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精火和真元大手猛烈的撞在了一起,空氣中都一片震蕩!
海媚珠得真有大手實在是太過于強大,盡管張慶元再次突破,太陽精火都沒能突破真元大手的真元防線。
不過張慶元并沒有放棄,手訣不斷打出,太陽精火突然一個收縮,随後突然火光四溢,再次變換爲一條巨大的火龍,狠狠地張開血盆大口,朝着真元拳頭咬了過去。
海媚珠這時候真元大手已經用老了,面對着太陽精火的攻勢,她無奈隻能撤了回去。
看着張慶元,海媚珠臉色有些陰沉,她有些想不明白,這才隔了多長時間,張慶元怎麽一下子提高了這麽多?
不過海媚珠已經不及細想了,因爲張慶元的太陽精火再次向着她狠狠地咬了過來。
這一次太陽精火的火勢,跟前一次的火勢一樣猛烈。
連續受到兩次這樣的攻擊,海媚珠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而這一次,海媚珠就沒有那麽好運了,真元大手再次和火龍遇到的時候,她根本沒來得及撤退,就被火龍死死地咬住了。
海媚珠‘啊’的一聲慘叫,身形暴退,随後目光驚駭的掃了張慶元一眼,看到張慶元再次催動火龍燒了過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匆匆地逃走了。
連那幾十件天級法寶都扔在那裏沒有帶走。
張慶元望了望玄空,又望了望玄慈。
玄空和玄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玄空首先笑道:“這場仗是你勝的,寶貝自然歸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張慶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沒再客氣。撿起了那些法寶。
不過最終張慶元還是讓玄空和玄慈兩個人每個人從中挑選了幾件。
雖然玄空和玄慈出身于神算門,但是天級法寶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東西,海媚珠之所以有這麽多。全然是靠陶芊芊換來的。
想到了陶芊芊,張慶元再次想到了當初在海甯城外。陶芊芊對五件法寶的厭惡。
張慶元心裏歎息一聲,現在想想,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可憐了。
張慶元打定主意,以後再次遇到陶芊芊,一定把這些法寶交給她處理,任她毀掉。
毀掉這些法寶,或許陶芊芊内心裏就能夠毀掉所有的過去一切,現在海媚珠已經不足爲慮了。希望陶芊芊未來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走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玄慈見到張慶元站在原地發起呆來,催促道。
張慶元應了一聲,三個人一起朝着天坑的位置走了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張慶元第一時間放出來了火烈鳥引路。
一路上暢通無阻。
不過,饒是這樣,當玄慈看到牆壁上無數的怪蟲的時候,也一臉驚詫,雖然身體沒有什麽不适。但依然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過三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片刻後就來到了荊天所在的空曠地方。
張慶元和玄空兩個人借着外面的震動逃出去後,由于海媚珠對于陣法的攻擊。天坑裏面的震動更加強烈了。
爲了保證陣法不被破壞,荊天一直在拼命抵抗着。
直到外面海媚珠被張慶元擊退之後,荊天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又是逃過了一劫。
不過他同樣好奇,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弄出來了這麽大的動靜。
不過,當他眼睛重新放在他煉制的那條鐵鏈上面的時候,就将這一切全然抛到腦後了。
隻差一個主元魂,黃級靈寶就可以煉制成功了!
