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滾開!”
神川又驚又怒的厲吼道,同時一記真元大手呼嘯而出,拍向了火烈鳥群!
真元遇到了周身火焰的火烈鳥像是一塊爛鐵砸在一灘清水上一樣,發出‘嗞嗞’的炙烤的聲音!
火烈鳥的形狀在重重地打擊下,火星、烈焰迸射于空氣中,随即消散于無形。
然而,片刻後火焰鳥就再次恢複如初了!
神川不禁吃了一驚,這火烈鳥竟似不死之身?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火烈鳥看起來不過如此,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屬性。
事實上,神川是想錯了!
( 頂點小說手機版) 火烈鳥以神火山的内火爲食物,在裏面藏身無數年,凝聚的火靈力千千萬萬,所以在巨大的能量儲備下,它們即便是受到了重創,也能夠迅速地恢複!
然而在神川看來,火烈鳥有不死之身這還不算,關鍵是這群火烈鳥實在是太過于兇猛了,而且還密密麻麻!
數百隻火烈鳥像是像是憤怒神川打擾了它們的平靜生活一樣,不顧性命一樣地用嬰兒拳頭大的小腦袋向着神川撞去,用尖銳的鳥喙向着神川的眼睛啄去!
同時,它們的口中不停地噴出來一股股強大的火焰,紅色中透着金色,耀眼奪目!
這些火焰雖然和張慶元的太陽真火的力度有着天朗之别,但是奈何這些火烈鳥實在是太多了。
神川能夠顧及到頭部。不能顧及到身上,顧及到身上,卻又無法顧及到手上!
本來它不至于這麽慘的,但是關鍵是他的真元大手對于火烈鳥根本不起作用,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混蛋!”
突然,一隻火烈鳥沖向了神川的眼睛部位,神川不得不避開,對于他來說這自然是小事,但是剛一避開,另外一隻在他頭部越過的火烈鳥。恰好在他的頭部擦過。瞬間穿過了他的耳朵!
“刺啦!”
強烈的灼燒帶來痛楚讓神川渾身一顫!
右邊耳朵頓時被燒得黑灼,這還算是他躲避得快一些,不然的話,恐怕半張臉都要被火烈鳥啄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盡快解決這些火鳥。否則時間久了。等到他真元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神川大罵一聲,打出了一道法決!
一瞬間。神川渾身陡然迸發出一道金燦燦的色彩,一副黃金色的铠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這副铠甲遍體金黃,流光繞轉,熠熠生輝,外層一圈金黃色的光暈讓神川整個人顯得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
張慶元本來樂得見到神川在火烈鳥手下吃虧,被弄得手忙腳亂,但是此時見到這副铠甲,張慶元眉頭一皺,心裏頓時感到不妙起來!
以他的眼光,神川身上的這副铠甲同樣是天級的防禦法寶。
這樣的一副铠甲穿在神川的身上,火烈鳥恐怕難以攻擊近身了,也就是說神川對付火烈鳥的時候根本不用在考慮身上被攻擊,頂多隻顧及一下頭部,這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這讓張慶元心裏極爲無語和憤懑,當年連師父都沒有一件天級的防禦法寶,而神算門的人張慶元已經見到兩件天級防禦法寶了,先是神見,現在又是神川。
他們倆隻不過是大乘初期,可以想象,神算門中絕不止他們兩人有天級防禦法寶!
果然,張慶元猜得不錯,火烈鳥撞在了天級的防禦铠甲上面,簡直就跟自殺一樣,不是化作一片火光就是被撞飛!
一時間,無數的火烈鳥啪啪啪地撞在了神川的铠甲上面,根本沒讓神川受到任何傷害!
神川這副天級的铠甲,和一般的防禦铠甲有些不同,其玄機正是最外層的那一道黃暈的光圈。一旦外來的元力碰觸到铠甲,光圈就會被引發,同時會吸收外來沖擊的元力。
若是尋常修士還可以,至少他們感受到真元的去向,會毫不猶豫地将真元撤出來,這樣不至于有多大的損失。
但是火烈鳥卻不同,這些火烈鳥和鳥王不一樣,它們不過是天生地長沒有開化的靈獸而已,沒有任何靈智,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禽類。
他們撞向了铠甲,同時見到了同伴落下,這樣反而激起來了他們的獸性,激起了它們的好勝之心,根本沒有任何停滞,絡繹不絕地向着铠甲沖撞而去。
然後絡繹不絕地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團團火焰或者火星四濺!
