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一直不知道朱市長的身份?”何光詫異的問,他心裏暗自好笑,原本以爲張瑩跟朱市長有“特别”的關系,可是到今天才知道,她跟朱市長最多也就隻能算是邂逅相遇。
“我哪會知道他是市長,看上去這麽年輕,根本不像嘛。”張瑩懊悔的說,如果早知道朱代東是市長,就不會這麽傲慢了。而且回想下午跟朱代東打電話的情形,好像自己的語氣也有些不對。
“看來朱市長确實像傳聞所說,平易近人,沒有絲毫架子。”何光微笑着說,現在朱代東的秘書就坐在這裏呢,如果回去歪歪嘴,誰都會吃不完兜着走。
雖然朱代東隻派了秘書來,但是看到何光和喬三民這兩個企業老總卻把他奉若神明,可見江炎斌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可是當初朱市長在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卻視若無睹,張瑩想起上次在茶樓的時候,因爲方一心,她根本就忘記了朱代東的存在,現在想想,隻能怪自己不知道珍惜。
看到王盼跟江炎斌談笑風生,張瑩心裏更不是滋味,她剛才已經得知,江炎斌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女人是很敏感的,她從江炎斌的眼神中,看到了愛意。
正如張瑩所感覺的那樣,江炎斌對王盼确實有了好感。他在沒擔任朱代東秘書之前,雖然也進了市政府辦公室,但是爲了在政府辦立穩足,他一直心無旁骛。到朱代東身邊工作之後,爲了介紹女朋友的人絡繹不絕,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談情說愛。直到這次,無意之中認識王盼,接觸過幾次之後,他對王盼很有感覺。
晚飯是何光安排的,喬三民本想安排飯後節目,但江炎斌卻以明天還有工作爲由,想要提前回去。張瑩卻很想去見識一下,就力勸王盼一起去,“王盼,今天可是難得的機會,你不是早就想見識一下水療嗎?”
“王盼,你們女孩子确實要去保養一下。”喬三民何等眼色,敢能看不出江炎斌對王盼有好感,既然王盼是自己公司的員工,自然要促成他們,不管他們以後能不能成事,至少讓他們增進感情,對自己和武江乳業都是件好事。
“還是算了吧?”王盼看了江炎斌一眼,說道。她雖然也很想去,可是江炎斌剛才也說了,明天還要工作,他是市長秘書,每天工作繁忙,自然不能影響他。
“你想去?”江炎斌問,其實王盼如果想去水療,他随時可以帶她去。但他也知道,今天晚上王盼約自己吃飯,恐怕也是帶着任務的。雖然王盼不想爲難他,可是他也不想王盼爲難。人就是這樣的,如果你能爲别人着想,别人也就會爲你着想。若是王盼一心想着要拉江炎斌去,恐怕他還真的不會去了呢。
“還是算了。”王盼擡起頭,飛快掃了他一眼,說道。
“沒事,我去做個按摩,也算是放松休息一下吧。”江炎斌突然改變了态度,雖然他的職務不算高,但位置很重要,在這裏,他說了算。
王盼回去的時候,感覺很甜**,不但是因爲江炎斌親自送她回去,而且晚上江炎斌順從了她的意思,喬三民背着江炎斌的時候,對她的行爲表示了贊許和肯定。對喬三民的嘉勉,她倒沒有放在心上,她隻關心江炎斌的态度。雖然江炎斌沒有明說,可是女人一向都非常敏感,連張瑩都看出來了,作爲當事人,她自然非常清楚。
剛到家,王盼就接到了張瑩的電話,雖然張瑩心裏酸溜溜的,可是王盼畢竟是她的好姐妹,如果王盼能跟江炎斌談戀愛,對自己也是好事。至少以後在市政府,也算是有關系了。
“王盼,江秘書晚上送你回去的吧?”張瑩笑吟吟的說道,本來晚上她是要跟王盼一道回去的,但何總讓司機送她回去,她自然不能違拗,而且她知道,江炎斌會送王盼回去的。
“嗯,他剛走。”王盼笑了笑,她原本想請江炎斌到家裏坐會,可是江炎斌卻難得的害羞了,連說今天不合适,逃也似的走了。
“王盼,恭喜你,江秘書可是青年才俊,大有作爲,以後我可以沾你的光了。”張瑩說道。
“你矜持點好不好?”王盼急道,雖然張瑩隻是開玩笑,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她确實很勢利。
