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杭城出了三起命案,死了三名女孩兒,結果第三天報道說三名女孩全部活了過來,當時解釋是爲了破案才那麽說,但我們卻查到,那三名女孩确實死了,但後來傳聞被人救活了,而救活他們的人,就是這個張慶元!”
說到這裏,龔廷玉也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根本不信。
“什麽?死人也能救活?”龔朝厲瞠目結舌道,聽在他耳中無異于天方夜譚。
龔廷玉點了點頭,道:“是的,家主,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綜合起來推測,唯一能解釋王刀子和吳家爲什麽對他尊重得,可能就是因爲他高超的醫術。”
雖然非常不信,但除此之外别無他因,龔廷玉隻得這麽說。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龔朝厲皺着眉頭眺望遠方,沉吟半響,忽然問道:
“先不說這個,今天上午人太多,我也沒記過來,這個張慶元,上午的表現怎麽樣?”
“他上午的表現倒沒什麽出彩的地方,不搶眼,也不吃力,都基本在三五分鍾解決對手。”龔廷玉道。
“通過上午的判斷,你們覺得他實力應該如何?”龔朝厲細問道。
“看他上午的表現,以及出手的招式,力量和速度來看,他修爲至少在武道九層以上,甚至有可能是與我相當。”龔廷玉答道。
龔朝厲點了點頭,忽然笑道:“這不就得了?既然他實力如此,我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别忘了小珺現在的修爲!”
龔朝厲想到自己的兒子——龔廷珺經過玉佩提升後的進步,嘴角浮起一絲成竹在胸的笑意,隻覺得這次比試就是打這群人的臉,竟敢來觊觎我龔家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龔廷玉聽到龔朝厲的話,心中似乎一下子打開了,想想确實,無論張慶元究竟是什麽身份,又有誰尊敬他,這是比武,赢了才有機會,敗了,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想到這裏,龔廷玉躬身道:“還是家主看問題精準,一針見血,我們就容易被現象迷惑,是我們多慮了,小珺确實天縱之才,有他在,誰也别想搶走屬于我們龔家的東西!”
說到最後,龔廷玉眼中閃過一絲猙獰。
“哈哈,阿玉,放心吧,到時候當小珺出來的時候,我真想看看那些家夥的嘴臉,究竟是有多醜陋!”龔朝厲大笑道,眼中盡是無盡的自信,似乎這場比試已經是他們龔家笑到最後。
“有家主在,我們龔家一定會成爲華夏最頂尖的家族的!”龔廷玉滿眼狂熱道。
“哈哈,就你會說話!”龔朝厲心情暢快下,拍了拍龔廷玉的肩膀,笑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
餐廳中,敗了的沒心情吃飯,勝了的也胃口不大,大都簡單的吃完之後,就都不約而同的回到了海邊。
看到這種情況,本來準備休息兩小時的,也被臨時更改爲三點開始。
32個人依然是上場抽牌,這一次張慶元抽到的是5号,對上的就是(号,當張慶元聽到方八難在台上叫出(号的名字時,有些無語的苦笑不已。
“5号,江南大刀幫張慶元,對(号,江南吳家吳九道!”
方八難的聲音剛落,吳龍芝、吳九道和吳千軍都目瞪口呆,甚至連謝曉琳都愣住了,三人面面相觑之後,又朝斜前方看了看起身的張慶元,都半天沒回過神來,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出來這樣的狀況。
“去吧,九道,跟張老師也别客氣,否則難免讓他看輕,你就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試探他的底細,我也想看看,張老師究竟是何修爲。”
吳龍芝最先回過神,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寬慰道。
出現這種烏龍的事情,是張慶元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吳九道敗在别人手下,跟張慶元沒什麽關系,但如果敗在自己手下,他們難免不會心生芥蒂。
兩人上台後,張慶元對吳九道露出一絲苦笑:“九道,不好意思。””
“張老師,您千萬别這麽說,能跟您交手是我的榮幸,等會兒我不會有任何保留,希望您别見怪。”吳九道聽到張慶元的話,吓了一跳,趕緊回道。
吳九道現在心裏已經認定張慶元絕對比自己厲害,雖然張慶元并沒有表現過,但這是他從昨天以來的直覺。
張慶元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好吧。”
張慶元話剛說完,吳九道身形一縱,揮拳撲來,拳頭帶着淩厲的風勢,在張慶元眼中,吳九道這第一招試探的後手至少有七八種,種種都可截斷張慶元的退路。
張慶元神色不變,身形一晃,腳尖在地上一點,如燕子淩空,卻迎着吳九道撞了過去!
見張慶元竟然直撲而上,吳九道沒有任何驚慌,眼神一凝,右手拳勢不變,左拳伸拳出掌,用作手刀攸的向張慶元脖子砍去!
張慶元出手如電,在吳九道根本沒看清的瞬間,右手猛然向前一彈,正中吳九道胳膊肘,吳九道隻覺得左臂一麻,左手積蓄的力量頓時洩掉,心中頓時大驚,根本沒有發現張慶元的右手什麽時候到的。
但這時已經不容他有别的想法,猛一咬牙,右拳加速,在張慶元身側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沖他胸口而去!
