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慶元來到隔壁一個房間,看着小朱身上的慘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而張慶元一皺眉,跟在一邊的曰川青頓時吓得渾身一顫,面色驚恐的趕緊跪倒在地,磕頭道:“主人,青木該……該死,青木之前不知道朱先生是主人的朋友,青木該死……”
看着曰川青在地上頭磕的跟搗蒜似的,張慶元眼中泛起一絲冷意,冷聲道:
“既然收你爲仆,就不會讓你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聽到張慶元的聲音,曰川青趕停住磕頭,恭敬的道:“是,主人,請主人懲罰!”
張慶元看着曰川青,心神一動,曰川青體内的真氣頓時逆行起來。
雖然曰川青修行的路子與國内武者不相同,但天下修煉無非就是能量的蓄積和壓縮再到升華,都需要經絡去承載,丹田去儲存,曰川青當然也不例外。
而曰川青還正在奇怪張慶元爲什麽沒有動靜的時候,突然感覺渾身一顫,體内經脈如寒流侵襲,又如針刺一般,痛的他‘啊’的一聲慘叫就滾倒在地,随着痛感加劇,曰川青不斷在地上翻滾,慘叫連連。
雖然曰川青想拼命忍住,但卻根本止不住那種刺到靈魂深處的痛感!
随着那股冰森刺骨的感覺在經脈中遊走,曰川青疼的渾身顫抖越來越劇烈,渾身的汗止不住的往外冒,隻幾秒的功夫就全身濕透,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見已經差不多了,張慶元冷哼一聲,曰川青頓時感覺渾身一松,剛剛那股讓他快要死掉的冷流突然消失不見,立刻虛脫一般癱軟在地上,像将死之魚一樣雙眼暴突,大口的喘着氣。
十五秒鍾,讓曰川青經曆了從地獄到人世的輪回,剛剛的痛苦他絕對不想再經曆一次,一想到主人竟然能毫無動作就對他施展這種懲罰,那豈不是說無論他在哪裏,就可以讓自己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裏,曰川青就滿腔驚懼,對張慶元的敬畏達到巅峰。
曰川青的想法張慶元當然一清二楚,嘴角不由浮起一絲古怪的弧度,曰川青的想法有些太過誇張了,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爲,肯定做不到無論距離有多遠都能讓曰川青死去活來,但現在既然曰川青流露出強烈的震撼和驚懼,張慶元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讓他這樣害怕着也好。
張慶元冷聲道:“起來吧。”
“是,主人!”曰川青喉嚨幹澀的虛弱道,随即不顧全身痙攣過後的極度疲軟,用手撐着地,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雖然對他現在的狀态來說是最快,但還是用了不短的時間。
搖搖欲墜的站在張慶元面前,勾着腰,以自己最恭敬的姿态面對張慶元,從這一刻起,曰川青對張慶元再不敢有任何異念。
打死他也不敢啊,他可不想再嘗一遍剛剛那種痛苦,這比他曾經有一次遭到槍擊,在沒有任何條件的情況下,他用刀将肉剃開,從骨頭縫裏取出子彈還要痛,還要難以忍受。
“你找人先幫他擦洗一下,換一身幹淨的睡衣。”張慶元指着小朱道。
“是,主人。”曰川青恭敬的道。
當曰川青吩咐完後,坐在客廳裏的張慶元對他招了招手,曰川青趕緊一路小跑的過來了,束手弓腰的站在張慶元身側。
“既然收你爲仆,那你就給我講講你們曰川家的情況。”張慶元淡淡道。
“是,主人。”曰川青道,随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主人,我們曰川家族從江戶時代發展壯大,并成爲一方大名。”似乎怕張慶元不了解,又解釋道:“就是一地領主。”
“到現在也有三百多年了,這三百多年囤積了巨額的财富,所以到了現代以後,家族裏不再參政,而是改爲扶植勢力從政,參政黨中的民社黨就由我們家族控制,無論是首相還是各政黨都不知道這件事。”
“家族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曰川株式會社上面,主要經營方向包括房地産、外貿,以及紡織和廣播電視四個方向。上一年度的财政報表顯示營業總收入是325億美元,利潤是21億美元,由我們曰川家族獨資控股。”
“不過,雖然我是現任家主,而且還是曰川株式會社的董事長,但我手中的股份也隻有26%,我父親手中有31%,,現在我父親去世了,繼承他的股份可能有些麻煩,但我會處理好,全部拿到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所以,在不久的将來,我手中會有59%的股份,至于另外的41%,則在我的一些兄弟、叔伯手中。”
說到這些東西,曰川青侃侃而談,不一會兒就穩定了心神,顯然,他對這方面非常擅長。
張慶元點了點頭,想了想,對曰川青道:“一年的時間,拿到80%的股權,有問題嗎?”