那名叫做玄空的修士就是最好的主元魂的人選。
荊天不禁懊悔起來。同時破口大罵:“這賊老天,就是壞老子的大事。什麽時候發生地動不好,偏偏在老子的主元魂剛來的時候發生。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被那老小子跑走了。
還有那該死的母蟲,不知道抽了什麽瘋,按照日子早就應該成熟了,怎麽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摔打着天坑裏面的巨大的石頭。
天坑中不時的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
荊天随手扔出來的巨石,根本就沒有催發任何元力,他本身也害怕用力過猛會弄壞了這座天然陣法。
饒是如此,天坑裏面動靜仍然不小。
張慶元和玄空玄慈三個人來到了這裏,見到了荊天在發瘋,即使他沒有動用全力,也依然吃了一驚,面面相觑。
這時候玄慈也看清楚了荊天的相貌,确定了荊天并不是海媚珠所說的司徒橫,不知道爲什麽,此時他心頭上一塊石頭頓時落地。
“玄慈,看清楚了嗎。我玄空從來沒有欺騙過你,現在也是一樣。”玄空歎了一口氣,玄慈什麽都好,就是耳根子很軟。
玄慈臉上頓時現出來一絲的尴尬,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離開此地吧。這人實在是太過于兇殘了,恐怕以你我三個人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幹掉他。”
玄空點了點頭。
然而他們想走的時候,卻哪裏那麽容易走出去。
他們的說話聲音此時早已經傳到了荊天的耳中。
這大乘期修士還真是有趣,竟然會去而複返,荊天心中暗自得意,當他聽到玄空兩個人說要離開的時候,心中頓時大急,突然大喝一聲道:“小賊,我這洞府豈能是你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
說完,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沖着張慶元三個人砸了過去。
雖然張慶元和玄空一直警惕,但在真元大手的逼迫之下,隻能移動了兩步,但恰恰躲開了。
然而荊天要的正是這樣。
他這一記真元大手使用得非常巧妙。
他出手的方位拿捏得非常準,事先已經算準了張慶元三個人得反應,所以。幾個人移動了一步,現在恰恰落在了荊天所能掌控的範圍之内。
也就是說,現在隻要荊天不允許。他們再想要離開就難上加難了。
張慶元三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三個人的處境,所以他們索性不再動地方。安靜地望着荊天。
“哈哈哈,小輩,我荊天現在正犯愁煮熟了的鴨子又飛了呢,沒想到你們竟然又折了回來,你們對我還真是夠意思!”
說完,他目光落在了玄慈的身上,心中更加驚喜不禁贊歎道:“真是太好了,竟然還多了一個主魂。看來這老天還真是幫我!”
适才他還在大罵老天對他不夠好。此時見到了玄空和玄慈,頓時對老天産生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自始至終,荊天對張慶元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的興趣,即便現在的張慶元已經突破到了合體期的修爲,然而,對他來說,還是蝼蟻。
即便是玄空和玄慈,在他的眼裏同樣也是蝼蟻,不過是對他用大用處的蝼蟻,所以不免多看一眼。
“哼!荊天。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呆在這裏就呆在這裏了,我們闖進來是無意中的事情。你非要拿我們做魂元,這是什麽道理?”張慶元望着荊天冷聲道。
雖然此時他的實力大增,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把握對付荊天,如果荊天能安然的将他們放出去那還好說,如果荊天不肯,那隻好拼個你死我活了。
“什麽道理?你這蝼蟻,什麽叫做你們做魂元,就你這修爲也配做魂元?我說的是另外兩個大乘期的蝼蟻,而你。隻配和神州結界的其他成千上萬的修士一樣,作爲這件法寶上的一朵浪花而已。”
聽到荊天說出來成千上萬的修士。張慶元陡然明白了,原來蟲潮這件事情都是荊天主導的。頓時眼神變得淩厲如刀,心中對荊天厭惡到了極點!
這樣的人是留不得的,他爲了一己之私利,幾乎要剿滅整個北龍州,整個神州結界,如果他的黃級靈寶練成以後,恐怕爲害更深!
“哼!荊天,你不說還則罷了,既然你親口承認了蟲潮是你所爲,今天即便你要放過我們,我們也不能留你爲害!”張慶元目光顯露出來一絲殺機,語氣冰冷。
實力,對張慶元自己來說是一個問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住這個恐怖的高手,但是現在的情況,沒有勝算,也沒有敗算,張慶元決定拼死一搏。
因爲現在整個神州結界除了三個人聯手還有一線希望殺了面前的這個人,換做别人幾乎不可能了。
張慶元并不是道德至上的人,更不是什麽君子,但他卻關心身邊的人,如果這荊天隻是單純的提升修爲也就罷了,但他卻把這種提升建立在殺戮之上,張慶元就不能不管了。
因爲張慶元不能不想以後,萬一這家夥出了神州結界,去到俗世中,那就是一種災難。
“哈哈,蝼蟻,大言不慚!既然你這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那就來受死吧!”
說完,他一記真元大手狠狠地沖着張慶元砸了過來。
同一時間,他催發了另外一隻真元大手,向着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砸了過去!
