲癡迷,不過當看到季若琳的目光放在張慶元身上時,尤其那如沐春風的醉人笑容是對着自己之外的男人,讓葛建飛心中一陣嫉妒,轉臉隐晦的瞪了張慶元一眼,暗恨不已,心道難道就因爲這小子比自己臉白一些?
而張慶元此刻正在看向季若琳,自然沒有察覺到葛建飛的目光。
同爲女人的方妙齡看到季若琳同張慶元對視的樣子,尤其是季若琳眼中的那一抹帶着情緒的笑容,不由微微一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這種感覺讓方妙齡微微吃味。
“若琳,你不是今天請假了嗎,怎麽又過來了?”方妙齡雖然有些吃味,但她同季若琳的關系也不錯,而且這些也隻是她的猜測,自然不會有情緒放到臉上,還是笑着道。
“哦,事情辦完了,呵呵,想到還有一些事情,就過來了。”季若琳一邊走了進來,一邊笑道。
“我看不是吧?”方妙齡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瞟了張慶元一眼,一臉促狹的笑道:“是不是知道張老師回來了,所以……回來看看呀?”
方妙齡的話讓季若琳和張慶元同時心中一驚,都被吓了一跳,心道難道方妙齡發現什麽了?
季若琳臉頰微微一紅,不過又讓她瞬間掩飾了下去,笑道:“妙齡姐,再瞎說我可要告你毀謗哦。”
而張慶元的城府自然比季若琳深一些,臉上不動聲色的瞪了方妙齡一眼,笑道:“妙齡姐你也太會說了,季老師這等大美女,哪能看得上咱們這市井小民啊。”
說完,張慶元回過頭,對季若琳笑道:“是吧,季老師?”
“張老師就會滿嘴跑火車,哪有你們這麽開玩笑的,再說我可不理你們了啊。”說完,季若琳橫了張慶元一眼,這似嗔似羞的一眼充滿了無盡情愫,卻隻有兩人能懂。
張慶元心中一暖,笑了笑,指着季若琳對方妙齡笑道:“你看吧,妙齡姐,季老師根本就沒這個想法呢。”
“哼,誰知道你這個小鬼頭請假的這兩天跑哪裏去了,季老師這兩天也經常不在,我看呐,你們肯定有情況!”
方妙齡故作玩笑道,但卻是開始試探了起來。
而有了剛剛的默契,張慶元卻連聲叫冤,“妙齡姐,你要是不去當編劇,寫那些電視劇實在是太屈才了,你這想象力那真叫一個豐富多彩。”
張慶元的話讓季若琳和方妙齡都‘撲哧’一笑,兩個女人,兩種風情,尤其是此刻滿心愉悅的季若琳,更是美得千嬌百媚,即使張慶元看了也忍不住心中一動。
季若琳此刻一顆心都在張慶元身上,張慶元那一刹那的眼神她瞬間捕捉到了,心中一甜,對着方妙齡笑道:“妙齡姐,我也覺得張老師說的對,你确實可以考慮下轉行的事情,沒準能火哦?”
“你們兩個呀,說沒情況誰信啊,你看看,這多有默契?”方妙齡搖了搖頭,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麽,但兩人的眼神,還有話語,越看越讓方妙齡心中想的多,不由一陣洩氣。
而一邊的葛建飛被幾人的話說的心情忽上忽下,雖然感覺到幾人是在開玩笑,更何況季若琳和張慶元都轉過身看着方妙齡,葛建飛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隻以爲幾人在開玩笑,但依然心裏酸溜溜的,忍不住插道:
“季老師這樣的大美女,那肯定是喜歡高帥富啦,至于張老師,呵呵,還得再多奮鬥奮鬥,至少先在杭城弄一套房子,再弄一輛車子,即使像我這樣,估計也才算剛剛及格吧。”
聽到葛建飛嘲諷中還不忘提自己的話,張慶元和季若琳心裏都一陣不舒服,季若琳見葛建飛如此貶低張慶元,更是一陣大怒。
而方妙齡也不滿的看了葛建飛一眼,心想這家夥說話怎麽這樣,不過他說的是張慶元,方妙齡也不太适合開口。
方妙齡沒說話,而季若琳卻不幹了,連槍帶棍的還回去道:
“葛老師弄得很了解我似的,咱們很熟嗎,你怎麽知道我心裏怎麽想的?”
現在正是對張慶元愛意萌動的時候,對于葛建飛這樣敢于撞槍口的家夥,季若琳自然要替張慶元出一口氣了,但是如果放到前些天之前,打死她也不會說出‘咱們很熟嗎’這樣傷人的話。
聽到季若琳話中帶刺,葛建飛被膈應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不過他對美女從來沒有脾氣,雖然心中很是郁悶,但臉上卻誇張笑道:“不是吧,季老師,咱們好歹共事幾年,你就這麽打擊人的啊,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說着的時候,葛建飛還恨恨的掃了張慶元一眼,卻正好碰上張慶元不爽的目光,讓葛建飛一陣尴尬,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張慶元,心中卻腹诽不已。
葛建飛就是屬于那種大齡宅男的姓格,非常悶搔,心裏想法非常多,卻很少表露在外。
雖然爲張慶元出頭,但季若琳說完之後就微微後悔了,畢竟不是她的姓格,不過一想到剛剛葛建飛話裏的嘲諷,那些後悔頓時消失無形,現在見葛建飛這麽說,淡淡一笑,道:
“你還知道咱們共事了幾年啊,那你還對我橫加揣測,難道不應該說你嗎?”
“呃……季大美女既然這麽說,那就隻能是喽,我可是徹底被你給弄得沒脾氣了。”
葛建飛搖頭晃腦的道,看向季若琳的眼中,一絲火熱不斷跳動。
就在此時,上午第四節下課鈴響了,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季若琳忽然轉過頭,對張慶元笑道:“張老師,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聽到季若琳的話,方妙齡頓時一呆,而葛建飛也愣住了,手一松,手裏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他心裏的破裂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