在張慶元看來,這些火焰就是他們隕落的證明。
張慶元有些歉意地望了一眼火烈鳥王,眼前的這些火烈鳥看上去應該是這一隻大鳥的徒子徒孫。
火烈鳥仿佛明白張慶元的想法,它沖着張慶元做出來一個他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
随即火烈鳥一聲清嘯!
嘯聲像是有一種魔力蘊含在裏面,這種魔力似乎是在召喚,似乎是哀怨,似乎是憤怒!
張慶元和神川都不明白這火烈鳥到底想表達什麽,眼中滿是疑惑。
但下一刻,張慶元就明白了——
神川腳下的一團團火烈鳥落下變化而成的火焰,像是有了靈性一樣,突然再次從地上一躍而起,圍繞着神川的腦袋盤旋了幾周之後,随即撲向了火烈鳥王。
在火烈鳥王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周之後,伴随着時間的推移,火烈鳥的數量逐漸減少了,最終消失不見了。
而火烈鳥的眉心,顯出來一個金黃的火焰印記。
張慶元知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鳥王此時已經把它的子子孫孫們都收進了它的眉心了。
雖然有些遺憾,火烈鳥群沒有幹掉神川,但是看到鳥群安然無恙,心裏也是長籲了一口氣。
這時候,要屬神川最爲得意了,他已經預知到了自己再次占了上風了。一聲奸笑,隻聽他道:“張慶元,弱者就是弱者,即便有這幫畜生幫你,你又能怎麽樣。還不是一樣難逃一死?”
張慶元冷笑一聲。并不答話。
兩人的再次戰鬥開始了。
張慶元調動這火神山的部分火靈力,努力地在自己的身邊構造出來一一個巨大的防衛圈子,随即太陽真火向着神川再次噴了過去!
太陽真火自然比那些火烈鳥的火焰兇猛,瘋狂的朝神川潮湧而去!
神川隻是冷笑。似乎絲毫不顧及張慶元的真火。
在神川看來。對付張慶元根本用不着使出法寶。再次手一揮,巨大的真元大手又被它祭出去,重重地向着張慶元擠壓而去。所過之處,空氣中的爆破聲不絕于耳!
雖然有防禦圈,但是張慶元依然不敢怠慢,用力一個轉身。
然而,下一刻,他被自己的真元大火驚呆了。
真元大火遇到了神川的铠甲同樣也如鳥群一樣絲毫顯現不出來一點兒破壞力,像是石沉大海一樣。
他終于發現了神川铠甲的玄機。
借助火靈力,張慶元堪堪躲過了真元大手的抓握,但他也不願意再往防禦铠甲上面攻擊了。
但是,隻是攻擊神川的頭部以及其他裸露在外面的部位,殺傷力實在是太小了,神川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呆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地讓你去攻擊。
所以,這時候,張慶元隻能采取守勢了!
然後這樣一來,神川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轟!”
“轟!”
真元大手一波又一波地狠狠地沖着張慶元的防禦圈子上砸去。
張慶元躲躲閃閃,但是防禦圈終究還是不停地被砸中。他明顯感到,防禦圈自己露出來頹勢。
并且伴随着沖擊,他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盤旋在張慶元身邊的火烈鳥一直在觀察着兩個人的戰鬥,見到張慶元如此受氣,它憤怒的不斷尖嘯,翅膀拍打的聲音越來越劇烈,火焰四濺飛射!
随即,凄厲地叫了一聲,火烈鳥王撲向了神川的腦袋。
一邊俯沖,一邊噴出來一團火焰。
它所噴出來的巨大的火焰,即便是十多人在一起也能夠包圍起來。
神川正在得意之中,鳥王的沖擊令他措手不及,躲閃之中,還是有半塊腦袋被燒灼了一下。
不過他畢竟是大乘期的高手,這點兒小傷,随意一個真元流轉,随即就恢複如初了。
“畜生,你又來!”