見荊天,三人臉色一沉,都出手抵擋!
張慶元的太陽精火打出來,頓時照得整個天坑一片通明,太陽真火的火勢,像是一天長龍,狠狠地向着荊天的真元大手卷了過去。
玄慈和玄空兩個人狼狽地躲開了荊天的真元大手,同時各自将防禦法寶祭出去,護住了全身。
張慶元看到兩個人身上的防禦法寶,頓時一愣。
又是铠甲!
神算門果然底蘊深厚!
不過,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身上的铠甲卻又和神見他們的防禦铠甲完全不同。
這兩副铠甲并不是金色,而是通體一片白金。
白金铠甲!
铠甲穿在了身上,頓時顯現出來了一片氤氲的白色流光,将他們的整個身體護在了當中。
這防禦铠甲玄慈和玄空兩個人已經多少年沒有用了,他們本身就是神州結界頂級的高手,别說平時沒有和人對戰的機會,即便是和人對敵又哪裏用得着防禦铠甲。
所以。即便是神算門的弟子在此,見到了長老身上的兩副铠甲也會感到好奇。
黃金铠甲是天級的铠甲,眼前的铠甲同樣也是天級的铠甲。但是隐隐地張慶元感覺到,這兩副铠甲恐怕比黃金铠甲要高上一個檔次。
當然了。以張慶元的判斷,這兩個铠甲距離黃級靈寶恐怕還差着一點距離。
他的判斷沒有錯,荊天是個老行家,他陡然見到了玄慈和玄空兩個人身上的铠甲,頓時雙眼一亮,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這防禦铠甲雖然距離黃級靈寶還是差了點。别說放在這裏,就是到修真界都算是難得了!”
他還有話沒說,這防禦铠甲如果他能夠搶過來,未來對付自己的大敵的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
想到了這裏,荊天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都是我的!”
荊天對上張慶元的太陽精火,感受到了一絲威壓,然而他還是能夠輕飄飄地躲了過去,所以對于張慶元他仍然絲毫沒有在意。
在他内心裏,張慶元這個人強是強了點。但此時他的心神都被那兩幅铠甲吸引了,直接無視了張慶元!
狂熱地荊天兩記真元大手狠狠地向着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砸了過去!
但是身上穿着白金铠甲的玄空玄慈修爲像是突然提升了很高的一截一樣,他的真元大手對他們絲毫沒有作用。
這一截修爲并不是說表現在他們的攻擊力上。也并不表現在他們的防禦力上,而是表現在他們的速度上。
穿上了白金铠甲之後的玄空和玄慈兩個人再也不跟荊天正面對抗了,一旦遇到了荊天的真元大手,他們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立刻躲避開來。
兩人都逃開了,荊天眼神頓時看向了張慶元,怒火無處可發,全都朝着張慶元而去!
但張慶元的太陽精火也同樣兇猛,荊天的真元大手不敢每一次都和張慶元的太陽精火硬碰。這使得張慶元有了一絲喘息機會。
即便是荊天對付張慶元有優勢,他此時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因爲他的目标是玄空和玄慈。根本不是張慶元這個小蝼蟻。
但偏偏每次他要打到張慶元時,就被玄空和玄慈兩人攪合。饒是荊天修爲高深也不免急躁起來。
哇哇怪叫後,荊天手一揮,一把長長的碧綠色的大傘頓時出現在半空!
傘柄部位一個劫雷的符号赫然醒目,而傘身處卻像是一道道符箓一樣畫着古怪的符号,張慶元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八個面上的八卦符号。
張慶元雖然看不出法寶的等級,但在他的感覺中并不如渾天鑼,頓時放心不少。
張慶元算是無知者無畏,而玄空和玄慈兩個人見了這面傘,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都不禁露出來駭然的神色。
這雷劫傘,他們是知道的。
雖然隻是天級法寶,但是在天級法寶裏面是頂級的存在,當然這裏面不包括那種隐藏在天級法寶裏面的黃級靈寶,比如說渾天鑼。
老一輩傳聞,這件天級法寶曾經在神州結界出現過,那一次出現在神州結界引起來血雨腥風,不單單是指雷劫傘當時的主人拿着傘在神州結界興風作浪,而且還有很多修士看中了雷劫傘的威力,想要據爲己有,所以圍殺拿着雷劫傘的修士。
其中一個大乘期修士追上了法寶的主人,一動手,對方就使用上了雷劫傘。
在雷劫傘的威壓之下,那個大乘期修士頓時迷失在了自己的雷劫之中。
他自始至終以爲自己是在度飛升雷劫,直到最後死去的時候,仍然以爲自己已經飛升到了仙界。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打過雷劫傘的主意。
“慶元兄弟,要小心應對!這件法寶不簡單!”玄空第一時間提醒張慶元道。
張慶元聽了,頓時一愣。他還沒有明白過來玄空是什麽意思,荊天已經祭起了雷劫傘。
頓時一片雷海彌漫起來。
“轟轟轟!”
