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你先坐下來。”
張嘯山指着一把凳子示意讓張慶元坐下。
張慶元依言,他隐隐覺得張嘯山要說的話關系重大,不敢怠慢。
他剛坐下來,隻聽張嘯山道:“慶元啊,看到你有現在的修爲和實力,我十分欣慰。你能夠達到今天的成就,你的父親母親在天之靈也同樣會開心的。”
“父母?爺爺,你就給我講講關于我父母的事情。”張慶元聽到父母兩個字的時候,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從小到大,張慶元不止一次詢問張嘯山關于父母的事情,張嘯山隻是不說,甚至在他年僅七八歲的時候,因爲此事和張嘯山賭氣,還被爺爺教訓了一頓,這事他記得很清楚。
在進來的時候,張慶元心裏就有預感會說到自己的身世,畢竟爺爺是修士,而且還這麽厲害,自己的父母修爲也/頂/點/小說 絕對不低,但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見過父母,甚至爺爺也不肯說父母的事情。
張慶元心中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他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始終好奇,尤其是現在,在知道爺爺是修真者後,他更好奇了。
“好。那我就全都告訴你。”
張嘯山歎了一口氣,眼神裏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但是,張嘯山随後的一句話。差點兒讓張慶元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慶元,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爺爺,你的親爺爺早已經死了。”
“啊?”張慶元頓時目瞪口呆,腦袋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那……你……”
張嘯山啞然,随即哭笑不得道:“臭小子,緊張什麽。我話還沒說完,我雖然不是你親爺爺,但我是你的叔爺爺。”
自小到大。和爺爺相依爲命。張嘯山陡然說不是他爺爺的話,張慶元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聽到了說眼前的老人是自己的叔爺爺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好奇地道:“爺爺。那我親爺爺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
一句引言。張嘯山的話匣子打開了——
數萬年前,仙界有一個宗門出于頂尖的存在,這個宗門的門主已經修煉到了仙帝大圓滿的修爲。
在仙界。級别的層次從低到高依次是:天仙、金仙、玄仙、仙王、仙帝,所以,仙帝大圓滿的他是仙界最頂級的修士。
這個宗門叫做萬道宗,而這個仙帝大圓滿的宗主叫做張嘯天。
張嘯天到了仙帝大圓滿,将萬道宗的勢力再次推高了一個台階,那個時候的萬道宗,幾乎是仙界所有修士膜拜朝聖的地方。
不過,這種情況在幾萬年前,張嘯天就隕落了。
達到了仙帝大圓滿的張嘯天,已經站在了仙界的最頂峰,不過由于一心向道,他隐隐覺得即便是仙帝也不是仙界修士能達到的最高等級,所以他一直在追尋進階到下一個等級的方法和契機。
然而由于沒有前人經曆過,這注定了張嘯天要走彎路,他不斷嘗試着不同的方法,然而無一能夠給予他一條明路。
終于,在最後一次沖擊下一個等級的時候,由于控制不住體内的仙元力,終于爆體而亡了。
仙界一代宗師就此隕落了。
聽到張嘯山的講述,張慶元驚得目瞪口呆,他剛剛一直猜測父母是神州結界的修真者,甚至沒敢往修真界想,卻沒料到爺爺一開口就到了仙界,而且是仙界的巅峰,直接把他震得如同五雷轟頂,心裏也一片翻江倒海。
實在是不驚不行,張慶元感覺今天自己的腦子有些呆滞了。
而張嘯山也知道張慶元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看到他的樣子後就在那兒靜靜的等着。
過了好一會兒,張慶元喉頭滾了滾,再才漸漸回過神來,滿眼複雜的看向張嘯山,而就在這時,張慶元心中一動,忽然問道:
“爺爺,您叫張嘯山,那麽這個張嘯天就是我親爺爺了?”
張嘯山點了點頭,一臉落寞之色。
張慶元心裏緩了緩,既然爺爺和叔爺爺都這麽厲害,那父母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才對,不過這話并沒有說出來。
“接下來就是你父母的故事了。”張嘯山似乎猜到張慶元心中所想,緩緩道,即便時間過去了上萬年之久,說起來了兄長的慘死,他依然難以釋懷。
張嘯山死了之後,由他的兒子張萬乾接掌了萬道宗宗主的位置。張萬乾雖然不過剛剛進入仙帝期,畢竟萬道宗的底蘊在那裏擺着,萬道宗過了平靜的一千年,一千年裏,雖然萬道宗沒有了之前的強勢地位,但是沒有顯現出來任何頹勢。
直到一千年以後,突然一個關于萬道宗的秘寶的傳聞,打破了萬道宗這種平靜。
傳言說,萬道宗有一顆秘寶叫做萬道珠,是頂級的修煉法寶,這種法寶甚至難以用天級靈寶來衡量了。
這勁爆的消息已經沒有源頭考量了,但是其結果卻可想而知!
