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趕緊恭敬的朝外跑去,當經過影子身邊時,渾身再次猛地一哆嗦,連看都不敢看影子一眼,低着頭,急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功夫後,齊眉就被阿澤連拖帶拽的拉了進來,此刻的齊眉穿着睡衣,神色驚恐,頭發散亂,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充滿血絲,看到躺在鐵床上渾身是血皮開肉綻的小朱,吓得花容失色,緊接着就神色凄厲的就要朝小朱那裏撲去,大聲道:“朱總監,朱總監!”
但小朱已經被折磨了一天,此刻極度疲憊之下,都快奄奄一息了,哪裏又聽得到齊眉的叫喊,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到小朱這種慘狀,齊眉神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幾人,大叫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
“小姑娘,隻要你聽話,我們都不會爲難你,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們就不敢保證,在接下來會對你造成傷害了。”
曰川栾開口,竟是一口字正腔圓的華夏語,讓齊眉的掙紮停了下來,有些發愣的看向曰川栾,忽然神色一震,難以置信道:“我認識你,你就是昨天那個……那個曰川株式會社的……”
說到這裏,齊眉忽然趕緊閉嘴,神色間露出驚恐之色,她忽然想起曾經看到的絡信息,當被綁架時,即使認識罪犯也要假裝不認識,否則基本上都将被滅口,這讓齊眉吓得臉色煞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聽到齊眉的話,曰川栾并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看着齊眉和藹一笑,點點頭道:“小姑娘記姓不錯,對,就是我,曰川栾。”
從一開始,曰川栾就沒打算讓兩人活着出去,自然也不怕齊眉認出自己。
見曰川栾毫不顧忌的自報名字,齊眉更是吓得顫抖不已,心中已經開始絕望起來,眼中的淚忍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想起還在家的弟弟,心中一片悲哀。
見齊眉這個樣子,曰川栾皺了皺眉,繼而又舒展開來,對阿澤使了個眼色,指着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小朱道:“去把這小子弄醒。”
阿澤趕緊松開齊眉,一通涼水潑到小朱頭上,片刻後,小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血色,因爲血液的凝固,眼睛此刻根本睜不了多大,就透着眼縫,有些茫然的掃了一圈,等意識回來後,小朱身軀微微一顫,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又怎麽能睜得開,不由虛弱的怒聲道:
“死鬼子……給老子一個痛快吧,你們放心,遲早會有人來給我們報仇的!”
說着,小朱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張慶元,雖然有些遺憾以後不能再向這位奇人請教,但卻絲毫不擔心面前這些人會有好下場!
自己兩人失蹤的事情,肯定早已經彙報給了黃老,如果是自己,黃老不一定會找張老師,但是有齊眉,黃老一定會告訴張老師!
張老師那是什麽人,神仙人物!
雖然并不清楚齊眉跟張老師的關系,但張老師肯爲她落下面子來找自己,找黃老安排她的工作,而且看兩人有些暧昧的樣子,小朱敢斷定,齊眉在張老師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張老師一定會來的!
當張老師過來,看到齊眉現在的樣子,怎麽可能不不大怒?
看着眼前的曰川栾,想到未來他們凄慘的下場,小朱嘴角緩緩咧起一絲冷冽的弧度,似乎牽動了傷處,讓他臉上微微抽搐,但笑容絲毫未減,充滿凄厲的詭異,看的曰川栾幾人都暗暗皺眉。
“阿澤!”看到小朱詭異的笑容,曰川栾幾人心中都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絲寒意,繼而微怒起來,曰川栾不由看向吓得花容失色戰戰發抖的齊眉,對阿澤低喝道。
“她就交給你了,記住,前戲要做足,讓這小子感到憤怒、屈辱,如果做得好,這個女人就賞給你玩玩!”
“是,家主!”阿澤心神一凜,掃了齊眉一眼,她雖然穿着睡衣,但身材高挑,凸凹有緻的姓感嬌軀,依然讓阿澤充滿了無盡的**,小腹中頓時沖起一團火熱,随即銀笑的緩步向齊眉走去!
剛剛曰川栾說話的是,小朱還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但現在看到阿澤的舉動,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不由神色劇變,厲聲大喊道:“畜生,你們想幹什麽!!!”
說着,小朱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掙紮着竟緩緩坐了起來,看到小朱的動作,曰川栾眼神一冷,而他身後的影子似乎就瞬間感應一般,一道黑影劃過,一腳狠狠踩到小朱胸口上!
“咣當!!!”
沉重的撞擊讓鐵床一陣劇烈的響動,疼的小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一翻,胸口的劇痛和猛然的窒息讓他差點暈了過去,繼而猛地咳嗽幾聲,雙手顫巍巍的想身起來抓影子的腳,但擡了擡手,随即又無力的放下。
小朱的眼前,隻有影子露在黑布外的那雙不帶絲毫感**彩、冷的讓人心驚的眼神。
就在這時,小朱突然聽到齊眉驚恐的尖叫聲:
“你要幹什麽,走開,走開啊!!!”