神川狠狠地瞪了鳥王一眼。真元大手狠狠地向着火烈鳥砸了去。
火烈鳥躲避迅速,速度如電。
同時,再一次噴出來巨大的火焰,仍是沖着神川的腦袋燒灼而去。
神川依舊躲避。
火烈鳥依然用的同樣的攻擊方法。
不過,張慶元發現了問題。
随着火烈鳥噴出來的火次數越來越多,它所噴出火焰的大小開始慢慢縮小,同時它的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不好,張慶元這時候才明白,火烈鳥是在拼着性命和神川戰鬥。
張慶元又是一陣内疚。
“回來!”
張慶元嘶啞着嗓子喊道,心中有些發堵。
這火烈鳥王本來在神火山活的好好的,它可以根本不出來,它同樣可以不管不顧自己,而現在鳥王拼着性命幫助自己,張慶元不能讓它這樣冒險。
火烈鳥聽到了張慶元的呼喊,回頭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一眼張慶元,晃了晃大腦袋,似乎思考了一下,旋即一個俯沖離開了神川,飛到了張慶元的身邊。
來到了張慶元的身邊,火烈鳥卻沒有停下來,它口中噴出了一團小小的火焰。
張慶元望着它,不明白它是什麽意思。
火烈鳥顯出來一副焦急的模樣,再一次噴出來一團火焰。
這時候。它已經搖搖欲墜了,張慶元依然沒有弄明白它的真實想法。
如此這般,連續四次,終于火烈鳥閉上了眼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張慶元焦急起來了,但就在這時,張慶元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
剛剛火烈鳥對于太陽真火貪婪地吮吸,不正是證明了太陽真火可以幫助它療傷嗎。現在它重傷。肯定是需要自己的幫助!
張慶元想都沒有想,他将防禦圈子縮小了一半,随即開始向火烈鳥噴起太陽真火來了。
果然,有了太陽真火的滋養。火烈鳥身體微微動了動。同時。張慶元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真火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火烈鳥身體裏面。
但張慶元随即發現了問題——催發太陽真火是要依靠真元的。這樣下去自己的真元遲早也會耗幹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慶元心中憂慮起來。
就在這時,張慶元心念一動,開始調動起來周圍精純的火靈力來。以此來補充真元。
如此,太陽真火源源不斷的輸送,火烈鳥蘇醒了過來,漸漸的有了精神,有了氣勢。
現在的情形,再次讓張慶元有了底氣,他能夠調動部分神火山的火靈力,這些火靈力已經足夠他補充自己的真元了,然後用真元來催發太陽真火,給火烈鳥補充火源,這樣一人一鳥配合,采取守勢或者采取攻勢都可以,至少不會再被神川追的像喪家之犬一樣到處躲避了!
火烈鳥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它感到自己身體裏的火源充足以後,根本不等張慶元發話就已經沖出了張慶元的防禦圈子。
又是石破天驚地大火灼燒,兇猛的火焰朝神川瘋狂席卷而去!
本來神川見到火烈鳥沒有力氣,同時張慶元的防禦圈子因爲真元不濟開始漸漸縮小,以爲勝券在握了。
但是沒想到,張慶元在給火烈鳥療傷的同時,防禦圈自己竟然再次漸漸增大起來。
神川臉色一沉。
見到火烈鳥重新撲上來,他不敢怠慢,再次一邊抵擋一邊反攻。
……
如此,張慶元給火烈鳥療傷幾次,雙方堪堪平手而已,神川奈何不了火烈鳥,火烈鳥也奈何不了神川。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而遠處,任逍遙和神山打都更是慘烈。
兩人一開始确實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很快,神山就不跟着任逍遙的套路來了,他一邊打鬥,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抛出陣旗。
很快,一座困陣就已經布置成功了。
任逍遙自然明白神山的用意,所以他打鬥起來十分小心,但是奈何不住神山一步一步的誘導,最終,兩人陷入了困陣,消失不見了。
張慶元在和神川的比拼之中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了任逍遙。
所以,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但他自己又根本奈何不了神川,這讓他心急如焚,但卻無能爲力。
這個時候,張慶元再一次對自己如此低的修爲感到懊惱。
火烈鳥似乎看出了此時張慶元的心情,它在防禦圈裏側了側腦袋,想了半天,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它沖着張慶元晃了晃腦袋,随即沖出了防禦圈子,閃電一樣的速度沖向了神火山。
同時火烈鳥還不停地往後望去,不斷尖嘯!
