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志國這次本來就是陪同張慶元來的,既然小朱兩人沒事了,他當然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而小朱和齊眉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爲這次土地拍賣的事情,現在已經簽約了,再就是後續的一些手續問題,趙江宇一個人就能主持大局。
上午在簽約之後,黃志國就臨時召開了一個分公司全體員工會議,宣布了一項任命,那就是趙江宇爲分公司代總經理,全權主持分公司一切事宜,如果半年後沒有任何差錯的情況下,這個代職也就能扶正了。
正好這次有飛機過來,所以小朱和齊眉也就一起跟張慶元他們回去。
到了機場後,黃志國和小朱依次囑咐了趙江宇幾句,就不再多說了,畢竟在扶桑,趙江宇比兩人更在行,也懂得其中的門門道道。
張慶元想了想,對趙江宇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至于利川家,會有人處理好的,你該接收土地就接收土地,該辦程序就辦程序,放心吧,沒人敢爲難你。”
聽到張慶元的話,趙江宇忙不疊的點頭,離開了利清莊園後,在路上被風吹了一會兒,爽過之後,就開始擔心土地的問題了,今天晚上大鬧利川家,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弄出一堆問題,雖然合同簽了,但過戶手續等一堆程序還沒辦,現在土地使用證還在他們手中,上面還是利清家族的名字。
一想到這個問題,趙江宇就一陣頭疼,剛剛他也沒敢問,畢竟張慶元在一邊,連黃總都對張慶元畢恭畢敬的,他當然不敢說什麽,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到時候利清家真的叢中阻撓,他隻好去找跟黃老私交非常好的京都市市長了。
但是,同時又得罪了曰川家,他對京都市市長能不能辦妥這件事也有着幾分擔心。
但就在這時,張慶元終于開口了,雖然心裏依然有些不太相信,覺得張慶元站着說話不腰疼,但也不敢反駁。
張慶元當然看出來趙江宇心裏的小九九,在他們都沒注意的時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趙江宇,說:“我知道你不相信,如果真有問題,就打這個電話,就說是我說的,他會給你最大的幫助。”
趙江宇有些疑惑的接過名片,一看之下,心中猛地一震,名片被他的手抖了下就掉了下去,慌得趙江宇趕緊撿了起來,隻見上面寫了簡單的一個名字,以及一個電話,但卻讓趙江宇有一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上面寫着一個名字:曰川青。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名字,但在扶桑,這就是一個金字招牌,連他的兒子曰川明生都能在利清家家主利清康夫面前肆無忌憚,更何況是曰川青,這位曰川家族的現任家主,以及曰川株式會社的社長。
到了現在,趙江宇終于明白,爲什麽利清家族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臉的找上門來請求簽約,也知道爲什麽連利清康夫也親自過來,更明白了,爲什麽今天張慶元他們敢在利清家大鬧一場,更把曰川明生給打了!
一切的一切,趙江宇全都明白了。
但明白之後,趙江宇再次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就不單單是之前的那種敬畏,而是一種深深的驚懼。
在那麽多人的面前打了曰川青的兒子,而且還是腳踩肚子的欺辱,這之後,竟然還讓自己有事情就找他,這是什麽概念,又是什麽關系?
如果是一般人,隻怕再鐵的關系也不能容忍,那隻有一種可能,曰川青身份不如張慶元,或者他畏懼張慶元,哪怕兒子被打,也絲毫不能影響他對張慶元話的重視。
沒聽剛剛張慶元說嗎,說是他讓找他的,就這麽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夠讓曰川青乖乖聽話,還能給最大的幫助。
他這麽年輕,怎麽會讓曰川青這樣的大人物聽他的話?
這位張老師,究竟是誰?
一時間,趙江宇腦子亂糟糟的站在那裏發呆,因爲張慶元的話,他聯想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多的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趙江宇的樣子,黃志國三人都笑了,他們當然知道那是誰的名片,也知道趙江宇在想些什麽,不過這都是三人經曆過的事情,在看到趙江宇此刻的表情,自然明白,當時自己肯定也如現在這樣,跟丢了魂兒似的。
趙江宇回過神之後,幾人道了别,就在趙江宇一臉複雜之色的表情中,張慶元他們上了飛機,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在一聲轟鳴中,飛機經過短暫的滑行加速,就沖上了夜空,過了一會兒,隻剩下飛機的航行燈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閃一閃,讓趙江宇再次陷入沉思。
……
而此時,在曰川莊園中。
“八嘎!!!”
曰川青在給張慶元打電話,被提示關機後,再次面容鐵青的狠狠一巴掌把曰川明生打倒在地!