一時間,仙界所有的頂級宗門都開始蠢蠢(空格)欲動起來!
這裏面,自然有最頂級的修士參與,他們部署了最缜密的規劃,準備合力對萬道宗一擊,然後坐地分贓,将萬道珠,以及萬道宗所有的資源平分。
就在他們發起攻擊的時候,卻發生了大變。
雖然萬道宗的宗主張萬乾論起修爲不過是仙帝期初期而已,但也非同凡響。在得悉了有人要圍攻萬道宗的計劃之後,他也同樣暗中部署起來。
那時候。對于張萬乾,萬道珠已經高級認主了,張萬乾已經從之中得悉了很多關于陣法的頂級秘法。
他暗中派人布下了巨大的法陣,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對方來跳。
這還不夠,他同時将萬道珠裏面的一些秘法的殘卷故意流露出來分散在了各大宗門之中。
這樣一來,仿佛突然間,整個仙界随處可見都是逆天的功法秘籍。
也正因爲這,萬道宗又得以延緩了幾百年,修士們開始忙碌着争奪起來散落在各個宗門的頂級秘法。
然而。幾百年過去後。很多頂級修士幡然醒悟,萬道宗是仙界大亂的幕後黑手,所以再一次合力群起而攻之。
這幾百年,萬道宗也沒有閑着。是時。萬道宗已經修建起來了一座最頂級的防禦陣法。
别說攻擊了。就是他們想要靠近萬道宗方圓萬裏的地方都面臨着被絞死的危險。
不過,萬道宗的陣法表現出來得越強大,頂級修士越是眼熱。
修真界打打殺殺慣了。機遇和危險并存,哪個修士手中沒有沾滿了鮮血,又有哪個修士沒有在巨大的危險之中躲過過一劫。
于是,仙界再次混亂起來。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修士趕到萬道宗,想要憑借自己的秘寶,法術,破開大陣,尋找一線機遇。
有一日,就在所有修士孜孜不倦地攻擊着陣法,想要對陣法硬破解的時候,突然一個隐世的頂級大能出現了。
他的修爲竟然是仙帝後期,也就是說僅僅比當年的張嘯天差了那麽一線。
他手裏拿着的是四把寶劍,四把寶劍的名字分别是,誅仙劍、戮仙劍、絕仙劍和陷仙劍。
“難道您那四個護衛手中的四把寶劍就是根據這四柄劍仿制的?”張慶元好奇道。
他當然明白不可能是那四護衛的四柄劍,因爲連自己都能破開的劍陣,何況是當年的萬道宗,不用想都知道是仿制的。
“嗯。”張嘯山點了點頭,随後道:“那人手中的飛劍每一柄都是天級靈寶,甚至說已經超過了天級!”
“啊?”張慶元長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超越天級靈寶的存在,那恐怕真的是傳說中組成誅仙陣的四把寶劍了。
張慶元不再說話,仔細聽張嘯天繼續講下去,心中不禁暗暗爲張萬乾和萬道宗擔憂。
張嘯山繼續講下去。
頂級修士來到了萬道宗的宗門陣法前面,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祭出來了四把寶劍。
四把寶劍脫手,頓時風沙湧起,遍地風雷作怪。随後就将整個萬道宗萬裏方圓都圍了起來,組成了一個誅殺之陣。
這陣法成型之後,立刻就掀起巨大的殺機!
天雷地火、狂風浪嘯、山崩地裂……
種種殺招一波接着一波,層出不窮,慘不忍睹!
如果沒有萬道宗的陣法存在,恐怕裏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半個呼吸的時間就将變成一片灰塵了。
然而即便是有這座大陣,萬道宗裏面的境況仍然不樂觀。
透過陣法,誅仙陣的殺機依然能夠滲透到萬道宗陣法的各個角落裏面,很多修爲不高的修士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已經隕落了。
這樣的情況,令張萬乾十分憤怒。
他随後取出萬道珠,通過激發萬道珠,穩固了陣法。
然而萬道珠的出現卻讓這修士紅了眼,他冷笑道:“萬道宗,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滅了!”