有過剛剛的溝通,張慶元此刻看到火烈鳥的樣子,立刻心中一動,朝着火烈鳥飛去的方向縱身而去,沒有絲毫猶豫!
經過剛剛的接觸,張慶元對火烈鳥已經極爲信賴!
他知道火烈鳥讓他上去自然有讓他上去的原因,所以也不耽擱,跟着點睛筆構成了防禦圈,同樣沖向了神火山。
神川對于張慶元的恨意磅礴,他以爲張慶元要逃走,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所以也追了過去,同時真元大手不斷朝張慶元的後背招呼而去!
張慶元一邊前行,一邊躲閃和抵擋神川的攻擊,忙得焦頭爛額,真元雖然可以源源不絕的補充,但也依然受傷不少!
在神川一番阻攔之下。張慶元最後幾乎耗費了全部的力氣,艱難地來到了神火山頂。
火山現在已經停止了噴發,神火山頂上此時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石頭上布滿了火山灰。
火烈鳥見到張慶元和神山跟來,眼睛一亮,随即引領者張慶元向着火山口飛去!
巨大的火山口如同一個巨大的湖泊,隻不過裏面沒有水,全都是赤紅色的岩漿,汩汩的冒着泡,岩漿裏面蘊含的巨大的能量依舊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它像是被壓抑很久的人的情緒。仍然在蠢蠢欲動着,仿佛随時都有噴出來一樣,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火烈鳥有些猶豫地一眼張慶元。
張慶元一開始并沒有明白它的意思,直到當它一個俯沖沖進了火山口的岩漿裏面。張慶元才醒悟剛才火烈鳥眼神的意思。
它是怕自己懷疑它而不敢跟着進入。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雖然他不知道火烈鳥是什麽意思。先不說他對火烈鳥非常信任,就算不信任,這岩漿對他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麽。他自己就是火元力的‘專家’,還能怕這個?
所以,張慶元幾乎沒怎麽多想,就一個俯沖紮了岩漿中,濺起一片岩漿溶液四射飚出。
進入岩漿以後,張慶元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粘稠的火熱的物質将他緊緊地包裹起來,那種感覺非常舒服。
而且,這種感覺讓張慶元隐隐地感到是來源于他和火靈牌的相互感知。
适應了一會兒後,張慶元才睜開雙眼,放開了神識,尋找着火烈鳥的蹤迹。
火烈鳥實際上就在他前面不遠處,此時看到張慶元跟了進來,興奮地又清鳴一聲,像是對張慶元的信任感到非常高興一樣,揮舞着翅膀蒲撲扇了幾下後,再次轉過頭向更深處飛去!
張慶元在後面跟随着。
約莫山頂下數百丈的距離,火烈鳥才漸漸慢了下來,張慶元神識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氣息,這種氣息決然不是神火山岩漿裏面應該有的,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再往下深不遠,裏面應該有一處空間才是。
進入空間之後,卻和張慶元想象的有很大區别。
這裏和剛才所聞到的氣息完全不同,因爲這個空間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火海。
火海中沒有任何生靈,除了千千萬萬的熟睡的火烈鳥的幼崽。
看來這裏是火烈鳥的老巢所在了,不過不知道這火烈鳥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麽。
不過接着,張慶元就有了答案。
火烈鳥帶着張慶元穿過了這這片火海,來到了一個火池旁邊,火池的壁書寫着三個大字——火髓池!
張慶元不明白爲什麽火烈鳥會帶自己來到這裏,轉而望向了火烈鳥,火烈鳥再次噴出來了一團小火焰。
這種情形在火神山外面和神川打鬥的時候出現過,所以張慶元瞬間就明白,原來又是讓自己噴太陽真火。
張慶元指了指池子,道:“是向着這裏面噴嗎?”
火烈鳥聽得懂他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張慶元依言而作。
太陽真火遇到了火池的火,張慶元發現了異常之處。
兩種火焰相交,他噴出來多少火焰,這火池似乎能夠補充給他多少火焰,并且補充的火焰,遠遠沒有了太陽真火的烈度,取而代之是一種精純。
這是怎麽回事?
