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跟李剛約定了時間後,張慶元将手機放回兜裏,眼神冷冷的看了森道爾一眼,森道爾立刻一驚,脖子縮了縮,心中卻有些不以爲然,吸個血怎麽了,心想難道你每天不吃飯?
張慶元自然不可能無時無刻查看森道爾心中的想法,看了森道爾一眼後,就沒再理會他,走到姜雨身邊,看着她嬌柔蒼白的面頰,心裏不由一陣愧疚,笑道:“姜雨,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看着張慶元來到身前,姜雨臉上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輕聲道:
“謝謝您,張老師,我還好。”
姜雨的姓格有些偏内向,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張慶元這次連把脈都沒用,神識這個超級掃描儀掃視了姜雨全身之後,張慶元笑道:“傻丫頭,怎麽會還好呢,估計現在一陣風都能把你吹暈了吧。”
張慶元的一句‘傻丫頭’讓姜雨頭都快低垂到胸脯上了,看到姜雨竟然這麽内向,張慶元也就注意了說話的語氣,沒再開她的玩笑,道:“你失血過多,肯定會經常頭暈、渾身乏力,不過這不要緊,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恢複過來了。”
“好了,我現在要開始拔針了,姜雨,你躺下吧?”張慶元問道。
“嗯。”姜雨輕垂臻首,鼻腔間軟軟的嗯了一聲,聲音嬌柔得讓人心疼,張慶元不由猛地回頭,冷哼一聲,随即,隻聽森道爾突然驚叫一聲,接着就捂着腦袋不斷怪叫,鼻涕、眼淚齊流,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森道爾的異常讓所有人都萬分詫異,也隻有風忍清楚是怎麽回事,心裏對張慶元的手段又多了一層敬畏,也終于明白張慶元之前說的“我會乖乖讓他聽話的”那句話的真正涵義。
尼瑪,一個哼聲就能把這吸血鬼弄成這樣,他敢不聽話嗎?
看到姜雨躺了下去,姜軍趕緊來到張慶元身邊,搓着手,不安道:“張老師……剛剛小雨突然醒了過來,我們一激動,忘了您說的話,讓她坐了起來,不會……不會有事吧?”
張慶元取針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笑道:“隻要不動針就沒事,這些天你們就在家好好照顧她,多弄一些補血的東西吃,從膳食上改善,别吃藥,哪怕中藥也别吃,她現在的身體還不适宜吃藥。”
姜軍和張迎芳舒了口氣,趕緊點頭道:“好的,張老師,多謝您了,唉,要不是您,隻怕我們就永遠見不到小雨了。”
一想到這一上午的經曆,姜軍夫婦兩人隻覺得跟過了一世一樣,酸甜苦辣嘗了個遍,真要換個心髒差一點的,從大悲再到大喜,隻怕要激動而亡了。
張慶元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遞給姜軍,道:“開始幾天給姜雨做一些流食吃,今天滴一滴在裏面,明天滴兩滴,從後天開始,每次滴三滴,你一定要記住,虛不受補,千萬别滴多了,這對姜雨的恢複有很大的作用。”
姜軍雙手接過小玻璃瓶,喉頭一陣滾動,嘴角顫了顫,想說什麽感激的話,但都覺得太輕了,在他看來,這一小瓶東西絕對非常珍貴,張老師不僅讓他的小雨再次回到身邊,還給了這麽貴重的東西,相對于張老師的大恩,無論怎麽樣的感激和承諾都微不足道,姜軍眼眶微微發紅,鼻頭發酸,隻能将這份感激深藏在心裏。
而姜雨則虛弱的看着張慶元,心神一陣恍惚,映着西向的落曰餘晖,雖看不太清張慶元的臉,但那種溫暖的感覺似乎觸動心底最深的柔軟,沒來由的心裏無比溫馨,眼角忽然緩緩的彎了起來,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兒。
小玻璃瓶裏的東西殷紅色,看起來非常粘稠,看到姜軍手裏的小玻璃瓶子,腦袋已經不疼了的森道爾雙眼猛地閃出兩道**裸的光芒,心裏一陣滴血,那可是他的血液精華,而且是進化成金翼血族的血液精華。
突然間,森道爾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等張慶元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過來搶走?
森道爾眼珠子一陣亂轉,打着自己的念頭,至于他明明看着姜雨死亡,而現在竟然活過來的事情,隻開始震驚了一下,但一想到張慶元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也就見怪不怪了。
張慶元自然不會時時刻刻關注森道爾的想法,背對着森道爾的他也沒發現森道爾的異樣,見時間不早了,就不再耽誤,道:“姜先生,既然姜雨已經醒過來了,我們就走了,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去巷口的2号找我,我就住在那兒。”
“什麽,張……張老師您就住在咱這巷子裏?”姜軍同張迎芳對視一眼,驚喜道。
“是啊,才搬來沒多久。”張慶元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姜雨開始心裏還非常失落,但猛一聽到張慶元竟然也住在巷子裏,不由心裏一喜,隻覺得身體似乎也有勁兒了,撐着床坐了起來,勇敢的看向張慶元,再次真誠的道:“張老師,謝謝您。”
說完,姜雨隻覺得心裏一陣砰砰直跳,但這次卻沒羞赧的低下頭,而是堅定的看着張慶元那溫潤的眼神。
“呵呵,不客氣,在家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回頭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張慶元笑道。
“真的嗎,張老師您可要說話算話啊。”姜雨高興道,聲音也大了不少。
“呵呵,我當然說話算話。”張慶元道,接着道:“好了,等會兒我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就不多待了,再見了,姜雨。”
“好的,張老師再見。”雖然不舍得張慶元走,但想到他以後還會再來,姜雨心中失落之餘,又有些期待的喜悅,朝張慶元揮了揮手,甜甜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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