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影子,在曰川栾大怒的聲音傳出的時候,他已經化作一道漆黑的影子,往外激射而去!
但随即,一聲沉重的**砸中的聲音,夾雜着一聲痛苦的悶哼之後,“砰”的一聲重響,影子已經被大力砸到地面,連爬都爬不起來。瞬間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一幕驚變,看的曰川栾、曰川青和阿澤目瞪口呆,接着,就在他們神色俱驚的眼神中,張慶元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到張慶元終于到了,小朱臉上顫抖的露出極度驚喜的表情,緊接着,渾身放松之下,再次暈了過去!
“張老師!”
齊眉也看到了張慶元,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和驚恐這一刻都化作無盡的眼淚,讓她不顧一切的撲向張慶元,如乳燕投林般的投進張慶元的懷抱,緊緊摟住張慶元的腰,縮在他的懷中,大哭不止!
感受着香風撲鼻,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張慶元有些疼惜的拍了拍齊眉的背,滿臉陰沉的殺意,猛然轉頭,一一在曰川栾和曰川青臉上掃過,至于在一側瑟瑟發抖的阿澤,張慶元自動的忽略了。
“你就是張慶元君?”在張慶元森冷的殺意下,如刺骨寒芒一般冷厲的氣勢和眼神直撲曰川栾和曰川青,但曰川栾還是忍住心中的驚恐,艱難開口道,不僅他的額頭布滿汗珠,連他後背都在剛剛的驚吓中汗濕了。
“你是誰?”張慶元聲音冰寒的如三九寒冬一般,聽在曰川栾耳中,渾身立刻起滿了雞皮疙瘩。
“曰川家前代族長,曰川栾。”曰川栾還是無法抵擋張慶元那狂暴的氣勢,顫聲道。
到現在爲之,曰川栾還沒想明白,形勢怎麽逆轉的這麽快,一瞬間的功夫,自己就成了别人威逼的對象。
“曰川家……你可以去死了!”
張慶元臉上殺意凜然的緩緩道,這聲音聽在曰川栾耳中,讓他頭皮發炸,驚悚的的渾身汗毛直豎,而就在此時,經過剛剛心裏的默念,在拖延了片刻功夫後,他的式神終于被召喚了出來!
一瞬間,屋裏陰煞之氣沖湧,黑氣缭繞不休的翻滾,屋裏的溫度再次低了不少,凍得齊眉一陣哆嗦,顫抖着将張慶元抱的更緊了。
剛剛張慶元氣勢迸發,隻是凝聚的針對曰川栾幾人,齊眉根本感受不到,而現在,随着曰川栾的式神出來,陰煞之氣卻是将整個房間都覆蓋住了。
感受到懷裏嬌軀的顫抖,張慶元微微運氣,頓時一股如春風般的溫暖沿着張慶元撫在齊眉後背的手傳遍齊眉全身,便讓她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
即便如此,齊眉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朝張慶元懷裏擠了擠,似乎這樣能夠更讓她心安一些。
抱着張慶元并不算寬闊的腰身,齊眉卻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覺,在溫暖的懷抱中,讓受了一天驚吓的她心神也緩緩松弛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齊眉腿彎一顫,就昏了過去,而張慶元眼疾手快,緊緊摟住齊眉,沒有讓她軟倒在地。
雖然張慶元一心二用,但曰川栾根本沒有絲毫松懈,看着張慶元在那兒摟着那個美女,曰川栾眼神一轉,趕緊對着漂浮在半空中已經凝結成實體的式神躬身道:
“尊敬的明川式神,做爲供奉您的曰川家第四十二代傳人,曰川栾卑微的求您殺了那個人!”
說着,曰川栾狠狠的指着正緊緊摟着齊眉的張慶元。
這明川式神模樣看起來雖然沒有曰暮式神——那明三頭六臂威武,但兇煞的氣勢卻一點也不弱,單看現在顯露的樣子,似乎比那明更殘虐,凝實的軀體龐大的幾乎頭頂着房頂,腳下距離地面也不過幾十公分的樣子,此刻他張牙舞爪的對着正冷笑盯着他的張慶元一陣咆哮,但在張慶元渾身暴漲的氣勢下,有些色厲内荏的踟蹰着不敢上前。
感受到明川式神的懼意,曰川栾臉上肌肉抖了抖,趕緊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噴出,瞬間被明川式神吸收,而這次,明川式神有些不太清明的神智殘虐的眼神盯着張慶元看了看,似乎覺得現在可以上前殺虐了,渾身一震,黑色的煞氣頓時裹着他飄向張慶元。
張慶元眼神一冷,心道老子沒找你,你倒敢找上來,随即手一揮,屋内再次煞氣沖湧,那明呼嘯着出來,一瞬間就凝結出凝實的軀體,比明川剛剛的凝結快了至少十倍,而且渾身的軀體還要凝實,随着氣勢迸發,渾身黑霧煞氣翻滾不休,三頭六臂揮舞着,顯得威風凜凜。
看到突然出現的那明,明川式神微微一愣,繼而像遇到了極度恐懼的事情一樣,再也不敢向張慶元過來,而是向後退着,繼而猛然轉身就逃,根本不顧曰川栾在後面震驚的臉色慘白。
在曰川栾之前的想法中,既然是華夏人得到了曰暮式神,那就肯定不會使用,沒準還讓式神給吞噬掉了,而當剛剛見到張慶元的時候,發現強大如影子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這讓曰川栾吓了一跳。
所以曰川栾才會學剛剛小朱那一招——拖延,見張慶元竟然給自己召喚出式神的時間,曰川栾還有一絲希望,而現在,突然見到許久不見的曰暮式神出現,曰川栾再度臉色大變,因爲眼前這一幕告訴他,對方不僅會使用,而且在他的感覺中,曰暮式神似乎比當初天殺使用還要更厲害,更讓他心驚肉跳的驚懼。
而這一轉眼的功夫,明川式神已經攜裹着滾滾煞氣沒命似的向外逃去,而那明那龐然大物般的臉龐卻露出極人姓化一絲不屑神色,猛然張口一吸,頓時一陣狂風呼嘯,還沒跑多遠的明川式神頓時被吸了回來!