張慶元隻感到自己的耳邊轟鳴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張慶元已經徹底的遺忘了過往的世界,他是一個安心修道的修士。他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曆經千山萬水,遍訪名師。遍尋天才地寶。
他從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開始成長……成了元嬰期,成了出竅期。成了分神期,成了合體期,成了渡劫期,成了大乘期。
在一片巨大的荒漠之中,這時候的他正在渡飛升前最後一道門檻,隻要他能度過眼前的九九雷劫,他就可以飛升到仙界之中。
張慶元心中有一股強大的求道的心思,他一定要成爲人中之龍。鳥中之鳳,他要成仙!
一道道雷弧打在了張慶元的身上,一道道心魔戳中在張慶元的心間。
張慶元絲毫沒有被傷害到,絲毫沒有受到外魔的侵擾。
隻因有一顆堅定的求道的心思!
另外一邊,玄空和玄慈同樣也在經受着同樣的事情,經受着同樣的經曆,此時他們也在渡劫,度過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那一道坎,進入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此時沒有一個人醒悟。這隻是南柯一夢而已。
此時荊天卻是十分閑逸,他透過雷劫傘望着幾個人此時的經曆,不禁冷笑道:“蝼蟻就是蝼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即便是在強大,也不過是個強大的蝼蟻。”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不由歎息了一聲,凝望着雷劫傘,搖了搖頭:“你是挺不錯的,不過卻隻能在這種鬼地方使用,而且隻能對付大乘期以下的修士而已。”
雷劫傘畢竟隻是一把傘而已,對于真正經曆過四九雷劫的修士而言,這隻不過是這雷劫傘隻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荊天自己對于這些心知肚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拿着這把雷劫傘恐怕就能夠橫掃整個修真界了。
不過。想到馬上就能夠得到兩個大乘期大圓滿修士的元魂,馬上就能夠得到兩副頂級的天級防禦法寶的時候。他頓時心滿意足了。
到那時候,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回到修真界去,然後面對自己得強敵,祭出自己鎖鏈,讓他生不如死。
荊天做着美夢的時候,張慶元此時正面臨着生死存亡的一刻。
“轟!”
最後一道雷劫終于向着張慶元的腦袋砸了下來。
前面的整個經曆,讓張慶元無比欣喜,因爲他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抵擋住了前面的所有劫雷。
最後一重下來的時候,張慶元突然有一種渾身輕松的感覺。
擋下來這道雷弧,他會飛升了,成仙了。
最後一道雷劫伴随着很多外魔幻像,張慶元絲毫都不受侵擾。
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來,張慶元完滿渡劫,就意味着意識将永遠的消沉在這雷劫傘之中,再也難以解脫。
就在最後一道雷劫将要完滿的時候,突然張慶元的丹田部位閃出來了一道亮光。
這道亮光像是漆黑夜空裏面的星星一樣,照耀着張慶元的整個靈魂!
張慶元整個人突然一震。
頓時,雷劫外魔侵擾越來越厲害了。
一幕幕在張慶元南柯夢之中不曾發生過的光景層層洗刷着張慶元的腦海。
張慶元頓時痛苦起來了。
不同的人影在呼喊着他的名字,不同的地方出現了他自己的影子,但是無論何人,無論何地,他始終叫不出來名字!