“我是實話實說嘛,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張瑩笑道,論姿色她不輸于王盼,論交際能力,王盼更是趕不上她,可是論運氣,對方卻要比她好太多。
“不跟你說了,我爸今天回來了。”王盼說道,她父親在鐵路系統,一個月隻回來幾天,隻要他一回來,王盼就肯定會早早回去。
王盼的父親王立輝,是華武機務段的普通職工,在鐵路上幹了一輩子,這些年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再幹幾年的。女兒幾次跟他提起,讓他提前退休算了,但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是軍人轉業到鐵路上的,幹了一輩子的機修,總不能快退休的時候當逃兵吧。
“爸,你怎麽還沒休息?”王盼挂了電話,看到父親還在客廳看着電視。
“這不是等你回來麽,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王立輝問,他其實早就想去休息了,隻不過女兒沒回來,一直不放心罷了。
“跟幾個同事一起吃了個飯,爸,這次能在家休息幾天?”王盼挨着父親坐下,問。
“明天下午就走。”王立輝說道,他現在并沒在華武車站做機修,而是下面的一個小站,這樣離工作單位就遠了,隻能周末才能回家。
“明天下午就走?怎麽你還要加班?”王盼詫異的說,每次父親回來都是可以休息兩天的,有的時候甚至還會住三晚,周一清晨趕第一趟車去單位。
“我是義務加班,最近我們那邊晚上經常有人偷盜物資,我倒要看看,那夥人能猖狂到什麽時候!”王立輝氣憤的說道,作爲一名軍人,他一直疾惡如仇,這雖然不是他的工作,可是他卻想利用休息日的時間,義務幫忙。
“爸,這又不是你的工作,你**這個心幹什麽?再說了,那些人窮兇極惡,你一大把年紀了,要是出了點什麽事,那可怎麽辦?”王盼急道,父親爲人正直,可是現在他已經過了除暴安良的年紀。
“自古以來就是邪不壓正,不要說我現在身體很好,哪怕就是再過十年,一樣可以把他們打得落水。如果人人都抱着你這樣的想法,那社會治安怎麽好的起來,社會風氣也會越來越差。”王立輝激動的說。
“爸,抓賊是公安局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工作嘛。”王盼說道,她很清楚父親最喜歡好管閑事,可是這樣的事情,非常危險。這可不是助人爲樂,而是拿着生命在開玩笑。
“我是治安積極分子,現在市裏不是也要聯系群衆,發動群衆?”王立輝說道,這幾個月他明顯感到華武市的治安要好得多,碰到一些地痞流氓,人民群衆也敢于站出來。他聽說過一件事,有人因爲抓賊受了傷,結果醫藥費全部由政府買單,而且還獎勵了一筆錢。
雖然政府獎勵的錢并不多,但是政府對見義勇爲的事情表示肯定和支持,能讓所有人在挺身而出的時候,心裏有底氣,動手的時候,更是覺得有着無比堅強的後盾。
“爸,你說的是市裏,可你們是鐵路系統,根本挨不着邊呢。”王盼突然想到了市長,這是朱代東剛上任的時候向全市市民的承諾,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自從知道朱代東是市長之後,她馬上就回想了很多關于朱代東這個市長的消息,比如說三個月的治安承諾,比如說他在焦遂的一些傳聞。還比如說,朱代東的秘書,剛剛送自己回來的江炎斌。
第二天,王盼剛醒來,就收到了江炎斌發來的短信,問她起床了沒有?王盼回了一句,已經起床了,江炎斌的短信又接踵而來,問她今天心情怎麽樣。兩人的短信在外人看起來非常無聊,可是身處其中的他們卻樂在其中,甚至無法自拔。
雖然他們還沒有挑明關系,但是兩人卻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江炎斌到了辦公室之後,就沒什麽私人時間了,跟王盼說明了情況之後,告訴她,晚上能不能一起吃個飯。消息發過去之後,王盼一直沒有回複,直到快中午的時候,王盼才回了個消息,問他敢不也到她家裏去吃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