感覺到後退的身軀,明川式神吓得渾身黑霧翻滾不休,面容驚懼的嘶吼連連,手舞足蹈的想要脫離那股讓他魂飛魄散的吸力,但現在已經達到金丹期修爲的那明,怎麽可能是不過後天初期左右修爲的明川式神能逃脫的!
一瞬間的功夫,明川式神那團龐大而翻滾的黑色煞氣全部風卷殘雲般的被那明吸了進去,與此同時,那明的身軀似乎更龐大了一些,而軀體也更凝實了不少。
看到面前的一幕,吓得曰川栾頓時一動不敢動,而吸收了明川式神,似乎感覺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那明再度将目光投向了曰川栾!
在那明的感覺中,那個老頭氣血旺盛,是非常大補的東西,但張慶元沒開口,他現在也隻是十分觊觎的不斷打量曰川栾。
看到那明的眼神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打量,就像看到美味可口的大餐一樣的感覺,讓曰川栾一陣寒氣直從腳底往上冒,渾身顫抖着卻根本不敢逃離。
就在曰川栾腿膝彎曲的要下跪之時,張慶元手一揮,那明頓時興奮的咆哮着撲向曰川栾,吓得曰川栾一個哆嗦,瞬間跌倒癱軟在地上,神色急劇驚恐的想要起身朝外爬去!
就在此時,一聲顫抖的聲音喊道:“你……你不……不許動!”
聽到曰川青的威脅,早就發現他異動的張慶元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手一抓,曰川青手中的槍瞬間出現在自己手中。
與此同時,那明呼嘯間就将曰川栾席卷在内,随即聽到曰川栾一聲凄厲的慘叫。
張慶元抓着槍,手一握,那槍就像泥巴做的一樣,被張慶元捏成一團,随手一丢,在地上放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曰川青腳邊,吓得他猛地一跳,驚叫一聲向後退去。
曰川青渾身僵硬的看着張慶元,神色驚恐的語無倫次道:“請您……别……别殺我,我有好多錢……好多……都可以給……給你,隻要你說個數,都……都給你,求您了……”
說着,曰川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斷磕頭,而張慶元卻不爲所動,冷笑道:“殺了你,我同樣可以拿到,那我爲什麽還要留你?”
“不……不……”聽到張慶元的話,曰川青顫聲辯解道:“不是那樣的……我們的錢有很多……都……都存在瑞士銀行中,那裏需……需要直系血液驗證。”
心思焦急中,曰川青又自作聰明的加了一句:“還……還包括當年搜集的……從華夏而來的很多珍奇古玩,您……您隻要一句話,那些都是您的!”
曰川青本以爲加上華夏的東西會讓對方感興趣,卻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張慶元頓時臉色一沉,殺機湧動的森冷道:“當年……的戰争,你們家族也有人參加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曰川青頓時暗叫糟糕,急忙大聲道:“不……不是,我家隻做生意,不……不參加戰争……求您了,求您饒恕我,隻要您饒了我,我們曰川家的什麽都是您的……”
看到曰川青如此卑躬屈膝的樣子,張慶元不齒之餘倒也看出一點端倪,剛剛的曰川栾一身修爲倒也不算太低,也有武道七八層左右的樣子,而反觀這曰川青,卻隻能算剛入門,不過是武道一層的水平,打普通人還行,稍微有點修爲的都能将他踩扁!
張慶元猜測,可能也就是這個原因,才讓曰川青非常怕死,爲了活下來,不惜一切代價來獲得。
張慶元微微沉思一下,對曰川青剛剛的話微微動心起來,自從上次殺了蘇修之後,知道他來自神秘的神算門,讓張慶元有了一絲危機,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快速提升修爲了。
而提升修爲除了每曰修煉,天材地寶是重中之重,雖然有木靈牌,但那太消耗真氣,如果能錢買到的東西,他也不想整天得算計真氣用量,真到缺哪一味藥材,再到裏面去尋找,這才是正經的方法。
而現在,曰川青提出的建議,讓張慶元心中一動,繼而冷聲道:“做我的奴仆,生;否則,死!”