張慶元突然想到師父曾經說過的一種傳聞,說是天火遇到地火,天地交泰,可以衍生出來更高一級的火焰。
但是,張慶元隻知道太陽真火就是天火,至于地火,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反正太陽真火本來就已經很強大了,所以隻是把這種傳聞當做了故事。
難道說,眼前的這一池火焰,就是傳說中的地火?
張慶元不敢确定但是又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但是事實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随着時間的推移,太陽真火逐漸改變了屬性,隐隐地張慶元感覺到這真火就像是開刃的寶劍突然變成了藏鋒的玄鐵寶刀一樣,雖然沒有了之前的烈度,但是其精純程度更上了一層了。
眼見太陽真火的轉變就要完美了。但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團陰火瞬間從火池之中竄了出來。
張慶元頓時吓了一跳,他沒想到這池子裏竟然還藏着其他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那團陰火在半空中逐漸展開來,形狀扭曲來扭曲去,最終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
“哈哈,經過多年,老夫終于重新見到天日了!”
那個人形的火光在空中哈哈大笑道,說完這話他才發現了張慶元的存在。特别是看到了張慶元尚未轉化完的太陽真火更是欣喜。乃至興奮地驚呼道:“天火地火交泰了?”
“這位前輩,請問您是?”
這個人形既然從火池裏出來,張慶元自然認爲他和火烈鳥有什麽關系,所以說起話來顯得十分客氣。
“我是誰?老夫是誰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留下天火。抓緊滾蛋!”
人形火焰眼睛眨了眨,沖着張慶元毫不客氣道。
說得輕巧,這火焰是張慶元借以保命的中級殺招。豈能輕易送人。他轉身尋找火烈鳥,想詢問這個人和火烈鳥什麽關系,火烈鳥此時已經離開了。
張慶元心中有些猶疑起來了,莫非是火烈鳥在害自己?
張慶元不願意相信。
但是不管怎麽樣,張慶元是不會把太陽真火留下來的!
“你以爲你是誰,讓我給你我就給你,做什麽夢!”既然這家夥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張慶元自然不會跟他再客氣!
“你不願意給我,難道我自己不會去取嗎?”老家夥猖狂大笑,眼神灼灼,不住打量起張慶元,眼裏那種神色像極了看到獵物的狼!
聽到這老家夥的話,張慶元頓時大怒,往後退了一步,收起來了剛剛煉化完成的新的太陽真火!
自從這個人形火焰出現,他就一直感到一種不自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隐隐地覺得,這個人形火焰的修爲應該不是很一般。
但張慶元剛剛落地,眼前就突然一花,那火焰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的速度實在是快得吓人!
張慶元頓時大駭,他取出來點睛筆想要防禦,但已經晚了!
頭頂風聲突然一響,張慶元頓時感到腦袋裏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慘叫出聲!
“哈哈哈,小子,你真以爲老夫能看上你的火焰不成,老夫要的是你這一具靈根精純的身體。”
“奪舍?”
下一刻,張慶元已經反應過來了,原來這火焰是想奪舍自己的身體!
不,準确地說,奪舍正在進行之中!
火焰此時已經進入了張慶元的身體之中,而且直奔他的腦海之中!
靈魂漩渦的黑暗之處,張慶元明顯地看到了一個影子正站在自己的對面。
影子張開大嘴噴出來一團火焰,向張慶元的魂魄卷了過來。
奪舍的原理其實并不複雜,就是一個新的靈魂将另外一個靈魂吞噬或者消磨殆盡的過程。
影子所進行的就是講張慶元的靈魂順利抹殺掉,同時占領張慶元的身體。
“該死!”
張慶元一道法決打過去,随即影子的火焰就被張慶元太陽真火吞噬掉了。
“好小子,你試試這一招如何。”
說着,火焰一記真元大手向着張慶元的魂魄祭了過來,氣勢如虹!
張慶元不得不繼續躲避!
最近接連遇到變态,張慶元幾乎已經麻木了,但是面對火焰的淩厲攻勢,張慶元不得不想到,這人的修爲恐怕要在神川之上。
自己恐怕沒有辦法對抗他了,除非将魂天喚醒來。
但是此時此刻,張慶元根本做不到,也沒有時間讓他去做。
張慶元焦急萬分,總不能眼睜睜的地看着這火焰将自己的身體奪走。
正在張慶元痛苦地反抗中,突然,火烈鳥從外面鑽了進來。
張慶元頓時大驚失色!