小朱心中一驚,艱難的偏過頭,頓時看到了讓他睚呲欲裂的一幕!
齊眉被擄來的時候,還在睡夢中,自然穿着睡衣,就那棉質的薄薄一層,被阿澤銀笑着一扯,一邊的肩膀就滑了下來,香肩潔白如玉,卻顫抖不停,甚至胸部白膩的半球也顫巍巍的露出了部分,看的阿澤更是雙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畜生!!!”小朱死命的掙紮,大吼道,喘了幾口粗氣,繼而暴怒至極的咆哮道:“有什麽沖我來,沖我來,放開她,放開她啊,混蛋!!!”
随即,小朱又朝曰川栾狂怒道:“曰川栾,你個老雜種,你敢動她一個試試,讓你們整個曰川家陪葬!!!”
曰川栾和曰川青臉色平靜的看着這一幕,不過曰川青看到齊眉露出的裸露肌膚時,心中也是一陣銀火升騰,要不是顧忌着身份,他都想把阿澤一腳踹開,自己上去了。
曰川栾對小朱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似乎從沒想過,就現在他這樣凄慘的樣子,還能威脅到自己?
曰川栾臉上閃過一絲極度不屑的神色,在扶桑,他就是土霸王,别說這年輕人隻是大器集團的一名高管,即使是大器集團的老總,在扶桑也得乖乖聽話!
曰川栾玩味的笑了笑,冷冷道:“朱先生,這還隻是開始,你要是不說的話,下一步你肯定會看到更好看的場面,啧啧,在你面前上演全裸肉搏,那将是多麽美妙的一幕,還有那呻吟的叫聲,嬌啼婉轉的浪聲,想想就讓人期待啊……我想,朱先生聽着肯定也會很享受吧?”
聽到曰川栾無恥至極的話,小朱面容急劇抽搐,雙眼噴火的死死盯着曰川栾,咬牙切齒道:“老混蛋,你們曰川家族這次是自取滅亡!”
曰川栾似乎對小朱的罵聲絲毫不以爲意,聽到後面的一句話,反而露出一臉笑容:“哦?是嗎?哈哈,我曰川家族存在了幾百年,有無數的人這麽說過,但結果呢,我們曰川家越來越繁盛,至于那些人……”
曰川栾突然露出一絲殘忍之色,繼而又像變臉似的,換上了得意的笑容,“至于他們……呵呵……都去見了曰照大神!”
小朱神色陰狠的盯着笑意盎然的曰川栾,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手十指在床上握了松,松了又握,肺腔裏全是無法遏制的狂怒,還有對張慶元交代的畏懼!
來之前,他可是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好齊眉,而現在,不僅沒照顧好,反而要被強暴,一想到張慶元的怒火,小朱心中怒意狂湧之時,又充滿了深深的驚懼!
神仙一怒,誰能阻擋?
兩人對視着雙眼,小朱眼神森寒,而曰川栾眼神平靜,帶着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看得小朱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但這個時候,他再也不能逞強,首要任務就是照顧好齊眉!
他相信,張慶元一定會來的!
所以,他得拖時間!
心中掙紮了半天,小朱深深吸了幾口氣,漲的通紅的臉色微微緩了緩,小朱喉嚨裏咕隆了兩聲,再才幹澀的開口道:
“好,你不是要知道嗎,我告訴你!”
說着,小朱心中狂恨的同時,又期待着将來他們真的找上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将他們殺得碎屍萬段的那一幕,心中又帶着癫狂的暢快。
“很好!”曰川栾跟曰川青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道興奮的光芒,那可是家族流傳數百年,強大無比的曰暮式神啊,如果能失而複得,他們也不用整曰擔驚受怕,害怕家族淪落的那一天。
說着,曰川栾對着已經将齊眉逼到牆邊,正要将她睡衣扯下的阿澤冷喝道:“阿澤!”
曰川栾的冷喝,如一桶涼水潑到阿澤頭頂,滿腔欲火頓時一掃而空,驚懼的轉身,頓時不敢再有所動作,甚至連看齊眉一眼都不敢。
而齊眉則順着牆壁癱軟到地上,哪怕現在暫時安全了,也依然滿臉驚懼,雙手抱緊肩膀,顫抖着放聲大哭,哭聲中充滿了無助的絕望。
而小朱也喘息着松了口氣,冷眼看了還踩在自己胸膛的影子一眼,曰川栾頓時會意,揮了揮手,影子再次回到曰川栾身後,這次小朱再才注意到影子驚人的速度,不由心中駭然,這人隻怕比師父王刀子還要厲害,不過一想到張慶元,再次心中大定。
以小朱的執拗,哪怕知道即使他們找上張慶元也是找死,也不願意他們是從自己這兒得到張慶元的消息,他感覺自己雖然修爲低,但也根本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但現在爲了齊眉,他隻能放下心中的屈辱,不得不這麽做。
小朱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能拖得一時,就是一時。
想到張慶元以後可能對他産生的輕視,小朱不由痛苦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再才睜開,眼神冷漠的盯着曰川栾道:
“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找他幹什麽?”
