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森道爾醒來後眼睛骨碌一陣亂轉,張慶元冷冷道:“别看了,你現在隻有一條路,認我爲主,否則就死!”
森道爾在地上動了動,爬了起來,紅腥的眼神盯着張慶元看了半天,說道:“在我們吸血鬼族類中,認主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主人也必須是吸血鬼,獲得主人的初擁後,就能順利的成立血族契約了。”
森道爾詭異的笑了笑,道:“要不你先變成吸血鬼,然後再進行初擁儀式,這樣就可以了。”
哪怕是一個再普通的人,也不會願意成爲别人的奴仆,更何況是剛剛獲得聖族傳承,成爲金翼吸血鬼的森道爾,在他剛剛的計劃中,可是要一統血族,消滅西方聖教,等等一系列的宏偉願途,雖然現在威逼之下不得不屈服,但内心裏,他對張慶元是極不服的,内心桀骜的他,無時無刻不想逃走。
而一旦張慶元真要讓他認爲主人,他就必須要成爲血族,森道爾自信張慶元根本不懂這中間的隐秘,如果計劃的好,他甚至可以在進行初擁時反客爲主,變成張慶元的主人。
一想到張慶元那讓他恐懼的手段,如果自己成爲了他的主人,别說收拾别的血族不費吹灰之力,哪怕是西方的聖教都可以打上門去!森道爾内無比興奮,有些急不可耐的道:“主人,你現在要成爲血族嗎?”
張慶元眼神淩厲如刀般的看向森道爾,森道爾雖然内心驚懼不已,但他自信張慶元不可能知道這中間的方法,所以怡然不懼的沒有躲閃眼神。
張慶元搖了搖頭,道:“我好好的,爲什麽要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聽到張慶元的話,森道爾也僅僅有一些遺憾,但随即眼睛一亮——張慶元不願意,那自然不可能成爲他的主人,這同樣也是他希望的,時間一長,他就會找到逃走的機會,隻要離開了這個讓他内心深處都無比畏懼的家夥,他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
“主人,既然你不願意成爲血族,那我就沒辦法了”。森道爾遺憾的惋惜道,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接着又說道:
“不能簽訂血族契約,也就無法完成奴役法則,不過主人您放心,即使完成不了,我依然是您的奴仆,您這麽厲害,跟着您我以後肯定也會越來越厲害的,即使您現在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森道爾沒有正面發誓說絕不背叛之類的話,而是反着說,說跟張慶元在一起的好處,以證明他不會走,不能不說他心思的深沉。
張慶元看着一臉‘真摯’的森道爾,心裏一陣冷笑,如果不是看這家夥吸收靈根血液之後竟然有這種驚天的變異,他絕不可能饒過他,現在竟敢算計到自己的頭上,真是活膩味了。
想到這裏,張慶元摸了摸下巴,裝模作樣道:“哦,是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話音還沒完,張慶元擡起手,猛地向森道爾一指,指尖頓時出現一道深紅色火焰,看起來雖然搖曳漂浮不定,像随時都會熄滅一樣,但就在火焰出來的一瞬間,森道爾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比剛剛被太陽真火圍着的時候還要讓他驚懼,靈魂深處都有一種顫抖的感覺。
刹那間,火焰就到了森道爾身前,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火焰就從森道爾小腹洞穿而過,沒有絲毫停頓。
而這之後,森道爾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雙手捂着腹部裂開的渾身痙攣不止,慘白的臉扭曲到一個可怖的程度,鼻腔間的嘶吼沒有絲毫停歇,喘着粗氣,凄慘至極。
森道爾剛剛還認爲自己被張慶元搞出的古怪熱浪包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但現在張慶元賞賜他的大禮讓他終于發現,原來痛苦是無止境的,要不是他神經堅韌異常,隻怕早就昏死過去了。
這可是張慶元通過吸收太陽真火凝聚出來的火焰,自然比引導下來的太陽真火更爲強悍。
森道爾此刻手捂着的小腹沒有流出半點血液,似乎在那一團火焰過去的瞬間将他的肉都燒死了,如此可見,那朵看似不起眼的火焰究竟有多強的威力。
忍着劇痛,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森道爾心中對張慶元的忌憚和畏懼再次上到一個新的台階,他覺得張慶元才更像一個魔鬼,手段狠辣,而且心思還深沉的根本不像一個青年。
片刻之後,看着已經軟倒在地的森道爾,張慶元再才手一揮,一縷水靈氣被射進森道爾的體内,張慶元淡淡道:“如果沒死就爬起來,我不需要廢人!”
聽着張慶元平淡的話,森道爾心裏卻打了個激靈,如一桶冷水當頭澆下,雖然有張慶元剛剛給他的一絲水靈氣滋養,但剛給就立刻站起來,他根本沒有緩沖的時間。
但森道爾卻根本不敢違逆,他明白張慶元話裏的意思——不起來,那就去死!
所以,哪怕森道爾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小腹的痛感讓他全身都火辣辣的刺痛,抽筋不止,也憋着一股子氣,努力的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剛剛起來一條腿,他就痛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森道爾不禁連忙狠咬了口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恢複清明點,再次費力的一點點的往起爬。
從地上站起來,他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搖搖晃晃的,佝偻着腰,捂着腹部,森道爾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怨氣,反而一臉的讨好的硬擠出一絲笑容。
張慶元淡淡道:“你叫什麽名字?”
“主……人,我的全名叫森道爾?薩姆博,一般都叫我森道爾。”森道爾将幾乎跟地面平行的腰再彎了彎,恭敬的回道,到了現在的情況,森道爾即使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剛剛張慶元明顯就是給他一個慘痛的警告!
形勢逼人之下,容不得森道爾有絲毫反抗,他隻能認命,同時心裏還在慶幸張慶元不願意成爲吸血鬼,自然不可能結成契約。
張慶元點了點頭,接着冷笑道:“森道爾,華夏修真者的手段豈是你們這些吸血鬼能了解的?哼,不成爲吸血鬼,我也的是辦法收你做奴仆!”
聽到張慶元的話,心裏剛剛還在慶幸的森道爾臉上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張慶元,慘白的臉幾乎成了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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