曰川青被張慶元的話吓了一跳,不過既然張慶元這麽說,顯然也是這麽想的,聞言想了想,才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張慶元,深吸一口氣道:“主人,辦法倒是有,隻不過……需要您開口,讓影子能聽我吩咐,有了他手中的天殺,我可以做到。”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這個沒問題,他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以後如果沒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你還是過你原來的生活,把曰川家族和曰川株式會社經營好,這些方面我不會過問,如果真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張慶元的話,曰川青雖然不敢往這個方面想,但還是不禁舒了口氣,聞言趕緊說道:“一切聽主人的吩咐。”
張慶元對曰川青的态度很滿意,而且在他的感受中,曰川青心裏基本沒有太大的抵觸。
因爲自身的原因,曰川青在修爲上沒有太大的長進,所以他一直渴望成爲強者,更崇拜強者,而張慶元,能把天殺都殺掉,更能讓影子和父親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艹控曰暮式神比天殺還要厲害,這麽強悍的修爲,顯然就是他心目中超級強者的典範!
“當你能夠拿到全部股份的時候,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一個獎勵,就是改善你的體質,讓你不僅能夠修煉,而且絲毫不遜于天殺。”
因爲對曰川青的滿意,所以張慶元突然有了這個想法,畢竟現在曰川青已經認他爲主,他變得更厲害一些,對張慶元來說并不算什麽事兒,反而能給張慶元更多的幫助。
聽到張慶元的話,曰川青頓時愣住了,随即狂喜不已,渾身微微顫抖,‘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連磕三個頭,語無倫次的結巴道:“多……多謝主……主人賞賜,多謝主人賞賜……”
這一刻,曰川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飄了起來,當初影子是他們這一代天資最好的少年,就讓他極爲羨慕,尤其是在差距越來越大之後,心底就一直渴望能有一天像他那麽厲害,雖然到了後來,他發現修爲高也隻不過是個殺手、打手,最終還是要聽命于家主,而且憑借過人的毅力和聰慧,逐漸入主公司董事長,更赢得曰川栾的青睐,成爲家主,但心底依然有這樣一個夢想,渴望自己變強。
這是小時候的夢想,伴随他成長,一直壓在心底,而今天,張慶元說這個夢想可以實現,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如果現在張慶元不在這裏,他絕對要癫狂的仰天長嘯,并瘋癫一把。
“好了,你起來吧,以後在人前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跪下磕頭,叫我張老師就行了。”
“是,主人!”曰川青強忍着心中強烈的喜意,站了起來,雖然對張慶元的吩咐感到非常疑惑,但依然選擇順從,而沒有多問半句。
就在這時,有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出來說,小朱已經洗好了,也換好了衣服,張慶元站起身,對曰川青道:“你離開吧,明天安排個人,送我們三個回去。”
至于回哪兒,那自然是回影子把他們抓來的地方。
“是,主人,明天我來送您。”曰川青趕緊道。
張慶元擺了擺手,說道:“你就不用了,别弄得那麽顯眼,安排個人就行了。”
聽見張慶元這麽說,曰川青識趣的沒有再堅持,做爲他的主人,吩咐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不好意思,所以如果主人有需要,他一定會開口,曰川青是個聰明人,這點讓張慶元非常舒服。
說完,曰川青對張慶元恭敬的再次行了個禮,就帶着兩個一臉震驚和疑惑的女子離開了。
而這之後,張慶元就走到右邊的房間,對小朱一番調理,說起來,這次他們兩也算因爲張慶元而受罪,所以哪怕再麻煩,張慶元也得做。
随着張慶元金針和靈氣的雙管齊下,幾個小時後,小朱身體的傷勢就開始逐漸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恢複,按照這個恢複速度,隻怕用不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小朱就能完好如初。
一般像他這種傷勢,外傷還容易好一些,最難的是内傷,在阿澤的變态下,小朱受盡了折磨,體内大傷小傷一大堆,而有張慶元靈氣的治療,反倒好的速度還快一些。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來到齊眉的房間裏,看着閉着雙眼,安然入睡的齊眉,張慶元心中充滿了一陣愧疚。
雖然今天齊眉受到了不小的驚吓,但有張慶元的水靈氣舒緩齊眉的神經,倒沒有讓她有太大的影響,否則現在她隻怕噩夢連連,表情也不會這麽自然。
看着齊眉長長的睫毛,高挺的瓊鼻,溫潤的嘴唇和晶瑩玉潤的肌膚,張慶元不知怎麽的,心中微微升起一股心疼,不由想起剛剛他出現時齊眉的那種驚喜,那種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中的感觸,讓張慶元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緩緩伸到齊眉的臉前,想摸摸齊眉的臉頰。
“張老師!”
就在這時,齊眉突然張嘴叫了句張慶元,吓得張慶元趕緊縮回手,但随即就意識到齊眉是在說夢話,不由苦笑一聲。
“謝謝你。”
就在張慶元以爲她就是随口一叫的時候,卻沒想到齊眉緊接着又來了這麽一句,而且,齊眉臉上浮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看的張慶元心裏一暖,也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輕道:
“齊眉,對不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