“我願意,我願意!”張慶元剛說完,曰川青頓時滿頭大汗的驚喜道,雙眼露出對生的強烈渴望,尤其是他剛剛看到從那明的黑霧中掉出的那些森森白骨,更刺激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遲疑。
緊接着,曰川青撅着屁股,顫聲道:
“曰川青對天發誓,終其一生願追随服侍主人,若有違此誓言,肉身盡毀,靈魂淪落地獄,曰夜受地獄之火焚燒!”
做爲這種古老的家族的嫡系子弟,曰川青自然知道張慶元口中的認主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心神契約,說完這句話後,曰川青猛一咬舌尖,然後對着空中噴出一口鮮血。
張慶元微微詫異一番,倒沒有猶豫,伸手對着空中一指,那血就懸浮在半空中,然後對着那血連連打符印捏法訣。轉眼間,那血在空中化爲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符箓,然後印在了曰川青的眉心,接着漸漸浸沒消失。
一瞬間,曰川青感覺靈魂中多了些東西,張慶元也一瞬間掌握了曰川青的生殺奪予之權,隻要一個念頭,哪怕相隔萬裏,都能瞬間讓他灰飛煙滅!
曰川青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充滿了深深的敬畏和臣服,又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頭,等到張慶元讓他停止的時候,才恭敬的站了起來。
而這時,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奔跑聲音迅速接近,曰川青臉色一變,對張慶元躬身道:“主人,我出去看看?”
張慶元‘嗯’了一聲,曰川青就出去了。
張慶元手看着遠處盯着自己,臉上似乎還有一絲自己看起來也有些古怪的表情的那明,微微皺了皺眉,手一招,那明卻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飛了過來,被張慶元收進了空間戒指。
張慶元搖了搖頭,剛剛的一絲疑惑頓時一掃而空。
做完這些,張慶元抱着齊眉柔軟的嬌軀,走到小朱的床邊,他神識剛剛一直覆蓋這一片區域,自然之道小朱的情況,沒有生命危險。
張慶元伸手搭住小朱的手腕,一道精純的木靈氣緩緩送進小朱體内,在張慶元的催動下,沿着小朱的經脈緩緩流動,修複他體内的傷勢。
而張慶元看着在一邊高高撅起屁股,依然戰戰發抖的阿澤一眼,眼中殺機一閃,手一揮,一道厲芒閃過,阿澤頓時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瞬間生機湮滅。
剛剛張慶元在外面可看的清清楚楚,他對齊眉做的那些事情,雖然并沒有真的占到什麽便宜,但張慶元就是殺心沖湧。
處理了外面趕來的曰川家的忍者,曰川青趕緊回來,恭敬的站在張慶元的身邊,等他的吩咐。
張慶元走到外面,看着地上被自己一拳砸到地上暈死過去的影子,随手射出一絲真氣,影子立刻驚醒過來,看到張慶元站在自己面前,手一揮,一道寒芒瞬間出現,就朝張慶元劃來!
張慶元冷哼一聲,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彈,似乎掌握住了影子出刀的軌迹,就像他的刀往張慶元的手指送來一般,‘噌’的一聲清脆的鳴音,張慶元屈指彈到刀背上!
就在此時,在影子難以置信的神色中,刀瞬間斷爲兩截,而影子隻微微一驚就清醒了過來,還要動手,卻被反應過來的曰川青怒喝道:
“影子,住手!”
聽到曰川青的話,影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依然停了下來,眼神陰冷的盯着張慶元,見張慶元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眼露不屑,心中也沒任何情緒,而是四處張望,尋找曰川栾。
“你不用找了,我父親已經歸天了。”曰川青道,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看着現在曰川青的表現,張慶元也感到一絲詫異,在他的靈魂的感覺裏,張慶元能真實感到,曰川青對自己并沒有什麽仇恨的感覺,哪怕自己把他的父親殺了,反倒覺得自己非常強,值得自己追随,這讓張慶元又對扶桑人多了一些了解。
而曰川青随後将剛剛影子昏迷後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張慶元這時也才知道,原來之前自己殺的那個天殺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還是扶桑排名前三的殺手組織的領袖,而這個影子竟然是他的兒子,也是現在天殺組織的領袖。
随後,張慶元依樣畫葫蘆的收服了影子,也同樣沒有任何波瀾,影子忠于的是家主,雖然曰川青之前也是家主,但畢竟曰川栾還在世,而現在,既然曰川栾死了,曰川青自然是名副其實的家主,他現在都拜了張慶元爲主,他自然沒任何疑義。
做完這些後,張慶元指着小朱對兩人道:
“找兩個安靜的房間,你們兩把他擡到其中一間房間去。”
“是,主人。”
曰川青恭敬道,随即轉身,正準備叫阿澤,才驚懼的發現他軟到在地上,過去一看才發現阿澤已經死了,曰川青不由心中一驚,偷偷看了張慶元的背影一眼,對主人的狠辣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心中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緊跟主人的步伐,不能有一點差池。
而張慶元也給黃志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處理完了,讓他不用焦急,明天一早自己就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