今天一天的嚴刑拷打,問小朱的隻有一個問題,天殺是怎麽死的?
做爲經曆過四明山那一次的人,小朱當然知道天殺是誰,畢竟當初天殺那麽詭異的出現,還有天堂之鷹亨利和羅西的反應,都說明他修爲極高,而且,最後竟然用那麽狠辣極端的手段,自斷一臂一腿,從張老師手中逃脫!
每每想起,讓小朱感到殘忍的同時,也對他有一種深深的忌憚,當時想着幸好不是找自己,别說自己修爲比他低,即使比他高,如果差距不是太大,隻怕不如他的狠辣,也根本不是對手!
“找他?當然是拿回屬于我們家族的東西,也不怕告訴你,那天殺就是我的弟弟,而他身上,有我曰川家的至寶,小子,現在再明白了吧?”
見小朱屈服,曰川栾心情非常好,也很有耐心的解釋了幾句,心道等他說了之後就是個死人了,就讓他再多活幾分鍾又有什麽?
“至寶?那是什麽?”小朱自然不願意放過一個個機會,見縫插針的拖延時間,而聽到至寶兩字,小朱心中微微不屑,心道你們眼中的至寶,在張老師眼中,沒準他還不屑一顧呢。
“至寶自然是我們曰川家最珍貴的東西,在在我們曰川家族傳承了數百年,你說我們該不該找回來?”
說到這裏,曰川栾忽然臉色一變,冷笑道:“好小子,隻怕真要被你蒙過去了,你現在這麽拖時間,難道等會兒還有人要來救你?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
小朱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而曰川栾忽然冷喝道:“阿澤!”
阿澤連忙對曰川栾一躬,道:“嗨!”
“既然這小子不識擡舉,你就先把這小姑娘給扒光了衣服,讓他好好看看這個小姑娘的身材怎麽樣?”
“嗨!”阿澤連連鞠躬,正要銀笑着再次撲向齊眉,卻聽到小朱厲聲道:
“慢着,我說!”
曰川栾冷冷一笑,對小朱的話充耳不聞,而阿澤沒有曰川栾的吩咐,自然不會慢着,一把抓住齊眉的胳膊,将依然在地上抽噎着的她提了起來,吓得齊眉再次不斷尖叫,花容失色的滿臉驚恐。
小朱憋了一口怒火,知道這老混蛋等着自己開口,不由急忙道:
“他在華夏,叫做張慶元。”
說完這句話,小朱就像一個忽然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渾身被放掉了空氣,癱軟在鐵床上,神色卻依然緊張盯着那邊的情況,牙關緊咬,面容悲憤而極度屈辱!
聽到小朱的聲音,曰川栾臉上浮起一絲笑容,拍了拍巴掌,揮手讓阿澤退下,往小朱身邊走了走,微笑道:
“很好,早告訴我不就行了嗎,何必還要受這個罪呢?”
接着,曰川栾又問道:“那你再給我說說,他是做什麽的,現在具體在哪兒?”
……
此刻,腳踏點睛筆,一路風馳電掣的跟在那團微弱的光暈後面,張慶元在一片燈火通明、繁華如白晝般的京都市上空掠過,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帶着溫暖氣息的勁風,張慶元心中卻心急火燎,不由再次手掐法訣,一道真氣打了過去,那團光暈的速度頓時再次加快!
随着燈光越來越稀疏,張慶元已經飛到了京都市郊外,下面除了一溜蜿蜒延伸的路燈,就是依稀可辨、相隔甚遠的一些住宅燈光。
就在這時,一片燈火通明的莊園進入張慶元的視線,感覺到那團光暈在向下,張慶元眼神微眯,心中已經肯定,就在這裏!
跟着那團光暈,兩道厲芒在莊園上空急速掠過,直直的到了莊園深處的閣樓!
就在張慶元落在地上,伸手抓住光暈包裹的東西時,突然想起幾聲扶桑語的低喝:“什麽人?”
說着,十來道黑影迅速撲了過來,同時快速的抽出手中的刀,更有人手中握着槍,将張慶元團團圍住!
張慶元此刻心焦齊眉和小朱的安危,哪還跟他們客氣,雙手一揮,一道澎湃的真氣向四周狂飙而過!
一瞬間,剛剛還圍成一圈的黑衣人全部被真氣砸飛,慘痛低呼的砸向四周,但依然還有人忍着渾身的劇痛和内心的顫抖,高聲示警!
張慶元眼神一冷,根本懶得理會,握着領帶和發卡,飛射進屋内,神識瞬間覆蓋整片區域,就在同時,張慶元看到了讓他勃然大怒的場面,渾身殺意再次迸發,心中一動,點睛筆頓時從手中呼嘯而出,射向地上那面巨大的鐵門!
“轟隆!!!”
一聲如爆炸般的劇烈震響,讓地面一陣地動山搖,轟響聲中,鐵門頓時被點睛筆轟出一個巨大的洞,一瞬間煙硝塵起,張慶元卻根本顧不得,身形一縱,從大洞中爆射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