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辦法去相信火烈鳥始終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除非,火烈鳥根本就不知道池子裏會有這樣一個古怪的東西!
張慶元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有沒有臉色,但他相信一定非常難看!
火烈鳥飛過來。發現張慶元人站在池子邊上一動不動,很是奇怪。不過當透過張慶元的肉體,發現了身體裏出現了另外兩冷兒靈魂的時候。
火烈鳥大怒!
特别是當他看到張慶元一副懷疑的神色時候,更是怒到極點!
火烈鳥尖嘯一聲,想都沒有想就噴出真元火,向着張慶元的身體燒了過來。
不好,這火烈鳥是要毀掉肉身!
這是張慶元第一時間的感覺。
但随後張慶元就摒棄掉了這個想法,因爲這火烈鳥的火像是天然具有穿透力一樣,直接穿過了張慶元的肉體,向着體内的靈魂卷了過來。
火烈鳥的火焰燃燒的方向正是那個火焰人形的影子。
“小意思!”
火焰人形久在地火中修煉。哪裏怕火烈鳥所催發出來的火。他一道法決打出來。火烈鳥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了。
火烈鳥暴怒,一聲清嘯,再次沖着張慶元的身體俯沖而來。
張慶元此時也知道了這火焰和自己一樣不怕火,他想幫助火烈鳥。雖然現在在火靈力充盈的地方用火攻是最好的辦法。但很明顯。對方也是玩火的行家,用火攻根本毫無意義。
奪舍還在繼續,張慶元不停地反抗。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軀殼之中自己的靈魂仿佛越來越弱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在自己崩潰前,這火焰就可以解決戰鬥,進而真正進駐自己的身體。
不!絕對不能這樣!
張慶元一邊無力地抵抗,一邊絞盡腦汁想起辦法來。
終于他想起來了時空裂縫之中對付老妖怪的方法,不過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對抗老怪物時候的處境根本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不過想到了老妖怪,張元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神識刀法。
當時任逍遙對老妖怪使用了搜魂大法,得到了神識刀法,兩人就到了五色祭壇,這一路上,張慶元實際上一直在捉摸着神識刀法的妙用,而之前對抗神川的時候,他一直沒有用,是因爲神川沒有用,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會神識刀法這件事,想在關鍵時候給對方一次重創。
但同時張慶元也是害怕萬一自己使用了神識刀法,會不會讓神川也想起來用這個,那他就更被動了,畢竟張慶元的神識刀法比起神川肯定差遠了。
但是此時對戰火焰不同,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克制他了,最拿手的火焰對他沒有用,而拳道神通和一指神通殺傷力太大,威勢也驚人,畢竟這可是自己體内,傷到了也是張慶元的損失,所以隻能用神識刀法了。
同樣,話說回來,這個火焰實際上隻是一個元神而已,相信神識刀法會對他産生絕對的克制。
所以在火烈鳥一波又一波地攻擊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開始了他的新動作。
“啊!”
冷不防地,突然火焰感到自己元神的頭頂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疼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張慶元!
神識刀無形無質,無任何其他征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中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趁着他疼痛的一會兒,火烈鳥再次沖向了火焰。
這一記神識刀,對于火焰來說,并沒有造成不可修複的傷害,但是夠他疼痛好一陣子,所以這時候面對起來火烈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應對自如了。
不過還是可以化解掉火烈鳥的攻擊的。
張慶元發現了火焰的變化,心中大定,一道法決打出,第二記無形無質的神識刀向着火焰的身體攻擊而去。
火焰整個身體就是元神,所以不論攻擊他什麽部位都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果然,火焰隻注意到了張慶元的法決,但是注意不到神識刀的來勢和方位,小腹部再次中了一刀。
“怎麽樣,别以爲修爲低的人就好欺負!”
張慶元冷笑道。
接連不斷的神識刀法使了出來,火焰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
眼見就要被張慶元在自己的身體裏絞殺了。
突然,火焰大聲喊道:“住手。住手,我有話說!”
