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張迎芳渾身輕松,一上午的壓抑和痛苦讓她差點崩潰,想了想,對姜軍道:“阿軍,你有沒有發現小雨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啊?什麽?”姜軍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喜悅,被幸福包圍着,失而複得的女兒再度回來,讓他激動和興奮的根本沒聽清妻子的話。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就是比男人的細膩一些,雖然把寶貝女兒當做掌上明珠,疼愛的不得了,但姜軍還是沒有妻子觀察仔細。
張迎芳道:“你沒發現小雨對張老師有什麽不一樣嗎?”
“不一樣?”姜軍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話弄得雲裏霧裏,茫然道:“什麽意思?”
“唉,我說你這人,就光顧着高興了”。張迎芳嗔道,“你難道沒發現小雨對張老師說話的樣子,比以前大膽了嗎,她以前跟陌生人說話,尤其是男的,根本不敢看人家的臉。”
張迎芳接着提示道,“而這次,小雨不僅敢跟張老師對視,聲音還比以前大了許多,那種樣子,你再想想?”
姜軍狐疑的看了妻子一眼,想了想,道:“好像就是這樣,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張老師把小雨從閻王爺那兒搶了回來,她當然感激張老師了。”
張迎芳無語道:“你個榆木腦袋,我是說小雨好像對張老師很有好感,而且不是普通的感激那麽簡單。”
“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出來。”姜軍疑惑道,接着搖了搖頭,笑道:“好啦,你不要再八卦了,小雨怎麽會隻見一面就喜歡上張老師,我看你也是電視劇看多了。”
“跟你說不清楚。”張迎芳氣道,步伐加快了一些,心想要是這張老師也喜歡小雨該有多好,不僅模樣周正,而且也非常溫和,一看就是文化人,關鍵是醫術還這麽高,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老師,但看薛警官對他的态度,那也不是一般人呐。
看着張迎芳在前面氣呼呼的走着,姜軍搖了搖頭,啞然失笑,臉上些微的皺紋也蕩漾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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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薛天此刻對張慶元的敬仰隻能用滔滔江水來形容,敬佩的驚爲天人,從後視鏡裏偷眼看了看張慶元,恭敬道:“張老師,咱現在去哪兒?”
“去聽潮路的山水人家。”張慶元淡淡道。
“山水人家?”薛天愣了愣,忽然想起吳水瑤的家不是在那兒嗎,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頓時心裏一驚,緩緩轉過身,顫聲問道:“張……張老師,您不會連吳水瑤也能救活吧?”
張慶元笑着道:“怎麽,不行嗎?”
薛天隻感覺一陣口幹舌燥,過了一會兒才吞了吞口水,艱難道:“呃……不是,張老師,是太行了。”
說完,薛天不由有些興奮起來,如果這兩個女孩兒都能救活,那麽大學城分局所受到的壓力就小太多了,也能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而且,這種神奇的事情,他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從張慶元那裏見識到。
“張老師,您太厲害了,簡直是神仙啊!”薛天感慨道,一臉的崇拜,接着發動了車子,駛了出去。
“呵呵,神仙哪敢當,不過能不能救活這兩個女孩兒,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張慶元淡淡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呵呵,張老師,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救活她們的!”薛天堅定道。
“我也是這麽希望的。”張慶元笑了笑,随即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而薛天也專心開起車來。
半個多小時後,兩輛車駛進了山水人家小區。
山水人家同之前趙雅樂住的清水灣差不多,都是屬于富人的别墅區,而且山水人家的檔次還要高一些,如果說清水灣小區是身價千萬的人住的,那麽山水人家至少得身價上億的人才能住得起,裏面的住戶雖然不多,但各個非富即貴,絕對屬于整個江南省的頂尖人群。
小區内建的高低錯落有緻,整一個江南園林,亭台樓閣、小橋水榭、假山池沼,車在小區内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兩邊的風景也不斷變換,幾乎沒有重樣的。
此時雖然即将秋季,但花木依然蔥蔥郁郁、姹紫嫣紅,讓張慶元看的應接不暇,直感歎有錢真好。
車停在了一棟修建在假山和水流環繞的别墅前,雖然看着有些怪異,但不能不說這棟别墅的風格獨特,非常搶眼,幾乎誰看一眼都不可能忘記。
山上有房,山底有房,山中有房。
山上有水,房底有水,房前屋後還是水。
張慶元不得不佩服設計者的匠心獨運,這尼瑪無非就是古代隐居者的都市版啊。
即使是不懂建築的張慶元也能感覺到這裏的大氣華貴,以及其中透露着的清靜雅緻,跟成風老道的明陽觀也有得一拼了。
張慶元走下車,帶着欣賞的看着眼前的籬笆院子,這種鬧中取靜,都市裏面建出這種大手筆的住宅,讓張慶元也贊歎不已。
趙楠來到張慶元身後,嘴裏啧啧有聲,三分羨慕七分嫉妒的看着眼前的宅子,感歎道:“有錢真好,這一套房子,隻怕不下千萬了。”說着,趙楠看了看張慶元,道:“兄弟,你要是能讓這家夥的女兒複活,恐怕給的錢也不少吧,至少百八十萬的,唉,有一門技術就是好啊。”
“誰是你兄弟,别亂認。”張慶元看都沒看趙楠,淡淡道。
“就是,爛蘑菇,一邊去,别影響我主人的心情。”森道爾一把将趙楠推開,龇牙咧嘴道的不屑道。
“你個吸血蟲,想找不自在是吧?”森道爾現在比趙楠厲害太多了,趙楠防備不及下,被森道爾推了個趔趄,站穩身子後立刻怒目圓瞪道。
“你竟敢說我是蟲,你個爛蘑菇,你這是找死!”森道爾眼神一冷,陰沉的盯向趙楠,雙拳微微握住,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動手的架勢。
趙楠被森道爾看的渾身一寒,不自覺的腳步向後錯了半步,正待他要梗着脖子再嘴硬一把時,張慶元冷冷道:“都給我閉嘴!”
聲音不大,但森道爾立刻噤若寒蟬,雙拳立刻松開,身體放松,對着張慶元讪笑一聲,不敢再有任何異動。而趙楠對着森道爾回瞪一眼,握住拳頭揮舞了一下,也沒用再吭聲。
兩人在張慶元面前,都不約而同的無比聽話。
縱然趙楠一直放蕩不羁,即使對局裏的大姥也愛理不理的樣子,但面對張慶元,他卻無法放松,總覺得在他身邊有些不自在,即使他表面上不承認,但張慶元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敢小觑。
薛天停好了車,小跑着過來,至于亨利和羅西兩人,從姜雨家出來後,張慶元就讓兩人回去了。
“李局長,這就是你們說的張神醫?”
就在這時,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同李剛、付大龍一起從屋裏走了出來,聽到李剛說站在前面的就是張慶元,還沒出院門,就說出一句帶着疑惑、驚訝和不相信口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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