他話說完,一口精血噴出來,精血像是有靈性一樣,分散開了向着四柄飛劍飛了過去,随即沒入裏面。
同時他手上的訣法始終未停,持續燃燒自己的真元催動陣法!
沒有人知道,實際上他來萬道宗并不單單沖着萬道珠而來的,同樣也是沖着萬道宗而來的。
很多年以前,張嘯天沒有隕落的時候,他同張嘯天有過一段恩怨,那時候兩人的修爲相差無幾,不同的是,張嘯天已經将萬道珠認主到了高級,而頂級修士手裏空有四把寶劍,卻尚未得到誅仙劍陣的陣圖。
這樣一來。兩人交手,實力差别立刻就顯示出來,在張嘯天的一記重擊之下,頂級修士受到了重傷,落荒而逃,修爲也因此跌落了幾個等級。
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懷,對于修士來說,心中的執念太深不是一件好事。
直到現在他仍然放不下,因此遲遲不能修煉到仙帝大圓滿的境界。
所以。這次他來萬道宗。有萬道珠的緣故,更多的卻是爲了了卻心魔而來。
兩個巨大的陣法相互交織,抵抗和侵擾。
五件頂級的法寶相互鬥法以及碰撞。
這種情勢,是仙界有史以來前所未見的。
空間裂縫一條條出現。仙界一些薄弱的地方開始出現了坍塌和崩潰!
此時即便是圍觀在陣法以外的修士。也開始漸漸地感受到了殺機的存在。而且殺機越來越強,甚至很多低階修士已經因此而隕落了。
他們此時隻能逃亡。
頂級修士卻不在乎這些,對于他來說追求大道才是最終的目的。無論造成多大的傷害,也無所謂,反正在他的眼裏,這些人不過都是蝼蟻而已。
“轟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不停地響起來,陣法相互間得作用越來越劇烈。
随之而來的是天地都開始爲之顫動,崩裂開來。
張萬乾開始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他開始懷疑,這萬道珠和外面的四把劍到底是不是天級靈寶,而是更高階的存在。
天級靈寶的存在,仙界還是能夠承受得了的,但是如果超越了天級,那麽整個仙界恐怕就要因此而滅亡了。
他想到了這點兒,頂級修士同樣也想到了這點。
他們都想罷手,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萬道珠和四寶劍似乎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開始糾纏纏紮起來,就連張萬乾和頂級修士都沒有辦法了。
僅僅是這樣還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陣法同樣也開始不受控制了。
這一刻,張萬乾徹底明白了,他們已經遭受到了天譴。
這天譴具體的來源已經無從得知,然而他心中很明确,那就是擅自使用了這個世界原本不應該存在的力量,那麽勢必将引發一場浩劫。
事實上,浩劫此時已經開始了!
每一次萬道珠和四把寶劍的碰觸,每一次陣法之間的相互碰撞,萬道宗附近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這裂痕,随着碰撞的繼續,不斷地加深,不斷地加長。
不多時,一塊塊斷裂地地面就開始被分隔開了。
而此時頂級修士和張萬乾同樣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起來。
這種虛弱有些沒有來由的感覺。
這或許也是天譴!
張萬乾已經自知道不能逃過去這一劫難了,所以厲聲讓妻子帶着孩子趕緊逃走。
然而,張萬乾的妻子執拗得很,她想都沒有想就決定要和張萬乾留下來。
最終,張嘯山在張萬乾的苦苦哀求之下,才答應了帶着尚在襁褓中的張慶元逃走。
然而,這時候,陣法封閉了整個山門,陣法甚至沒有一絲的漏洞可言,怎麽能夠逃得出去。
張嘯山抱着襁褓裏面的四處奔跑着,一面抵禦着外面滲透進來的殺機。
他和張萬乾修爲一樣,也是仙帝期,倒是不假害怕被外面的殺機侵擾,然而卻始終無路可逃。
張萬乾看到張嘯山出不去也焦急萬分,拼命催動真元,想去控制萬道珠,卻始終無能爲力。
但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最後不知怎麽回事,他突然對萬道珠又有了控制,随即趕緊将萬道珠收了回來,扔給張嘯山後,他就迎着那個修士沖了過去!
