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書記,我爲了工作,妻子被人**之後又被殘忍的殺害,這個案子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以後我有何面目去見她?又有可臉面再跟現在的同事和朋友?再加沒有臉去跟兒子解釋。我強烈要求組織上給我一個交待,請求公安局把這個案子一查到底!”孔雲星以彙報工作爲名,向孔福華提出要求。
“雲星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對你的遭遇也深表遺憾,同時也請你相信組織,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孔福華說道,自從公安局開始重新調查孔雲星家人的案子之後,市裏就開始暗流湧動。他清楚,這是朱代東跟市裏某些利益集團的博弈,說實話,他很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
“孔書記,你是我的老領導,對當年我調查華龍公司情況也很了解。爲什麽這次公安局突擊搜查華龍公司,會引起這麽大的争議?我看還是因爲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如果市裏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将會向上級部門反映情況,如果省裏的答複不滿意,我會向黨中央、國務院、全國人大反映我的情況!”孔雲星激動的說。
“雲星同志,不要這麽激動嘛。你的情況,市委很了解,既然是發生在市裏的案子,當然得由市裏來解決。”孔福華安撫道,他相信孔雲星說得出做得到,但他也很頭疼孔雲星這樣的舉動。如果真的捅到省裏甚至中央,那最後挨過的可就是他這個市委書記了。不管華武市的同志犯什麽樣的錯誤,歸根結蒂都是他這個一把手沒有幹好工作嘛。
孔雲星理直氣壯的一番争辯,讓孔福華最終改變了态度。原本他隻是想坐山觀虎鬥,準備在最後關頭才出手,但現在孔雲星的态度,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原本上午九點半就要召開的市委常委會,最終被推遲到了十點。孔福華利用這半個小時,召開了一個書記辦公會。而在書記辦公會之前,他還找陳澤和朱代東,分别單獨談了話。
孔福華在聽取各方面的意見之後,做出一個決定,今天的常委會,不讨論華龍公司的問題。自然對公安局陽署光的工作,也不予評價。但在會後,孔福華專門聽取了陽署光的彙報,并且做出重要指示,一定把孔雲星家人的案子查清查實,還愛害人一個公道。
而華武市紀委也作出決議,由孔雲星牽頭,重新調查華龍公司**的事情。這樣的結果,讓陽署光和孔雲星都大爲興奮,他們認爲,這是自己這邊的一次勝利。
而陳澤卻是有苦說不出,原本他計劃得很好,準備在常委會上給朱代東以迎頭痛擊,可是沒想到,孔福華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這就像兩個高手對決,原本雙方各使絕招,準備決一死戰,但一方突然隐身,讓他積蓄起來的力量,全部落到空處。這樣的感覺,實在讓人覺得沮喪和挫敗感。
現在陳龍隻敢住在他家裏,去任何地方,都讓他沒有安全感。可是陳澤卻覺得,讓陳龍總住在自己家,是不合适的。陳龍雖然是自己的弟弟,但他在華武市也算是個名人。如果長時間不露面,終歸不好。而且現在公安局對華龍公司的調查越來越深入,陽署光好像也有意,讓審計局入駐華龍公司。而孔雲星這邊也很配合,讓工商和稅務部門,對華龍公司進行調查,一旦查出問題,華龍公司将面臨滅頂之災。
“哥,大不了我不要國内這個攤子了。”陳龍現在覺得,生命和**比金錢要重要得多,如果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出國,不管國内查出什麽名堂,他大不了永遠待在國外算了。但現在他人還沒離開華武市,而且他已經被公安局列爲不能出境的人群,就算想出國,也是出不去的。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急躁了?”陳澤皺着眉頭,每逢大事有靜氣,以前陳龍遇到事情的時候,卻能馬上想到應對的辦法,但現在,他好像沒有了自信,隻想着躲避。這樣子很危險,你任憑對方出招,自己不要說反抗,甚至最基本的防禦都不做,早晚是個死。
“我能不急麽?原本還隻有一個陽署光,現在再加上孔雲星,這兩個煞星來勢洶洶,大有不搞死我就不罷休之勢,我敢不急麽?”陳龍說道,他已經在米國把一套上千平米的别墅過戶給了陳澤的老婆,而陳澤也答應出面,幫他解決問題,可是沒想到,孔雲星跑到孔福華那裏哭訴一番,市裏馬上就變了風向。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有多少把柄被他們抓住了?”陳澤問,因爲身份的關系,他一直對華龍公司的動作并不關心,對陳龍所做的事情,也不過問。他知道陳龍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招攬了不少業務,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陳龍如果做了違法的事,他就要慎重考慮了。
“我哪知道呢,以前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陳龍哭喪着臉說道,華龍公司在原始積累的時候,确實幹過**的事,當時**的利潤非常大,哪怕到現在,**的利潤也讓人眼紅。但他在開始接建築工程之後,就慢慢退了出來,利潤越高,風險越大。但接政斧部門的工程,利潤甚至更多,風險卻是零,這個賬,他還是能算得清的。
“這樣吧,你先回去,不管哪個部門來調查,你都要盡量配合。當然,該拜訪的人還是要拜訪,這個時候不要舍不得。對陽署光和孔雲星,你不要再動歪腦筋。陳朝不是已經被停職了麽,你讓他幫你參謀參謀。”陳澤說道,陽署光說把陳朝停職就停職,一點也不給他這個市委副書記的面子,讓他很是惱火。但陽署光做出的決議,他自然也能阻止,隻能在以後應景的時候,再給陽署光扔一雙小鞋過去。(未完待續。)