此刻,曰川明生兩邊臉頰都腫的老高,泛出一片紫紅色,而口鼻都滲出不少血絲,連耳根都被打出了血,可想而知,現在的曰川青暴怒到了什麽程度。
曰川青此刻手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自己被力的作用打疼的。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而被打倒後,曰川明生絲毫不敢吭聲,更不敢痛叫,随後就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再次跪在曰川青面前,整個人搖搖欲墜,模樣也凄凄慘慘,心中的後悔如果可以說出來的話,早就能繞地球七圈了。
就在此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讓曰川明生悚然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他知道,利清康夫的一條手臂已經沒有了。
正是知道曰川青的狠辣,所以曰川明生在面對父親的時候,怕的要命,不要說他發怒,就是臉色一闆,就能讓曰川明生幾天睡不好覺。
“把那個老東西給我帶過來!”聽到這聲慘叫,曰川青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一臉冷肅的對身邊的影子沉聲道。
在曰川青說完,曰川明生就感到一陣涼飕飕的風吹過,渾身一道刺骨的寒冷,随即發現父親身邊的影子早已沒了蹤影。
片刻之後,利清康夫就被影子帶了過來,卻早已暈了過去,右臂隻剩下一截光秃秃的臂膀,臂彎以下全部沒了,斷口處血肉模糊,不過很顯然,不知道影子用了什麽方法,已經讓他止住了血。
不用曰川青發話,影子就再次把利清康夫弄醒,隻聽一聲微弱的呻吟後,利清康夫才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面前滿臉殺氣盯着他的曰川青時,渾身一顫,就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道:
“尊……尊敬的曰……曰川大人,我……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
“夠了!”曰川青怒喝道,臉上青色浮現,冷眼盯着利清康夫,森冷道:“老家夥,我聽說你剛剛還要殺了他們,是不是?”
“不……不……”利清康夫吓得趕緊搖頭道,但緊接着,猛然想到這是欺騙,又趕緊點頭道:“是……是的……”
渾身顫抖的幾欲歪道,卻用另一隻胳膊撐在地上,疼痛讓他像在火上炙烤一般,連曰川明生都不敢痛叫,何況是他?
“好大的膽子啊!”曰川青面容陰冷道。
“曰川大人……我……我再也不敢了……”
利清康夫吓得都快哭出來了,忙不疊的不斷磕頭,‘砰砰’聲狠狠的砸在地闆上,雖然是木地闆,但也讓他一陣暈眩,片刻的功夫,額頭處就一片鮮紅,甚至滲出絲絲血迹。
曰川青卻冷眼旁觀,過了一會兒,見利清康夫搖搖欲墜的快撐不住了,才冷聲道:“行了。”
而利清康夫早已意識迷糊,根本沒有聽到曰川青的話,還在緩緩磕着,曰川青不由對一邊的影子使了個眼色,影子再次如鬼魅劃過,瞬間到了利清康夫面前,一巴掌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利清康夫也被這一巴掌打得身子歪到地上,再才驚喜醒,有些茫然的擡起了頭。
“告誡你兩點。”曰川青沉聲道。
“嗨!”利清康夫微弱的出聲道,緊接着緩緩伏地拜倒。
“第一,今晚的事情,不準說出去,否則,你也不用活着了,你們家裏的人,你自己回去警告,另外那些人我會警告他們的。”
“嗨!”利清康夫忙不疊的答應道。
“第二,大器集團的土地轉讓手續,限你明天一天之内辦好,如果辦不好,後果你應該知道。”曰川青冷聲道。
“嗨!”
“好了,記住今晚的教訓,以後不準招惹大器集團。”曰川青說完,滿臉陰骛的盯着搖搖晃晃的利清康夫,喝道:“滾吧!”
“嗨!多謝曰川大人……多謝曰川大人……”
利清康夫此刻有一種想痛哭流涕的感覺,能夠聽到最後這兩個字,哪怕已經沒了一條手臂,也依然讓他渾身輕松,剛剛心裏那種極度驚恐的糾結也一掃而空。
還沒等利清康夫再說些什麽,就被影子一隻手提起,利清康夫吓得一聲尖叫,就戛然而止的消失無蹤。
屋裏再次恢複了安靜,而曰川青看了地上瑟瑟發抖的曰川明生一眼,眼中殺意忍了忍,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沉聲道:
“今天晚上你收拾收拾,搬出去吧,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嚴禁踏入莊園!”
聽到曰川青的話,曰川明生渾身一僵,臉上浮起慘然的苦澀,呆了一會兒,再才朝曰川青拜了拜。
“是,父親大人……”
聲音凄涼,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敢有絲毫怨言,更不敢表現在臉上。曰川明生知道,曰川家,從今以後,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而他更不敢去大器集團報複,如果讓曰川青知道,自己絕不是死那麽簡單。
就在此時,曰川青收到張慶元發來的一條短信:我回華夏了,晚上的事情你處理就好,以後再沒有特殊事情不用給我打電話。
而此時,張慶元站在杭城蕭山機場,将手機收回兜裏後,提着齊眉的一個包,讓齊眉臉上洋溢着喜滋滋的神色,四人一路說笑着上了來接黃志國幾人的商務車。
沒一會兒的功夫,車就開進了市區,就在此時,張慶元透過車窗,看到在昏黃的路燈下的長椅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張慶元不由皺起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