他要爲張嘯山的淘寶争取時間!
陣法相互之間的攻擊結束之後,并不意味着仙界的毀滅結束,實際上,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就在張嘯山快要沖過去的時候,兩座陣法幾乎同時開始爆炸。
這劇烈的爆炸,帶着毀天滅地的能力!
伴随爆炸,萬道宗山門以内,地面也同樣出現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而且迅速蔓延!
張嘯山想都沒有想直接跳了進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外面的陣法爆炸,自己出去等于找死,與其這樣不如進入溝壑之中,看看能不能躲避開爆炸,同時找到出去的路。
然而,事情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通過這條溝壑,他已經徹底地和仙界永别了。
他來到了另外的一片星空世界,就是修真界。
“爺爺。這麽說來。你離開的時候我的父母還沒有死去?”
聽聞了萬道宗被圍攻的時候,張慶元已經明白了張嘯山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父母在哪裏的原因了,看來在張嘯山的眼裏,張慶元的父母已經死了。
但是。爲人子女。始終不希望這是真的。還抱有一絲期望。
張嘯山搖了搖頭,苦笑道:“慶元,我知道你想的什麽。但這是不可能的,我親眼看到你父親處在爆炸的核心,别說他隻是仙帝初期,就算他到了仙帝後期,恐怕也逃不掉,更不用說你父親了。”
張慶元一怔,随即心裏湧起一種強烈的失落感,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記事以來從沒有見過父母,但第一次聽到父母的消息,知道他們已經不再人世,還是感到黯然神傷。
過了一會兒,張慶元睜開眼睛,看向張嘯山,問道:“爺爺,那……仙界就這樣崩潰了嗎?”
“嗯,崩潰了。”張嘯山點了點頭,随即又道:“雖然崩潰了,但還是有一些人逃出來了,但是在我到了修真界以後,遇到了一些仙界的修士,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從仙界裏面逃出來的。”
聽到張嘯山的話,張慶元雙眼一亮:“既然有人逃出來,那我父母……”
張嘯山搖了搖頭,撫了撫張慶元的腦袋:“别想了,不可能的,我後來從那些人嘴裏确認過,你父母他們都死了。”
張慶元的目光随即暗淡下來,緩緩點了點頭,不再吭聲,心裏像刀割一樣的難受。
張嘯山道:“慶元,你以後的路還長,你這次回俗世處理下自己的事情,然後到修真界去曆練一番。現在你留在神州結界已經無法突破自己了。
你父親臨死的時候把萬道珠交給我,意思很明白,我們所有的人都死了,也不能讓萬道珠的基業斷絕,現在萬道珠在你身上,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你的身上,難道你還想讓我這個老頭子去做這事情嗎?”
“爺爺你可不老。”張慶元道。
“人哪裏有不老的,即便是修爲再高,終有壽元耗盡的時候,我的壽元已經不足一萬年了,很多事情恐怕難以做來。”張嘯山搖了搖頭道。
張慶元心中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張嘯山。
而張嘯山卻擺了擺手,繼續給張慶元講起來了修真界的事情了——
張嘯山帶着張慶元來到了修真界,一開始是想要在這裏紮根,休養生息,順便重新建立萬道宗。
然而他最初的想法很快就被後來的事情否定了,因爲很快他就在這裏發現了從仙界來的修士,這些修士其中不乏頂級大能,包括仙王,甚至仙帝級别的高手。
張嘯山開始了在修真界東躲西藏的生涯了。
不過,即便這樣,最後他還是被仙界的修士發現了。
頂級修士見到了張嘯山,還有襁褓裏面的張慶元,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如果沒有萬道宗,沒有萬道珠,他們賴以生存的仙界無論如何都不會覆滅。
更何況,他們看到襁褓裏面的孩子,就意識到了萬道珠很可能是在張嘯山身上。
于是,就開始了對張嘯山的圍剿。
張嘯山不過是一個人,面對數名和自己修爲相當,甚至還要高出一截的修士,自然抵擋不過。
