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被人打了。”
“怎麽回事?”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微驚的道。
江少對他老子也沒隐瞞,将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當聽到任智竟然問對方怎麽處置自己兒子時,電話裏傳來重重的怒聲:“這個任智,我還沒死呢,哪怕對方來頭大,他就不能勸阻兩句,還讓你看着挨打?”
“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可能智叔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江少陰沉的道。
“我呸,他屁的想法,即使對方來頭大,他就算不敢勸阻,聽他那意思,如果不是那人說算了,他還想把你們怎麽着,都殺了嗎?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電話那頭氣呼呼的怒道。
“行了,你先回來,我給任智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什麽意思。”電話說完就挂了。
挂斷電話後,江東風眉頭緊皺,臉上挂滿怒容,撥通了任智的電話,接通了就怒道:“任兄,剛剛究竟怎麽回事?你看着小松被打也就算了,怎麽還能那麽說?是不是要是那人不罷休,你還準備把我兒子給殺了是吧?”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在江東風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聽到電話裏傳來任智冷冷的聲音:“江東風,我提醒你一句,别招惹張老師,否則誰都救不了你兒子。”
聽到任智的話,江東風愣了楞,接着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你不是開玩笑吧,那人究竟什麽來頭?”
任智冷笑一聲,不屑道:“我有這麽無聊,去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看我說的是不是這樣。好了,話盡于此,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我隻是提醒你一句,事情并不大,你兒子也沒吃太大的虧,别把自己逼上絕路。”
“什麽???”聽到任智确定的話,江東風心中一驚,嘴巴張了張,他知道,任智從來不随便說話,他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對方來頭大的吓人,要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這個虧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吞了,畢竟就像任智說的那樣,他兒子并沒吃太大的虧。
想到這裏,江東風心中一顫,趕緊道:“任兄,剛剛不好意思,有些急了,你别見怪,那個……能不能透露一下,那誰……呃,張老師是吧,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任智皺了皺眉,沒好氣道:“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不知道。”
“唉,任兄,剛剛我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給兄弟提點一句,免得我家那小子還不知深淺的惹禍。”江東風腆着臉道。
“我說你,真該管管你家青松,太張揚了,咱們這個年紀誰不知道做事留一線,但是他确實有點過頭了,至于張老師的身份,我真不知道,但我告訴你,别說是刀爺,就是黃老見了他,也得恭敬對待。”
“啊!!!”江東風驚呼一聲,一屁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腔驚駭道:“黃……黃老?!!”
“是的,黃老,你好自爲之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挂了。”說完,任智就挂斷了電話。
江東風聽着耳中傳來的忙音,心中還在砰砰亂跳,任智的話真的吓到他了,别說是黃老,就是王刀子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他雖然是大刀幫的元老,也有自己的事業,但同王刀子,同黃老一比,那就根本不夠看,每次他見了王刀子都要小心對待,更何況是黃老。
任智的話像一擊重錘,狠狠敲在江東風的心中,吓得他有些心神不甯,突然他心裏一跳,慌亂的從手機裏找出兒子的電話,趕緊撥了出去,重重吐了一口氣。
必須要趕緊告誡這小子,免得他犯渾,江東風心裏此刻冰涼至極,現在他别說再敢興師問罪,他現在擔心的是那人會不會對兒子有想法,要真是那樣,他們家就完了。
“喂,爸,問到什麽情況了沒,那小子什麽來頭?”電話一接通,**松就急忙問道。
“你個混賬東西,我警告你,這件事從現在開始,你就給老子忘了,再敢多生事端,我打斷你的腿!”江東風大聲咆哮道,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啊???”**松握着手機,心中一驚,愣的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說出來。
“啊什麽啊,我的話你記住了,别給咱家惹禍!”江東風重重的哼道。
“爸,究竟怎麽回事?”**松這才回過神,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人咱惹不起,連黃老都對他恭敬有加,咱再去招惹,找死嗎?”見兒子還沒聽進去,說到最後,江東風幾乎是吼出來的。
“怎麽會這樣……”
**松紅腫的臉頰露出震驚之色,黃老,不僅是自己仰望的存在,連他老子都需要小心加小心的對待,而連黃老竟然都對剛剛那小子恭敬有加,這話如果換個人說,他絕對嗤之以鼻的罵他胡說八道,但這話由他老子親口說出,聽他的話音都也有些顫抖,**松幾乎可以想象,現在他老子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一顆心沉到谷底。
“你别再外面瞎胡鬧了,趕緊回來!”江東風說完,怒哼一聲挂掉了電話,而**松額頭的冷汗涔涔冒出,**松終于感到害怕了,而且是心驚膽戰的恐懼。
這一刻,**松終于知道爲什麽任智見對方打他不僅不敢有絲毫的阻攔,甚至還恭敬的不像話,當時他就無比疑惑,現在,他終于清楚了,連黃老都要恭敬對待的人物,任智有什麽資格出言相勸,他有這個膽子嗎?
