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黃草萱知道張慶元這麽想她,隻怕殺了他的心都有。
看到黃草萱立刻承認了錯誤,沒有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爲,黃老頓時舒了口氣,他知道,以張慶元的姓格,像萱萱剛剛的胡說八道,張慶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會生氣。
反倒黃志國和黃志琴又看了看張慶元,見他臉上并沒有不虞之色,這才放松下來。
黃老皺忽然對張慶元道:“張老師,我想起來了,就在阿蘭發病前不久,我才帶她去了趟西嶺别墅,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過也沒多想,等到後來阿蘭發病,就更沒心思想這些了,現在張老師您一提醒,我才想起這茬!”
張慶元點了點頭,問道:“是怎麽樣不對勁?”
黃草萱卻打斷道:“爺爺,您還真相信啊?”
忽然看到黃老要發怒,黃草萱趕緊伸出手道:“等等,爺爺您先别發火,我是說,咱家又不是沒來過和尚道士,說是捉住了大鬼小鬼一籮筐,結果呢,奶奶還不是依然那樣,沒有一點用?”
黃草萱嗤之以鼻道,做爲一個成長在二十一世紀,受過科學教育的青年,是絕難相信鬼神之說的,而且黃草萱的膽子還特别大,素來不忌諱這些。
“胡說八道什麽,張老師怎麽能是那些神棍能比得了的。”黃老訓斥道。
“得了吧您,哪次你們不都是這麽說,結果呢?”
黃草萱送了聳肩,哼了兩句,又看了看張慶元道:“這位大叔能治好爺爺您的癌症,他的醫術肯定是沒的說的,但是這玩意兒,我還真不相信。”
“噗”,張慶元感覺自己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哥才比你大幾歲,一轉眼就成大叔了?
不過張慶元也懶得跟這個女漢子一般見識,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看到張慶元搖頭,黃草萱卻不打算放過他,湊到張慶元跟前,追問道:“那大叔您說,爲什麽沾染了那啥來着,那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奶奶就會經常發癫?”
“跟你解釋你聽得懂嗎?”張慶元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這丫頭片子還真沒完了,不由也出言相駁道。
“切,姑娘我怎麽可能聽不懂,是你解釋不出來吧?”黃草萱搖了搖頭,有些可憐意味的看着張慶元,道:“您說您一個神醫,好好治病不就得了嘛,幹嘛要裝神弄鬼的吓唬人,您看把我爺爺他們吓得。”
說着,黃草萱指了指被她氣的渾身顫抖的黃老幾人,張冠李戴道。
“黃草萱!!!”
黃志國一聲怒喝,揚着手做出要打得姿勢,吓得黃草萱脖子一縮,撇了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兇什麽兇嘛!”
黃草萱對張慶元做了個鬼臉,嚷嚷道:“本姑娘就不打擾你們探讨鬼神大計了,我去看看奶奶。”說完,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那間卧室。
張慶元搖了搖頭,也跟在黃草萱的背後,走了進去。
“喂,你進來幹什麽?”黃草萱疑惑道。
“當然是給你奶奶治病了。”張慶元淡淡道。
“萱萱,到一邊去,别影響張老師給你奶奶治病。”黃老對萱萱一瞪眼,說道。
萱萱不滿的哼了一聲,極不情願的站起了身,到了床尾,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自從黃老癌症治愈回來後,同蔣寒功一樣,經常在家說張慶元的神奇之處,黃草萱自然也聽得快膩了,但對于張慶元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種出神入化的神奇醫術,還是感到非常驚奇和有興趣的。
當然,她剛剛也隻是針對張慶元說的病由不滿,對張慶元的醫術倒沒有任何懷疑,畢竟前往四明山之前,黃草萱知道爺爺确實已經病入膏肓了,但一個多月後,竟然又活蹦亂跳的,當時看到黃老的第一眼,竟然蹦出了一句差點沒讓黃老再次氣死的話來:“爺爺,您真活過來了啊!”