他痛苦,他糾結,或許這都是他的前世,或者是他的來世,張慶元說不清楚,隻是痛苦。
度過九九雷劫,就代表着和自己的過去徹底地說再見了,而眼前的這些,都是張慶元心中得牽挂,張慶元痛苦,張慶元懊悔!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也想不起來這些人這些事,最終将渡劫失敗。
“齊媚!”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眼前,他記得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熟悉的,是他的女人,是齊媚!
張慶元拼命地向着齊媚擁抱過去,然而齊媚隻是一道幻影而已。
齊媚像是一道水渠的大閘門,張慶元記起來齊媚之後。随即衆多的事情湧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從外部世界,到神州結界,到師父師兄。他都記起來了。
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也同樣都記起來了。
終于。張慶元陡然醒悟,自己此時此刻正在和荊天對敵!
“該死的,看來是着了荊天的道了!”
張慶元再也不去多想,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朝着雷劫燒了過去!
他自然不知道,其實他早已經該死了,是他體内的萬道珠救了他一命!
“什麽?你竟然從雷劫中出來了?”
荊天望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張慶元,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想不明白。張慶元一個蝼蟻而已怎麽能在從雷劫傘中出來?
不過,這不是他思考的時候,此時張慶元一記太陽精火已經朝着雷劫傘燒了過去。
荊天眉頭一縮,随即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朝着張慶元砸了過去。
剛剛荊天之所以不出手,自然是不想費力氣,而此時眼見張慶元脫困,而且要毀掉法寶,那樣一來又會回到剛剛的麻煩境地,他自然不在猶豫,同時心裏後悔沒有在張慶元沉迷的時候殺了他!
張慶元輕飄飄地躲避開來。但他的臉上卻浮起一絲古怪的神色。
因爲張慶元此時感覺自己體内的真元比之前更加強大了很多,隐隐地,他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合體期中期的修爲!
合體期中期!
張慶元心裏明白自己可是剛剛邁入到合體期而已。怎麽可能突然一下又漲了修爲?
不過,仔細感知了一下,他最終确認了,這是事實。
他不禁好笑,沒想到這把破傘還有這樣的好處。
“咦?小子你的實力?”
荊天也發現了張慶元的變化。
若說之前張慶元第二次來到這裏,修爲提高,荊天絲毫都在意,而現在卻不同了,張慶元能夠從雷劫傘中突破出來。而且修爲再次提高,他怎麽能不奇怪。怎麽能夠不去關注。
“嘿嘿,我的修爲?哈哈。這還是要多謝你了,你這把傘倒是不錯,送給我如何!”
張慶元口中說道。
此時他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拿到這把古怪的雷劫傘。
“小子,張狂!”
荊天受不了張慶元的激怒,一聲大喝,一道真元大手再次向着張慶元打了過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張慶元對于荊天不再像以前那麽恐懼了。
他神色淡然,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着對方打去。
真元大手和太陽精火相遇,頓時如天崩地裂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勢均力敵!
張慶元不禁冷笑道:“怎麽樣,還敢小看我?”
“嘿嘿,蝼蟻,就是蝼蟻,任你修爲再高也是蝼蟻。不怕告訴你,你的兩個夥伴此時已經要結束四九雷劫了。等他們結束之後,我把他們的元魂都放在我的鐵鏈上面,到那時候,我靈寶在手,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荊天哈哈大笑起來。
張慶元卻是一驚,玄空和玄慈兩個人修爲比他要高很多,對于雷劫傘抵禦能力應該更強,卻沒想到這麽快也要渡劫圓滿了。
從雷劫傘中出來,張慶元心中已經大體對雷劫傘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如果渡劫圓滿的話就意味着死亡。
張慶元心中有些焦急。
不過,當荊天提到靈寶的時候,張慶元心中一突。
他想到了火木花火葫蘆,它現在是天級法寶,但是同樣也是隐藏在天級法寶裏面的黃級靈寶。
它比雷劫傘等級要高!
升級之後,張慶元一直沒有試用,現在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張慶元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道法決打出去,火木花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
“荊天,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這話,張慶元又是一道法決打出去。
實際上,在得到了火木花之後,這寶貝一直在火烈鳥手中,他根本就沒有祭煉過,也就是這件寶貝根本不是他的。
但是通過升級之後。這件寶貝就已經自動認主了,現在可以說,如果火木花有靈性的話。已經和張慶元心神合一了。
這道法決打了出去,意味着火木花在神州結界終于出世了。
荊天望着張慶元手中的葫蘆。不過是天級法寶,絲毫沒有當回事,然而當張慶元法決打出之後,他頓時臉色狂變!