剛剛本來心中還對任智怨憤萬分,他現在也明白了,任智是迫不得已,就拿任智肯跟他老爹說這些情況,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如果自己不知道,還不知死活的去報複,隻怕他們全家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一想到嚴重的後果,**松隻感覺渾身發涼,顫抖着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從大褲衩中掏出一盒煙,心神不甯的抽出一根,放到自己幹澀的嘴上,‘啪’,打火機點出一縷火苗,也映襯着**松驚懼的眼神。
而此時,張慶元正跟齊眉走在回家的路上,休閑街離五四巷并不算遠,步行的話也就二十分鍾左右,張慶元正好有些話想跟齊眉說,問了問齊眉的意見,齊眉心裏有些砰砰亂跳的垂首點頭,俏臉微紅,有些期待張慶元會跟自己說些什麽。
張慶元當然不知道齊眉在胡思亂想些什麽,走了一段路,張慶元再才說道:“齊眉,在這兒工作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
“啊?什麽?”齊眉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看向張慶元,剛剛她正在出神,根本沒聽清張慶元說的什麽,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不出的動人,張慶元不由又苦笑着重複了一遍。
張慶元之所以這麽說,也是連續兩天看到的情景,讓他覺得,齊眉一個孤苦無依,又無權無勢的女孩子,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工作,燈紅酒綠,去那兒的男人有哪個不是去放松,或者去找樂子的呢,隻不過有的人放松是喝酒,跳舞,唱歌,而有的人則純粹是找女人。
像齊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僅身材好,個頭也高挑,還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有太多的男人想跟她發展進一步的關系,齊眉在那裏絕對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尤其是今晚上的事情,對張慶元觸動很大。
當然,張慶元可以交代莫無敵關照她,但能到這兒來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賣他的面子,有些人即使莫無敵也需要笑臉相迎,而且每天都熬夜,對身體也有很大的傷害。
或者說,張慶元内心不希望齊眉在那兒上班。
“呵呵,像我這樣還沒畢業的,大企業不要,再或者去中小企業實習,實習工資隻有一千塊錢,我們姐弟兩,尤其是我弟弟,以前爸媽在的時候,他就大手大腳慣了,現在一時也改不了,從我爸媽去世後,他就已經從我這兒拿走三四千了,不過我也不想委屈他,現在在這兒上班,工資還是挺高的。”
齊眉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着,眼裏充滿了迷茫,也沒說願意在這兒上班,隻是說這兒工資高,顯然,她内心也不喜歡在這兒,但爲了掙錢,她不得不在這兒上班。
張慶元明白了齊眉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如果說,我能幫你介紹一份工作,是大企業,你願意嗎?”
“啊?”齊眉腳步一頓,轉過臉,看向張慶元,精緻的俏臉滿是驚訝,猶不自信的道:“可以嗎?”
“呵呵,隻需要打個電話的事兒。”張慶元微笑道:“大器集團,聽說過嗎?”
“什麽???”齊眉再次驚呼出聲,難以置信,過了一會兒才有些雀躍又有些興奮的道:“張老師,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大器集團?”
不知不覺間,齊眉雙手已經抓住了張慶元的胳膊,聞着鼻息中傳來齊眉身上的幽香,張慶元點了點頭,道:“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