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道光慢慢放下電話,臉色非常不好,看了一眼張慶元,眉頭緊皺道:“張老師,你知道王志豪和左天嘯現在什麽樣了嗎?”
現在于道光可以說非常憤怒,這張慶元出手根本沒個輕重,打人下死手,哪怕這王志豪得罪了你的家人,左天嘯下令開槍,但你也不至于下這麽狠的手吧?所以,現在于道光極爲頭疼,對張慶元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麽客氣了,但出于對張慶元身手的忌憚,還是不敢擺架子。
于道光此刻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場,他也根本沒想過,左天嘯可是下令開槍,如果張慶元沒有這麽高的功夫,結果自然就是被打死,沒有任何懸念。
而現在,張慶元出手反抗,人好歹還沒立即死亡,隻是因爲身份不一樣,在于道光心裏就是另外一種想法,覺得張慶元不該如此,更何況一個是縣公安局局長,一個是整個玉環縣最有錢的企業家、房地産商的獨子,在市裏都有不小的勢力。
同于道光的想法相反,此刻張慶元還覺得自己太便宜這兩人了,而應該用别的手段,讓這兩人更痛苦。
立場的不同,看待問題的眼光和行事的方式也就大不一樣。
張慶元聽到于道光的話中有着問責之意,心中一陣冷笑,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看都不看于道光,淡淡道:“一個髒腑破裂,一個脊椎斷裂,沒救了。”
“嘶~~~”聽到張慶元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張曉芬和陳海山聽到張慶元的話,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這甥舅兩人,可都是玉環縣響當當的人物,尤其是左天嘯,那可是跺一跺腳整個縣裏都要震三震的人物,作爲一縣之内最爲強權的部門,左天嘯别說在玉環縣,就是在台海市都少有人敢這麽對他,但現在,卻生命垂危。
而始作俑者,就是他們兩人的侄子。
一想到這裏,兩人不由擔憂的看向張慶元,生怕他因此惹下大禍,但現在的高度已經到了他們無法企及的地方,根本不是他們能決定和左右的了的,哪怕兩人着急萬分,也不知道從何插手。
而陳麗雲和方翠萍更是渾身一個哆嗦,心想還好這張慶元念着點舊情,否則真像王志豪兩人那樣,那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哭了。
這一群醫院大小領導更是知道王志豪和左天嘯,聞言都是心中巨震,他們當然知道髒腑破裂和脊椎斷裂是何等嚴重的情況,但他們猜想的卻是這甥舅兩人難道出了車禍,否則怎麽都是這麽嚴重的傷勢?
而鄧玖光可不會這麽想,聽到‘髒腑破裂’和‘脊椎斷裂’這兩個詞,他立刻就看向了于書記面前站着的‘張老師’,心中巨震,哪怕猜到了,也難以相信這兩人是因爲張慶元而成了這樣。
一想到自己對他姑父和姑姑做的事,鄧玖光更是吓得半死,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充滿了驚懼。
至于小朱,大有深意的看了于道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心想這麽好的機會都能讓你浪費了,也真算個‘人才’,所以他以後如果有什麽‘橫禍’,隻怕也怨不得别人,隻能怪他自己‘精明’過頭了。
“你——”看到張慶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于道光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知道怎麽說他,氣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在那兒幹瞪眼。
“好了,沒事你們就出去吧。”張慶元現在厭煩了一群人在這裏圍着,光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和跟放屁似的承諾和保證,不由皺了皺眉淡淡道。
在于道光聽的心中氣個半死的時候,張慶元不等他說話,又補充道:
“我相信于書記一定能嚴肅處理他們那些犯罪分子,爲我家伸張正義。另外,于書記,有三件事,第一件事,當初王志豪把我姑父的車開走了,連車帶貨得還回來;第二,我姑父和我妹妹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等都得讓王志豪一并補齊,公安局也得賠償!第三,王志豪指使他們公司的人把我姑父家的房子給扒了,必須立刻賠償或者補償相等價位的房屋。”
張慶元看了看于道光,有些諷刺意味的道:“這就是我的三點要求,既然剛剛于書記承諾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的提一下,希望不要給你帶來困擾。”
張慶元是什麽人,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但你如果讓我不自在,我自然也以牙還牙讓你難過。
于道光聽了這一段又一段的話,心中驚怒交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指着張慶元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你他嗎的都把人家打成那樣了,還不算,還要補償?還要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還說什麽不要給我帶來困擾,我去你嗎的吧,你給我帶來的就是最大的困擾!”
于道光臉色鐵青的瞪着似笑非笑的張慶元,心中氣憤難平,緩步走到張慶元身邊,低沉道:“張先生,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要求有些過分嗎?現在你把這兩人打成這樣,你還想怎麽樣?難不誠仁家受害者還要向你這打人者賠償?”
“于書記,我同樣是受害者,我打人隻不過是出于正當防衛,你是縣委書記,話可不能亂說。”張慶元冷聲道。
“哼,我亂說?”于道光心中再糟糕不過,亂了心的他總把别人放在他的立場,“張老師,做人還是要謙虛一點,你不要以爲有人撐腰就肆無忌憚,你也要知道,如果做事情過了線,也是不好的。”
于道光的話别人聽不到,但小朱自然能聽到,他臉上煞氣一漲,再也忍不住譏諷道:
“我覺得這話還是放在你們這些人的身上更合适,不要以爲自己做了官就高人一等,以貌取人真的容易自取滅亡!”
于道光聽到這話不禁勃然大怒,猛地回頭看向小朱,怒道: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跟我說話?”
于道光也是在張慶元那裏氣急了,但明面上張慶元有市委書記打招呼,他也沒辦法太張揚,但對于别人,于道光可是從來不會放在眼裏,作爲一方諸侯,于道光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教訓過,還是兩個人連續教訓。
他嗎的,張慶元我沒辦法,你以爲你什麽東西,連老子的話也敢插嘴,還敢這麽說,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