火葫蘆像是有靈性一樣,在張慶元的一聲命令之下,突然吐出來了一絲湛藍色的火焰,這火焰從葫蘆口中出來之後,像是流矢一樣直接奔向了荊天!
速度像是電光一樣。這是之前的太陽精火根本無法媲美的!
力度像是尖峰一樣,極冷!極熱!萬千變化都包含在裏面!
像是一把刺刀,像是一柄鋼刃,閃着奪人心魄的寒芒,殺氣騰騰!
荊天雖然不知道張慶元發出來的是什麽樣的東西,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一絲對生命的威脅。
所以他絲毫不敢耽擱,直接像是閃電一樣向着旁邊躲過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湛藍色的火焰像是有意識一樣,當荊天轉身的時候它同樣也轉了一個身形,繼續向着荊天追趕過去。
“這是什麽鬼東西!”荊天一邊飛速奔逃躲閃。一邊大聲怪叫。
張慶元冷笑道:“你猜呢!”
荊天心中一怔,随即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失聲驚叫道:“是靈寶!竟然是靈寶!神州結界竟然有這樣的物事!”
他心中更加驚懼。跑得更快了!
眼見湛藍色的火焰就要追上了荊天了,突然間,轟隆隆地聲音響起,整個天坑突然劇烈顫動起來了!
牆壁上的石頭像是隕石一樣嘩嘩地朝下墜落,聲勢驚人!
張慶元一愣,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感覺有危險,也顧不得再追逐荊天了,轉身看向傘下的兩人。依然癡呆的還杵在那裏!
張慶元身形一閃,抓住雷劫傘。帶着兩人一起朝外面飛逃而去!
荊天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這座陣法的厲害。這座陣法的功能就是屏蔽作用,現在陣法要破了,如果真的被淹沒在這天坑裏面,那麽以天坑原始的屏蔽材料,恐怕即便是修爲再高恐怕也難以出去了。
現在他沒有别的選擇,隻能離開這座天坑了。所以他緊緊跟着張慶元向外面逃去!
張慶元見他追來,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荊天砸了過去。現在的荊天連躲避的想法都沒有了,他隻有一個念頭,離開天坑!
很快,張慶元和荊天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來天坑,外面是一片茫茫的司空荒漠。
雷劫傘失去了荊天的控制,它自身的威力已經消失了。
剛來到地面,玄慈和玄空兩個人就恢複了過來!
他們此時自然明白了之前的經曆都是虛妄,眼裏閃過一絲怅惘的茫然,有些可惜,但最終還是感覺後怕不已!
見到了荊天,他們哪能放過,法寶再次祭出,縱身朝荊天撲了過去!
“蝼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傘還給我,我這一次饒了你們!”荊天拍飛兩人,臉色陰沉的朝張慶元厲聲道。
“今天放你走,你定要危害整個神州結界,我拼了性命也要殺了你這惡人!”張慶元冷聲罵道,他并不知道荊天急切的原因,但卻絕不能放這家夥逃開!
荊天此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不過,張慶元卻不知道這些,他一道太陽精火狠狠地向着荊天砸了過來。
荊天無語,隻是随意自保地抵抗了一番,心中暗道自己運氣這麽差,怎麽惹上這樣不要命的人。
“轟轟轟!”
張慶元接連三記太陽精火都被荊天躲了過去,荊天躲避得十分狼狽。
不過更狼狽的還在後面,就在他躲避了太陽精火之後,突然天上一道雷劫陡然出現了。
荊天臉色一變,大聲喝道:“小輩,我要走了,你們也去吧。”
雷劫一道又是一道。
張慶元頓時愣住了——荊天竟然渡劫了!
他此時隻好和玄空玄慈退在了一旁,看着荊天渡劫。
以荊天的實力渡劫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很快。他就渡過了九九雷劫,身上的氣質陡然又有了新的變化。
随即,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樣。開始緩緩地向天空中升起。
張慶元看着這個殺了成千上萬神州結界修士惡魔的人就這麽走了,自然不甘心。
“荊天。别以爲這麽好走!”