張慶元卻使了個推手,一拉,一握,一送!
吳九道頓時像任由張慶元艹控的木偶一般,被張慶元送到了台面上,穩穩的站在台上,吳九道沒有再出手,而是如有失神的看着張慶元,眼神複雜。
而在台下衆人開來,兩人卻是過了一個回合,不分勝負之餘分開。
而台下的青城水韻真人、少林圓方高僧,和武當赤眉道長紛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剛剛台上的兩人那一簡單的交擊,雖然速度飛快,有很大一部分人沒看清,但他們卻是看得仔仔細細的。
但即使能看仔細,卻也不明白明明在半空中吳九道積蓄那麽強力的一擊,卻能被那個叫張慶元的小夥子騰轉間輕松化掉,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張慶元是如何出招。
“水韻真人,你感覺呢?”赤眉道長問道。
“想不太明白。”水韻真人皺着眉,搖了搖頭,疑惑道:“明明是最簡單的交擊,怎麽可能到最後還是那明叫吳九道的小夥子退到後面去了,有些說不通啊。”
赤眉道長又把頭轉向圓方高僧,問道:“圓方,你怎麽看?”
“沒看法。”圓方也搖了搖那顆圓滾滾的光頭,花白的眉毛皺了皺道:“說不通,說不通,想不明白啊。”
“确實想不明白,不過那一手卻也玄妙,倒有點我們太極推手的味道,隻不過一細想又不太像,這個張慶元究竟是什麽來路,怎麽感覺他的實力好像不止這麽點?”
“确實有些懸乎,看來這次比試也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麽平靜啊。”水韻真人也感歎道。
而此時,吳九道終于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何等的坐井觀天,别人感受不到,而剛剛那一瞬間,接近張慶元的時候,他明顯感到渾身一陣發顫,那種驚懼的感覺一直萦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張老師究竟是什麽修爲?
吳九道這時絕對可以肯定,張老師比他父親修爲要高,而且甚至不是一星半點,這讓吳九道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卻把自己給落下一大截,以前家人,武林前輩都說自己天資卓絕,年紀輕輕就修煉有成,他也一直沾沾自喜,而現在,他發現站在張慶元面前,以前的那些驕傲全都是笑話。
而這時,吳九道也開始真正拉平了自己的心态,不再是以前的高傲,心境也有些微的轉變,就像種下了一顆種子。
“我認輸!”吳九道沉聲道。
方八難剛剛也沒有看清,似乎有些疑惑,不由問了一遍:“吳九道,你确定?”
吳九道盯着張慶元,點頭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确定。”
方八難點了點頭,眼中的疑惑更甚了,聯想到上午的怪異,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總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方八難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接着轉身看向台下,朗聲道:“5号,江南大刀幫張慶元勝!”
方八難此言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剛剛他們還沒看出個所以然,竟然就結束了?
台下開始嗡嗡不止,都紛紛疑惑的相互詢問,結果發現都沒看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由都大惑不解,交頭接耳的看着兩人走下台。
“大刀幫?不是王刀子執掌嗎?這張慶元是誰?”
“是啊,以前從沒聽說過有這一号人啊?”
“你們沒注意,我上午從他把那個吉泰給踢到沙子裏後就注意到他了,兩次都是幹淨利落的結束,時間都是三五分鍾,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你的意思是……這張慶元有保留?”
“不會吧,難道說,他的修爲也突破到後天了?”
“那豈不是現在有四個後天初期的高手了?”
“我感覺像,他要是後天初期的高手,哈哈,再加上童家、陳家和龔家的,四個人龍争虎鬥,這下可精彩了!”
……
張慶元沒想到與吳九道的交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吳九道竟然就這麽幹脆利落的直接認輸,倒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既然結束了他也就不再去想,回去的時候,對着台上吳龍芝的方向投去一個歉意的表情,卻得到吳龍芝的回應,張慶元看得分明,吳龍芝沒有絲毫不郁之色,反而朝他搖頭笑了笑。
張慶元走回到座位,一路上接受了太多目光的注視,太多疑惑的詢問眼神,甚至還有攀談的,張慶元都目不斜視,安靜的走着自己的路。
下午的兩場比試依然毫無懸念,除了張慶元外,河南陳家陳啓明、川渝童家童天望這兩個‘天才’,以及龔廷玉都沒有碰上,而且,張慶元也随着一直堅挺,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畢竟,經過下午的兩場比試,已經隻剩下8個人了。
這八個人除了三個‘天才’,外加被所有人猜測也是後天初期的張慶元外,還有四個武道九層的青年。
而羅一手的弟子,那位腼腆的,叫俞喜的青年也順利進入8人之中,倒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相熟的更是大惑不解。
讓粵廣千門的胡明稍感安慰的是,第一輪把他徒弟秦盛宗打敗的遼東關家關志祥也進入了8人之中,這樣也就顯得他的徒弟不是那麽弱了,心情在這種自我尋求平衡中漸漸也平靜了下來,又開始跟羅一手調侃了起來。
畢竟,最終獲勝的隻有那一個,他當然不敢奢望自己的弟子有那個狗屎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