張慶元來到床頭,看着黃夫人此刻閉着眼睛,雖然像是睡着了,但從她不時緊皺的眉頭來看,顯然睡的也不是很安穩,并且渾身還不時抽搐一下。
在張慶元的神識觀察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團黑氣在黃夫人布滿皺紋的消瘦臉頰上若隐若現。
對于這些陰煞之物,最直接的做法當然是用他的真火去燒,絕對立竿見影,即使黃老幾人早已把張慶元當成活神仙,張慶元也在他們面前展露過神乎其神的手段,張慶元倒不用忌諱什麽。但如果真放出一縷火,這陰煞之氣肯定能燒得幹幹淨淨,但估計黃夫人也要被高溫給燒死了。
張慶元手中突然啊閃過一絲金芒,一根金針瞬間出現在手中,手一抖,輕輕刺進黃夫人的頭頂百會穴,同時手在黃夫人臉上輕輕一扇,就像打蚊子那樣,在黃老幾人不可見的情況下,那團黑氣頓時劇烈翻滾起來,似乎受到了非常恐慌的威脅。
張慶元面色一沉,再次在黃夫人臉上一扇,同時手撚法訣,一股威懾直撲而下,像一張一樣,瞬間将那團黑霧給壓迫了下去,任憑它如何掙紮翻滾,也溢不出絲毫。
看到張慶元奇怪的動作,黃草萱睜大了眼睛,想看出什麽名堂,卻徒勞無功的發現什麽也沒看懂,但也沒有出聲打擾。
“收!”
張慶元突然冷喝一聲,吓了屋裏所有人一跳,黃草萱也差點尖叫出聲,在感覺到幾人同時瞪向自己的眼神,黃草萱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開口。心裏卻是想着,竟然還在裝神弄鬼,等會兒要是奶奶還沒什麽反應,看本姑娘饒不了你!
而随着張慶元的冷喝,在張慶元神識的觀察下,一絲絲黑氣緩緩從百會穴上插着的金針上緩緩飄逸而出,随後被張慶元一揮手給攪散了。
等到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時候,張慶元開始不間斷的給陰煞之氣施壓,通過法訣的牽引,逼迫它不得不出來。
看着張慶元忙的不亦樂乎,而黃老幾人卻大眼瞪小眼,因爲他們什麽都看不見,尤其是黃草萱,極度懷疑的瞪着張慶元,心中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該怎麽找這個家夥的麻煩,同時不由懷疑之前這家夥治好了爺爺難道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随即黃草萱心中‘呸呸’兩聲,反應過來這麽說豈不是連自己都罵了,這一刻,黃草萱對張慶元不由更加不爽起來。
“好了。”等最後一縷黑氣完全溢出來之後,張慶元淡淡道,說完,張慶元立刻将金針拔了出來。
“什……什麽?好了?”黃草萱看了看好像跟以前沒有什麽變化的奶奶,又看了看張慶元,忽然怒道:“你竟敢騙我們!”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奶奶睡覺的姿勢安穩多了嗎?還有你***表情,剛剛可是一直皺着眉頭的,還過一會兒抽搐一下,現在有嗎?”
張慶元沒好氣道,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做爲一個女孩子,竟然這麽不細心,唉……”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三人立刻看向老太太,都震驚的發現,老太太之前那些難受的表現确實全都沒有了,黃草萱更是讪讪的笑了笑,心中不由大惑不解起來。
再等聽到張慶元後面的話,黃老幾人心裏的石頭落下了不少,頓時大笑了起來,唯獨黃草萱郁悶的有些抓狂,雖然奶奶醒了她應該高興,但卻被這個可惡的大叔給氣的實在沒心情。
“好了,現在等老太太醒至少還得一個半小時。”張慶元說道,接着對黃老道:“你現在要是沒事,咱兩去趟你剛剛說的西嶺别墅看看吧,我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說着,張慶元面露思索之色,繼而微微皺起眉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