張慶元一愣,料到火焰一定是想要求饒,不過還是停下來了,看他有什麽話說。“說,有什麽事情。我可告訴你如果有什麽後事要交代就不用了,我沒空伺候你。”
“這位小哥,不知道怎麽稱呼?我叫做火焰,很久的時候被人封印起來,成了火靈牌的器靈。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三枚火靈牌。并且你火屬性的攻擊能力比較強。我可以把火靈牌送給你。但是我求你放過我一條命,我甘願繼續呆在火靈牌裏面做器靈。”此時不同于剛剛,已經受制于張慶元的火焰氣勢也弱了下來,腆着臉笑着道。不得不說他心态轉變的夠快。
“火靈牌?火靈牌的下落我還用問你嗎?火烈鳥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了。他能不知道火靈牌的下落嗎?”
一邊說。張慶元一邊轉向了火烈鳥。
火烈鳥的反應卻令張慶元奇怪,它搖了搖頭,一副迷茫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火靈牌的下落。
張慶元暗歎,看來這次真的要放過這個火焰了。“說,火靈牌在什麽地方,交出來我饒了你的性命。”
“這位小哥,實話告訴你,不怪火烈鳥不知道火靈牌的事情,而是本身火靈牌和其他的靈牌是不一樣的。當年火靈牌遭到了破壞,火靈牌原來的主人試圖修複火靈牌,但是沒有找到應有的材料,所以就想了一個狠毒的法門,就是把火靈牌和我煉制在一起,我就是火靈牌,火靈牌就是我。”
“啊?”
張慶元眉頭一皺,有些懷疑的看向火焰,不過張慶元看不出絲毫作僞的模樣,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底氣騙自己,有神識刀的依仗,張慶元此刻對火焰絲毫不懼。
而且張慶元暗自有些慶幸,幸好自己遇到了火焰,不然的話恐怕窮盡一生也沒有辦法湊齊五枚五行靈牌了。
“好,我便相信你一次,你來認主。”
張慶元現在也不怕他反悔,反正有神識刀法拿捏住他,不怕他興風作浪!
火焰果然十分聽話,他并沒有任何反抗,分出來一縷元神交給了張慶元,張慶元有過多次經驗,輕車熟路的就完成了。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就徹底放下心來。
以後,對于張慶元要求做的事情,他必須完全服從,不能拒絕,同時這種認主形式,如果一旦火焰生出了逆反的心思,張慶元第一時間就會發現,隻要神念一動,火焰元神就會完蛋,灰都剩不下。
所以,從這一刻起,火焰成了張慶元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了。
認主儀式結束之後,火烈鳥顯得十分興奮,他飛到了張慶元的頭頂之上,親昵地在他的頭發上亂啄起來。
張慶元理解它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在恭喜自己。
可是張慶元現在卻喜不起來,雖然制服了火焰,但是外面的神川不知道有沒有跟進來,任逍遙和進入了神山的困陣,現在生死不知道如何了。
他對火焰問道:“你是元神之身,以前一直寄存在火池裏,現在如果跟我出去會如何?”
“主人,這正是我想要跟您說的。我一個元神之身,隻能寄存在火裏面,單獨存在一段時間這元神就要消滅了,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麽意思?”張慶元疑惑道。
“我想進入你的太陽真火裏面修煉。”
火焰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坦白道。
聽到火焰的話,張慶元一陣無語,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家夥從一開始想要奪舍自己,到後來主動認主自己,都是因爲他不能單獨存在。
不管怎麽樣,現在把他收服了,總要替他想辦法,而且以後有了火焰,實力又強了很多,于是張慶元點頭道:“那好,你就到我身體裏來,沒有我的允許,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面,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到最後,張慶元一臉嚴厲之色,雖然火焰認他爲主,但這話還是要提前交代的,總得讓它有點規矩。
火焰此刻得了張慶元的應允,頓時大喜。忙不疊的點頭答應,随後張元慶一道法決打出,火焰眨眼間進入了太陽真火裏面,如果張慶元不是它的主人,根本發現不了火焰的行蹤。
見到火焰消失不見,火烈鳥開始躁動起來了,大腦袋不停地向着張元慶的身上蹭來蹭去。
張元慶十分疑惑,有些茫然的看向火烈鳥,心想這家夥能聽懂自己說話,爲什麽的意思自己就不明白呢?