他受了重傷,甚至,差點兒丢了性命。
不過還好,由于他們幾個人修爲太高,修真界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們打鬥,他們每一次蓄力都會對修真界造成巨大的空間塌陷。
因爲有了仙界的前車之鑒,他們都不敢太過分,而這卻給了張嘯天可乘之機。
他正是借助着機會,利用萬道珠裏面障眼法的秘訣。将本尊留在修真界,而分身帶着張慶元逃走了。
張嘯山繼續帶着張慶元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修真界黃級星區的一個星球,在這裏他布下了一個傳送陣,隐藏好了傳送陣之後,帶着張慶元鑽了進去。
而這個時間是地球時間的一萬年前,地球上的人都是一些未開化的人群,張嘯山發現地球上靈力實在是太過于稀薄了,根本不适合修士的居住,于是在地球上稍微有靈氣的地方開辟了一個空間。正是神州結界。
神州結界開辟以後。張嘯山從地球上抓了一批野人,教會了他們修煉,種植靈草,尋找靈草。
這是神州結界的第一批修真者。
張嘯山如此做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他帶着張慶元逃跑奔襲的過程中。張慶元損傷了經脈。孩子年齡比較小,張嘯山不得不用最小心的辦法幫助他疏通,這最好的方法就是真元配合靈草了。
時間一晃。又是一萬年。
直到這時候,張慶元的傷才完全好了,張嘯天這才帶着張慶元回到了俗世中。
實際上,幫張慶元療傷的整個過程中,張嘯山自己卻受了嚴重的内傷,所以他不得不選擇在地球上的海邊利用水元力幫助自己療傷。
“爺爺,我沒有想到爲了我你竟然吃了這麽多苦,謝謝您……”
張嘯山終于講完了,張慶元内心十分感動,如果沒有自己,張嘯山一個人逃出來,以張嘯山的實力,恐怕連一點兒危險都不會遇到。
“傻孩子,你這說的什麽話。”
“爺爺,那現在你的傷好了嗎?”張慶元突然問道。
張嘯天一怔,歎了一口氣道:“傷是好了,不過由于當初真元損耗過大,所以修爲掉了一級。”
“啊?修爲掉了一級?那現在您的修爲現在是仙王境界了?”
張嘯山點了點頭道:“是仙王境界,不過也無所謂了,無論是仙王期還是仙帝期,這樣的實力在修真界還是在神州結界隻要展露,都會對整個界面造成毀滅性的破壞,所以什麽修爲已經不重要了。
倒是你,進入到修真界後一定要小心在意,修真界比神州結界靈氣濃郁,所以在那裏大乘期修士根本算不了什麽的,因爲在大乘期以上還有兩個修爲等級,這一點你從那個修真界來的叫黃應的小子那裏也知道了。”
張嘯山始終關注張慶元,自然知道曾經在地中海底,一個叫黃應的修真界大乘巅峰修士從當年他建立的傳送陣傳送過來,張慶元還差點被那家夥奪舍,要不是那家夥受到重傷,當時張慶元身邊還有渡劫期的花下酒,張慶元根本抵擋不了。
不過,有張嘯山在,就算到了最後一刻,那個黃應也無法奪舍,笑話,在仙王境界的張嘯山面前,别說大乘期,就是修真界最頂尖的涅化期修爲也不算什麽。
而張嘯山的話,張慶元卻不在意,他現在關心的是張嘯山的修爲和壽元的問題:“爺爺,如果你重新回到了仙帝期,是不是壽元又要延長無數年?”
張嘯山笑道:“你這孩子,關心這麽多幹什麽。爺爺現在至少還有近萬年的壽元,用得着你杞人憂天嗎?”
張慶元卻搖了搖頭道:“爺爺,你說你一直關注着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有水靈牌嗎?”
“呵呵,當然知道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張嘯山笑道。
張慶元卻問道:“爺爺,水靈牌能不能治好你身上的舊傷?”
“沒試過,我也不清楚。”
張慶元卻不願意放過任何機會,趕緊取出水靈牌遞給張嘯山,張嘯山接過來笑罵道:“你着急什麽?我又不是馬上死掉,對了,你這水靈牌從哪兒得到的?”
“是在神算門手中得到的。爺爺你怎麽不知道啊?”張慶元頓時奇怪起來了。
不過接下來,張嘯天的話确實讓張慶元震驚,他喃喃自語道:“神算門,神算門,果然是他們。這門神算絕學莫非真的是被他們學去了?”
“爺爺,什麽意思?我和玄空、玄慈都是朋友,沒有聽說過他們真的會什麽神算絕學啊?”張慶元奇道。
張嘯山搖了搖頭。歎氣道:“即便是學,恐怕也是皮毛而已。慶元,你可知道這絕學來自于哪裏?”
