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件事,季騰國的弟弟季騰飛也埋怨了他好幾次,他們本無意這麽做,而且老爺子當年一直讓他們正直善良,卻沒想到季騰國先是爲虎作伥,接着又恩将仇報。
季騰國曾經去學校專門找過張慶元道歉,但張慶元并不在學校,給張慶元打電話,張慶元雖然說沒關系,但季騰國心裏一直不好受。
“張老師,你也在這啊。”季騰國當然知道這件事就是由張慶元引起的,但一時間他卻找不到更好的話,隻能這麽說。臉上還挂着明顯的歉意。
張慶元點了點頭,無奈道:“我倒不想來,但這件事畢竟因我而起,有些話總歸要說明的,要不然别人豈不要懷疑到我身上。”
張慶元臉上并沒有笑意,這倒不是針對季騰國,而是這件事讓他感覺有些憋屈,如果是他殺的倒也好,明明不是他殺的,現在卻被李剛和趙楠懷疑,雖然這沒有任何證據,但放誰身上都不舒服。
聽到張慶元的話,李剛和趙楠臉上一熱,這話明明說的就是自己,但兩人心裏也很郁悶:除了你誰還能有這樣的能力,我們倒不想懷疑你。但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啊?
季騰國點了點頭,能坐到這個位置。他的心态還是很沉穩的,見到張慶元的尴尬也是短暫的,寒暄過後,就開始詢問李剛具體的事情,畢竟這是一起涉外事件,而且死者的身份還很特殊,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引發大事。
了解完情況後,季騰國道:“諾森财團知道情況後。又把電話打到外交部、商務部和公安部了,讓我們抓捕兇手。”
說這話的時候,季騰國看了張慶元一眼,因爲諾森财團直接指名道姓的把矛頭指向張慶元,但現在看情況姚磊兩人的死跟張慶元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張慶元雖然不知道這件事,但也從季騰國的眼神和話語分析了情況,不由冷笑道:“一個那麽大的财團可以管好。自己的後代卻管不好,現在出了事還找别人的問題,不過他們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季騰國三人知道張慶元聽出了意思,李剛和趙楠沒有吭聲,而季騰國也不好接茬,苦笑了兩聲。見張慶元隻是自己說說,也就松了口氣,随後轉過頭對李剛道道:
“既然你們已經查明了情況,盡快把報告整理出來,米國那邊已經有人過來。大概十個小時以後就能到,到時候把這份報告給他們。屍體暫時也不要動,繼續把這裏守好,他們可能還要勘查。”
張慶元皺了皺眉,不過這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們相查就讓他查,雖然有人暗中把證據給弄沒了,但這次的事也把張慶元弄出了火氣,你們真要敢找我麻煩,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惹麻煩上身!
這件事張慶元不是沒有分析過,在監控錄像被毀滅的時候,張慶元還以爲是姚家的人做的,目的是爲了保護姚磊,同時給張慶元治罪,但現在姚磊兩人被殺,顯然不可能是姚家做的,這中間絕對還有第三方。
隻不過張慶元現在不知道,這第三方是想對付姚磊兩人,還是想對付自己。
如果是想對付姚磊兩人,張慶元被牽扯其中就是一個巧合。而如果最終目的是要通過這件事,讓姚家,或者說諾森财團這個龐然大物對付自己,那這個第三方絕對還會有後續動作,因爲僅憑這些還無法治張慶元的罪。
所以,想知道這個第三方究竟是對付姚家還是對付自己,就要看以後還有沒針對自己的行爲,如果有,那就明顯是針對自己,到那個時候,任對方是什麽人,張慶元也不會放過他!
張慶元現在沒有任何方向來查,隻能靜觀其變,他不怕陰謀,現在以他的實力,别說姚家和諾森财團,就是一個國家都拿他沒轍,但隻要敢對付自己,就要承受自己的怒火!
回家之後,張慶元繼續過自己正常的生活,這中間吳老給張慶元打了個電話,吳老當然知道張慶元的能力,雖然他也懷疑兩人的死跟張慶元有關系,他也沒有在這上面詢問,畢竟是姚磊兩人挑釁在先,還打傷那麽多人,要以吳老當年的脾氣,早就一槍崩了他們。
吳老的意思是張慶元不用管這些,姚家人雖然抗議,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拿到哪裏去說也沒關系,這倒跟張慶元的想法不謀而合。
“對了,吳老,我今天去京城,到時候看看你。”張慶元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要去京城,于是道。
畢竟吳老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張慶元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更何況當初自己一個電話,吳老就立刻把楊曉光拿下,雖然楊曉光有問題在先,但這樣的面子、這樣的魄力卻足以說明吳老對張慶元的幫助力度。
“真的啊!”吳老頓時喜道:“那行,你大概幾點到,我派車去接你,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喝兩杯!”
張慶元一聽頭就大了,他跟成風老道當初結拜就是因爲受不了他的糾纏,沒想到現在吳老又這樣,難道老小孩就是說的這個意思?
“接我倒不用了,我是跟領導一塊兒去的,參加一個交流活動,有車接,我到地方後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聯系再說。”張慶元道,主要是他不想太過張揚。
中午吃過午飯,張慶元和于長水坐車到機場,正好看到華夏美院的副院長林雲德,他身旁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皮膚很白,而且相貌很美,隻不過看起來很冷,看什麽眼神都不會停留太長的時間,像是任何事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一樣。
“林院長,您也去京城?”
張慶元趕緊打了個招呼,對于這位曾經的副院長,張慶元還是很尊敬的,因爲他知道林雲德跟自己的老師一樣,都是一心撲在藝術和教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