當火烈鳥再次噴出來小火花的時候。張元慶才明白。不禁苦笑道:“原來你這小家夥也是想進入我的太陽真火裏面去。算了,我算是看清你了,原來你這麽賣力地幫我,也是沖着太陽真火來的。”
張元慶更加無語起來。而火烈鳥聽了張元慶的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身體扭了扭。
看到火烈鳥這副羞澀的模樣。張元慶也沒再多說什麽,火烈鳥能跟着他,對他百益而無一害。他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反對。
點了點頭,張慶元答應了下來,随後緩緩道:“謝謝你,火烈鳥,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這次我真的已經死掉了。”
張元慶說的不是客套話,不管是對戰神川,還是對戰火焰,虧得火烈鳥幫忙。
火烈鳥臭屁地擺了擺翅膀,一頭紮進了張慶元身體裏的太陽真火裏面。
“哈哈哈,原來在這裏,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裏跑!”
就在這時,一道暢快的大笑由遠及近的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慶元臉色一變,這是神川的聲音!
當張慶元跟着火烈鳥跳進了神火山口之後,神川并沒有随即跟着進來,他擔心裏面有什麽埋伏,畢竟火焰鳥剛剛可是跟張慶元一夥的,所以他在火山頂上猶豫了很久,最終想到靈牌的事情,才咬牙追了下來。
不過當他下來的時候,岩漿裏面早已經沒有了張慶元和火烈鳥的影子,而且,沒有火烈鳥帶路,在裏面神識又極大的受到壓制,他也隻能一個人在汪洋一片的岩漿之中橫沖直撞,始終摸不到張慶元和火烈鳥去了哪裏,。
直到他找遍了整個岩漿地底,最終才在一處角落裏找到了火烈鳥的老巢。
見到眼前的張慶元一臉疲憊,同時也沒有了該死的火烈鳥的蹤迹,神川頓時舒了一口氣,有火烈鳥在或許他還要費一些力氣,但是現在對付張慶元一個人,隻要手段得當,怕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他解決掉。
張慶元冷笑道:“神川,沒想到你這麽膽小,直到這麽長時間,你才到了這裏。”
神川聽出了張慶元話裏的嘲笑意味,臉上有些難堪,這讓他對張元慶的恨意更勝。神川也不答話,直接一個真元大手朝着張慶元抓去。
“主人,讓我對付這老怪。現在您有我一縷元神,等于火靈牌認主了,所以可以操控這裏的火靈力,對付這老怪應該也可以。就不勞駕主人您親自出動,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得了他!”
火焰突然在張慶元身體裏和張慶元溝通道。
張慶元躲過了一記真元大手,暗自對火焰道:“好,那你出來!”
這些天接連着戰這麽多高手,張慶元真心是厭了,别說現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幹掉神川,就算有把握,他也不想出手了,有現成的勞力爲什麽不用?
而且張慶元也能明白火焰的想法,這是剛剛認主,要在他面前表現表現呢,免得張慶元看輕它。
火焰的突然現身卻把神川吓了一跳,眼神一沉,皺眉看向火焰:“這是什麽東西?”
“對付你,何用我家主人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廢了你!”火焰一出來,一臉殺氣地沖着神川道,同時火元力在他周身環繞,澎湃的火焰熱浪滾滾,氣勢驚人!
“主人?哈哈!”
雖然火焰一出來表現出來的氣勢不小,但是神川聽到主人兩個字後,就将他列入了不用放在心上的行列了。
雖然張元慶這小子有些手段,但是認他爲主的東西又能有多大的本領?
想到這裏,神川又是輕蔑地一笑:“那好,你先來替你家主人受死,等你死了之後,我再殺了這小子,讓他在黃泉路上繼續做你家主人!”
說完之後,一記真元大手抓向了火焰,真元的壓迫擠得周圍的空氣頓時朝兩側湧去!。
看到隻不過是一記真元大手,火焰輕蔑地一笑,同樣一記火焰聚成的真元大手向着神川砸去!
聲勢如雷,火勢不亞于張元慶的太陽真火!
不要忘了,火焰在神火山是可以調動所有的火靈力的,這些火靈力都受到他的支配,可以想象,這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
神川的真元有盡頭,而火焰的真元卻沒有盡頭,隻要神火山在,他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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