“莫不是萬道珠?”張慶元想了想答道。
張嘯山點了點頭道:“是的。當初你父親将萬道珠的絕學可以流傳出去,就有這麽一份絕學。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關注你是不假,不過,關于水靈牌的事情,我缺絲毫沒有覺察到,細心一想,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功法的屏蔽了一些因果。而這種事情。也隻有使用萬道珠上那門神算絕學才能做到的。
直到這水靈牌到了你身上我才察覺到。
所以說。這個神算門不簡單啊。不知道前面的哪任門主竟然能夠和仙界的那批舊人扯上關系,以後你到了修真界一定要小心提防着。”
“我明白,爺爺。”張慶元點了點頭道,心裏多了一絲警惕。
“好。既然水靈牌被你得到了。那麽你就在神州結界再耽擱幾天。我修複好功法後,就把他交給你。”
“爺爺,不用。這五行靈牌就放在你手上。我的法寶暫時夠用了。你不是說我盡量少用外物嗎,所以還是給你。”張慶元道。
“嘿嘿,這五行靈牌可不是簡單。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用處,但是我知道的是,以後你絕對能用得上它們,所以留在我老頭子這裏等于浪費,就這麽說定了。”
爺孫兩個交談了近兩個時辰,這才從密室之中走了出來。
他們出來後就來到了大帥府的客廳裏面,這時候,四大護衛已經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了。
張慶元吩咐他們去将顧忠和任無窮帶回來後,他們馬不停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帶着兩個人回到了平天大帥府。
任無窮和顧忠都是莫名其妙,本來他們已經意識到性命不保了,現在卻被帶來帶去,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任無窮雖然修爲比較低,但是脾氣卻很臭,面對四個頂級大乘期的修士他一點都不怕,直接破口大罵道:“龜(空格)兒子,想要殺了老子盡管殺,不要想什麽歪主意!”
四護衛隻是冷笑,不予理睬。
按照他們平時的作風,任無窮敢對他們不敬,他們肯定一個真元打去,滅了任無窮。
不過現在,任無窮是張慶元的朋友,他們卻不敢動手。
四護衛心中對張慶元還是有怨念的,畢竟張慶元不但差點兒滅了四個人,而且還差點兒腹黑地收走了他們得四把寶劍。
所以,對于張慶元得朋友,他們也沒有好心情去搭理。
反而有惡作劇的趣味,既然折騰不了張慶元了,那麽至少要折騰張慶元的兩個朋友。
四護衛這種情況下,任無窮和顧忠兩個人當然心裏沒有底了。
“待會有人出來,你們最好老實點兒,那人不是你們能夠得罪的起的。”四護衛冷冷道。
“是什麽人?竟然讓老子等這麽久。想要殺我趕緊來一刀,不然的話就把我放回去,我可沒有那麽多閑功夫等什麽人。”
他們到來後,都過了一個時辰,卻始終沒有人來,任無窮頓時不耐煩起來,繼續破口大罵。
四護衛恍若未聞。
顧忠大乘期中期的修士,心境比任無窮強大許多,所以他還是比較淡定的,出言詢問道:“四位道友,我想問一下,四位的身份是?”
顧忠來到了大帥府大廳之後,他發現了一個細節,所以對于來人的身份十分好奇。
進而對于四護衛的身份也是好奇。
四護衛的修爲他大約能夠感覺到,至少要和玄天同樣的等級,甚至比玄天還要高。
顧忠沒有想到除了神算門的人,在神州結界還能見到這樣的存在。
然而以他們四個人的身份,進入了大廳之後,一直都是身闆端正的站着,而沒有落坐。
那麽他們要等的人,會是何人?
顧忠的态度,四護衛還算滿意,老大淡淡道:“雖然你是大乘期修士,但是說出來那人的名字,恐怕你也承受不住。”
“我也承受不住?”
顧忠細細思索來,在神州結界。他見過的最強大的修士是張慶元,然而張慶元恐怕還不至于讓眼前四名頂級修士站着等候,于是道:“在下還真的想不出是何人。神州結界論起修爲來說,張慶元道友應該是最強悍的人了,可是應該不是他……”
“張慶元?”
四護衛相視一笑,他們搖了搖頭冷聲道,“張慶元這小子實力倒是說得過去,但是怎麽入得了我們的法眼。”
“那是誰?”
