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是什麽人,他教的功法還能差得了?吳江紅聞聽此言,心中頓時一驚,剛想說什麽,而張慶元卻已經開始說了,吳江紅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認真聽了起來。
這套呼吸吐納之法雖然在修真界最爲淺顯,但對吳江紅這些武者來說卻是上功法,一邊聽着一邊照做,眼眸中越來越亮,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而且随着維持,吳江紅發現自己不時心悸的感覺也有隐隐消失的征兆,頓時大喜!
不過,當心口再次傳來隐隐作痛的感覺時,吳江紅頓時不敢再多想,趕緊收攝心神,按照方法呼吸吐納,片刻之後就舒服多了。
這下,吳江紅頓時對張慶元信服有加,連忙對張慶元道謝,張慶元自然一笑置之。[
張慶元确實打小兒聽着吳江紅的事迹長大,所以對于這位嫉惡如仇,爲民辦事的的老英雄、老軍人,張慶元自然心懷敬意。
這個呼吸吐納之法非常簡單,張慶元幾句話就說完了,其實就是修真者引導呼吸同脈搏同步,維持在一個水平的方法,很多資質不佳的修真者,就靠這個來修煉,引導疏通體内阻塞,直達毛孔全開,進入胎息的先天境界。
而吳江紅雖然早年也功夫傍身,但卻在戰争年代受過不少的傷,修爲一落千丈,論如何也撿不起來了,否則這個年紀他怎麽也不會出這樣的毛病。
就在此時,吳龍芝帶着兩個醫生跑了過來,看到面色竟然微微紅潤,比剛剛氣色明顯好多了的吳老,微微一愣,而兩個醫生也同樣愣住了,疑惑的看看吳老,又看了看吳龍芝,不知所措。
見三人愣在那裏,吳江紅拍了拍自己,示意自已很好,沒事兒了,然後朝兩個醫生擺了擺手。
雖然吳江紅現在看起來情況不錯,但這兩個醫生做爲他的專職保健醫生,卻絲毫不感掉以輕心,見吳老擺手,兩人頓時一臉爲難之色的看向了吳龍芝。
而就在此時,卻聽吳老對着電話裏笑道:“張老師,您教的這個方法實在太管用了,我估摸着,如果能天天堅持的話,沒準還真能把我這毛病給根絕喽!”
聽到吳老的話,吳龍芝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張慶元不知道教了他什麽方法,竟然不僅緩解了發病,而且還略有好轉,這讓吳龍芝頓時震驚非常,不在身邊,僅僅了解了下身體狀況,憑一個方法就能讓吳老的突發病情緩解?
這……張老師究竟怎麽做到的?
雖然心中萬千疑惑,但吳龍芝也不再堅持,就讓兩個醫生離開了。
兩個醫生雖然一頭霧水,但既然兩個首長都這麽說,他們也沒辦法,隻好悻悻的離開了,走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打了個大大的問号:張老師是誰?
而聽到吳江紅的話,張慶元卻搖頭笑道:“吳老,這個呼吸吐納之法如果你早年用還可以,現在還是治标不治本,不過以後你如果能堅持的話,再多活個二十年應該問題不大。”
吳江紅這個年紀,談論生死當然不會諱莫如深,不僅沒有絲毫不郁,反而非常慶幸,卻是再也不敢多想而激動,畢竟之前的痛苦每次都讓他死去活來。
随後張慶元把藥方告訴吳老後,就挂斷了電話。
而挂完電話後,吳老依然一臉陶醉的沉浸在呼吸吐納中,不亦樂乎。見吳江紅似乎有些入迷,吳龍芝不由出聲提醒道:“吳老,那個……張老師剛剛交代的事情?”
聽到吳龍芝的話,吳江紅猛然驚醒,疑惑道:“對了,剛剛張老師交代的什麽事情?”
吳龍芝則趕緊一五一十的把張慶元說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聽到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吳江紅臉色一黑,勃然大怒,當感到胸口猛然一疼時,趕緊開始按照吐納之法呼吸,緩了一會兒,等臉色好了一些,才陰沉着道:
“簡直太不像話了,簡直是混帳至極!我現在就給至立打電話,讓他趕緊重查此事!”
說着,又轉過臉,看向吳龍芝,沉聲道:“你給蒙少權打電話,趕緊讓蒙家那個混賬小子滾回去!蒙少權這個王八蛋現在夠威風啊,臨到老了還讓自己的孫子威逼利誘,他們蒙家也要查,絕不姑息!”[
聽到吳老的話,吳龍芝心中一驚,吳老口中的至立,現在可是政治局常委,中紀委書記彭至立,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領導人!
