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聽到張慶元的那句“有哥在,沒人敢欺負你”的時候,胡夢曉和宋燕幾女都不由露出冷笑,張晚晴從鄉下來的,他哥當然也是從鄉下來的,照樣土包子一個,别看穿的倒還周正,沒準不過是一個月拿個三兩千塊錢的小白領,還竟敢大放厥詞,也不睜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小姐一雙鞋隻怕你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
但是,當胡夢曉看到張慶元投來的陰冷目光時,渾身不由一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神色間有些驚慌了起來,口舌結巴道:“你……你要幹……幹嘛?”
張慶元松開張晚晴,緩步朝胡夢曉走去,突然回過神來的張晚晴臉色一變,趕緊上去拉住張慶元的手,焦急道:“哥,你别沖動,她……她爸很有錢,還是什麽政協委員,很有勢力的,我沒事!”
雖然心中的驚恐卻依然沒有減少,但聽到張晚晴的話,胡夢曉心中卻微微有了些底氣,不由對張慶元聲色俱厲的道:“喂,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的話,我爸不會放過你的!我爸跟東湖區公安局長很熟的!”
聽到胡夢曉的話,張晚晴更是心中大駭,死命拉住張慶元的手,想要往回扯,但張慶元的腳步卻像是釘在地上一樣,張晚晴不能扯動絲毫。
見張晚晴擔驚受怕的樣子,張慶元回過頭,拍了拍妹妹的手,淡淡笑道:“沒事,哥有分寸,東湖區公安局局長算什麽,整個杭城市的公安局長我都認識,沒事的。”
“什麽?哥你說的是真的?”張晚晴狐疑道,隻不過話語中充滿了不相信的意味。
“放心吧,哥什麽時候騙過你?”張慶元拍了拍張晚晴的手,将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松了下來。
“張晚晴,你哥哄鬼的話你都相信?你哥要是認識杭城市公安局的局長,母豬都能上樹了!我告訴你們,你要是敢打我,不僅你妹妹學都上不了,你們兩都要坐牢!”
胡夢曉吓得一邊往後退,一邊威脅張晚晴道,在她的感覺,這個張晚晴的哥哥非常恐怖,她現在根本不敢看他,反倒她唯一可以對付的,倒是張晚晴。
隻不過,胡夢曉此刻依然沒有分清情況,隻要不是腦子有毛病的人,在聽到她的威脅還滿不在乎的人,除了瘋子和神經病,那就是真的有底氣,根本不畏懼。
她也不想想,張慶元可能是瘋子和神經病嗎?
這一句話,瞬間觸動了張慶元的逆鱗,讓張慶元的臉色頓時陰沉的恐怖,身形一閃,瞬間到了胡夢曉身邊,而此刻她才驚覺,剛要尖叫,張慶元一巴掌已然打出!
“啪!”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頓時響徹整間教室,讓教室裏瞬間鴉雀無聲!
而胡夢曉更是被一巴掌抽的倒向身後的桌子,把後面連着幾張課桌撞得向後‘哐當’幾聲撞翻,胡夢曉也倒在了翻倒的課桌上,痛呼着尖叫出聲,聲音刺耳!
看到胡夢曉砸倒在地上,本來雪白的右邊臉頰瞬間高高腫起,一直以來在班裏面驕傲的像個公主似的胡夢曉,此刻卻四仰八叉的躺在翻倒的桌子上,所有高三一班的學生都神色驚懼的看向張慶元,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張慶元竟然說出手就出手,更沒有因爲胡夢曉是女孩子而有絲毫的留情。
更何況,胡夢曉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這種狠辣的手段,對于這些還隻是十七八歲的高三學生來說,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所以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發緊,像是有什麽堵住胸口一樣,有些喘不過氣的心中‘砰砰’直跳!
“哥!!!”
張晚晴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吓得臉色瞬間發白,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繼而一陣風似的沖了過去,拉住張慶元就要往外跑。
“沒事,哥有分寸。”張慶元淡淡道,語氣中充滿着睥睨天下的傲氣,和盡在掌握的上位者氣勢,看得害怕萬分的張晚晴一呆,剛剛的驚懼竟一下子消失不見,似乎張慶元的話充滿了無盡的魔力,讓她情不自禁的選擇相信。
“剛剛還有誰欺負你了?”張慶元沉聲道,眼神卻在宋燕幾個吓得早已退到一邊,瑟瑟發抖的女孩子臉上掃過,驚得宋燕幾女心驚肉跳的顫抖不已,哭喪着臉連連搖頭。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晚晴頓時看向了宋燕,而這一眼,頓時讓宋燕魂飛魄散,吓得她頓時大哭了起來:
“大……大哥,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饒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大哥?”張慶元眼中泛出森冷的寒芒,“我又不是混黑的,叫我大哥沒用。”
說完,張慶元身形暴漲,在宋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啪’的一聲,瞬間扇在宋燕臉上!
打的宋燕一聲連痛帶驚的尖叫!