顧忠眉毛一跳,四護衛的口氣實在是太過于大得吓人了,那人到底是誰。顧忠心裏更加期待起來了。
“帝乙!”
四護衛樂得看顧忠在那裏發呆。不過還是說出來了一個名字。
“什麽?”顧忠頓時一驚。
帝乙不過是傳說的人物,怎麽可能真實存在?
顧忠心中懷疑。
四護衛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想法,冷笑道:“顧忠,你不要以爲你進入了大乘期。就什麽都明白。實際上整個神州結界的事情。你所知道的都不足萬一。”
顧忠似乎根本沒有聽懂他的話。
他仍然是喃喃自語地道:“帝乙令,帝乙?”
在司空荒漠,他親眼見到了帝乙令從天外而來。将神算門山門外的修士罩住。
那個時候,他就該想到了,帝乙或許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他随即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帝乙令出現明顯是阻止張慶元殺那幫修士的,那麽帝乙和張慶元……
想到這裏,他望了一眼任無窮。
他和任無窮兩個人都是和張慶元關系比較親密的人,這時候被帶到這裏,如果要見的人真的是帝乙的話,恐怕兇多吉少。
聯想到四人語氣之中對張慶元沒有多少善意,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顧忠有些擔心張慶元,問道:“張慶元道友,是不是已經隕落了?”
四護衛想不到顧忠能夠從帝乙聯想到張慶元,四人再次相視一笑,老大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既然玩笑已經開始,索性就開到底,于是道:“你覺得張慶元在帝乙的手底下還能有活路嗎?”
“啊?!”
顧忠大驚,心中生出來了無限憤怒,怒火中燒之下,一記真元大手向着四護衛老大重重地砸去。
“幹什麽!”
老大莫名其妙,輕飄飄躲開了顧忠的真元大手,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顧忠,這麽高的修爲怎麽還是這麽不淡定,一個玩笑都開不起嗎?
這時候,張嘯山和張慶元已經從密室中出來了,神識之下,正好覺察到了眼前這一幕。
張慶元苦笑:“老爺子,你這四個護衛可真是愛惹事。被他們這麽一說,你的孫子已經死了。”
張嘯山搖了搖頭道:“這四個人,雖然行事方面可能不盡如人意,但是是絕對靠得住的人,以後你振興萬道宗的時候,我就把他們給你做護法。”
張慶元連忙搖頭帶擺手道:“别,千萬别,這四人我可駕馭不住,隻會惹貨的主兒。”
張嘯山淡淡地一笑,随即面色一沉,張慶元頓時感到了一絲威壓。
而大廳裏的六個人更是不好受,威壓下,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心裏猛地一沉!
“你們在做什麽!”
四護衛感受到了威壓,已經知道了是張嘯山到了,于是恭敬地道:“帝乙大人,小公子要的人已經到了。”
“嘿嘿,小公子?你們叫得倒是很親熱,如果真的把我當小公子,你會這麽對我的朋友嗎?”
張慶元一個瞬移,出現在了四護衛面前,狠狠地瞪了四護衛一眼冷聲道。
“張道友?你沒死?”
張慶元陡然出現,顧忠頓時一愣,這時候才明白四護衛是開他的玩笑。
不過他仍然十分欣喜。
“沒有,這四個人胡說八道,不要聽他們的。”張慶元笑道。随即走到了任無窮的面前,握住了任無窮的雙手道,“老任,受委屈了。”
任無窮再次見到張慶元同樣也是欣喜萬分:“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好,實在是太好了!”
“不要亂說話,沒看到帝乙大人出來了嗎?”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老二語氣突然語氣冰冷地道。
此時,張嘯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事實上,無論是顧忠還是任無窮都無法确認張嘯山到底是不是帝乙,不過張嘯山剛才帶給他們的威壓,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此時他們不得不躬身對帝乙行禮。
同時,顧忠還沖着張慶元使眼色,意思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給眼前這個老頭行禮算不得什麽,不要太過于固執。
不過,張嘯山随後說出來的話,令他們目瞪口呆:“你們不要這麽客氣,我這老頭子是閑雲野鶴一個,而你們又是我的孫子張慶元的朋友,所以一些客套的東西就免了。”
“啊?”
顧忠和任無窮面面相觑,幾乎同時将目光轉向了張慶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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