這彭至立整天不苟言笑,别說是下面各省市的官員,即使中央各部委的官員看到他也一陣發怵,這不僅僅是他的身份問題,更是他同當年的吳老一樣,都是鐵面私,自從人大換屆選舉成爲中紀委書記後,被他斬落下馬的省部級高官就十來個,絕對是數官員的噩夢!
而吳龍芝卻是知道,彭至立當年文革的時候,父母相繼被批鬥緻死,如果不是吳老一力護持,他當年也險些喪命,在救回來之後,吳老就把他接回家,在家裏住了小半年。
所以,彭至立敢對任何人發飙,唯獨卻對吳老尊敬至極,連作風、行事準則都頗有吳老當年的風範。
現在,吳老竟然不是插手調停,而是直接找彭至立,意思很明顯,吳老這是動了真火,不僅要拿廖家開刀,蒙家也跑不了!
這中間的種種問題吳龍芝都能看明白,吳老更不可能不清楚,當初還是他放了廖化民一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從總參活動到地方,沒想到這都過去幾十年了,還死姓不改,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對吳老來說,絕對難以容忍,更何況現在還牽扯到張慶元,就更不能再像當年那樣姑息!
吳龍芝知道,隻要吳老這個電話一打出去,廖家、蒙家絕對完了。
吳龍芝正在怔怔出神間,忽然瞥到吳老皺眉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驚,趕緊道:
“我現在就打,現在就打!”
說完,吳龍芝趕緊掏出手機,撥出了蒙少民的電話!
……
當七點半的鬧鍾響起時,季若琳眉彎眼笑的嘟了嘟嘴,似乎做了個香甜的美夢,嘴角挂着一絲弧度,翻過身,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将鬧鍾關掉。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簾照進卧室,意識恢複清醒後,季若琳臉上一僵,笑容瞬間褪去,睜開雙眼,美麗的丹鳳眼中滿是絕望。
“咦,不對,昨晚上我不是跟張老師……”
就在此時,季若琳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中一驚,猛然坐了起來。想到昨晚上自己的‘放浪形骸’、還有那些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甚至自己竟然能叫出那樣的聲音,季若琳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當季若琳掀開被子,看到依然穿着昨天的連衣裙,全身完好,除了鞋子被脫掉,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前之外,自己沒有絲毫異樣,不由微微放下心來,但是随之而來的,卻有着深深的失落。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季若琳這才理清了昨晚上的思緒。
“唉,張老師……如果你昨晚上要了我,我……”
季若琳心中又開始了胡思亂想,就在此時,忽然看到鬧鍾旁放着的一張紙條,不由疑惑的拿了起來。
“若琳,非常抱歉,昨晚上做出那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你是一個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好運的,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氣餒,每一天都有白天黑夜,何況是人呢,别多想了。
另外,廚房裏我用你的電炖鍋煮了些粥,這些天你肯定沒有好好吃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你喜不喜歡,但是希望你能多喝一點,有了好身體,才能應對任何變化。[
再次說聲對不起。
張慶元,9月13曰淩晨。”
看完之後,季若琳頓時感到心裏一陣發堵,鼻子有些發酸,緊接着,季若琳想起張慶元的留言,踢開被子,慌裏慌張的下床穿鞋,高跟鞋連穿都沒穿上,就被她汲着,一路歪歪扭扭踉踉跄跄的奔到廚房。
當看到竈台上已經跳爲保溫,正散發着撲鼻香氣的電炖鍋時,季若琳緊攥着張慶元留給她的字條,怔怔出神,不一會兒,季若琳眼中晶瑩湧動,兩行清淚緩緩流出。
當季若琳感到民政局的時候,時間剛剛九點。
看着在民政局門口一輛車前來回走動,一臉不耐煩的蒙圖時,季若琳臉色一冷,緩步走了過去。
而蒙圖此時轉過身,看到走來的季若琳時,眼中一凝,射出冰冷的寒光,快步迎了上去,猛地甩出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季若琳瞬間被扇的一個踉跄,這次她卻很安靜,沒有出聲,噙着淚,捂着臉,再次站穩,轉過臉看向蒙圖,眼神冰冷。
附近路過的人聽到聲響,都震驚轉過頭看過去,而蒙圖卻一臉桀骜的轉臉罵道:“看什麽看,滾一邊兒去!”
看着蒙圖一臉的陰沉,還有他的穿着和身邊停着的悍馬,路人們都知道惹不起,趕緊紛紛快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