張慶元突然一拍火木花的葫蘆身子,一道湛藍的火花直奔荊天而去。
荊天看到火木花,臉上頓時露出恐懼之色!
在刹那間,甚至荊天沒有任何反應的速度下,湛藍的火木花像是一把利劍,絲毫沒有阻擋地穿透在了荊天的眉心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荊天消失在了半空中!
至于他到底死了沒有,張慶元并不清楚。但不管是死還是活着,對神州結界再沒了威脅,而且……他應該是有史以來最苦(空格)逼的飛升的修士了!
“兩位前輩,你們沒事吧。”眼見荊天消失,張慶元轉過頭望向玄空玄慈兩人,關心道。
玄空搖了搖頭:“沒事,這次多虧了你了。”
此時他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剛剛見到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的修爲也不過和神算門二代長老的修爲差不多,而現在。卻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升級速度簡直前所未有。
不過下一刻,他更加驚訝了:“張兄弟。你的修爲又提高了?”
雖然張慶元隻不過是從合體期初期升到了合體期的中期,不過其中的差别,玄空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還是多謝那個荊天了。”
張慶元說完話,卻發現玄慈和玄空對于他的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們此刻正一臉怪異地望着對方。
“師兄,你修爲也提高了?”
“師弟,你修爲也提高了?”
以前是大圓滿,現在通過感知,他們隐隐覺得已經摸到了飛升的那一道薄薄的障礙。
兩人顧不得跟張慶元說話。趕緊道:“走,快去煉制丹藥。隻差最後一步了。”
張慶元不禁苦笑,搖了搖。
這兩個人現在對于飛升那麽着迷。恐怕跟之前在傘中的一些感觸有關系。
不過張慶元卻十分慶幸,幸好要飛升的不是自己,自己對這裏,對外界還有很多牽挂,如果真的就此飛升的話,那麽恐怕再也找不回齊媚,而且以後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就在這時,張慶元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起另一個身影,是季若琳。
張慶元苦笑的搖了搖頭,這裏的事情還沒完,他也無心再想這些,哪怕他知道季若琳同樣對自己情(空格)根深種。
“轟轟轟轟!”
不多時,遠處再次傳來了雷聲轟鳴的聲音!
張慶元一愣,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竟然這麽快就開始渡劫了!
張慶元默默地數着雷聲,整整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雷聲響完,張慶元心裏突然湧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過他知道,從此神州結界又少了兩個高手。
就在此時,突然遠處傳來了玄空和玄慈兩個人的聲音,他們用充沛地聲音向張慶元道别:“慶元兄弟,保重,未來在仙界我們再見。”
說完,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和玄空交往時間不短,現在玄空離開,張慶元怅然若失,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
站在那裏矗立了半個時辰,張慶元這才轉過身來,重新來到了天坑的前面。
這天坑實在太過于古怪了,他石壁的材質能夠屏蔽光,屏蔽神識,應該是不錯的好東西,現在陣法已經破了,荊天這個威脅已經沒了,張慶元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東西。
站在天坑前面,張慶元準備再次進去探查一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五行遁法竟然遇到很大的阻礙,讓張慶元不得不停下來。
張慶元皺了皺眉,想不明白這下面究竟是什麽東西,不過他随後手一揮,點睛筆出現在身旁。
用手撫摸着點睛筆,張慶元自言自語地道:“能不能進去就靠你了。”
說完,他一道法決再次打出!
點睛筆在張慶元的催發之下變得巨大無比,随即一個轉身向着天坑的位置狠狠地鑽了去。
它此時就像是一把鋒利地鑽頭一樣,以極快的旋轉速度一邊旋轉一邊往地底下鑽進!
然而很快張慶元卻發現了問題。
這天坑自從陣法破壞之後,就變成了一片平地,絲毫沒有塌陷的感覺,現在點睛筆鑽下去,其結果更駭人。
幾乎約莫一個時辰,點睛筆的進尺竟然不足一寸。
看來這裏的石頭的材質确實十分古怪,張慶元心想,然而對于獲得石材的心情更加炙熱了。
連點睛筆都這樣的效果,這東西絕對珍貴非常,張慶元自然志在必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