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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的話聲讓屋内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之前說話的警察——大學城分局副局長宋羅天,更是漲的滿臉通紅,但當他看清進來的是誰之後,猛地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站起了身,讪笑道:“李局您來啦!”
付局長和其他警察看到進來的李剛,也趕緊起身,笑着迎了過去。
“李局,今天是什麽風,怎麽把您給吹過來啦?”付局長向李剛伸出了手,笑道。
“我怎麽來了,那可得問你們了!”李剛面色不虞的哼了一聲,根本沒接付局長伸過來的手,就像沒看到一樣,反而将陰冷的目光看向了宋羅天。
付局長繼續伸着手不是,拿回來也不是,尴尬不已,和一衆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剛這個時候來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嫌他們對這件案子的偵破速度太慢嗎?
想到這裏,付局長趕緊道:“李局,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商讨這件案子,搜索各個路口攝像頭,檢查不明人員動向,您放心,我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這起案子破了!”
“行了,我今天不是來聽你們彙報工作的,我是想問問,你們今天抓來的張慶元,張老師呢?他在哪兒?”
聽到李剛的話,宋羅天頓時心中一驚,再想到剛剛自己把禍水往張慶元那兒引時李局長說的話,立刻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壞了,踢到鐵闆了!
“張……張慶元?”付局長皺了皺眉,腦中卻沒有絲毫印象,不由疑惑的看向一衆警察,道:“是誰督辦的?”
一衆警察面面相觑,最後一個中年警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結巴道:“李局、付局……是……是我。”說着,他還拿眼偷瞄宋羅天,看到他眼中閃過隐晦的暗示,心想宋局長……尼瑪把我害慘了!
誰都想在李剛這位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面前露臉,但誰也不希望是這種方式,現在看到這個家夥站了出來,跟他不是一條路的警察不由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冷笑。
“熊道州,怎麽回事?”付局長眉頭一皺,問道。
“這……這……”
看到熊道州猶猶豫豫說不出話來,付局長心頭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喝問道:
“這什麽這,趕緊說!沒見李局長問嗎?”
“是,是。”熊道州抹了把頭上的汗,道:“是……是這樣的,李局,付局,昨天晚上,江南工業學院一個叫齊雪雯的女生過來報案,說她被人強殲了,兇手就是他們學校一名叫做張慶元的老師,我們趕過去之後做了筆錄,但是監視器控制室的教師當時不在,沒法調取錄像,就收集了罪犯留在她體内的精液樣本,連夜檢測。
今天一大早,我們再次派人趕過去,調取錄像,經齊雪雯辨認,确實是他們學員的老師張慶元,我們這才将他帶回來調查,同時抽血化驗。現在他人還在審訊室,估計化驗結果也該出來了。”
說到最後,熊道州越說越順溜,也不結巴了,煞有介事的說法,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隻怕就會信以爲真了,熊道州也在心裏抹了把汗,慶幸自己還好能穩住。
聽到熊道州的話,宋羅天心裏也緩了緩,有些心神不甯的偷眼看向李剛,但當他發現李剛也正在打量他時,不由心中一驚,差點身子一個哆嗦,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李剛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道:“監控錄像呢,我先看看!”
現在去找張慶元還不合适,他需要先了解案情,看究竟是否像張慶元說的那樣,如果……張慶元說謊,他也無法昧着良心幫他逃脫罪責。
“在我電腦上,李局,是拿到這裏來還是過去看?”
李剛道:“過去吧。”
一衆人來到另外一個單間辦公室,熊道州趕緊過去調出拷貝回來的監控錄像,打開之後趕緊閃到一邊,對李剛讪笑了一聲,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剛也不坐,就在那兒站着,神情嚴肅的看着監控視頻,看到最後張慶元進了門,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張慶元又出來了,雖然因爲是夜晚,樓道裏燈光不太明亮,但張慶元的面目還是能看清的,也能看到他是摟着那名女孩兒進的房間。
李剛眉頭緊鎖,沉聲道:“就憑這個視頻也說明不了什麽吧?”
“還……還有dna對比,現在結果應該出來了,我去拿。”熊道州趕緊道。
李剛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一塊兒過去吧。”
“呃……好。”熊道州心中一驚,知道李局長依然對自己不信任,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有任何反對,也不可能反對,隻能一邊頭上冒着虛汗,一邊在前面帶路。
到了檢測室,這裏除了那張已經到張慶元手中的檢測結果,自然還有備份存檔,負責檢驗室的警察立刻翻出來遞給李剛,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表面還是平靜如水。
李剛隻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心中微微冷笑,甩了甩手中的檢驗結果,道:“我要的不是這個,你們再重新給我檢測一遍,我就在這兒等着。”
聽到李剛的話,負責的警察心裏一陣驚慌,眼神亂轉,看到宋羅天時,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宋羅天知道李剛肯定已經懷疑了,而這幾個接到他通知的警察都是他的心腹,及時被揪出來了也不可能将他供出來,而且真把他供出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自己完好無損才能對他們有利。
這件事對他這個副局長來說,絕對算不上大事,依照這個事态發展下去,張慶元将會被提起公訴,然後審判,在确鑿的證據之下,就會坐實強殲的罪名。
但唯一的遺漏就是李局長,宋羅天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張慶元竟然認識李局長,做爲杭城市公安局内部的元老,這些事情他都門兒清,根本欺騙不了他,更别說這個漏洞百出的陷害,但就是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陷害,真要用來對付普通的民衆,也絕對能辦成鐵案!
宋羅天此刻迅速決斷,不由厲聲喝道:“吳運生,還愣着幹什麽,還不按李局的吩咐去做!”
李剛朝宋羅天投去一道冷笑,心中已經明白了。
而此刻,借着出來的功夫,熊道州安排的人也到了審訊室,看到大喇喇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張慶元,還有地上的四個警察,楞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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