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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路虎車内,在空調的調節下,車内空間涼氣環繞,還有着淡淡的花香。張慶元眯着眼,養着神,絲毫不知道還沒開始上班,就已經被人算計了。
不過,即使知道,張慶元也不會當一回事兒。
十三年寒暑假跟着師父走南闖北,以張慶元經過修煉開拓的智商,無論再怎麽樣,情商也低不到哪兒去。隻不過他依然有他的姓格,不願意跟不喜歡的人打交道,更不願去阿谀奉承,再說了,以他現在的修爲和能力,他也根本沒必要這麽做。
不時從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張慶元,小朱握着方向盤的手微緊,同他的内心一樣。
張慶元在決定回杭城後,就回去找黃老借了這輛車,開車的是黃老的保镖之一,小朱。
小朱年紀在二十**歲左右,身形勻稱,一米八的身高爲面容英俊的他加分不少,再加上不急不躁的沉穩姓格,又處在這樣一個黃金年齡,可以說大小、老少美女通殺。
小朱在黃家雖然是保镖,但作爲王刀子當年收的六個弟子中的大弟子,小朱的身份顯然不能這麽簡單的衡量,在大器集團,他也有工作,更可以參與大器集團高層會議并讨論,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了。
任何人,到了小朱這樣一個高度和位置,再怎麽樣都會春風得意,但小朱依然是四平八穩的态度和作風,不驕不躁,無論在黃家還是大器集團,可以說絕對是一個難得的精英人才。
但此刻,哪怕面對省委書記都沒有半點思緒波瀾的他卻罕見的緊張了。
緊張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敬服和激動。
張慶元,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四歲,但卻如神仙般的驚豔絕倫,卻又超脫世外的淡然,讓小朱發自心底的崇拜。
每個人都有偶像,現在,張慶元就是小朱的偶像。
偶像坐在自己的車裏,卻一言不發,閉目養神,讓小朱激動之餘,在這沉悶的氣氛中不斷緊張了起來,而且,緊張還在升溫。
張慶元睜開雙眼,看了有些不安的小朱一眼,淡淡笑了笑,“你再看我,車就要掉下懸崖啦?”
“啊?”聽到張慶元的話,小朱心中一驚,趕緊握緊方向盤,不敢再看張慶元。
不過,經過張慶元這一句開玩笑的話,緊張不安的小朱竟發現那股氣場不知覺的就消失了,再也沒有那種讓他發慌的感覺。
“對不起,張大師。”平靜下來,小朱趕緊道歉。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沒關系。”不過随即疑惑道:“我有那麽可怕嗎,讓你這麽緊張?”
随即又道:“要不你把我送到餘市汽車站,我坐汽車回杭城?”
“啊?不,不,張大師,您不可怕,我沒事兒,您别擔心,我開車一向都非常穩的。”聽到張慶元不願意再坐他的車了,小朱不由大驚失色,趕緊語無倫次的解釋加掩飾。
開玩笑,好不容易跟偶像有一次單獨的接觸,怎麽能讓你跑了,一想到張慶元竟然是因爲怕自己緊張而不坐自己的車,小朱有些欲哭無淚。
“呵呵,那你好好開車,我可不想還沒到杭城,咱兩就命喪懸崖了。”張慶元繼續開玩笑道。
“呃……不會的,張大師,我向您保證。”小朱心裏擦了把汗道。
看着小朱的模樣,張慶元心神一晃就回到了多年前,剛見識到師父那排山倒海的神通時的情景,那種懼怕,那種震驚,以及師父那種輕描淡寫,都給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讓他用了好長時間才平複下來。
小朱的狀态根本不奇怪,每一個正常人在見識到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後都會有的正常反應。
不過,張慶元也發現了,自己一旦再閉目養神,那種壓抑的氣氛還會再度上升,爲了避免再出現剛剛的情況,不讓小朱緊張,張慶元不由問道:
“小朱,你現在已經修煉到暗勁了吧?”
當體内出現暗勁的時候,就證明功夫在俗世來說,已經到一流水準了,如果能将體内十二條經脈打通,将真氣形成周天循環,就能步入凝氣期,也就是俗世中的後天期。
随着體内真氣不斷循環,壯大,能把皮膜、筋骨、内髒修煉有成,内息由口鼻的呼吸轉到胎息之時,就能進入築基期,也就是先天期了。
胎息,顧名思義,就是嬰兒在母體内不借助口鼻,從母體汲取營養與氧氣遊走全身的呼吸,當修煉到這一步,與嬰兒無異,所以才會有先天一說,即出生前最純淨、自然的狀态。
小朱的師父現在已經是後天初期,而小朱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出暗勁,在俗世中已經非常快了,這當然跟他的根骨和悟姓有關,有些武者窮極一生也未能修煉出暗勁,最終遺憾終老。
“是的,張大師。”小朱一邊小心開車,一邊激動道。
不激動不行啊,剛剛他不敢開口向張慶元請教,現在張慶元主動提起,他那還不知道抓住機會。
心裏火熱的小朱,趕緊開始發問,把平曰裏的一些連師父都不能解答的疑惑倒豆子般的問向張慶元。
剛開始小朱還有些忐忑不安,但随後見張慶元不僅沒有半點不滿,反而在聽了他的話,沒有半點思索就解釋清楚,并讓他豁然開朗之後,他對張慶元的敬仰已經不能用滔滔江水來形容了。
完全是膜拜!
真正的高人!
這些疑惑一直阻攔他進步的空間,雖然他的師父王刀子已經進入後天初期,但連王刀子自己都是誤打誤撞摸進的後天門檻,哪能系統、有針對姓的解答弟子的這些疑惑,所以小朱自從一年前修煉出暗勁後一直沒有絲毫進展。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張慶元進入築基初期之後,已經能做到神識外放了,這種高立體、超清晰、全覆蓋的人體掃描儀,連小朱心髒上細微的紋路都能纖毫畢現,更何況解答小朱這些修煉的問題。
有了這樣清晰的掃描結果,張慶元自然也能非常有針對姓解答小朱的疑惑,完全是量身定做的最佳方法,讓小朱興奮的直想手舞足蹈以表示自己愉悅歡欣的心情。
甚至,要不是他正開着車,他真想立即停下來開始修煉,那種七上八下如貓撓一樣得感覺讓他激動的面紅耳赤,隻覺得世上真沒有什麽能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了。
一路上,小朱問,張慶元答,一副和諧的傳道授業解惑圖,車内的雖然溫度涼爽,但如何也阻擋不了小朱那顆火熱的心。
時間過的飛快。
“我要是個女人,肯定非纏着張大師不可。實在是太讓人着迷了。”趴在車的方向盤上,看着張慶元下車後飄飄然的離開,小朱心裏第一次有了這種無比悶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