雖然張慶元已經控制了力量,但還是打得她向一邊倒去,幸虧身邊的女生雖然害怕,但還是扶住了宋燕,讓她的腦袋不至于磕到課桌上。
但是,一瞬間,宋燕右邊白皙的臉頰也立刻高高腫起,鼻子也滲出了絲絲血迹。
這一刻,整個教室都爲之一滞,所有學生都神色驚懼的偷眼看向張慶元,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張晚晴呆呆的望了望在地上不斷呻吟的胡夢曉,又望了望在同學懷中瑟瑟發抖,壓抑着聲音不讓自己痛呼出聲的宋燕,張晚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這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剛剛那個場面,如果不是理智一直在壓抑她,隻怕她也要将兩人暴打一頓。
可是,看到這種暴力的場面,張晚晴卻又有些心裏不是滋味,一種苦澀漸漸浮起。
“你們都圍在這兒幹嘛,怎麽不去吃午飯?”就在這時,一道疑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卻是鄭秋雲過來了。
聽到鄭秋雲的聲音,門口的學生趕緊讓出道路,讓鄭秋雲進來。
鄭秋雲有些狐疑的走進了教室,當她看到翻倒的課桌和痛苦呻吟的胡夢曉時,吓了一跳,頓時呆立當場,繼而驚呼一聲,高跟鞋在地上敲的‘叮叮’響的沖到胡夢曉身邊,因爲宋燕是被同學扶着的,所以鄭秋雲一時倒沒有注意到她。
再等鄭秋雲扶着胡夢曉坐了起來,看到她的臉時,頓時大驚失色,驚怒交加的道:
“夢曉,夢曉,我是老師啊,這是怎麽回事啊?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見胡夢曉依然神色痛苦的在自己懷中呻吟,鄭秋雲頓時大怒,突然擡頭大聲道: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全班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了張慶元,卻是不敢開口,沒辦法,這個煞神可是連女生都打,誰知道老師能不能保護得住他們,趨利避害之下,自然無人應答。
見教室内的氣氛如此詭異,鄭秋雲終于感受到不對勁了,招呼過兩個學生,将胡夢曉扶到椅子上,再才直起腰,環顧四周,當她看到唯一的陌生人——張慶元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您……不知道怎麽稱呼?”在沒了解事情經過之前,鄭秋雲也不知道張慶元是什麽來路,自然客氣了一下。
“鄭老師,這是我哥,張慶元。”張晚晴搶先道,學生對老師都是敬畏的,張晚晴也不例外,此刻她的心裏已經開始後悔萬分,早知道該拉着哥哥,不讓他打人的。
鄭秋雲朝張慶元點了點頭,心裏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甚至……胡夢曉被打成這個樣子,沒準就是他打的?
畢竟班裏的學生都知根知底,他不相信有哪個學生敢把胡夢曉打成這個樣子,那就唯一一個解釋,就是這個張慶元打的。
想到這裏,鄭秋雲掃了一邊惴惴不安的張晚晴,面色嚴肅道:
“晚晴,胡夢曉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誰把她打成這個樣子的?”
“張老師,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張老師,對不起……”聽到鄭秋雲臉上的挂起的寒霜,心裏慌亂的隻剩道歉了。
聽到張晚晴的話,再看着一邊的張慶元,鄭秋雲臉色一沉,心中異常惱怒起來,張晚晴也太膽大包天了吧,自己得三好學生沒競争過胡夢曉,現在竟然心懷怨恨,找來她哥哥,把胡夢曉打成這樣,這還是一個學生嗎?
不,這是地痞流氓!
鄭秋雲臉色鐵青的盯着張慶元,聲音發寒道:“張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
見鄭秋雲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态訊問自己,張慶元臉色微沉道:“沒錯,她們兩是我打的,至于原因,是她們兩的嘴實在太臭了,嘲笑、怒罵我妹妹,我相信你做爲她們的班主任,應該知道其中的情況吧,但卻放任不管,我也想問問,你這個班主任是怎麽當的?”
雖然不清楚情況,但這兩個女學生竟然罵妹妹到了這種程度,顯然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至少有一段時間的積累,而做爲她們的班主任,鄭秋雲竟然絲毫沒有察覺,或者說她放任不管,這就讓張慶元心氣難平了。
聽到張慶元的反問,鄭秋雲不僅大怒,氣的渾身發抖的道:
“哼!我班主任當得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管,到時你,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偏要學打架,也太肆無忌憚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學校,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
張慶元冷笑一聲,卻是根本不再理會鄭秋雲,對張晚晴道:“這樣的老師,這樣的班集體,能培養出什麽樣優秀的學生,小晴,走吧,明天我幫你安排轉學,這裏根本就是個糞坑,臭不可聞!”
說着,張慶元拉着張晚晴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鄭秋雲沖到前面攔住張慶元,大怒道,同時掏出手機,撥出一串号碼,電話接通後立刻道:“保衛處嗎,這裏有人打傷了學生,你們趕緊過來一下!”
“讓開!”張慶元臉色一冷,推開鄭秋雲就朝門外走,直把鄭秋雲推了個趔趄。
“你打傷了人,不能走!”鄭秋雲站穩身子,一邊伸手去拉張慶元,又一邊撥出一個号碼,隻不過,張慶元揮手一甩,鄭秋雲就根本攔不住他,而此時鄭秋雲撥出的電話也通了:
“喂,您好,請問是胡總嗎。”
“對,對,我是夢曉的班主任,鄭秋雲。”
“你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吧,那能不能麻煩您來一下我們教室,您……那個……您女兒被人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